與前面的碼頭不同,雪城碼頭人煙稀少,卻有很多異族,特別是那些天生在冰雪中生存的異族,他們不懼雪城的寒冷,反而很喜歡這裡,於是也滋生出許多異族的苦力。
傳送費用越比航駛來的昂貴,並且很多地方是不允許私造傳送陣的,擔心有人靠此潛入大批敵對勢力,有些材料很大,巨大無比,頂級的儲物飾品都無法容納,而芥子空間在任何地方都是稀少無比的,故此航駛纔是主導。
苦海所有的碼頭,航船都是苦海聯盟的,沒人敢劫,在安全性上令人放心,也是爲何,當初屠刀刀敢告訴江堂,在苦海待不下去就找他,保證他能安全出去。
江堂望着眼前的冰天雪地,長嘆一口白氣。
真的很冷,江堂感覺自己的三昧真火都被壓制了,而且這裡的天地元氣都被凍結了,好似當初南周禁錮消失後,所積蓄多年的星辰之力化爲了雪,那南周那場雪其實下的是元氣晶絲,它不冷,而這裡的寒冷程度足矣讓普通人瞬間凍僵。
“這位人族朋友。”突然,一個直立行走,神似綿羊卻長着公牛角的怪物走到江堂面前,羊嘴口吐裡竟青霄話:“朋友來此可不能用靈力護體啊,否則沒幾天你就靈力必將枯竭,這樣吧,這件禦寒羊袍我就便宜賣給你了,八百石,不多吧,保證你再也不懼雪城嚴寒。”
“你怎麼知道我是青霄的?”江堂臉色有些不好看。
出現在江堂身旁的長孫玉怡聞言,不由翻翻白眼,一聲不吭的往雪城走去,似乎感覺跟江堂站在一起十分丟人。
牛角羊也是呆了呆,然後道:“這附近星域,只有青霄有人族了,苦海的修士多半也是青霄來的,怎地?你是才外星域來的?就你這修爲我看也不像啊,到底買不買,那邊還有幾個客人都快凍死了,我得趕過去呢。”
江堂一時無語,之前被屠刀刀認出是青霄的,是因爲他穿了青霄武卒戰甲,現在都脫了,還不如出來,他自然感覺奇怪了,沒想到這附近就青霄有人族,再遠的地方單憑四階實力也過不來。
“好,衣服我要了。”江堂別無選擇,這地方的氣候他的確吃不消,不過他也不傻,先從牛角羊手裡接過羊袍,穿在身上感受一翻後,這才滿意的付了靈石。
“你可真是財大氣粗啊。”長孫玉怡看着走來的江堂道。
“任務需要,回頭找魯大人報銷,而魯大人則從你爹那裡拿錢,所以我花的是你家的。”
江堂這話說的長孫玉怡臉色難看。
“到此分別吧,我要去執行任務了。”江堂說完,便往雪城城門走去。
長孫玉怡冷着臉,卻是默默的跟着江堂。
城外遍地積雪,如果江堂不實用漂浮術,他整個人就會陷入積雪中,因爲這裡的引力不強,天氣又冷,雪根本不化,這一直在下,不知堆了有多高了,下面是否結了萬丈冰層?
總之,江堂根本看不出這裡的地脈情況。
而雪城裡所有建築都是冰塊做的,猶如水晶城般,晶瑩剔透,唯美異常。
“知道點辛藍嗎?”
“點辛藍往那走?”
江堂一路打聽,可算是知道點辛藍在何處了,但距離卻讓他暗暗咋舌,看那城牆城樓也沒多高,就百十來丈,小山似的,待城內面積卻廣闊無比,他在南城,點辛藍在北城,兩邊距離有四萬八千裡!
“這一個城,都比得上一個神武帝國了。”江堂無奈,只能悶頭趕路。
“小賊哪裡跑!”突然,一聲大喝從天而降,沒等江堂仰頭看明情況,一個獸頭從天而降,落在他面前,濺了他一身血!
這獸頭很大,如小屋般,看起來是豬鼻闊口,鼠眼白眉,眉心上還有一根小獨角,樣子比牛角羊可怪多了。
“抱歉。”緊接着,一個人影落到江堂身邊,對江堂歉意一笑後,抓起巨大的腦袋就飛了起來,破空而去了。
“八階強者!”從對方的氣息,江堂只知道很強,具體有多強卻無法察覺,但他畢竟見過一些萬象強者,那人的氣息比他們強多了,而如果是大乘,他卻什麼都感覺不到,故此斷定是八階。
江堂無奈一笑,繼續往北城趕去,可這一路上,他有看到幾次十分血腥的場景,都是不死不休的爭鬥,但卻沒人來插手,也沒人管理,但卻不亂,什麼恐慌的局面都沒出現,反而大家是津津有味的看着。
不解的江堂忍不住就問問一些觀衆,人家聽後笑了笑,道:“這地方就這樣,就是你現在殺了我也不用付出什麼代價,就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
看着這馬頭人,江堂一下戒備起來,畢竟這傢伙什麼修爲江堂都無法察覺,那至少是大乘了!
馬頭人卻更樂了,發出一聲爽朗的馬叫後,對江堂又道:“一看你小子就是初來駕到,還是個沒背景的窮小子,怕什麼,等你什麼時候混好了,肥的流油時,我再來找你。”
江堂這才明白,一般向他這種人是沒人出手的,但凡被殺的,都是已經養肥了的!
當然,如果江堂沒事就把骨劍亮出來,他的後果可想而知!
雪城還算好了,縱觀整個苦海,這裡最爲偏僻,在惡劣的氣候下,到這裡的修士也很少,而其餘地方,特別是中心地帶,經常造成了人口膨脹,怎麼辦,殺啊!誰有房子先殺誰,等有了住處在考慮劫掠劫掠一些胖小子。
江堂無疑是在他們眼中瘦成麻桿了,不值得出手,但正如馬頭人所言,他很可能在入城時就被人惦記上了,等養肥了再宰。
“如果是魯子高自己來,或許比我更危險。”
江堂一嘆,繼續上路。
沿途有遇到幾場好戲,江堂都留下來看了,畢竟很多場都是高階修士的戰鬥,而且很多是異族的修士,那五花八門的戰鬥技巧和術法妖法,看得江堂是心潮澎湃,還用靈機偷偷給記錄下來了。
半個月後,雪城北區一條小巷內,江堂終於找到了那家名爲點辛藍的酒肆。
酒肆很小,就擺了八張能供四人落座的桌椅,此事酒肆裡沒有一個人,只有一個縮在龜殼裡的烏龜趴在櫃檯上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