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張笑笑長嘆了一口氣,神情分外認真,又帶着幾分苦惱,似乎爲自己的肥肉發愁,“看來該減肥了。”
林浩然聽了後,輕笑了一聲,打趣道,“看來我不回家的日子,你飯量都見漲,怎麼,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吃不下飯?”
張笑笑一聽,急忙解釋,“哪有?你這就是污衊我了,是我最近心情好,吃嘛嘛香,跟你不在家裡有什麼關係。”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張笑笑故意頓了頓,眉尾微微揚起。
“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麼?”林浩然順着接着話題問道。
“最重要的是,你不在家裡,王媽就不用做你喜歡的菜品了,做的都是我愛吃的!我當然吃得多了!”
張笑笑笑得一臉開心,活脫脫的一個吃貨,吃到了自己喜歡的食物,那種開心溢於言表。
張笑笑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出聲提醒林浩然,就任由他陷入深深的回憶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浩然這纔回神,收斂了臉上和眸子裡的所有情緒,恢復了淡漠疏離。
“香河灣的項目就交給你了,你晚上和那邊的項目負責人見個面,一起吃頓飯,熟悉一下。”
林浩然淡淡說道,轉身朝着辦公桌走了過去。
“啊?這就交給我了?”張笑笑愣了愣,她沒想到林浩然竟然會真的交給她。
香河灣的項目對林氏集團下半年的發展來說,很是重要,甚至直接影響着後幾年的效益。
這麼重要的項目,林浩然竟然會就這樣直接交給張笑笑,倒是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這個項目一開始就是你負責的,那邊的項目負責人也很是肯定你的工作能力和態度,也希望我們這邊的負責人是你。”
林浩然走到了辦公桌前,坐了下來,雙手交叉在一起,大拇指環繞着。
“其他人我不放心,所以只好你去了。”
林浩然目光落在了張笑笑身上,淡淡挑眉,輕笑了一聲,“怎麼,你對自己沒信心?”
“你不放心別人,就放心我?”
張笑笑倒是不慌不忙,瞥了林浩然一眼,“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是貴人多忘事,前不久你還把我的男朋友打得半死不活,後來成了植物人。”
林浩然聽到張笑笑提起傅情,原本溫和的眸子瞬間眯了起來,臉色微微冷了幾分,但是嘴角卻勾起一絲絲細微的弧度。
彷彿嘲笑,又彷彿警告。
“糾正一下,是你的前男友,不是男友。”
張笑笑贊同的點了點頭,“對,是前男友,我口誤了。”
“那林總要不要給我介紹新的男朋友?”張笑笑看向了林浩然,笑得一臉明媚,沒心沒肺。
林浩然看着眼前笑顏如花的女人,和之前跟他要死要活,歇斯底里的人,彷彿不是同一個人。
不過心裡也開心,張笑笑這麼快就將上官凌霄從心裡放下了,並且似乎要開始新的感情。
當然,他不會允許她再談戀愛。
“新的男朋友沒有,新的工作倒是有,別忘了,晚上和那邊的香河灣項目負責人一起去皇庭吃飯。”林浩然提醒道。
“我能拒絕嗎?”張笑笑弱弱的舉起了自己的小手。
“怎麼了?”林浩然眉頭輕蹙,眸子裡染上了幾分疑惑。
“我怕自己能力不夠,做不來,而且也是第一次做項目負責人,有點緊張,這麼大的一個項目,我心裡有點虛,怕自己德不配位。”
張笑笑做出一副緊張擔憂的樣子。
她其實並不是擔心這些工作上的事情,她擔心的,是她肚子裡的小生命。
她還懷着孕,吳院長叮囑過了,讓她不要操勞,雖然現在胎兒發育良好,基本上算穩了的,但是還是要好好注意下的。
要是做了香河灣項目的負責人,那肯定是基本上天天要跑去項目工程基地的,自然比坐在辦公室累多了。
“你不相信自己沒關係,我相信你就行了。”
林浩然的語氣微微沉了沉,帶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張笑笑見沒辦法推脫,只好先答應了下來,等以後再想辦法。
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張笑笑繼續問道,“那晚上你會跟我一起去嗎?”
“不去,你自己去,我還有事。”林浩然搖了搖頭,看張笑笑這副樣子,眸子微眯,“怎麼,怯場?”
張笑笑抿了抿脣,隨後重重的點了點頭,“恩,怕對面灌我酒。”
說罷,張笑笑眨巴着眼睛,眸子裡帶着幾分真誠的懇求和忐忑。
“所以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一來給我壯壯膽子,二來你在的話,他們也不會灌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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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生意場的飯局,酒局,要是擱在以前,張笑笑怕都不帶怕的。
喝起酒來,眼睛都不帶紅的。
可是現在……不行了。
她懷孕了,肚子裡孕育着一個新的生命,這是她和上官凌霄的愛情結晶。
說什麼,她都要保護好肚子裡的這個孩子。
所以酒,這種東西,她自然是一滴都不能碰。
可是這種場合,她要是不喝酒的話,肯定會影響大家的興致。
嚴重點的話,甚至會讓對放的合作伙伴覺得你很沒有誠意,一杯酒都不願意喝,擺明是看不起他們。
“他們不會灌你的,放心吧!”
林浩然解釋道,“應該會碰上幾杯,大家開心一下,意思一下就好了,不會往醉了灌你的。”
張笑笑的眉頭擰了擰,很是爲難的樣子,她是想滴酒不沾,可是必須找個好點的理由。
看到張笑笑這副樣子,林浩然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你一杯都不想喝?”
“嗯……”張笑笑點了點頭,隨後可憐巴巴的看向了林浩然,捂住了自己的小肚子,帶着幾分爲難。
“親戚拜訪,不方便。”
林浩然的眼角抽了抽,有些尷尬的咳了咳,思忖過後,點了點頭。
“那我晚上跟你一起去,不過中途我要離開,還有別的事。”林浩然做出了讓步。
畢竟香河灣的項目很是重要,吃飯的話,喝酒是必不可少的。
商場自然也存在,誠意都在酒裡的規則。
要是張笑笑去了,滴酒不沾,倒還真的是不給對面負責人面子了。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張笑笑激動不已,眸子裡閃着興奮,同時心裡竊喜,不用喝酒了。
這樣的話,她的寶寶就不會受到影響了。
“好了,沒事了,你忙去吧!”林浩然淡淡說道,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你想讓誰做你的助理,直接去找她說一聲就行了。”
“嗯,我知道了。”張笑笑點了點頭,從沙發上起身,走出了林浩然的辦公室。
從林浩然辦公室出來,張笑笑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在辦公室裡,和林浩然同處在一個空間,的確是蠻緊張蠻壓抑和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一個舉動,一句話,不知道哪裡就出了紕漏了,真的是防不勝防,如履薄冰。
回到了自己辦公室,張笑笑接了一杯溫水,慢慢的喝着,緩解着剛纔的緊張。
還好林浩然暫時還沒有發現什麼,但是這樣瞞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
就算她瞞得住,可是她的肚子瞞不住啊,這肚子眼看着越來越大了,她現在只好穿一些寬鬆的,不那麼顯身材的衣服。
剛好將她微微鼓起的小腹遮蓋得嚴嚴實實,堪稱完美,外面根本看不出來。
只是這份完美,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
要是再過一個月,就真的再遮擋都沒有用了。
只希望,蘇溫暖和墨雲深他們,儘快找到林浩然的證據,這樣她纔算真的自由和解脫了。
想到這裡,張笑笑重重嘆了口氣。
接下來的問題是,她該怎麼向林浩然辭去香河灣負責人的工作?
蘇溫暖坐在張笑笑的辦公室,看到張笑笑回來,急忙詢問。
“林浩然把你留在他辦公室說什麼了?”
蘇溫暖見張笑笑好一會兒才從林浩然的辦公室走了出來,擔心不已。
“他想讓我做香河灣項目的負責人。”張笑笑將這件事情如實告訴了蘇溫暖。
“讓你負責?”蘇溫暖聽了後,滿臉疑惑,眉頭微微皺起。
“負責人的事情,不是一般都是項目部的人去接洽嗎,怎麼會讓你去?林浩然這是抽什麼風?”蘇溫暖看向了張笑笑,很是不理解林浩然的這個行爲。
張笑笑攤開手,聳了聳肩, 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香河灣那邊的負責人比較看好我,希望我們這邊的負責人是我。”張笑笑揉了揉鼻子,覺得鼻尖有些癢。
“你?”蘇溫暖的眉頭蹙得更緊。
“對,我。”張笑笑指了指她自己。
“我問他爲什麼不相信你,還要讓你隨便在林氏集團晃悠。”張笑笑繼續開口,將她和林浩然的對話內容都告訴了蘇溫暖。
“哦?”蘇溫暖挑眉,有些意外,她沒想到張笑笑竟然會問林浩然這個問題。
“那他怎麼說的?”蘇溫暖也有些好奇,林浩然到底會給出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他說,你對他而言,對整個林氏集團而言,不是一個不定時炸藥,而是護身符。”張笑笑緩緩說道。
“護身符?”蘇溫暖聽了後,更加疑惑不解了,“這是什麼意思?”
張笑笑聳了聳肩,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我也沒有繼續追問,免得被他懷疑什麼。”
蘇溫暖點了點頭,“那倒也是,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不過,林浩然雖然不相信我,但是他現在信任你啊,香河灣這麼重大的項目,他都全權交給你負責,讓你做項目負責人,可見他對你很是放心啊!”
蘇溫暖說到這裡,語氣有些興奮。
“可別說了,我正想着怎麼辭掉了,我只是暫時答應下來。”
張笑笑一臉的苦惱,搖着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就我這情況,怎麼可能做項目負責人,操那麼多的心,憂思憂慮的,工作強度也那麼大,我一個孕婦,受不了的。”
說罷,張笑笑重重嘆了口氣。
蘇溫暖剛纔只顧着替張笑笑高興,終於取得了林浩然的信任,倒是真的忽略了張笑笑懷孕的事情。
畢竟,懷孕的事實就擺在那裡,張笑笑是個孕婦,胎兒雖然發育良好,但是她也不能勞累過度,憂思憂慮的,不然孩子可能還會繼續出問題。
“那確實得找個辦法推辭掉了。”蘇溫暖微微眯了眯眼睛,腦子飛快運轉,想着辦法。
“而且今晚還要和香河灣那邊的負責人在皇庭酒店一起吃飯。”張笑笑嘆了口氣。
“和那邊的項目負責人吃飯?”
蘇溫暖聽了後,當即緊張起來,聲音都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分,“這種飯局,肯定是要喝酒的,你現在可是一滴酒都不能碰啊!”
說罷,蘇溫暖的目光落在了張笑笑的小腹上,神色緊張又擔憂無比。
張笑笑肚子裡的孩子,好不容易胎穩了,可不能瞎折騰,不然很容易就沒了的。
“我和林浩然說了,說我生理期,不能喝酒。”張笑笑說道。
“那他怎麼說?”蘇溫暖急忙問道,“不過他那種利益當前的人,應該不會在乎你這些吧?”
張笑笑搖了搖頭,“他說他陪我一起去,應該是幫我和那邊的負責人喝幾杯,意思一下,然後他就說有事,要中途就走,不能全程陪我。”
聽張笑笑這麼說,蘇溫暖很是驚訝,眸子都瞪大了幾分,“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很詫異啊!”
“我也覺得,他好像有點好說話,可能是因爲我跟他撒嬌的緣故吧!”
張笑笑攤了攤手,覺得好像一切都很簡單 ,簡單到一切都不可思議。
“什麼?撒嬌!”蘇溫暖聽了後,頓時聲音又提高了幾分。
察覺到自己的情緒有點微微失控,蘇溫暖立馬捂住了嘴巴,朝着辦公室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還跟他撒嬌,笑笑你什麼時候會這一套了?”蘇溫暖壓低了聲音,目光緊緊盯着張笑笑。
張笑笑也降低了聲音,得意的挑了挑眉,“我果然太機智了,這招果然奏效,林浩然本來一開始說不陪我去的,說他有事情要辦,我央求他一起,並說自己生理期,不能喝酒,他這才答應我一起去的。”
蘇溫暖聽到這裡,有些敏銳,“他有事情要辦,跟你說了是什麼事情嗎?”
張笑笑搖了搖頭,“沒有跟我說,但是我也挺好奇的,可是不能問那麼多,免得他懷疑什麼。”
蘇溫暖點了點頭,“嗯,我們現在要時時刻刻小心,尤其是你,絕對不能讓他起疑,不能讓他看出什麼來,不然我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都功虧一簣了。”
張笑笑聽了後,嘴脣抿了抿,認真點了點頭,滿臉嚴肅,“我知道的,會小心的。”
“倒是你,計劃怎麼偷到林浩然的鑰匙?”張笑笑想起來這件事情,詢問道。
“去他辦公室找唄,還能怎麼樣。”蘇溫暖微微嘆了口氣,現在除了這個辦法,也沒有其他的什麼辦法了。
“好,那你也要小心點。”張笑笑叮囑道。
“知道啦,你不用操心我這邊啦,照顧好你自己還有肚子裡的孩子。”
蘇溫暖輕輕的拍了拍張笑笑的肩膀,“再堅持一陣子,很快的。”
張笑笑點了點頭,摸着自己的小腹,滿臉的溫柔,渾身散發着母愛的光輝。
蘇溫暖離開了張笑笑的辦公室,確認林浩然離開了,蘇溫暖走了進去。
到了林浩然辦公室後,蘇溫暖將門帶上,隨後立馬走到了辦公桌前。
尋找的目光從辦公桌桌面上略過,沒有看到鑰匙串的影子。
又急忙拉開抽屜,還有辦公桌下的櫃子裡,都沒有看到鑰匙。
不過有個最底層的抽屜打不開,蘇溫暖猜着這個抽屜裡,一定有着什麼重要的東西。
如果不是那樣的話,林浩然爲什麼要將這個抽屜鎖起來?
畢竟這張辦公桌帶了八個抽屜,偏偏最底層的那個抽屜,上了鎖。
可是抽屜的鑰匙,又在那裡呢?
現在她不僅僅是要找鳳凰老公寓的那扇電子門鎖的鑰匙了,也要找這個最底層抽屜的鑰匙。
蘇溫暖離開了辦公桌,又走到了茶几前,拉來茶几的抽屜,在裡面翻找着。
恰好這個時候,愛麗絲抱着文件夾走進了林浩然的辦公室。
看到蘇溫暖在茶几的抽屜裡翻來翻去,似乎是在找着什麼東西,於是眉頭輕輕蹙了起來,染上幾分不悅。
“你在做什麼?”
秘書愛麗絲出聲問道,語氣裡帶着質疑。
蘇溫暖被嚇了一跳,許是她剛纔找鑰匙找的太認真了,所以纔會沒有發現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沒什麼。”蘇溫暖壓下心裡的緊張,故作鎮定,隨後將茶几的抽屜合上了,起身準備離開,卻被愛麗絲拽住了手腕。
“沒什麼你是在做什麼?我明明看到你在翻茶几的抽屜!”
愛麗絲的聲音突然拔高,變得尖銳,又帶着幾分咄咄逼人的架勢。
蘇溫暖知道這個愛麗絲本來就看她不順眼,所以也不想糾纏搭理下去。
“你看見的就是真的?說不定是你眼睛花了看錯了。”
蘇溫暖淡淡迴應道,擺了擺手,將自己的手腕從愛麗絲的手裡掙脫了出來。
“那你鬼鬼祟祟的是在幹嘛 ,想偷東西嗎?”
愛麗絲不依不饒的,繼續糾纏了上來,抓住了蘇溫暖的胳膊。
蘇溫暖的眉頭微微擰了擰,臉上露出幾分不悅來。
“你還真的是喜歡無中生有,顛倒黑白啊?說我鬼鬼祟祟,想偷東西?你有什麼證據嗎?”
蘇溫暖的目光下移,落在了愛麗絲緊緊抓着她胳膊的手上,臉上的不悅更甚。
“那你在林總的辦公室在做什麼?”愛麗絲不依不饒的追問,看向蘇溫暖的神情皆是不屑和鄙視。
對於愛麗絲的敵意,蘇溫暖也很是莫名其妙。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了愛麗絲了,這個愛麗絲就經常看她不順眼。
反正蘇溫暖就是很是不解,不知道這個愛麗絲就是這樣一個挑三揀四的事兒精,還是就只是故意針對她。
“我在林總的辦公室做什麼需要跟你彙報嗎?”
蘇溫暖神情清冷,語氣也帶着幾分不耐煩。
“需要!”愛麗絲立馬回答道。
蘇溫暖一聽,笑了,目光朝着愛麗絲衣服上的員工名牌上看去。
“你一個文秘,管的着我?我還需要向你彙報我在做什麼?搞笑呢?”
蘇溫暖倒不是說有鄙視職位高低的意思,只是愛麗絲這種趾高氣揚的態度,讓她很是不爽。
愛麗絲這副樣子,就好像她自己是副總裁一樣,真的是搞笑,像個小丑一樣。
“蘇溫暖!你!”愛麗絲氣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指着蘇溫暖,一臉的怒氣,帶着幾分猙獰和氣急敗壞。
“我怎麼了?”蘇溫暖用力甩了甩她的胳膊,甩開了愛麗絲的手,朝着辦公室門口走去。
愛麗絲氣得整個身子都在抖。
蘇溫暖冷笑了一聲,朝着門口繼續走去,一個眼神都沒留給愛麗絲。
“蘇溫暖!你不要以爲你和林總睡過了,在公司就可以爲所欲爲!誰知道這是不是你老公和你使出的美人計,讓你來故意迷惑勾引我們林總的!”
愛麗絲被氣昏了頭,不管不顧的什麼都往外說,這些話 她憋在心裡好久了。
蘇溫暖本來是不把愛麗絲的話放在心裡,可是當她聽到這些莫須有的事情,就被安排在她的身上,還當着她的面說出來,頓時忍不住了。
蘇溫暖頓住了腳步,轉身,冷冷的目光盯着愛麗絲,帶着嚴重的警告意味。
“造謠,誹謗,是要負法律責任的,管好你那張嘴。”
“呵!”愛麗絲全然不將蘇溫暖的話放在心裡,冷笑了一聲,語氣更加鄙棄。
“我難道說得不對嗎?你這人說的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兒,怎麼,當了標子還想要立牌坊嗎?真是搞笑。”
愛麗絲的目光上下掃着蘇溫暖,滿是嘲諷,“還有你和林總之間的事情,整個總裁辦有誰不知道的?最近林總冷落了你,怎麼樣,心裡不舒服,不平衡吧?”
愛麗絲越說越覺得解氣,看到蘇溫暖的臉色也越來越陰沉,她就高興了。
“還要告我造謠,誹謗?真是開什麼國際玩笑?”
愛麗絲說着說着,就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
蘇溫暖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快步走到愛麗絲的面前,臉色陰沉,擡起胳膊。
“啪!”的一聲,響亮又清脆無比。
與此同時,愛麗絲的笑聲戛然而止,接着是一聲銳利刺耳的尖叫聲。
“啊!蘇溫暖你竟然敢打我!”
愛麗絲捂着自己的左臉,擡起胳膊就朝着蘇溫暖的臉扇去。
蘇溫暖準準的握住了愛麗絲的手腕,控住住,隨後又是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你竟然打我,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愛麗絲氣急敗壞,臉上迅速浮現兩個清晰的巴掌印。
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林浩然助理走了進來,看到眼前這副場景,微微一愣,隨後迅速走了過去。
“怎麼了?”林浩然助理問向了蘇溫暖,看到蘇溫暖似乎沒有受傷,也就放心了。
“她打我!”愛麗絲告狀,說着就哭了起來,用力掙扎着,想要掙脫蘇溫暖對她的束縛。
“誰讓你滿口胡言,你要是管不好你自己的嘴巴,以後你胡說一句,我打你一次!”
蘇溫暖臉色沉了又沉,聲音也冷到了極點,用力的一推,鬆開了自己的手。
愛麗絲一時不備,就被蘇溫暖推得連連後退,高跟細一個不穩,腳一崴,整個人朝着後面跌去,摔倒在了地上,狼狽不堪。
“啊!你竟然還敢推我!別以爲有林總給你撐腰,你就可以這麼欺負人,是你先動手的!”
愛麗絲的眼裡劃過恨意,想要站起來去打蘇溫暖,一定要還手,她決不能就任人這樣平白無故的欺負!
恰好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再次推開,林浩然走了進來。
看到辦公室裡的三個女人,愛麗絲還躺在地上,林浩然的眉頭微微擰了擰,聲音清冷的質問道,“什麼情況?”
愛麗絲看到林浩然,原本準備站起來打蘇溫暖的,立馬又重新躺在了地上,哀嚎着,甚至是哭了起來。
“林總,您可一定要爲我作主啊!蘇溫暖扇我巴掌,還把我推在了地上。”
林浩然一聽,看向了一旁的蘇溫暖,看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樣子是在生氣。
“她爲什麼打你。”林浩然沒有去問蘇溫暖,而是繼續問愛麗絲。
“我看到她在您辦公室裡鬼鬼祟祟,在翻茶几的抽屜,似乎在找什麼東西,或者是偷什麼東西,我就問她,還說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您。”
愛麗絲捂住自己的臉就開始哭了起來,哭得好不委屈,好不可憐。
“結果……結果她惱羞成怒,就打我,還威脅我……讓我不準告訴您。”愛麗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林浩然的眉頭蹙了起來,又看向了蘇溫暖。
“我沒有。”蘇溫暖面容清冷的回答。
“人是你打的?”林浩然問道。
“是。誰讓她嘴巴賤,胡言亂語。”蘇溫暖垂眸,冷冷的看着哭得梨花帶雨演戲的愛麗絲。
“她說什麼了?”林浩然的目光緊緊盯着蘇溫暖的臉,看得出來,她真的生氣。
“你自己問她。”蘇溫暖冷冷回了句。
林浩然的目光移到了愛麗絲的身上,眸子微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聲音低了幾分,帶着不悅和質問。
“你說什麼了。”
“我……我什麼都沒說啊!”
愛麗絲捂住自己已經明顯紅腫起來的臉頰,哭得梨花帶雨,辯解着。
“我就是來給您送文件,結果走進辦公室就看到她在偷東西,我就問她在幹嘛,結果她……她就打人,還扇我巴掌,把我推在地上。”
愛麗絲一邊說,一邊放下了自己的手,用手指指着自己紅腫起來的臉頰,向林浩然告狀。
“林總您看,您看她把我打成什麼樣了,要不是您及時回來,不知道我要被她打成什麼樣子呢!”
說罷,愛麗絲又捂住了臉頰,哭得泣不成聲,要多委屈又多委屈,彷彿受到了天大的欺負和冤枉。
“看見我偷東西?你說,我偷什麼了?”蘇溫暖垂眸,冷漠地看着還躺在地上不起來,頗有耍賴意思的愛麗絲。
“我怎麼知道你要偷什麼東西,只是你鬼鬼祟祟的在翻找抽屜。”
愛麗絲辯解道,畢竟她走進林浩然的辦公室的時候,的確是看見蘇溫暖是在找什麼東西,還一臉焦急的樣子。
“呵!”蘇溫暖冷笑了一聲,眸子裡皆是冷意,只要沒有被抓住現行,那她就死不承認。
她還就不信了,她確實是來偷鑰匙的,但是沒有偷到,甚至鑰匙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更別說摸到。
就算被愛麗絲意外看到了她鬼鬼祟祟的,但是沒有實際性的證據,不管愛麗絲說什麼,蘇溫暖都不會承認的。
“我不過是在茶几抽屜裡,找小夾子,因爲辦公桌上沒有了。”蘇溫暖迅速找着說辭。
“你這是藉口!”愛麗絲用手指指着蘇溫暖,隨後看向了林浩然,“林總,她在說謊,蘇溫暖絕對在說謊,我進來的時候,發現了她的陰謀,她就很慌張,不然也不會打我了。”
“她打我,就是想要我閉嘴,不讓我把發現她鬼鬼祟祟的事情告訴 您,是真的,林總,您相信我!”
愛麗絲一邊說,一邊想要從地上站起來。
可是剛纔她被蘇溫暖推倒在地上的時候,腳踝不小心崴了下,現在想要站起來,腳踝處就傳來鑽心的痛。
“啊……”
愛麗絲吃痛,叫了一聲,又重新跌落在地上,模樣更加狼狽。
“林總,您看她剛纔推我,我的腳崴了。”愛麗絲可憐兮兮的看向了林浩然,眸子裡還晃着淚。
她本就有幾分姿色,這般模樣,倒真是有楚楚可憐,讓人心疼。
林浩然彷彿看不見她似的,而是看向了蘇溫暖,問道,“所以,她到底說了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