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煜戰敗的消息立即傳開了,以至於許多還在半道上的低階修士都後悔爲何回來啊,如果在看完龐雲升被廢就一直待在冰藍域,或許就能目睹那場盛宴了。
可是據傳聞,龐煜和癡情仙子只是對了一掌,然後龐煜就敗了,雖然沒死,可比死了還難受,似乎被功法給反噬了,以至於好端端的人居然變成了一棵樹,還是冰藍域的第一棵樹!一時間引得不少人前去觀望。
此刻,虎鹿羊三基友和六蛛、山豬妖一同待在冰藍域一處隱蔽的地方,遠離了人羣。
“就你們兩來,他們呢?”虎爺看着六蛛。
六蛛妖媚的臉蛋竟露出了哀愁,搖頭道:“閉關的閉關,出遊的出遊,剩下的,都沒什麼興趣,不過恐怕他們得後悔了,咱們苦海來了這個妖孽,必然不會平靜,現在龐煜活着也等於死了,青霄失去這個傀儡,不可能善罷甘休,如果連凍天宮都讓我們得到,我看,只有來一場生死大戰了。”
羊爺冷笑道:“這一打,輸了都得死,贏了也折騰不了多久,神庭肯定會干涉,我覺得吧,還得把事情推到癡情道頭上,反正她們不在乎這些,事實上也就是她癡情道的人乾的,我們還得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啊,特別要把凍天宮煉化了,沒有這小世界,我們好不容易培養的勢力根本無法離開這裡。”
山豬妖吸吸鼻子,摸着自己的獠牙道:“羊爺此言有理,咱們不能打,一打啥都得賠光了,還是老樣子,繼續讓苦海混亂矇蔽青霄。”
鹿爺點頭道:“嗯,不過青霄要是在安排一個人續任苦海盟主,來勸說我等呢?總不可能和以前一樣吧。這樣他們會懷疑的。”
羊爺冷笑道:“怕什麼,他們不敢打,打了就沒實力參加神庭的封神大典了,不過最後關頭如果我們還不肯答應,必然有一戰,能拖就拖。”
這些人正在商量後續計劃時,此刻凍天宮內,江堂望着大雪紛飛,山巒起伏的景象,有些愣神。
這裡面當真是曠闊無比,無日月星辰,上空黑漆漆一片,不知東南西北,但也不是沒有光,也不知哪裡來的光芒,把積雪照的紫藍紫藍的,好似深夜中的雪地。
江堂拿出一個葫蘆,擰開塞子往嘴裡灌了一口烈酒,這是他釀的三品靈酒,而且從頭到尾都是用三昧真火提煉材料,在驅寒方面有着非比尋常的神效。
雖然江堂只要讓三昧真火運轉周身,也不懼這裡的寒冷,但是如此做會耗損靈力和念識,江堂想時刻保持在絕佳狀態。
與龐煜交手他雖然只使用了一掌,但卻耗損了他八成的靈力,但依然無法給龐煜照成絲毫損傷,但是誰讓龐煜太過自大,想要捏碎他腦袋,結果觸碰到他掌上的乾坤木力,加之他修煉了木系功法,使得木靈暴走,變成了一棵樹,要不然,江堂即便在那掌下不死,也活不了多久。
青霄靈舟都讓江堂一掌給拍成了森林,何況是木靈脩士。
只是動用乾坤木力消耗很大,江堂也不敢繼續在外面逗留,這才急匆匆的跑進凍天宮,好在這附近沒有人,他能好好的調息一下,等恢復過來再去找八寒圖。
盤坐的江堂不動如山,僅僅片刻,就被大雪掩蓋,不過一陣風來了之後,那些雪花全部被寒風帶走,而被寒風一刮的江堂,渾身都結出了冰渣,沒過多久,便又讓大雪給掩蓋了,如此反覆,直至八天後,恢復過來的江堂才從雪中鑽出,掃了眼高凸凸的胸脯,長嘆一聲,運轉分身**,慢慢將玄女身從本尊體內分離出來,不過這次速度快了很多,只用了三天,似乎在江堂做了那次夢後,他對兩具肉身的超控更加得心應手。
“那天香珠到底是什麼?”江堂想到從長孫玉怡手裡得到的珠子就有點心癢,可他不敢再嘗試了,要等回去給窮桑看看是什麼玩意再做決定。
恢復男兒身的江堂摸了摸臉,頓時,咒紋浮現,很快就佈滿了江堂面孔,隨着咒紋的拉扯,江堂的面部也在變化,不一會兒就恢復了本來面貌。
“連玄冥的易容術的改變不了,是玄女身太過霸道?還是玄冥做的手腳?”江堂想罷,便回收往臉上一抹,那些咒紋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隨後江堂手裡多出了一張符籙。
“這東西可真神奇,以後有必要得研究研究。”江堂收起符籙,望了一眼狂風呼嘯的八寒獄世界,再次領略了這個地方的極寒之苦!
拿出酒葫蘆喝了一口,江堂乾脆把葫蘆掛在腰間,方便隨時飲用。
“先找到冰焰山。”江堂說罷,一躍而起正準備破空而去,卻被寒風一刮,懂得他靈力都提不起來了。
驚慌的從空中落下,江堂駭然的望着黑漆漆的上空,不明白這上面到底有沒有盡頭?如果有,他才飛了百丈便堅持不足了,這要觸摸到盡頭,那得什麼修爲?
江堂可不會天真認爲上面的盡頭就百丈多一點,別的不說,光是不遠處的一座山至少高達三千丈,而在更遠處,隱隱約約有一座山的虛影,光從輪廓上看,居然跟離他不遠處的山峰體積類似!
這一遠一近,看起來體積還類似,那左右一個可能,遠方的山十分巨大,大到令人難以想象!
而這裡面的紫藍光芒,也是那座山折射出來的,江堂猜測,或許冰焰山就在那座巨山附近,要不然哪來的發光源?
這次江堂不敢飛,只是在雪地中疾行,一路翻山越嶺行了一天,哪山還是那般大,好似沒有變化。
“嘁,嘁嘁……”突然,如老鼠叫的聲音傳入江堂耳中,讓他愣了愣,目光一掃,卻不見有任何人。
如此高深的隱蔽技巧只有一種可能,對方比江堂修爲高出很多!
“誰?”江堂冷哼道。
“道友莫慌,我在這。”突然,一個人從雪地裡鑽了出來,露出腦袋和一隻手對着江堂大招呼。
“前輩叫我是何意?”江堂察覺到這人修爲的確很高,但還沒到他看不穿的地步,大概修爲是六到七階左右。
那名修士道:“你居然敢在外面行走,不要命啦。”
“我覺得沒什麼問題啊。”江堂環顧一下,其實沒有感覺到有危險的地方。
可那名修士卻哭笑不得道:“你頭上就有一個死鬼盯了你半天了你都沒發現!”
江堂聞言一驚,仰頭一看,黑漆漆的上空果然真一道難以察覺的虛影在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