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動,不敢動。”江堂笑笑,望着四周包圍而來的鄺家金仙與天兵天將,江堂低眉沉思片刻,忽然拿出一塊陣盤,往頭頂一拋,陣盤一股霞光噴出,灑在江堂身上瞬間,他整個人便消失不見了,而陣盤在掉落過程中,也被紫袍中年的陰陽二氣攪成碎渣。
“傳送盤!”衆人還是都一次見到這種輕便的傳送陣盤,驚了片刻後,臉色立即變得難看異常。
“在上面!雲間!”
“該死,他什麼時候在雲嵐留了傳送盤?”衆人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裡距離雲嵐並不遠,他們的神識很快就能把江堂找出來。
“不好,他要攻城!”
“該死,還不快追上去!”
衆人大怒之下,齊刷刷的往上飛去。
與此同時,雲嵐城外,江堂渾身散發着一股奇香,他手持木劍,一招普通豎斬落下,簡單卻又顯霸道,一劍之威,竟將雲嵐城禁制給轟得瀕臨破碎,嚇得裡面的修士惶恐不安。
“果然夠硬!”江堂一劍過後,沒有再出手的意思,因爲來不及了,那般老傢伙速度太快,而且巨大的太極圖宛如旭日東昇般,從雲嵐旁升了起,同時噴出黑白二氣向着江堂滾滾而來。
“唉,難纏!”江堂嘆了一聲,一步登天,直直射向上空。
“我看你往哪跑!”紫袍中年身後的太極圖突然分裂,化爲一黑一白的翅膀,狠狠一扇,攜帶着紫袍中年宛如跨越空間般,剎那出現在江堂前方,左手黑氣右手白氣同時撲向江堂。
“圍死他!”突然,青年也趕到了,與一些叔伯們同時出手欲將江堂牽制住,等陰陽二氣將他絞殺!
要說能對付江堂的,也只有神通了,紫袍中年的陰陽二氣不是簡單的元氣,其中隱藏神通之力,具體是什麼神通,江堂不知道,但他料想,應該是時間一類!
江堂之前一劍把他兒子斬成兩半時,這傢伙在剎那間把他兒子救了回來,速度快到讓江堂都看不清楚。
被他的陰陽二氣打中,江堂就算不死,那也和半殘沒什麼區別了。
“這可是你逼得我!”
江堂眉心突然睜開一隻眼,靈動又天真無邪的無生瞳!
“無生!糟糕,你們快走!”紫袍中年突然驚叫一聲。
然而及時他同時用神識傳音給六名金仙包括他兒子,但還是晚了!
只見江堂四周在剎那間出現了七道影跡,每一道身影都是出現在一位金仙面前,無一不是出劍姿態,而那七名金仙宛如被時間靜止了,一動不動,等江堂的虛影開始變淡,透明時,這七人才頭顱一歪,一頭栽倒向雲間墜去。
而之前還在江堂上空的紫袍中年人竟也不見了,轉而是在墜落的七名金仙間,黑白光芒閃爍不喜,最後七人被黑白光芒聚攏一處。
“果然有點門道!那丹藥到底是什麼?”江堂眉頭緊皺,這七人都被他破了眉心,震碎靈臺,最多就是元嬰能活下來,肉身是鐵定要毀了,可結果還是被紫袍中年給救了!
這傢伙不僅速度奇快,還有一種十分神奇的丹藥,這種丹藥雖然一出現,就被紫袍中年喂入了金仙口中,不過短暫的暴露,還是讓江堂看清楚了,同時也令無生瞳十分興奮。
“能讓無生感興趣的,應該是血肉煉製的丹藥,這仙玉骸的寶貝可真多啊,起死回生的都有。”江堂苦笑一聲,沒有再出手,而是往更高的樹冠飛去。
“爹!”青年睜開眼睛,察覺自己躺在一團白光上,而父親就在眼前,一時間是既內疚又恨自己的弱小。
紫袍中年望着江堂離去的背影,片刻後,低頭看着兒子道:“自然自己弱,就要想盡辦法變強。”
青年起身,摸了摸額頭殘留的劍痕,憤憤不平道:“如果不是不許使用千殺風,我們何懼於他!”
紫袍中年聞言突然盯着青年冷冷道:“想跟你坤一樣,你就用吧。”說完,紫袍中年收起陰陽二氣,對着其餘六名金仙道:“都回去修養,靈臺破碎,需要長時間修復,不如記憶混亂就完了。”
“四哥所言極是,不過那人真不追了?”一名老者皺眉道。
紫袍中年搖頭道:“不追,以後你們也不用出力了,這小子很難對付,沒有掌握神通者,絕非他一合之敵,屬下的事,看皇室如何安排吧。”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告退了。”六名鄺家金仙走後,青年終於忍不住多道:“爹,真不追了?”
“你想追你去追,你若能依靠自己的本事從他手低活下來,爲夫知足了。”
活下來!
這說的輕巧,如果不是青年父親,他已經死了兩次了!
而且還都是毫無抵抗之力,面對這種不知深淺的魔修,也只有掌握神通之能的強者纔有一戰之力了,他們依靠術法和法寶的金仙在人眼裡,就如野草般,一割一大把。
青年突然想到什麼,忙道:“對了爹,之前剛追到雲嵐城時,我好想問道了一股香氣!”
“香氣?什麼香氣?”紫袍中年皺眉,他是從雲嵐旁邊飛上來的,而青年是直接穿破雲層,從雲嵐城旁邊追向江堂的,故此在雲嵐城上嗅到了一股奇香。
青年疑惑道:“這股香氣很像是癡情道的!”
“別開玩笑了。”紫袍中年喝斥一句。
“真的,我記得,二十七年前,在天雷隕遇一癡情仙子,當時她施展一身功到極致時,就是散發了這種奇香,很濃郁,很散的快,回來問爺爺,他說癡情道一身功修煉到極致後,可開啓玄天罡,這玄天罡就是玄女身體中的三十六穴位,一旦穴位開竅,便會散發奇香。”
“玄天罡我知道,可千萬年來,你聽過癡情道有男人嗎?”紫袍中年還是不信。
“這男人就不能修煉一身功了?雖然我也知道難,但他是魔!據傳無象魔**雖不強橫,但不死不滅啊,無論怎麼毀壞肉身都能恢復如初,是不是他仗着這種本事,修煉了一身功?”
“這個……”紫袍中年也不確定了。
“要不這樣吧爹。”青年突然想到什麼好計策,說道:“既然這魔修如此難對付,不如交給癡情道如何?就說他修煉了一身功,光這一點,癡情道無論如何都要對他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