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溫暖抱過蘇言,拍了拍她的背,“怎麼了小寶?是哪裡不舒服嗎?”
蘇言抱緊了蘇溫暖的脖子,將頭埋在了蘇溫暖的頸窩,搖了搖頭,蹭了蹭,悶聲悶氣,“沒有。”
蘇言突然這副樣子,蘇溫暖一臉疑惑,看向了墨雲深。
因爲剛纔是墨雲深一直抱着蘇言的,現在蘇言這副樣子,擺明了就是不開心。
蘇溫暖皺了皺眉,疑惑的目光無聲詢問着墨雲深。
“爹地抱。”墨雲深要去抱蘇言,語氣軟了軟。
“不要。”蘇言搖了搖頭,故意不去看墨雲深,但是聲音裡能夠聽出來明顯的不開心,“你還是回去看奶奶吧!”
蘇溫暖聽得雲裡霧裡,更是疑惑,“怎麼回事?”
墨雲深只好將剛纔墨母打電話的事情告訴了蘇溫暖,但是墨母在電話裡說的什麼話,他並沒有跟蘇溫暖講。
“奶奶好像被爸爸氣得暈過去了。”蘇言小聲說道。
蘇溫暖眉心皺得更緊,“你還是回去看看吧!”
墨雲深則是不以爲意,“沒事,她這人就是不經氣,一氣就昏過去。”
墨雲深說罷,便將蘇言抱在了懷裡。
只是這一次,蘇言很明顯,並不想被墨雲深抱,皺巴着一張臉,很是認真。
“爹地你還是回去吧,不然奶奶醒了,又要怪罪媽咪了。”
蘇溫暖也要去從墨雲深懷裡將蘇言抱過來,“你去吧!我帶着孩子們。”
墨雲深卻往旁邊躲了一下,將蘇言緊緊抱着,“她沒事,不用回。”
墨母的身體,墨雲深還是很清楚的,氣不出什麼好歹來,只是她這個人吧,一情緒激動,就容易昏厥。
之前和墨父吵架的時候,沒少昏厥過,也檢查不出什麼毛病,所以墨雲深都習以爲常了。
至於墨母說的什麼以死相逼,墨雲深也早就看透了,她平日裡磕到哪裡都要叫疼好幾天的人,怕疼極了,怎麼可能有勇氣去死?
就算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膽子。
墨雲深抱着蘇言朝着前面走去。
蘇溫暖看着男人高大冷漠的背景,眉心皺得更緊了,他這個人,當真對感情如此冷漠嗎?
可是要說墨雲深對感情冷漠的話,他現在卻推了商業應酬和宴會,陪着她和孩子們在這裡逛海洋館,甚至還提前包場。
這……
蘇溫暖陷入了沉思,覺得看不懂墨雲深。
蘇言悶悶不樂了一會兒,見墨雲深沒有打算要拋棄他們,回去的看墨母,這纔開心起來。
墨母醒來後,給墨雲深打過去電話,但是直接被男人拒接了。
墨母再打過去,就是直接被墨雲深拉黑了。
“我看你真是被蘇溫暖那個狐狸精勾了魂了!竟然不接我的電話,還敢把我拉黑!你這個逆子是要氣死我啊!”
墨母氣得將手機直接摔在地上,捂着頭又開始哀嚎起來。
傭人連忙勸着她消消氣,氣壞了身體就不好了。
“去,把三少爺給我找回來!”墨母怒吼道。
傭人不敢怠慢,只好去找人。
傭人並不知道墨雲深在哪裡,只好先去北苑找人。
墨家老爺子和墨家老夫人見傭人一副着急的樣子,便詢問是什麼事,這麼着急忙慌的找墨雲深。
傭人支支吾吾,有些話她一個傭人並不好開口。
看到傭人這副樣子,墨家老爺子臉色一沉,“說!”
傭人嚇了個哆嗦,只好將事情告訴了墨家老爺子。
“找什麼找,一天天淨找事!雲深跟暖暖帶着孩子們出去玩了,找他回去做什麼?”
墨家老爺子冷哼一聲,神色不悅。
墨家老夫人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吩咐傭人,“回去吧,有事讓她親自來北苑,我剛好也有事跟她說。”
傭人見墨家老爺子和墨家老夫人都發話了,只好離開了北苑,回到了墨家老宅,將事情彙報給了墨母。
墨母一聽,更是火冒三丈。
墨老爺子和墨老夫人擺明了就是要給蘇溫暖撐腰了!
也不知道蘇溫暖使了什麼法子,竟然讓墨家二老這麼護着她!真是氣死人了。
甚至墨家老夫人還讓傭人轉告,讓她去北苑。
她纔不去,去了就是挨訓。
墨母又開始哎呦哎呦起來,躺在牀上又氣又無可奈何。
“要是老夫人打電話過來,就說我不舒服,下不了牀,去不了北苑。”
墨母一邊哀嚎着,一邊吩咐着傭人。
“是,夫人。”傭人謹慎應道。
墨母沒辦法,只好給墨父打去了電話,又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
“你快回來,你那三兒子要把我氣死了!我現在就剩下一口氣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死了!”
聽着墨母的語氣,墨父皺了皺眉心,一聽就知道是墨雲深惹到了她。
“他竟然把我的電話都拉黑了!你說說你的這個不孝子,讓他立馬滾回來!”
“還有你爸媽,也是護着蘇溫暖那個狐狸精!你們全家都欺負我!我不活了!你讓墨雲深立馬就給我回家!不然我就死給你們看!”
墨母又哭又威脅的,墨父只覺得腦瓜子嗡嗡響。
“知道了,我這回去。”墨父掛斷了電話,跟一起打高爾夫的朋友說了一聲,便離開了。
車上,墨父給墨雲深打去了電話,結果也是被墨雲深掛斷了。
墨父只好發過去了短信,【立馬給我回老宅,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墨雲深看了眼手機短信內容,按了刪除鍵,當做沒有看見,繼續抱着蘇言,看着海豚表演。
下午的時候,蘇溫暖剛回到北苑,助理就打來電話,說總部臨時下達了新的任務,讓她回去公司加班。
蘇溫暖將孩子們交給了墨雲深,便去了公司去加班。
一直加班到半夜,蘇溫暖才忙完,沒想到出了公司,就看到墨雲深的車。
她倒是沒想到,墨雲深又來接她下班。
兩個人回到北苑,吃夜宵。
看到蘇溫暖面上的疲憊,墨雲深的眉頭輕輕蹙了蹙,“辛苦了,多吃點。”
其實她可以不那麼拼命的,甚至完全可以在家做墨太太。
但是墨雲深知道,蘇溫暖不會那樣子做的。
“嗯嗯。”蘇溫暖回道。
墨雲深用筷子夾了一塊雞翅,戴上一次手套,把翅骨摘了出來,然後放在了蘇溫暖的碗裡。
蘇溫暖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沒事,我自己弄就好了,你吃你的。”
突然被投喂,有些不習慣,不適應。
墨雲深卻不將她的話聽進去,繼續投喂着。
蘇溫暖見他不聽,只好任由墨雲深了。
兩個人吃完了飯,去了後花園散散步,消消食。
因爲蘇溫暖有些累了,剛吃飽飯,直接去睡覺有些不利於消化,所以就被墨雲深喊着去後花園轉轉。
“明天晚上有個酒會。”墨雲深淡淡地說道,放緩了步子。
蘇溫暖的眉頭輕輕挑了挑,繼續向前走去,“需要我出席?”
“恩。”墨雲深點了點頭,但是隨即又改了口氣,“如果你忙的話,那就不去了。”
“知道了。”蘇溫暖想了想,說道,“那明天我早點回來。”
“好。”墨雲深的脣角勾了勾,臉上露出幾分笑意來。
第二天,蘇溫暖下午六點就回到了北苑。
她到家的時候,墨雲深已經穿戴好,在大廳的沙發上坐着等她了。
“要不要先吃點什麼墊墊肚子?”墨雲深問道,“我已經吃過了。”
“也好。”蘇溫暖將手上的包放在了墨雲深面前的茶几上,“剛好也感覺有些餓了。”
待蘇溫暖吃得六分飽了,這才停了下來。
“禮服選好了,放在臥室裡。”墨雲深說道,“看看喜不喜歡。”
這套禮服是他讓人專門定製的。
“哦,好。”蘇溫暖應了一聲,然後就朝樓上走去。
第一眼看到那件粉紫色的禮服的時候,蘇溫暖就喜歡上了。
設計的樣式,面料,風格也是剛剛好,都是她喜歡的。
七點半的時候,兩個人從家裡出發,到達酒會現場的時候,快八點。
蘇溫暖倒是沒想到會在酒會上碰到張笑笑,於是挽着墨雲深朝着張笑笑的方向走了過去。
張笑笑很顯然也看見了蘇溫暖,於是朝着蘇溫暖輕輕的揮了揮手。
但是沒有想到,竟然還碰到了劉曉娟,是蘇溫暖高中的同學,關係還不錯。
要不是張笑笑介紹,蘇溫暖差點沒有認出劉曉娟。
她的變化太大了。
於是蘇溫暖和墨雲深,還有張笑笑,和劉曉娟,劉曉娟的老公——徐明陽坐在了一起。
五個人在一起寒暄起來。
只不過墨雲深只是禮貌傾聽,並不參與她們的話題。
中途,劉曉娟想去上廁所,於是起身。
“老婆我陪你去。”
徐明陽也跟着要起身,十分緊張的樣子。
劉曉娟則是伸手壓住了徐明陽的肩膀,“去什麼去!你也要去女衛生間嗎?真是……”
蘇溫暖知道徐明陽這是擔心劉曉娟去個衛生間,出了什麼差錯,於是她和張笑笑也起了身。
“我們陪她去吧!”
“好,謝謝。”徐明陽禮貌道謝。
於是蘇溫暖和張笑笑挽着劉曉娟朝着衛生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老公很愛你啊!”蘇溫暖笑着說道。
“什麼愛我?”劉曉娟挑了挑眉,然後垂眸,看了眼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他愛的是這個小傢伙。”
三個人到了女衛生間後,各自進了隔間。
沒一會兒,外面響起了女人的交談聲。
“劉曉娟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嫁給了徐明陽。”
一個嬌滴滴的女聲響了起來,帶着十分的妒忌。
“想不到看上去資質平平,也不是傾國傾城的主兒,竟然得了徐明陽的青睞。”
“雖說劉曉娟資質平平,但是還是有些本事的。”
另一個更嗲的聲音響起來。
“肯定是使了什麼手段,讓徐明陽上了套,這才娶了她。”
“誰知道呢!”嬌滴滴的聲音繼續響了起來。
“指不定是奉子成婚呢!肚子被搞大了!”
“奉子成婚?”那個更嗲的聲音說道,“這個不可能的。”
“恩?怎麼就不可能了?”
嬌滴滴的聲音裡帶着疑惑,“對了,你之前不是也和徐明陽交往過嗎?”
聽到這裡,蘇溫暖和張笑笑的眉頭都輕輕挑了挑,哦,原來是徐明陽的某位前女友。
“徐明陽好過那麼多的女人。”嗲聲傳來。
“你見過哪個女人懷孕過?他們那種大家族,怎麼可能隨便把種落在外面?”
“也對哦。”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怎麼,他讓你喝了事後藥嗎?”
“不然呢”嗲的聲音傳來。
“我聽說,有些不乖乖吃藥 的,都被強行灌了進去。”
“算了算了,都是命,只能說命好唄。”嗲嗲的聲音說道,“走吧走吧!”
高跟鞋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後小了起來,最後消失,聽不見了。 ωωω⊙тт kǎn⊙c o
這個時候,蘇溫暖和張笑笑,劉曉娟這才從隔間裡走了出來。
蘇溫暖看着劉曉娟平坦坦的小腹,真不敢相信裡面竟然孕育着一個小生命,“你也喝了藥?”
“喝了。”劉曉娟聳了聳肩,“不過不是徐明陽給我的,是我自己買的,喝了,然後,沒用。”
張笑笑挑了挑眉,看着劉曉娟的小腹,“生命力倒是蠻強大的。”
張笑笑輕輕拍掉了蘇溫暖想要去摸她小腹的手,“算命了,我沒打算要。”
聽到劉曉娟這話,張笑笑微微皺了皺眉頭,“真的不打算要這個孩子啊?真的打算生下孩子之後就和徐明陽離婚?也不讓孩子知道你?”
“恩,這是肯定的啊!”劉曉娟點了點頭,“這個孩子本來就不該存在啊!”
張笑笑看着劉曉娟的小腹,皺皺眉,“可是這孩子畢竟是你的骨肉,你就真的忍心?”
劉曉娟也皺了皺眉,看着張笑笑,“你知道我對親情向來沒什麼感觸的,就算有,也只剩下恨了。”
張笑笑知道劉曉娟家裡的事情,所以也很是能理解,但是孩子這件事情上,張笑笑卻有別的看法,因爲徐明陽對劉曉娟是真心的。
雖然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強扭的瓜不甜,但是呢,總得給彼此個機會,試試呢?
“正因爲你對親情的缺失,所以……”張笑笑說到這裡,頓了頓語氣,“你想讓你的孩子,一出生就失去了母愛?”
“換句話問。”蘇溫暖說道,“就當你把孩子一生下來,離婚了,若是徐明陽再娶一個老婆,這個後媽虐待你孩子怎麼辦?你就不心痛和難過嗎?”
聽到這裡,劉曉娟的眉頭皺了皺,“應該不會吧!”
“怎麼不會了?”蘇溫暖急忙說道,語氣裡滿是認真,“你這個親媽都把孩子拋棄了,你還指望別的女人對你的孩子能有多好?”
劉曉娟想了想,眉頭緊皺着,“哎呀哎呀不說了,想起來這個就煩!”
說罷,劉曉娟就洗了洗手,然後朝着衛生間外面走去。
蘇溫暖和張笑笑也洗了洗手,然後跟了上去,挽住了劉曉娟的胳膊。
酒會結束後,回徐家別墅的路上,劉曉娟坐在車裡,一言不發,臉色有些不好看。
徐明陽皺了皺眉,這是誰又惹着她了?於是輕聲問道,“怎麼了?誰惹你了?”
劉曉娟的目光落在了徐明陽的身上,然後不滿的看着他,“你!”
“恩?”徐明陽挑了挑眉,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我怎麼了?”
“你以後要是娶的老婆對我孩子不好怎麼辦?”劉曉娟直勾勾的看着徐明陽,語氣裡帶着幾分怒意,“虐待我孩子怎麼辦!打我孩子怎麼辦!”
徐明陽皺了皺滅,劉曉娟這都想的是什麼事情啊!
“這個不會的,你放心好了。”
徐明陽的語氣裡滿是認真和確定。
“你說不會就不會啊!”
劉曉娟很顯然不相信徐明陽說的話。
“萬一那個女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呢?在你面前裝作愛孩子,不在你面前了,就虐待我孩子呢?”
徐明陽看着怒氣衝衝的劉曉娟,皺了皺眉。
“有話好好說,你別生氣,生氣了對孩子的發育不好,對你的身體也不好。”
徐明陽只是好奇,劉曉娟一直都是很討厭她肚子裡的孩子的,怎麼現在竟然擔心起來孩子出生後的事情了。
“我不會再娶的,你放心吧!”
徐明陽看着劉曉娟,認真的說道,“如果你執意要跟我離婚,那孩子出生後,我不會再娶。”
畢竟,徐明陽覺得,自己不會再愛上任何女人了。
劉曉娟聽到徐明陽的話,皺了皺眉,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不娶了?”
“對。”徐明陽點了點頭,應道,“所以你放心吧,不會有你說的那種可能的。”
劉曉娟的耳邊突然響起來今天蘇溫暖和張笑笑對她說的話。
或許,徐明陽真的愛她?
劉曉娟收斂了下自己的怒氣,畢竟,這種情緒,對孩子的影響不好。
“徐明陽,你愛我嗎?”劉曉娟想了想,終於還是問出了口,“還是說,只是愛這個孩子?”
“我都愛。”徐明陽不假思索的都說出了口,“如果非要比較的話,那就是更愛你一些。”
劉曉娟皺了皺眉,“騙人。”
徐明陽哭笑不得,他說真話了,她反而不信了。
唉,他之前還覺得墨雲深的追妻路漫漫呢!
現在,成了他自己了。
劉曉娟明顯對他不感興趣,若不是用封殺她來作爲要挾,恐怕她就真的不會和他結婚了,更別說把孩子生下來了。
第二天,劉曉娟約了蘇溫暖和張笑笑一起去逛街。
劉曉娟本來是想給自己買幾身衣服的,但是看到嬰兒區的服裝,就忍不住跑過去。
蘇溫暖和張笑笑微微皺了皺眉,好幾次都把她拉了回來。
當蘇溫暖和張笑笑再去拉劉曉娟的時候,劉曉娟有些不解了,於是蹙了蹙眉,看向蘇溫暖和張笑笑。
問道,“怎麼了你們這是?我提前給孩子買衣服都不行啊……”
蘇溫暖和張笑笑環顧了一下四周,身後跟的就是徐明陽派來保護劉曉娟的保鏢,不讓其他人靠近劉曉娟。
“你這剛結完婚沒幾天,就來逛嬰兒區,你覺得合適嗎?”
蘇溫暖的聲音很低,但是意思卻很明白,“你想被狗仔們拍到,然後上了頭條後,說你未婚先孕?”
聽到蘇溫暖的話,劉曉娟的眉頭舒展了,用餘光掃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看見狗仔的身影,這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這個我倒是沒想到,我就是覺得那些小衣服小鞋子什麼的,太可愛了,看見了就不自覺的挪不動步子了,怎麼辦?”
蘇溫暖輕輕挑了挑眉,臉上浮現出笑意,“還說你不在乎肚子的小寶貝,這才懷上呢,你就急着要給他買衣服了,你啊……”
女人有時候真的會做出很心口不一的事情,尤其,是她成爲了一個母親的時候。
劉曉娟就是最好的例子。
看着嬰兒服裝店裡的那些衣服,劉曉娟的目光裡滿是不捨,真的好可愛的小衣服小鞋子啊,真的想全部買回家,怎麼辦……
張笑笑看着這個樣子的劉曉娟,無奈的輕輕的嘆了口氣。
“等過一陣子再來逛嬰兒區了吧!若是被狗仔抓拍到,寫你未婚先孕,那徐明陽可就白努力了。”
“恩?”劉曉娟微微皺了皺眉,面露疑惑,“徐明陽?關他什麼事?”
蘇溫暖和張笑笑挽着劉曉娟的胳膊,繼續朝前走去,半認真半開玩笑的樣子。
“我一直以爲你腦子挺好使的,怎麼到了徐明陽這裡,你這腦子,就跟短路似的?”
劉曉娟自然不贊同蘇溫暖這樣的說法,斜着眼瞥了蘇溫暖一眼,語氣裡皆是不滿。
“怎麼就短路了啊?”
蘇溫暖頓住了腳步,“要不是怕以後你被人說未婚先孕,徐明陽能這麼着急結婚嗎?他大可以不和你結婚,直接讓你把孩子生下來,然後他把孩子接回徐家就可以了。”
劉曉娟挑了挑眉,沒說話。
於是蘇溫暖接着說道。
“給了你名分,給了孩子名分,沒讓你成爲一個未婚先孕的污點女星,也沒讓你肚子裡的孩子成爲私生子,你也知道,在這個唾沫星子能殺死人的時代,一旦有了污點,就很難抹去了,對你以後的發展也不好。”
劉曉娟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今天蘇溫暖提了出來,她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徐明陽急着和她結婚呢!原來是爲了保護她和保護她肚子裡的孩子。
“我好像有點開始喜歡肚子裡的這個寶貝了。”
劉曉娟低下頭看着尚未隆起的肚皮,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來,“好像有了他,也不錯的樣子。”
“母親愛孩子,是天生的本能。”
蘇溫暖的臉上也露出幾分笑意來,“就算你嘴上說着抗拒,你的心,你的身體,都是誠實的,就好像你看到嬰兒的東西,就忍不住走過去,想要買下來。”
國外,迷情酒吧,552包廂。
蘇溫暖的某位暗戀者——陳凌厲正握着一杯紅酒,小口地抿着。
抿了一口,然後握着高腳杯,輕輕的晃了晃。
紅酒在杯子裡開始旋轉起來。
這個時候,包廂的房門門響了起來。
緊接着,許菲菲用托盤端着一份果盤走了進來,“老闆,您的果盤。”
陳凌厲微微挑了挑眉,果盤?他沒說要果盤啊?
目光落在了服務員放在茶几的果盤上,挑了挑眉,老闆就算是送果盤,也不會給他送份這麼小的果盤吧!
於是陳凌厲擡起頭,朝着服務員看去,“這不是我……點的。”
看到服務員的臉,陳凌厲愣了愣,連那句話都出現了明顯的停頓。
“溫暖?”江司言皺着眉頭喊了一聲。
“啊?”許菲菲啊了一聲,“什麼溫暖?老闆認錯人了吧!”
陳凌厲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服務生,發現還真的不是蘇溫暖。
這個女服務員的身上,沒有蘇溫暖身上的那種氣質。
“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陳凌厲淡淡的說道,隨後不禁感慨,“你們兩個真的是長得好像。”
許菲菲沒有去接陳凌厲的話,而是出聲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這份果盤真的不是先生的嗎?”
“不是。”陳凌厲可以肯定,這份果盤不是他的,“你可能送錯房間了。”
“哦,好,打擾老闆了,老闆再見。”
許菲菲急忙將茶几上的果盤重新端了起來,然後朝着門口走了出去,關上了包廂的房門。
陳凌厲靠在了沙發上,腦海裡閃現剛纔那個女服務員的臉。
“真的是太像了……”
陳凌厲自言自語道,“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相似的容貌呢?”
那個女服務員的臉和蘇溫暖的臉重合。
想到這裡,陳凌厲把酒杯放在了茶几上,然後起身,朝着包廂外走去。
走到了大廳,點了一杯雞尾酒,然後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陳凌厲的目光在大廳裡尋找了起來。
他在找那個酷似蘇溫暖的女服務員。
很快,那個女服務員的身影就出現在陳凌厲的視野裡。
看着她忙來忙去的身影,陳凌厲覺得,她連身形身影,都像極了蘇溫暖。
“那個妞身材不錯!”隔壁桌傳來了帶着笑意的猥瑣男聲,“很有料哦!腿又細又直,我的天!”
“晚上就她了!”另一個猥瑣帶着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這種身材,肯定飛了,你看她走路的姿勢,百分百還是個……”
“那感情好啊!”猥瑣激動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們把她叫過來,問她多少錢。”
“好。”沙啞猥瑣的聲音繼續響了起來,然後就聽見他喊了句,“服務員!過來,對!就是你!”
許菲菲朝着他們走了過去,“老闆需要點什麼嗎?”
陳凌厲不動聲色的用餘光關注着鄰桌的情況。
“小妹妹,多大了啊!”沙啞猥瑣的聲音問道。
“二十四了。”許菲菲回答道,“老闆問這個做什麼?”
“不做什麼,就是問問你多大。”猥瑣男說話間就伸出手,摸上了許菲菲的腿。
“你幹嘛!”許菲菲怒道,然後往後面退了幾步,“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完話,許菲菲就直接轉身,朝別處走了去。
“正點啊!”猥瑣沙啞男說道,“光是那腿我都能玩一年。”
“看樣子她還不願意呢!”猥瑣激動男說道,“這咋整,看來今天是帶不出去了。”
猥瑣沙啞男笑了笑,臉上勾出幾分陰險的笑容,“那倒未必。”
“未必?”猥瑣激動男挑了挑眉,“大哥可是想出法子了?”
“嘿嘿。”猥瑣沙啞男笑了一聲,“我帶了藥,下酒裡,一會兒讓她喝了不就行了嗎?”
陳凌厲的眸子微微的眯了眯,看向了那道忙碌的身影,眉頭輕輕皺了起來,看來這個姑娘,要倒黴了。
很快,許菲菲就開始賣酒了。
陳凌厲眯着眸子,看着許菲菲從這個桌子,喝到了那個桌子,然後終於喝到了那兩個猥瑣男的桌前。
“妞,只要你把這杯酒乾了,你剩下的酒,我們哥倆全要了!”猥瑣沙啞男豪爽的說道。
“一言爲定?”許菲菲問道。
“大丈夫一言九鼎!”猥瑣沙啞男繼續說道,“我們哥倆再騙誰,也不可能騙你這個小妹妹吧!”
“好!一言爲定!”許菲菲端起了他們桌子上的那杯酒,對着他們舉了舉,“我幹了!”
說罷,就將那杯酒送到了嘴邊。
就在就被快要接觸到嘴脣的時候,被人擋住了。
陳凌厲終究是沒能忍住,出手了。
畢竟,這個女服務員的臉,和蘇溫暖長的太像了。
光是衝着這點,他就坐不住了。
許菲菲看着抓着自己手腕的手,順着看了上去,滿臉的疑問,“老闆?這是做什麼?”
“別喝。”陳凌厲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後看向了許菲菲的眼睛,“酒裡被下藥了。”
“啊?”
許菲菲嚇了一跳,於是急忙看向了自己手裡舉起來的那杯酒,然後用手指着那兩個猥瑣男,“你們竟然給我下藥!”
“哪來的臭小子多管閒事!”說罷,猥瑣沙啞男就拿起桌子上一瓶未開瓶的啤酒瓶,朝着陳凌厲砸了過去。
陳凌厲急忙伸出手擋了一下,然後也迅速拿起一個啤酒瓶子,朝着猥瑣嘶啞男的頭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