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堂訓斥後,小甲很悲傷,小金狗爪搭在它背甲上“汪汪”兩聲,表示安慰。
小甲“嗤嗤”兩聲,似乎有些擔憂,小金一排胸脯,然後張口一吸,連帶着大片土壤的仙脂蘭就被他吞入了腹中,隨後便於小甲離開了。
江堂一愣,隨後哭笑不得的嘆道:“唉,雖然抱團提升不大,但存活率很高啊,我不能要求它們都能像我一樣自虐。”
小甲和江堂交手的十年來,的確有了一顆強者之心,但在這之前,它小心翼翼的存活了不知多少年,低調,隱忍,甘願在這偏僻的小角落裡獨活,也不出去,說明它很怕死,這是根本不了的生物本能,江堂不能一味的強求,畢竟他也不需要小甲幫他殺敵,只是單純的處出感情了,希望它能變強而已。
兩個小傢伙去搶地盤了,江堂沒有跟去,而是去了一趟瀑布,他想試試,這十年的苦練他到底進步多少。
來到瀑布下的水潭旁,江堂毫不遲疑的展開水域,籠罩了水潭後便直接施展分水之術,結果,水分成功了,但只是一尺深而已,並且很快江堂就堅持不足了。
他沒有絲毫氣餒,反而很高興,說明他的確變強了很多,之前只能掀起輕微的波瀾,現在能分開一尺之水,這種提升是很可怕的,江堂估計百年後,他應該能看到水潭裡到底有什麼了!
沒有遲疑的離開水潭,江堂再次遠走,這一次他要去更遠的地方,挑戰更強的蟲子!
可是沒等他找到目標呢,就遇到了麻煩!
給他帶來麻煩的不是蟲類,而是一株歪脖子樹!這棵樹宛如古鬆,生長在青石堆中,那根莖宛如一條條蟒蛇彎彎曲曲的扒在青石上,覆蓋了十丈範圍,可歪脖子樹的樹杆卻不大,只有碗口大小,樹葉也不茂密,稀稀疏疏的,但它針狀的樹葉卻如子彈般,江堂剛剛路過時,莫名其妙的被針葉洞穿了身體,同時感覺渾身麻癢不堪,似乎有無數的螞蟻順着他的血管啃咬他全身每一處地方,最嚴重的莫過於臟器!
而江堂纔剛剛反應過來,腳下地面突然鑽出一根樹根,牢牢纏住了他的雙腳,樹根上還有密密麻麻的細根,這些如髮絲般的細根飛快的鑽入他皮肉中,然後在裡面瘋狂的生長!
江堂看到赤腳皮下凸起的根脈如筋脈般,飛快蔓延上來,有一部分還在瘋狂往他腿骨裡鑽去,同時體內的精血不斷被汲取着。
他着實被嚇了一跳,二話不說,直接自爆化爲肉泥飄到一里外重組,這才逃過一劫!
“什麼東西?”江堂驚駭道。
“不知道,我也從未見過。”蛟人飄出來,一臉慎重的看向古鬆所在的方向。
“我的靈覺居然絲毫沒有感覺它具有危險性,就是現在,也感覺不到它的危險,這種隱藏和一身功極其類似,完全的融入自然,契合環境,而且那針葉似乎也有毒,現在我還感覺身體有點麻癢,剛纔是完全都動彈不得了,似乎只要走一步,就會被養死。”
其實江堂感覺更像前世廁所蹲久了,起身時上腿麻癢得不敢動彈。
但那只是雙腿啊,而剛纔是全身,包括內臟還有頭顱!
“這個樹洞世界充滿了危險,不知還有多少我們沒有遇到的物種,以後你要多加小心,危險的不一定是蟲,這些植物纔是真正要命的玩意。”蛟人提醒道。
“我就是喜歡這樣!”江堂反而是興致勃勃,探索的越來越強烈了。
當他準備再次去試試那株古鬆時,突然臉色一僵,隨後匆忙把一身功運轉到極致。
也就在這時,前方出現了一道身影,腦袋很長,猴臉,蝗蟲腿,正是江堂最爲懼怕的異形!
但它似乎沒有察覺到融於環境中的江堂,摸摸的走着,巧合的是,它也來到了那株古鬆附近,可奇怪的,它居然沒有江堂剛纔得到的待遇,古鬆就好似他一樣,一動不動,沒有用針葉攻擊,也沒樹根出來纏住異形的雙腿,就這樣讓異形一步步離開了。
“真是可怕的存在!”許久之後,蛟人突然再次出現,感嘆一聲望了眼異形來時的方向,道:“它應該剛從瀑布過來。”
“嗯,它每次來時和離開的線路都不同,難道是前往另一處藏有寶貝的地方?”江堂猜測道。
“應該是,而且不僅一兩處,或許有很多,它不斷的在這些地方觀察寶物的成長,以後你要小心了,若分水時被它撞到,後果你很清楚!”
江堂點頭,道:“以後我等它觀察後,離開遠了再分水。”
江堂沒有要奪走異形寶貝的心思,他只是好奇到底有什麼讓異形不斷的過來查看。
不過他也很不爽!那古鬆居然不攻擊異形,眼睜睜讓它從自家門前走過,而自己路過時,險些就跪了。
“等我恢復,定要再戰!”剛纔江堂被纏住的一息間,就損耗了不少,如今實力只有八成,他要恢復到十成後在去和古鬆對戰。
就地恢復了三天,江堂起身後一個閃身就出現在古鬆附近,劍指一斬,還沒有看清無痕給古鬆帶來的傷勢,毫不意外的,他身上就多了三根針葉!
不過這才江堂有所防備,忍住麻癢施展留影后,他的留影立即被一條從地面鑽出的樹根攪碎,緊接着在他真身落地的地方,地面凸起,另一根樹根出現,卻又是纏到了江堂的留影。
而他的真身已經出現在古鬆旁,一面水盾剛剛施展,水盾上立即出現幾串氣泡,而水盾後的江堂終於看清了被水盾減緩速度的針葉。
這一次他避過了,但他沒想到的時,這些針葉居然如修士祭煉的飛針,心神一動,飛針鬥轉,一繞就刺進了江堂背部!
“臥槽!”江堂背部一麻,同一時間,前方的古鬆突然釋放出一股臭氣,只是嗅到一絲的江堂立即感到全身乏力,難受無比,感覺他就像一個普通人,突然發燒到四十多度,整個人都有些暈暈沉沉的,頭疼欲裂。
大感不妙的他沒有遲疑,留下一道身影后遠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