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瞪大眼睛,專心致志的查看戰甲裡繁亂的刻紋,並用筆詳細的全部畫了下來。隨夢.lā
只是他的繪畫技術太差,借用各種工具繪製,導致時間上耗費極大,每天只能繪製一小部分,然後急忙組裝好給霍長嶽送去。
戰士每天清晨就要穿上戰甲鍛鍊,如果江珩耽擱了就會延誤霍長嶽集合時間,那要受罰的可就是他,若有兩次直接被趕出軍營。
來到這裡四個月了,江珩也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被戰士們諷刺調侃,他也不會表現得憤怒,只是默默做自己的事。
四個月的學習,江珩已經完全掌握了軍營中常用的三大類基礎裝甲。
分別是戰鬥裝甲、機械裝甲與工程裝甲。
戰鬥裝甲俗稱戰甲,是戰士配備的,機械裝甲屬於全能裝甲,只要組裝武器同樣能戰鬥,而且與戰甲不同,它的能量來源很多,若沒有晶石靈石,也能依靠電力,熱能啓動,在很多缺乏能源的環境中做到很多戰甲甚至修士都無法做到的事情,通常是用來回收戰甲,維修等等。
最後的工程裝甲是用來建造營地,演習基地,佈置法陣結界的類型裝甲。
“真想擁有自己的一套裝甲啊,不論什麼都行。”江珩每次把戰甲裝箱時都忍不住感嘆一聲。
“很快了。”駱大春笑着安慰。
同樣的話駱大春說過不下百次了,他也不煩,只要江珩抱怨,他就出言安慰。江珩也不在意,但他沒想到這次真是快了!
沒過幾天,軍營發話了,要從保器營中挑選十名裝甲維修兵,這是一次機會,天大的機會!
江珩得知這個消息時也是喜出望外,如果調到維修營他就會告別這裡噁心而枯燥的生活,能學習到更多知識。
“魔鐵技術如此完善,戰甲還會出現問題,說明不是錶殼問題,而是符紋與芯片問題,這幾天我們得多在這裡用心啊,只要過了這次考覈,不說出人頭地,至少不用受這鳥氣了。”就算是駱大春,也是不爽保器營的日子。
在他看來,正因爲是戰士,纔要更加用心的打理自己的戰甲,而不是交給別人,只有熟悉自己的武器,才能用好武器。
但他這個設想也不是沒有過,可如今情況不允許,關南急需要一批能對抗天兵天將的裝甲戰士,故此則需要把戰士的所有時間都用在淬鍊自身上。
江珩自然是做夢都想到維修營,但如今的保器營人數高達四千,戰士人數才只有三千。
保器營雖然苦,但這是給普通人的唯一機會!
如江珩這般,不識字,又很難修煉的普通人還想參軍唯有這個地方能收留他們。
駱大春也經常教導江珩,不是人家故意折磨他們,而是個他們當學徒的機會,只有能忍辱負重,纔有出頭之日,戰士是光鮮亮麗,好吃好喝供着,可一待戰事起,他們就要頂在最前線保護所有人,也包裹他們這些當不了戰士的兵!
這讓江珩更加認清了自己,他真是無法修煉的,四個月了,還是一竅不開。
但他發現,他對符紋,對機械有着獨特的感覺,似乎很熟悉,學起來也快,也讓他漸漸發現自己未來的道路該怎麼走!
“一定要成爲維修兵!”江珩在心裡默默給自己定了目標。
“吆,醜娃子,今天心情似乎不錯啊,不板醜臉了?這可不像你啊,有好事?”
江珩剛剛來到戰士營,就被霍長嶽寢室中的戰士給諷刺了。
江珩沒有理會他們,把裝有戰鬥裝甲的箱子推到屬於霍長嶽的位子上,然後正要扭頭離開。
便在這時,霍長嶽從牀上一蹦而起,那一身健碩的肌r還隱隱散發光澤,看起來一點不粗糙,反而細膩如玉,他人也更高了,足有九尺,江珩只能到他丹田的位子。
霍長嶽俯視江珩道:“聽說維修營到保器營招人了?”
江珩一聽,眉頭皺起看着霍長嶽道:“嗯,你想阻礙?”
“我可沒這權力,不過,我奉勸你最好別自取其辱,怎麼說你也是給我提鞋的,你丟了人,我面上也無光啊。”
江珩臉色一沉道:“你可以選擇換人。”
“呵呵。”霍長嶽也不動怒,如今的他犯不着和江珩動怒了,只是笑道:“你要是當初老老實實的給監軍端茶遞水,也就不用受這苦了,人生最好的機會都讓你給錯過了,你說你還有什麼用?維修,就是去了,從四千人中跳出來,被選上了,你就能一步登天了?別忘了你到如今連一竅都不開,到了維修營你就能開竅了?”
江珩眼睛眯得就剩一條縫了,仰頭對霍長嶽嗤笑一聲道:“我就奇怪了,你要有閒心,多去搬搬磚,練練力多好,你管我幹什麼?我你爹啊?”
本來熙熙攘攘的寢室瞬間變得針落可聞。
江珩這句話粗一聽,存在很大問題,只有爹管孩子,那有孩子管爹的,但細細一想,這普通人一旦老了,還不得讓孩子管嗎?
這叫孝道!
沒毛病!
可也正因如此,寢室的戰士們才震驚得一聲不吭。
醜娃子是瘋了,居然敢挑釁霍長嶽,這一刻,不少人都爲江珩感到默哀。
如今霍長嶽的實力,一拳下去,醜娃子鐵定成r泥了,那怕收了九成力,醜娃子就算不死,這輩子也廢了。
“霍兄別動怒。”一名大漢看到霍長嶽胳膊擡了起來,忙跑過去雙手抱着壓了下來。
這胳膊比江珩腰桿還粗,真要砸下去江珩鐵定暴斃,但霍長嶽也要收觸發。
這裡不是門派,不可能因爲霍長嶽是天才就處處縱容他,相反的,天才在這裡面要受到更多的打壓,要和普通的戰士一樣,不能表現過於突出,一切都得服從命令,秩序更是不可壞!
打死一個醜娃子沒什麼大不了的,但霍長嶽若因此受懲罰,那怕關禁閉,這要出來他也很難跟上節奏了,只能淪落到下一批兵,等於留級,若在他心裡留下疙瘩,這位天才後半生的路將更難走了。
“不值得啊。”
“對啊,犯不着。”
衆人也紛紛上來勸。
霍長嶽臉色鐵青,深呼吸幾口後冷冷道:“想去維修營,做夢吧!”
江珩冷着臉走了,他根本沒有把霍長嶽的話放在眼裡,他根本沒有權利c手維修營的事,但江珩怎麼也沒想到,人能卑鄙到無所不用其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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