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一片山林中,虞雨夢領着江堂來到中年婦人面前。
婦人睜開眼睛,瞥了一眼江堂,隨後從黑玉上做起,開門見山道:“老身請公子來,是想確定一件事,現在見到你我也明白了,你與九天玄尊什麼關係?”
江堂搖頭道:“無可奉告。”
“是嗎。”婦人忽然看向虞雨夢和虞念雙,吩咐道:“你們退下。”
“是!”虞雨夢應諾,和少女一同離開了。
等四下無人時,婦人才道:“你不說我也知道,雖然你的玄尊體做得很好,但還有缺陷,究竟是誰奪天地之造化,煉就了你這具肉身,我也能猜出一二,神骸魔軀,玄骨靈身,能將這一切融合完美的只有混沌火,據傳,玄尊歸於天地前,他身邊只有四人,正是上古四凶。”
江堂面無表情道:“沒聽說過。”
“你無需顧慮。”婦人沒有用強硬手段逼迫江堂說出來,甚至不再詢問此事,而是話鋒一轉道:“諸天破碎,空間重疊,影響越來越烈,很快,就要迎來大破滅了,如今是奪氣運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完善玄界,妄圖躲過天地劫,可沒人樂意犧牲,特別修爲越高,對大劫越恐懼,所以只能藉助他人的玄界避劫,但這個玄界若不穩,同樣毫無用處,我癡情道一道影被奪,也是因爲這個關係,但外人怎知,奪走一道影的不是外人,而是九天娘娘!”
江堂眉梢一動,道:“爲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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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佑。”婦人依然面無表情,身子一歪,斜靠黑玉上幽幽道:“若我玄女族還掌有完全的九天玄女功,必然要被各族覬覦。”
“哦,那是否要我收回一道影?”江堂問道。
“不,你既然出現,便無法改變別人對我玄女族的歹心,很快,他們便會對遊蕩於八方的玄女下手。”
江堂漸漸明白了,玄女族修煉的道癡情只能算小類,真正追求的是自成天地,一直以來,玄女的玄界是最完善,最穩固的,如果要依靠玄界躲避大劫,玄女一族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同時也讓江堂暗自揣測,混沌是不是也想讓他的魔界完善後,躲進來避過大劫?
天地真會破滅嗎?
江堂想到了殘破世界,那是蛟人所在的海天界,他的家鄉,如今卻殘破成了渣,曾經的物種只能在殘破世界裡苟延殘喘,隨時都有可能與世界殘破一同滅亡。
如果自己真的修出了完美玄界,那麼別人躲進來避過大劫便不是問題了,可自己呢?
自己肉身不滅,就算世界破碎,自己肉身粉碎在八方世界,自己的魔界也同樣完好無損!
如此一想,江堂忽然明白了!
玄女的選擇的確不錯,可是玄女畢竟是自成一界,她還需要肉身承載的,肉身如果在大破滅中殞落,那她的玄界也自然破碎,而躲藏在裡面的修士同樣難逃一死。
而自己則截然相反,魔界不破,自己永生不死!
只是肉身需要多久恢復就難說了,或者擁有也無法恢復,他的意識也只能成爲魔界的天道,成爲法則。
“難道我真的會成爲一個避難所?”
江堂想到了虛神,想到了異形通衍子,還有那些神魔屍體,江堂突然不爽了,他感覺被混沌算計了,窮桑是否也知道?
東方是可信的,他不屑去做這些,但目前江堂見不到東方,無法跟他說這些,單靠江堂自己猜測,他可推算不出這麼大的事請。
“你知道南周嗎?”婦人突然問道。
“你知道南周?”江堂驚訝的反問。
“果然。”婦人一副明白了很多事情的樣子,搖頭一嘆道:“尋找一道影是我玄女族重任,可十萬年來一無所獲,知道最近,聽聞南周遺留的一脈,得到了一道影。”
“哦。”江堂明白了,這事沒什麼好奇怪的,虞嫦祖母畢竟早已邁入生死境,而且因爲南首居士的關係,她執念再生,要突破天人輕而易舉,加之現在南周藉助東方科技越來越強,四處開荒,和仙玉骸有了些溝通也不奇怪。
可接下來婦人的話卻讓江堂心裡一涼。
“同時收到消息的還有神庭,我們雙方都派人去了,究竟誰能先趕到,尋到南周癡情道,目前沒人能料定,可我玄女一脈一直以來都依靠自己的力量,而神庭,能掐會算的人很多,他們尋找人比我們可快多了,如果你和南周癡情道有關係,我希望你去看一看。”
“從此地到南周需要多久?”江堂皺眉問。
“以天人實力,通過虛空洞最多兩百年,星圖很重要,不如找不到虛空洞你就是飛十萬年也到不了。”婦人說完,一位女童捧着畫卷走了過來。
“拿去吧。”婦人道。
江堂點點頭,抓起畫卷收入儲物鐲中,然後問道:“你早就知道我是誰!”
“不如以你在仙玉骸如此囂張做派,早死萬回了。”婦人說完便閉上眼睛。
江堂沒有再問,混沌說過,修得玄尊體,很多人就會護着他了!
江堂飛出山林,在離開白爭前,遇到了虞雨夢和虞念雙。
“小姑爺就這要離開啦?”虞念雙眨動眼睛道。
“嗯。”江堂點頭,這時,虞雨夢把一粒念珠遞給江堂道:“你需要的材料都在裡面,有很多暫時缺貨,以後給你補上。”
“多少石。”江堂收起念珠問。
“一家人說這些幹什麼。”虞念雙笑嘻嘻道。
江堂苦笑,掃了一眼虞雨夢,見她對自己點頭後,江堂抱拳道:“多謝。”
“有時間,歡迎來做客。”虞雨夢笑道。
“嗯。”江堂說完拱手離開。
待江堂飛遠了,虞念雙才道:“他如果真是南周那一脈的姑爺,這一趟必然兇險萬分啊!”
“他與神庭正面交鋒的遲早的事請,不過我還是覺得,他不屬於任何一方,神庭,仙玉骸,包括青霄,還有那南周,他所屬的,恐怕是那消失的九州,所以即便對上了,也未必死磕到底,想利用他與神庭爭奪氣運,怕是不可能了。”
“不可能吧,九州都消失多久了,他纔多大,不在九州生,怎會有九州情?我看啊,他只是被九州那些每了家的老傢伙利用了,真是可憐!不如讓我們利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