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林敘羽!你也突破了!”江堂驚訝道。
“託主公的福,屬下有幸突破了。”林敘羽的傀儡雖然沒有笑容,卻能讓江堂感受到他很是歡喜。
“唉,你們一個個,羨慕啊。”江堂雖然也突破了,可只是到了氣武后期,雖能力敵靈武巔峰,甚至在意武境面前都能過幾招,但修爲低這塊短板是最難彌補的!
“對了。”江堂似乎想到什麼,問林敘羽道:“店不開了,晶石就要斷了,那東方的研究怎麼辦?”
“這點主公無需擔心,我們已經和畢家達成協議,在這裡偷偷交易。”
江堂明白了,他們可以完全通過畢家賺取晶石,而畢家雖然被破了城,不過剛纔他在瀘香樓就聽聞,畢家沒有傷筋動骨,反而,用了很多人不明白的辦法,把溫家的礦脈給挖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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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溫家氣的吐血啊,斷人礦脈如殺人滿門,這兩家已是死仇,再也無法化解了。
想到這,江堂突然感覺不妙,他的肉身可是在西州與太川的中間啊,還是早早離開爲妙。
“好了,給我一張傳音符,有事我聯繫你。”江堂說完,林敘羽立即遞出一疊傳音符後道:“現在神武帝國四處交戰,主公在那磨練可要多加小心啊。”
“會的。”江堂抓起傳音符收入儲物袋後,並沒有立即往傳送大殿趕去,而是去了一趟百寶樓採購完才急着離開。
等江堂的神魂回到肉身後,發現外面已是星空璀璨,窮桑在打盹,不遠處,虞嫦是一動不動,如一尊蓮坐觀音,神聖而不可侵犯。
江堂惡趣味的想罷,拍拍窮桑,等這廝打完哈欠,他才傳音道:“太川和西州很快就要有一場大戰了。”
“廢話,都死仇了能不打嗎。”窮桑似乎什麼都知道。
“唉,我們這樣乾耗下去不是辦法,她對我的殺心減了嗎?”江堂看向虞嫦。
窮桑真的閉目感受了很久,才睜開眼睛搖了搖,傳音道:“不知道,她現在的心境很平靜,如一汪死水,你激一激,雖然我覺得沒用,你媳婦就是殺伐工具,對她娘是唯命是從,她娘讓她來殺你,是斷去前塵,重證道心,你不死,她無法心怡別人!”
“唉,被這種女人纏上,真是……”江堂苦笑一聲,施展散音術道:“虞嫦,我愛你愛得死去活來,你就如此狠心殺我嗎?”
虞嫦終於是睜開眼睛,目光卻沒有移動,張嘴道:“出來。”
“沒用啊,殺心不減反增,換個方式。”窮桑搖頭道。
江堂一嘆,突然怒道:“你大爺的,你這噁心的悶騷婆娘到底要鬧那樣?”
“嗯!”窮桑一喜,道:“怒了!怒意蓋過殺心了,繼續!”
江堂是張嘴即來:“你如此追我,這已經不是不要臉了,而是缺心眼,唉,你多重啊?這沒臉沒皮還沒心沒肺,難怪能身輕如燕,飄然若仙……”
虞嫦猛然站起,目光冰冷的掃向四周,既而化身爲一道流光,在附近來回穿梭不止。
“得了!”窮桑突然一拍儲物袋,拿出兩張土遁符往自己身上和江堂身上一拍,而江堂則拿出一個剛在百寶樓買的傳音螺,一邊向着地下沉去,一邊破口大罵。
來回縱橫的白光是越來越快,開始依然沒要撞到江堂的七人幻陣中。
此刻,虞嫦無疑是失去理智,否則只要她將神識滲透如地底,立即會察覺到異樣!
可是在江堂的謾罵聲中,虞嫦只想着以最快速度找出聲音的確切位置。
直到半盞茶過後,虞嫦才衝進一個傀儡陣中,看着還在不停謾罵的音螺,虞嫦額頭青筋鼓脹,一掌揮出,七個傀儡接連爆碎,既而她狠狠一腳踏下,頓時大地一震,虞嫦身影射向上空,仔細感受了一下後,突然向着東北方向破空而去,留下一片龜裂的大地與粉碎的音螺殘片。
半個月後,神武帝國的帝都城外,一片華美的建築羣中,江堂看着高聳如山的帝都城牆,以及一棟棟高聳入雲的沖天建築,感嘆道:“這可真大啊!”
帝都城的確很大,乃南周星最大的城池,此城圍山而建,故此使其建築越往裡越高,到了深處,已是破進雲層,特別是最頂層的宮殿,遠遠望去,宛如雲中宮樓,氣勢滔天。
因爲人口的暴增,使得帝都城外也是建築成羣,連綿千里。
“武者之兵,劍爲中合,擁有刀劈之威,槍刺之力,卻不及刀之霸道,槍之勇猛,然,劍之招,千變萬化也,今天館主講解的便是劍之一道……”
初元武館內,江堂與一羣小孩席地而坐,靜靜凝聽。
雖然,那所謂的館主修爲還不如江堂,只是一名氣武初期的老傢伙,可是此人對劍的理解卻比江堂深刻的何止百倍。
窮桑不會用劍,也可以說他什麼武器都不會用,只是見過別人怎麼用,但因爲數額巨大,令他眼力非凡,不過仍然有侷限,在體悟一道上他根本說不明白,只讓江堂自己感受,可是江堂閱歷很淺,根本不知從何着手,既如此,不如交錢學,重頭開始。
“聽完今天的課,我發現厲一殤那傢伙還真的很強啊。”
窮桑白眼一翻,道:“廢話,人家的道何等堅定,殺伐中大徹大悟,追尋劍之極致,其餘的東西都捨棄了。”
“我隨心道也夠堅定啊,十八般武器信手拈來。”江堂笑笑,走到武館的演武場中,拿出雲麓劍開始學基礎。
他學劍,主要是因爲最好的兵器就是雲麓劍了,至於暗金錘,雖然力量上沒得話說,可是弊端太大,如上次對上素羽鵠時,人家一掌就將他的錘子給毀掉了,讓他白白花費了不少晶石買材料給東方修復。
“江小哥進步得很快啊,才學了五天,便能有這等成就了。”初元武館的館主于飛來笑着向江堂走來。
“館主說笑了,我這一招一式都是基礎劍法,能有什麼成就。”江堂收起劍招道。
于飛來搖搖頭,道:“不,基礎纔是最重要的,這一招一式,比之四方天曆史還要悠久,它能一招不變流傳至今,可見其精髓!”
“哦,這基礎劍術居然流傳了這麼久!”江堂真的驚訝了,因爲他根本沒聽過。
于飛來正要解釋,突然被一名武頭叫走了,似乎有急事。
江堂只能苦笑,看向窮桑。
“別看我,這種低級玩意我可不感興趣,不過,他說得不無道理,這套劍術雖然只是尋常的招式,練了也只是強身健體而已,對殺敵毫無幫助,但,南周星所有的劍術都是有它演變而來,你說它厲不厲害?”
“可我五天就完全掌握了,也沒感覺出有什麼特別的。”江堂皺眉道。
“那你就練五十天,五百天,不行五萬天,春去秋來,每時每刻,你所練劍時的心境都會不同,慢慢體悟吧。”窮桑說完,就飛到角落放出章魚小妖開始逗弄。
窮桑真是說得輕鬆,江堂可沒這麼多時間耗費在這上面,畢竟,魔島禁制百年後就消失了,而百年,對於修煉者而言真的算不上多長。
不過暫時他沒有去處,只能沉下心從基礎練起。
日復一日,江堂在這武館內又待了一個月,這個月他無時無刻都在練習劍術,這讓于飛來很是意外,但也從中感到了江堂的恆心,故此沒有打攪。
最近神武帝國可不太平啊,皇室開始鼓舞百姓多多學武,于飛來修爲低微,但教導孩童入門很有經驗,導致最近來武館學武的小孩是越來越多,他已經忙不過來了。
這也給予了江堂更隨心所欲的練劍,他已經不滿足於簡單的練劍了,而是在練劍的同時,也在修煉太極玄功,雖然開始很艱難,使得他就如剛剛習武的孩子,每日都是大汗淋漓,但如此練了幾天以後,他逐漸掌握了敲門,太極玄功也能從最開始的八天一轉,到了現在的五天一轉。
轉眼,又過去兩個月,翌日清晨,帝都迎來了一場鵝毛大雪,而紛飛的雪景中,江堂手持的雲麓劍一起一落,一刺一劃,每一步的落腳點,每一次的伸展,騰挪,就如從劍譜中走來一般,完美無缺!令人賞心悅目。
很多頂着大雪習武的小孩,都看癡了。
他們頭一次發現,自己天天在練的劍術,也能這般富有美感!
一套練完,從頭開始,一步步,江堂走得很穩,他的心境也從最初的無趣,甚至厭惡,反感,變得如同,理解,明悟!
但不知爲何,江堂感覺到還遠遠不夠,這套劍術不應該是這樣的,應該……
突然,江堂亙古不變的劍招出現了第一次變化。
“嗯?”坐在廊檐下的于飛來突然眉頭一皺,既而笑了。
“整整一百零八天,他可算悟了!”于飛來從沒跟任何人提起,苦練這一套基礎劍術一百零八天時,會有所悟,因爲他以前說過,可告知的人卻從未悟過,無論是一百零八天,還是兩百十六天,甚至十年之久,也無法悟出丁點變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