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之前王耀華說的,有喜歡的女人了,這個女人,就是司嫣然不成?
“耀華。”
陳凌厲淡淡的喊了聲,帶着幾分笑意,“原來你喜歡的女人就是司嫣然啊?”
“嗯,是她。”
這一次,王耀華沒有迴避,而是直接正面回答了這個問題。
“怪不得最近不見你們兩個的身影了。”陳凌厲笑着說道,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然後晃動着酒杯。
“我在M國,帶她來做心理治療。”王耀華說道。
“心理治療?”陳凌厲的眉頭皺了皺,“她怎麼了嗎?”
王耀華擡頭,看向了彎月,“她對墨雲深的執念太重了,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
聽到王耀華這麼說,陳凌厲的心裡一驚。
難道說,王耀華已經知道了他和司嫣然合作的事情?
“而且,你們合作的事情,我也知道了。”王耀華繼續說道。
陳凌厲晃着高腳杯的手,就突然頓住了。
他倒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放下吧哥。”王耀華的聲音裡滿是真誠,“我相信你也知道墨雲深和蘇溫暖的感情有多深,那何必還要再去破壞呢?”
陳凌厲的眸子微微緊了緊,沉默着,不出聲。
“再說了,蘇溫暖本來就不屬於你。”王耀華又補了一句。
“我遇到她的時候,她還沒有愛上墨雲深。”
陳凌厲的心裡,是不甘的。
如果那個時候,他可以勇敢一點點,是不是現在,蘇溫暖就會成爲他的老婆了?
可是……人總是這樣。
錯過了,才學會珍惜,纔想拼了命都要找回來。
像司嫣然那樣,像他這樣。
說到底,他們也是可憐人。
“哥,聽弟弟句勸,真的,放手吧。”
王耀華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真的,我不想看到你像司嫣然這樣。”
陳凌厲的脣角輕輕勾起,隨後眉頭挑了挑。
“我的事,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吧!”
扔下這句話,陳凌厲就直接掛了電話。
王耀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沒想到通話竟然被掛斷了,於是立馬又重新撥了過去。
陳凌厲看到手機重新亮了起來,於是按滅,沒去接。
王耀華的眉頭緊了緊,然後微微嘆了口氣,“可憐天下有情人。”
可是他可憐誰呢?
他自己就不可憐嗎?
愛上司嫣然那樣的一個女人,而且,現在還在這鳥不拉屎,基本上與世隔絕的小島上接受心理治療。
他怕繼續待下去,司嫣然的心理疾病沒有治療好,他倒是先要急瘋了。
“呵。”王耀華的嘴角輕勾,勾出一分冷笑來,帶着滿滿的嘲諷。
晚上,洗完澡,墨雲深和蘇溫暖躺回了牀上。
墨雲深將牀頭燈也關掉了,房間裡頓時漆黑一片。
“嗯?怎麼把牀頭燈也關了?”
蘇溫暖的眉頭輕輕出去,有些疑惑。
平時他們晚上睡覺的時候,牀頭燈都是開着的。
話音剛落,墨雲深就將她圈進了懷裡,低沉磁性的聲音裡帶着溫柔。
“聽說,在黑暗裡,人的嗅覺和聽覺會更加的敏銳。”
蘇溫暖一時間有些摸不着頭腦,不明白墨雲深怎麼好好的說這個幹嘛,“不知道,好像是有這個說法,怎麼了?”
接着,墨雲深灼熱的呼吸,就噴在了蘇溫暖的脖頸上。
蘇溫暖頓時覺得脖頸處又癢又麻的,彷彿被小股子電流擊中了一般。
接着,墨雲深猛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吐了出來。
“你幹嘛呢?”
蘇溫暖感覺自己的臉已經紅透了,不過黑暗裡,什麼都看不到。
“我想聞聞,老婆到底有多香。”低沉磁性的聲音裡,染上了幾分暗啞。
最近墨雲深公司的事情比較忙,每天都工作到很晚纔回來。
甚至是好幾次都是凌晨一兩點纔回來。
墨雲深怕蘇溫暖等着他一直不睡,又要到很晚,所以他在公司忙的時候,讓她先睡。
但是墨雲深不在蘇溫暖身邊,她就不是很好入睡。
墨雲深只好和她打着視頻電話,讓她看着他。
而他則是把話筒關掉了,免得他這邊的聲音太吵了,吵得她不好入睡。
後來,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他們家的總裁夫人,需要總裁哄着睡,才能睡着。
當墨雲深忙完回到家裡的時候,蘇溫暖已經睡着了,他這纔將微信視頻通話掛斷。
所以,他們也有一陣子沒有這般快樂過了。
自然是酣暢淋漓。
第二天晚上,有個酒會,墨雲深帶着蘇溫暖參加了。
陳凌厲也在場,但是這一次,他並沒有走上前,主動過去和蘇溫暖打招呼。
看着墨雲深和蘇溫暖時不時低頭說着什麼,兩個人的臉上,都是滿滿的笑意,連眸子裡,都是愛和溫柔。
這一刻,陳凌厲明白了。
他可能再也走不進蘇溫暖的心了。
之前,他和蘇溫暖認識的時候,蘇溫暖還不愛墨雲深,她的心還是空白的。
可是現在呢?
陳凌厲看着不遠處的蘇溫暖,她的笑是如此的明媚和快樂。
他在她的臉上,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笑。
只有發自內心的快樂和愛,才能笑得這般明媚吧!
現在她的心裡,眼裡,滿滿的都是墨雲深,再也容不下別的男人了。
陳凌厲的脣角輕輕的勾了勾,露出坦然的笑來。
將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剛好這個時候,墨雲深對蘇溫暖低聲說了什麼,然後朝着衛生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陳凌厲也跟了上去。
當墨雲深從衛生間的隔間裡出來的時候,看到陳凌厲在洗手,於是眸子微微暗了暗,但是什麼都沒有說。
走到了一個洗手池前,伸出手,自動感應出水。
“別辜負她。”陳凌厲突然開了口。
墨雲深自然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是沒有去迴應。
他犯不着要跟陳凌厲承諾什麼。
“你要是再不好好保護她,讓她受到傷害的話。”
陳凌厲頓了頓,然後轉過身子,看着墨雲深,聲音冷了幾分,“我會把她搶回來的。”
“你永遠沒有那個機會。”墨雲深洗完手,也轉過身,目光緊緊的盯着陳凌厲。
頓時,空氣裡的電流聲噼裡啪啦,氣氛變得有些劍拔弩張。
“但願如此。”陳凌厲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對着墨雲深伸出了右手,“那……祝你們幸福,白頭偕老。”
真誠的祝福,帶着求和的意味。
墨雲深的眉頭輕輕一挑,想了想,還是伸出了右手,和陳凌厲的右手握了握,“謝謝。”
離開了酒會後,陳凌厲覺得心裡頓時空落落了許多,似乎是放下了什麼重重的東西。
“去公寓。”陳凌厲對司機吩咐道。
“是。”司機應了聲,然後調轉了車頭,朝着公寓的方向開了過去。
既然,他已經將蘇溫暖從心裡放下了。
那麼關菲菲,也是時候離開了。
到了公寓後,陳凌厲自然知道公寓密碼鎖的密碼,輸了之後就開了門,走了進去。
打開燈,去了臥室,沒想到關菲菲已經睡着了。
陳凌厲在牀邊坐了下來,看着睡熟中的關菲菲。
只是她似乎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而且,眼袋下的黑眼圈,泛着青色。
陳凌厲的眉頭微微擰了擰,最近公司裡的事情也不是很多,她怎麼會忙成這個樣子?看起來都憔悴了很多。
目光從關菲菲的臉上移開,看到了牀頭櫃上的藥瓶。
陳凌厲的眸子緊了緊,拿起那些藥瓶看了起來,都是一些治療抑鬱症的藥,還有一瓶安眠藥。
而且,桌子上還散落着幾片安眠片,想着是之前喝藥的時候,不小心散落出來的。
陳凌厲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將那些藥瓶放回了牀頭櫃上,然後晃了晃睡熟的關菲菲。
“菲菲!關菲菲,醒一醒!”
但是關菲菲彷彿睡死了一般,絲毫沒有迴應。
“關菲菲!”陳凌厲這才覺得不對勁。
急忙將她從牀上抱了起來,朝着外面走去,上了車。
“去醫院!”焦急的語氣裡,透着幾分擔憂。
到了江城第一醫院後,直接進了搶救室。
等了一個多小時,搶救室的燈這才滅了。
醫生走了出來,語氣嚴厲,“誰是家屬!”
“我是。”陳凌厲應道。
“你老婆懷孕了你知不知道?”
醫生的語氣很是嚴厲,“治療抑鬱症的藥和安眠藥是不能再吃了,知道了嗎!不然這個孩子就保不住了。”
陳凌厲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嗡嗡作響。
懷孕?關菲菲竟然懷孕了?
那她怎麼不告訴他呢?還是說,她也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孩子怎麼樣?”陳凌厲竟然覺得,心裡對這個孩子,有了一絲絲的期待。
“孩子現在看起來沒事。”醫生上下瞥了一眼陳凌厲,“不過最好還是去婦產科做全面的檢查,畢竟喝了藥了。”
“知道了,謝謝。”陳凌厲點了點頭。
關菲菲從急救室出來,直接被護士推着去了重症監護室。
兩個小時後,這才醒了過來,轉進了病房。
看到陳凌厲的時候,關菲菲的心裡一緊,難道他都知道了?
“陳總……”關菲菲囁嚅道,小心翼翼,
“爲什麼不告訴我?”陳凌厲的心裡,又氣又恨。
懷孕這麼大的事情,她怎麼這麼大膽,竟然瞞着她?
之前,他會讓她吃事後藥,不想她懷上他的孩子。
但是現在知道她懷了他的孩子之後,竟然隱隱的有了一些期待。
她的肚子裡,孕育着一個小生命。
“對不起……”
關菲菲看陳凌厲的臉色陰鬱,知道他是生氣了,“孩子我會打掉的,請你放心。”
她也是昨晚才知道自己懷孕的消息。
因爲大姨媽已經推遲一個月沒來了,一開始她以爲是喝抗抑鬱症的藥喝得刺激內分泌失調了。
但是爲了保險起見,還是買了驗孕棒回來。
結果,懷孕了。
她第一反應是留下來,但是她知道,陳凌厲是不會讓她留下這個孩子。
抑鬱症加上急躁,她完全睡不着,這才喝下了大量的安眠藥,想要自己睡一覺,醒了再好好想想這件事。
沒想到,醒來就在醫院了。
“打掉?”陳凌厲的語調驟然提高,帶着幾分威脅,“你敢打試試。”
關菲菲一時間有些沒有明白過來陳凌厲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他想讓她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可是他之前讓她每次都吃藥,自然是不想讓她懷上他的孩子了。
“陳總……”關菲菲囁嚅道,小心翼翼。
“孩子生下來。”陳凌厲說道。
關菲菲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歡喜之餘,不免擔憂起來。
她怕她將孩子一生下來,她就沒有任何價值了。
或許,陳凌厲之所以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不過是想看看,他和蘇溫暖生下來的孩子長的是什麼樣子吧?
畢竟她,長得很像蘇溫暖啊!
想到這裡,關菲菲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帶着滿滿的苦澀和心酸。
突然,不想生這個孩子了。
“什麼時候患上抑鬱症的?”
陳凌厲來到了關菲菲的病牀前,然後給她蓋好了被子,眉頭緊緊蹙着,面露擔心。
“怎麼不告訴我?”
“覺得沒必要。”關菲菲的臉上揚起一抹苦澀的笑,“而且陳總每天那麼忙,應該不會在乎這樣的小事吧?”
“沒必要?”
陳凌厲的眉頭擰了擰,臉上帶着不悅,聲音也沉了沉。
“你是我的女人,你跟我說沒必要?”
關菲菲竟然聽到陳凌厲親口承認,她是他的女人。
一時間眸子忽然瞪大,有些不敢置信,“您……您說什麼?”
陳凌厲也知道他一直都在忽略着關菲菲的感受,他只是將她當做了蘇溫暖的替身。
準確的來說,她的存在,就是爲了滿足他的幻想的。
現在知道她竟然懷了他的孩子,陳凌厲突然覺得。
似乎,結婚,生子,安安穩穩過日子,也不錯。
關菲菲在他身邊這麼久了,自然瞭解他的喜好和習慣。
而且工作能力又強,雖然性格有些弱,但是可以培養。
他和她結婚的話,對他的事業,和家庭,都好吧!
“菲菲。”陳凌厲的眉頭輕輕挑了挑。
“嗯。”關菲菲應了一聲。
“我們結婚吧。”陳凌厲淡淡的說道,可能並不是因爲愛,而是因爲他想安定下來,想要擁有一個家。
而關菲菲現在剛好懷孕了,她是最合適的人選。
縱然知道這樣對關菲菲不公平,但是或許,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名分,身份,資格。
“什麼……”
關菲菲突然覺得自己醒了後,世界彷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尤其是陳凌厲,變得讓她有些懷疑,自己這是不是在夢裡。
“我說,我們結婚吧。”
陳凌厲一字一頓的說着,不過這一次,帶着認真,“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關菲菲的眼淚奪眶而出,激動不已。
她不去想太多,也不去追究,陳凌厲突然跟她求婚,背後的原因,這些她都不在乎。
她只要知道,陳凌厲願意娶她。
還讓她把他們的孩子生下來,給她一個名分。
讓她永遠陪在他的身邊,這就足夠了。
對於關菲菲來說,真的足夠了。
她很是滿意和知足,於是用力的點了點頭,“願意,我願意。”
陳凌厲的嘴角勾起笑意,然後將她抱在了懷裡,“等你情況穩定,出了院,我們就結婚。”
關菲菲倒是沒想到這個快,但是還是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
一週之後,關菲菲出了院。
陳凌厲的關菲菲的婚禮,雖然不是很盛大,但是也很隆重。
墨雲深和蘇溫暖也在受邀之列。
新郎新娘敬酒環節的時候,走到了墨雲深和蘇溫暖這一桌。
“祝你們白頭偕老,幸福長久。”墨雲深祝福道。
“謝謝。”陳凌厲和墨雲深碰了碰酒杯。
參加婚禮結束後,墨雲深和蘇溫暖坐上了車,離開了。
“他和關菲菲結婚也挺好的。”蘇溫暖淡淡的笑着。
墨雲深擡了擡眉,點了點頭。
一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司嫣然的心理已經稍微正常,雖然滿嘴說着不會姐弟戀的,但是還是被王耀華感動了,只是還沒有親口承認關係而已。
暗戀墨雲深那麼久了,她哪有那麼快就走出來呢?
能有現在的結果,王耀華已經很滿意了。
來日方長,沒關係。
他可以慢慢等。
某次珠寶行業的晚會。
蘇溫暖作爲極富盛名的珠寶設計師,受邀出席。
而墨雲深作爲家屬陪同。
這一次,他看到了不一樣的蘇溫暖。
在臺上嚴演講的時候,從容自信,渾身散發着自信與優雅的光芒,讓墨雲深捨不得移開眼。
墨雲深看着優雅自如的穿梭在人羣中頻頻被敬酒的蘇溫暖,眉頭輕輕挑了挑,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她真的是越發從容自信了。
“三嫂這麼喝真的沒事?”
上官凌霄走了過來,和墨雲深碰了碰酒杯。
“她現在的酒量,喝趴三個我沒問題。”墨雲深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都說女人天生自帶三分酒量,看來這句話不假。
“你老婆呢?怎麼沒見。”墨雲深問着上官凌霄,沒看到張笑笑。
“她這幾天忙着競標,沒空搭理我。”
上官凌霄的眉頭微微挑了挑,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我們兩個大男人是不會是活得有點失敗啊,老婆都比我們能幹。”
聽到上官凌霄的玩笑話,墨雲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看着蘇溫暖優雅自信,談笑風生的身影。
“那我們做丈夫的,應該爲她們感到驕傲纔是。”
“也是。”上官凌霄點了點頭。
墨雲深沒說話,只是眉頭微微擡了擡。
“好像她們忙起來也挺好。”上官凌霄笑着點了點頭。
“這樣最起碼不會像別的女人一樣,天天沒事找事的了,你是不知道,我一哥們,她老婆在傢什麼都不做,就生了個兒子,靠着他養,跟個祖宗似的。”
上官凌霄說着,墨雲深就聽着,雖然,他對別人的事情不是很感興趣。
“結果呢,許是生了孩子之後,女的有些抑鬱了,天天疑神疑鬼的,懷疑我朋友在外面偷人。”
上官凌霄的眉頭挑了挑,“那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不是懷疑這個就是懷疑那個,沒事找事,我朋友受不了了,要離婚。”
“女人閒下來,就有時間胡思亂想了。”墨雲深抿了口酒,嘴角輕勾,“所以,還是忙起來比較好。”
“我老婆忙的這陣子都沒空搭理我。”上官凌霄的語氣裡帶着幾分抱怨,像一個被冷落後失寵了的宮中怨婦,眉頭緊緊蹙了。
墨雲深朝着蘇溫暖看了過去,只見她笑着和旁人不知道在說着什麼,眉眼彎彎的模樣,帶着幾分撩人的美,一時間讓他心裡醋意大發。
都是一些業內的朋友,不過是正常往來罷了,至於笑得這麼好看嗎?
笑得眉眼彎彎,眼睛裡都好像藏着星辰大海,實在是,晃眼的很。
墨雲深將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朝着蘇溫暖走了過去。
上官凌霄的眉頭輕輕挑了挑,怎麼他看着墨雲深的背影,帶着幾分寒氣和怒意呢?
墨雲深走到了蘇溫暖的身旁,手輕輕的摟在了她的腰上,將她手中的酒杯拿了下來。
放在了服務生的托盤裡,然後對着周圍的人輕輕點了點頭,“失陪下。”
不等蘇溫暖反應過來,就直接被墨雲深摟着帶走了,朝着酒會的出口走了過去。
“怎麼了?”蘇溫暖看到墨雲深的眉眼間滿是嚴肅,以爲出了什麼急事,於是急忙問道,帶着幾分疑惑和擔憂。
但是墨雲深不說話,只是圈着她,出了大廳,朝着他們的車子走了過去。
“怎麼了這是?”蘇溫暖看到墨雲深這副樣子,問着話又不回答,心裡更加着急,“說話啊!出了什麼事嗎?”
上了車之後,墨雲深將車門狠狠的拉上了。
“砰!”的一聲,把蘇溫暖嚇得身子都抖了抖。
墨雲深這是怎麼了,一聲不吭的,臉色又這麼臭。
回想了一下,自己也沒做什麼惹到他啊!
但是她怎麼感覺墨雲深是在生悶氣。
“我惹到你了?”蘇溫暖的眉頭蹙了蹙,語氣裡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的詢問。
“回家。”墨雲深對司機吩咐道,聲音裡都裹挾着滿滿的寒意。
司機立馬踩了油門,黑色的邁巴赫衝進了夜色裡,留下兩個紅色的尾燈。
蘇溫暖的眉頭蹙了起來,心裡也浮現出不悅來。
她都問了他好幾遍,墨雲深還是不說話,這是什麼意思?
有話就說,哪裡生氣了,直說啊,只是拉着一張又冷又臭的臉,給誰看呢?
而且,蘇溫暖真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她只是覺得莫名其妙極了。
“有事說事,擺着臉給誰看?”
蘇溫暖看着墨雲深,語氣也跟着冷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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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雲深的眸子微微緊了緊,眉頭蹙了蹙,聽她這意思,怎麼,她還有理了?
“你還有理了?”墨雲深開口,只覺得心裡堵着一塊大石頭。
“我怎麼沒理了?”蘇溫暖立馬反駁道,“我都不知道你這是怎麼了,莫名其妙發什麼脾氣?”
墨雲深緩了緩了自己的情緒,他不想說出什麼重話來,不小心傷害了蘇溫暖。
“說啊?”蘇溫暖的眉頭又是一蹙,看着墨雲深,問道。
“一共有三件事。”墨雲深說道。
“三件?”蘇溫暖滿臉的疑惑,“哪三件?”
“第一件,你今天喝的有些多了,超過我們約定好的。”墨雲深說道,他今天一直數着她喝了多少杯的,“你喝了三十四杯,大大超過我們約定的十五杯。”
蘇溫暖倒是沒有留意到這個,不過今天似乎敬她酒的人格外多。
不過她似乎還沒有醉,“我還好,還沒醉。”
聽到蘇溫暖這不知錯,反而還顯得得意的語氣,怎麼,她這是在跟他炫耀。
她的酒量好得很,喝了那麼多的紅酒,都沒醉嗎?
墨雲深心裡剛剛壓下去的火氣,頓時噌的一下,又旺盛了幾分,臉色又沉了幾分。
“所以,你的意思是,非得喝醉了,我把你帶回家?”
聽着語氣裡帶着的劈天蓋地的寒意和威脅,蘇溫暖的眼尾微微抽了抽。
她似乎說錯話了,於是急忙解釋,“不是,老公,我不是那個意思。”
“還知道我是你老公?”
墨雲深的眸子,緊緊的盯着蘇溫暖的眼睛,帶着十分壓迫的氣勢。
蘇溫暖頓時就慫了,她知道今天她確實是喝多了,是她不對,於是急忙道着歉。
“對不起,老公,我錯了,我下次注意。”
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誠懇的歉意。
“好啦,我知道錯了,老公別生氣了。”
話音剛落,蘇溫暖就在墨雲深的脣角落下一個輕輕淺淺的吻,帶着幾分示好和求饒的意味。
柔軟的觸感來得猝不及防,也消失得迅速,墨雲深的喉結微微滾動。
她身上自帶的香氣和酒氣混在一起,聞起來,更加的誘人和香甜。
墨雲深的眉頭輕輕蹙起,眸子暗了幾分,還是忍了忍心頭的躁動。
“第二件事。”緩緩的開口,帶着滿滿的酸意,“以後,不要對別人露出那麼撩人的笑容。”
“撩人?”蘇溫暖的眉尾擡了擡,臉上露出幾分疑惑,“我哪有對別人露出那樣的笑?”
“還說沒有?”墨雲深的語氣又沉了幾分。
“我都看到了,你剛纔對他們,就是露出那樣的笑。”
蘇溫暖這纔回想起來,她剛纔的笑意,似乎,確實是有些笑得過頭了。
於是頓時心虛的低下了頭,彷彿做錯事了的小孩子,“對不起老公,我下次注意。”
“以後在這種場合,只能標準微笑。”墨雲深提出了嚴格的要求。
“好的,老公。”
蘇溫暖點了點頭,之前她那樣笑,是因爲張總講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她這纔沒忍住,笑成那個樣子。
“那第三件事呢?”蘇溫暖擡起頭,看向了墨雲深,帶着疑問。
“回家再說。”墨雲深想起第三件事,眸色又沉了沉。
蘇溫暖的眉頭皺了皺,難不成說,第三件事很嚴重,回家的話,他要打她不成?
想了一路,蘇溫暖都是膽戰心驚的,不知道墨雲深說的第三件事是什麼。
煎熬了一路,車子終於開進了北苑的大門,穩穩的停在了大廳的門口。
下了車之後,墨雲深拉着蘇溫暖就朝着二樓走了上去。
蘇溫暖跟在墨雲深的身後。
看着墨雲深的背影,覺得事情可能不簡單,可是她是實在想不出,她今天還做錯了什麼事情。
剛一走進二樓主臥,墨雲深直接就將門關上了,然後將蘇溫暖打橫抱起,朝着大圓牀走了過去。
抱着她一起摔在了牀上,但是手掌還是放在了她的腦後,整個人禁錮着她。
蘇溫暖的眼神有些躲閃,她似乎明白墨雲深是要做什麼事情了,“你還沒說第三件事情是什麼……”
語氣裡,滿滿的都是小心翼翼。
“第三件事情就是,你懂的。”
墨雲深說的極其隱晦,但是蘇溫暖瞬間就聽懂了他的意思,頓時,臉上就浮出兩朵紅暈來。
不知道是因爲喝了酒的緣故,還是因爲羞澀。
“這不是最近忙嘛……”
蘇溫暖的語氣裡帶着幾分討好,然後纖長的胳膊環上了墨雲深的脖子,目光變得撩人起來。
她對着墨雲深吹了口氣,帶着酒氣和她的香氣。
房間裡的氣氛頓時變得火熱起來。
蘇溫暖累得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最後一個念頭就是,她明天早上可能真的下不了牀。
墨雲深看到她昏睡過去,這才抱着她去洗澡去了。
洗完澡之後,墨雲深將蘇溫暖抱着放到了沙發上,用吹風機給她吹着頭髮,吹乾了,這才換好了牀單,將她抱上了牀。
第二天,蘇溫暖醒來之後,已經不見了墨雲深的身影,想着應該是已經上班去了。
看了一眼牀頭櫃上的鬧鐘,頓時嚇了一跳,現在已經是中午十點多了。
“完了完了,說好九點鐘開會的!”蘇溫暖急忙從牀上坐了起來。
但是渾身傳來的痠痛感,將她重新摔回了牀上。
“禽獸!”蘇溫暖罵了句,小心翼翼的重新從牀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