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雖然失敗了，但慶幸的是兇手沒有殺她，也許覺得她還有可以利用的地方，這樣想來兇手似乎還需要她的存在。令顏雪懊惱的是圖符丟失了一張，被兇手拿走真的是非常鬱悶的事，兇手手裡握着的圖符越多，對她就越不利。
車子開得很慢，上官吟的心情想必是糟糕的，從他的臉上表情可以看出來，失敗的滋味不好受，死了這麼多人，案子到了這個時候還迷亂不清，做爲警察當然是心情糟糕的。顏雪的心情也非常糟糕，她失去面具已經煩惱之極，現在又丟失了一張圖符，使她的步伐倒退了好幾步，前方的路彷彿又長了一些。
兇手是人是鬼她還是不能確定，人是不可能那樣走路的，是氫氣球嗎，那又怎麼可能有眼睛呢。那雙眼睛她覺得有點熟悉，不管上官吟如何否定鬼的說法，顏雪還是難以接受他的言詞，她有自己的感覺，那是一種非人類的特殊意念。
“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走呢？”顏雪問，她相當迷茫。
“我目前沒有方向。”上官吟單調的回答，簡直是敷衍了事。
“兇手可能又要殺人，你卻說自己沒有方向。”顏雪對他的回答很不滿意。
“抱謙，我真的不知道下一步，我需要時間整理一下思緒。”
“如果兇手不是人，你還有機會捉到他嗎。”顏雪直接表達自己的擔憂。
“有一點你要清楚，兇手是人。”上官吟面無表情的回擊了她的擔憂。
“好吧，就當他是人吧，你連人都抓不住，怎麼可能抓到鬼呢。”顏雪的語調有點譏諷，她真的不滿意他的回答。
“放心，我會抓到他的，不管他是人還是鬼。”
上官吟自信地迴應，這種自信是輕浮的，對於她的譏諷，他除了皺起眉頭沒有其他言詞。短暫的對話就這樣結束了，兩個人進入各自的思緒，一個在想鬼的事，一個在想方向的事。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們的觀點不大一致，所以話題也就進行的不順暢。
其實，人有時候比鬼更可怕，因爲人類的智商要比鬼厲害。當人喪失理性時，就會變得無比可怕，會做出連鬼也做不到的事情來。而在顏雪的眼裡鬼與人都是可怕的，但這種可怕又是不同的，對鬼她是發自內心的怕，對人她是發自靈魂的怕，更入骨更深徹。
“你說，接下來還會死人嗎。”顏雪忍不住又擔憂了。
“不知道。”上官吟只吐了三個字。
顏雪沒有再追問，她從這三個簡單的字裡面看出他的擔憂，他和她一樣，內心充滿了不安與擔憂。兇手已經喪失理性，一個高智商的兇手一旦喪失理性，就會成爲難以對付的瘋子，這似乎超越了正常的軌道，所以，上官吟沒有方向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