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喧鬧的酒館中,坐滿了粗狂的漢子,有些人懷中還摟抱着一些妖豔的女子。
江珩看着不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有着異國風情的容貌!
什麼紅髮藍眼,金髮碧眼,棕發棕眼的應有盡有。
男人有些穿着中世紀的鎧甲,有些只是皮甲,而女人嬌軀凹凸有致,束腰衣將胸脯承託得都快到脖子了,露出一大片雪白!
“該死的凱瑟琳,接客了!”酒館的大鬍子肥胖老闆不滿的叫了起來。
“哦!瞧瞧,這位尊敬的客人,請問您有什麼需要?”一個金髮碧眼,衣着暴露的女子來到江珩面前。
江珩擡眼,還沒開口,就聽這女人一聲驚叫,嚇得退後幾步撞到了桌子上,登時,桌上的烤肉麥酒全曬了。
這桌的客人頓時不滿了,更要指責,卻又聽到驚叫聲,其中還有自己的同伴,他們尋聲望去,看到江珩後也是大吃一驚。
“哦!我在他眼裡居然看到了夜空!”
“還是燦爛的星空!”
“我沒做夢吧!什麼種族會有這樣的一雙眼睛?”
酒館裡的人都震驚了,卻唯獨有一人表情淡淡,好似見怪不怪了。
此人光頭錚亮,虎背熊腰的,表情很是憨厚,有點傻大個的味道,不是檮杌還能有誰。
檮杌面前桌上趴着的一直栩栩如生的傀儡貓也正是窮桑!
他們見到江珩和,也不起身,直接招呼道:“你可算來了。”
江珩走了過去,在他們對面坐下,掃了一眼還在如看什麼新奇物種的衆人,眼神微微一眯,頓時這些人便好似忘記了之前的事,就連翻到的木桌與烤肉麥酒也全數恢復如初。
衆人似乎沒看到江珩一般,各自坐了下來,繼續吹牛打屁。
“怎麼喜歡在這種地方,烏煙瘴氣的。”江珩蹙眉道。
“要的就是賊中趕腳,異域風情,有滋有味!”檮杌拿起巨大的啤酒杯開始猛灌馬尿。
江珩看向打盹的窮桑道:“虞嫦呢?”
“在黑森林裡,怎樣,禁天之戰打完了?”窮桑百無聊賴的問道。
江珩點點頭,把窮桑離開後的事情慢慢一說,這話說到半,窮桑就不在打盹了,而是變得十分有精神,並大呼小叫的,可他們的談論卻沒有影響到別人,好似雙方處在兩個世界。
“靠靠靠靠靠,老子就不該急着走的,都是你,好啦,錯過一場好戲了!”窮桑埋怨道。
“我那情況可保不了你,若非混沌出手你怕是被燭九陰給滅了,可惜,你的救命恩人被我劈死了。”江珩這話說出來是一點慚愧也沒有。
“魔啊!”窮桑雖然這樣鄙視,卻沒有往心底去。
“唉,當年縱橫蠻荒,爲禍一方的四大凶獸,就剩下咱倆聊。”檮杌感慨道。
“混沌比饕餮可好多了,死的乾脆,饕餮是不死不活,成爲饕餮紋永流傳,早就喪失真我,渾渾噩噩的被人用來驅邪,可悲,可悲。”窮桑這話江珩怎麼聽,都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味道。
從窮桑當年的話就可以聽出來,對於什麼四大凶獸,他可是沒什麼感情的,否則也不會稱四大凶獸之首了,但論實力他可不如混沌,現在更是脆弱不堪,但他活的很自我,而且有着無盡的樂趣,活着對他而言,只要不死就舒服,什麼對萬事萬物麻木了,沒有留戀了,這種情況絕對不會出現在這廝身上。
“等會兒,咱們打算去魔法學院轉一轉,你去不去,研究研究嘛,或許對你xiūliàn有幫助呢。”窮桑道。
他老早就想去了,可惜一直擔心江珩,只能在這黑森林wàiwéi的城鎮中等待。
江珩搖頭道:“來之前神識看過了,沒什麼稀奇的,魔法陣和我們的陣法是大同小異,魔法和道術也一樣,都是掌控能量粒子的合成公式,這些東西掌控再多對我而言都沒用了,倒是無上界我還是有點興趣的。”
江珩雖然拒絕了鹿瓚,但他內心其實很嚮往!
只是目前他的確不想去,正如他所言,等什麼時候想死了再去。
窮桑撇撇嘴道:“如你所言,要去無上界可要把肉身留在這裡,你捨得?”
“等不想活了有什麼捨不得的,到了那頭重新xiūliàn即可,不過暫時我是不會去的。”
“你這人就是這樣,容易往死了活,不要別人怎麼說你都信,就算那鹿瓚是對的,可無上宮未必是對的,捨棄肉身才能到另一界,這種話鬼才信,以你如今實力,如果一直破開混沌,我還不信你劈不開通往什麼鬼無上界的路。”窮桑說罷,招呼檮杌道:“走吧,咱倆去魔法學院玩玩。”
檮杌點頭,起身對江珩道:“進黑森林就一條路,你婆娘在黑精靈村落外的妖精湖住着。”
“嗯。”
江珩目送二人離去了,他也瞬間消失在酒館中。
當江珩來到了妖精湖,看到一處小院時,不由苦笑一聲。
這小院居然是江珩在南周逆空山的家!被他搬到了臥龍山無名峰頂,一直是他孃的居所,看到這小院,江珩就知道虞嫦找到了他娘。
還沒靠近,小院便走出一道倩影,江珩一路過來,見過的都是膚白擠胸的外國妞,好多年了,可算見一個瞬移的東方仙子了!
“還習慣吧?”江珩上前問道。
虞嫦點點頭,道:“還行。”
“我娘呢?”江珩神識掃了一遍,卻沒有找到他娘。
“和無生與抒懷去找靈植了,娘說要收集玩世界樹的靈植,精靈族都說沒有幾千年恐怕無法完成這宏願了,況且很多靈植是無法移植的。”虞嫦說着,便與江珩進入院中,到了一株數下石桌做了下來,續而道:“能找到娘真是運氣,她與無生被困於一處小境天中,若非我路徑是與一頭混沌獸鬥法,恐怕此生都無法碰面了!”
“那也不一定,如今鴻蒙所有小境天都被翻出來了,有些煉製成星辰,有些煉成成山川,娘若在,自然無礙。”
“大羅天真的要消失了嗎?也不知我娘何去何從。”虞嫦自從離開南周後便再也沒見過她母親。
“好着呢,玄女一族如今都在新的白爭星,你娘和你祖母都在,不過你爹不在,我沒問,不知是死是活。”
“他能出什麼事,多半藏於市井。”虞嫦對她父親有很多不滿,但畢竟是父親,在不滿也就這樣了,雙方都不會去主動見對方一面,什麼父女之情的更不可能有,正如當初邋遢大叔那番話,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個女兒,還是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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