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們無關。”
駱大春站了起來,無視霍長嶽等人給的壓迫力,他對軍官背影道:“是我逼迫的,丁孤容欠我人情,阿醜是因爲跟我住在一起,不逼他吃下,我擔心他傳揚出去,如果不是我,他們不會犯了軍規,要開除,就開除我一個人吧。”
“駱哥你胡說什麼?”丁孤容鐵青着臉站了起來,冷笑道:“忘了誰欠誰人情了嗎,要不是我,你能活到今天,軍官,駱哥是我兄弟,我待他如親大哥,那些食材我是自願偷給他的,與駱哥沒關係,給阿醜也是逼他管好他的嘴。”
“長官,卑職認爲,知情不報已是觸犯軍規,說什麼都沒用,不然軍規只會被人當成擺設。”霍長嶽一板一眼道。
“行了,沒嚴重到這種地步,將他們三人關一個月禁閉,此事結束。”軍官說完擡腳便走。
江珩一直處於腦袋空白的狀態,他不知道離開了軍營怎麼辦?回老街繼續做他的苦力等死?
還是仗着自己四個多月來學的一點知識做些什麼,可能做什麼?
他就算學富五車,別人也不會要他。
可聽到軍官口中的懲罰時,他猛然醒悟。
一個月禁閉!這放到他身上他不在乎,莫說一個月,就是一年,十年,那又如何?只要在這裡,只要他不死,他都有希望!
可現在是關鍵時刻,明天就是最後的考覈,錯過了不知還要等多久?
何況,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了!
“等……等等。”江珩終於是站了起來,朝着軍官聲嘶力竭的吼道:“我怎麼樣沒關係,但駱爺,駱大春他不能被關!你也看到了,包子是在我身上,他沒吃,與他沒關係,丁孤容跟他也沒關係,他們是被我威脅的。”
“都說了,知情不報……”霍長嶽剛開口,突然看到江珩一雙冰冷的眼睛直視着他。
這一刻,霍長嶽感到了刺骨的冰寒,從頭到腳都麻痹了,僵硬了,連根手指頭都無法動彈,渾身冒的冷汗剎那間打溼了他的衣襟。
“我這人沒爹沒孃不懂做人,得罪了你,是我的錯,你怎麼報復我我也沒有怨言,但求你別牽連別人,駱大春和丁孤容都是被我威脅的。”
“威脅!”霍長嶽只在剎那間就恢復過來,他突然感到特別的丟人與惱怒,他居然讓一個連穴竅都開不了的小子給唬住了!還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使他更加的憤怒,諷刺江珩道:“你一個無法修煉的廢物,沒爹沒孃的野種,憑什麼去威脅有家有室,已經能修煉的他們?”
江珩不懼霍長嶽冷厲的目光,直直盯着他道:“憑我能打死你!”
“啥?”
包括霍長嶽本人,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點懵。
“這倒是有趣!”軍官突然轉身,看着江珩笑道:“你要能打死他,不,能傷到他,那怕一根毫毛,這件事情就算了。”
“長官!”霍長嶽眉頭大皺,他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他在這個軍營中已經算得上天才般的人物,而江珩這醜小子,一竅不開的廢物,結果如何不用想也知道,軍官居然給江珩挑戰他的機會,不是侮辱他是什麼?
“無需再論,這種事情南周發生很多,多數也是這樣解決的,而且提醒你一句,往往是弱勢一方的勝率高,高達百分之七十九,南周從中能受到很大啓發,這也是爲何南周崛起迅速的原因,實力,從未不是以修爲定論,爲了公平,你們雙方都使用戰鬥裝甲,給阿醜半個月時間準備,霍長嶽……做好落敗的準備。”軍官說完調頭便走。
霍長嶽懵了。
這最後一句話幾個意思?
他不明白。
江珩可不管這些,他忙追向軍官道:“那駱爺和丁爺呢?”
軍官一頓,扭頭瞥着江珩道:“無罪,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來煩我,另外你,贏了我保送你去維修營,輸了給我滾出軍營。”
“是!”江珩立即躬身道謝,目送軍官離開後,他轉身不顧霍長嶽等人的黑臉,嬉皮笑臉的朝着駱大春和丁孤容跑去。
“走。”霍長嶽已經能感覺到,附近人看着他的目光如看待一隻猴子!
戰士營天才霍長嶽針對保器營阿醜的傳聞一下子在軍營裡炸鍋了。
這說好聽,是見不得人違反軍規。
說難聽,就是傻!
如被狗咬了,他居然還反咬回去!
霍長嶽獲勝是絕對的,沒誰相信阿醜能贏,可不論贏不贏,霍長嶽的臉都丟大了。
自己好好的鍛鍊,踏上自己的強者之路不好嗎?又不是沒有這天賦,卻非要和一個醜小子槓上了,足可見心胸有多狹隘!
至於軍規,沒人當真,因爲與火頭軍交情好的兵,誰沒有得到這些好處,怪只怪你沒和火頭軍搞好交情。
這說起來,此事之後,戰士營和火頭軍也惱上了。
丁孤容在火頭軍中還是有一些名望的,況且不論如何,他既然是火頭軍的人,憑什麼讓外人欺負?
各營都爲戰士營服務,使得戰士營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各營多少都有些不滿,這才的導火索算是徹底點燃了。
給戰士們的飯菜裡吐口水已經成了家常便飯,有甚者故意做的無比難吃,並放話,你們戰士愛吃不吃。
駱大春卻不管這些,只是對江珩長嘆道:“這可如何是好。”
“總比沒有機會好!”江珩一臉肅然,邊看着書籍,邊道:“況且也不是沒有把握。”
“哦!你打算如何擊敗霍長嶽?”駱大春驚訝道。
“目前還不知道,但只能從戰甲裡下手,駱爺進了維修營,能不能幫我搞點材料?”江珩看着駱大春。
駱大春苦笑道:“明天的考覈能不能成還是兩說,但如果我進去了,你需要什麼,只要我能辦到的,絕不二話。”
“多謝駱爺。”江珩終於笑了。
“你啊,唉,半個月,我真擔心你連戰甲都沒能適應,又如何……唉,不說了。”
駱大春在第二天的考覈中,以第三名成績順利進入維修營地,跟江珩分開居住了,帳篷裡就剩下江珩一人,他依然堅持每日給霍長嶽清洗戰甲,對同營伸來的援手只是笑笑,謝過,然後把剩餘的時間用在軍官送來的戰甲上。
這是很普通的戰甲,還是老一代的,與江珩得到的軍械大全裡記錄的戰甲完全溫和。
不是軍官故意爲之,而是江珩自己要的,他看了這麼多資料,從吸納的知識裡很清楚的明白,新戰甲是關南自己打造的,而老一代的則是向南周購買的,雖然新戰甲性能更強,但卻沒有老戰甲穩定,並且新戰甲很難改裝,而老戰甲不知爲何,有很多地方是空閒的,似乎故意留着給他們這種底層小人物來改裝的!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