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酒都不會喝,怎麼替雲深擋酒?”
司嫣然說着就重新端起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高腳杯,輕輕晃了晃。
高腳杯內的紅酒隨着杯身的晃動而旋轉起來。
隨後司嫣然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對着蘇溫暖露出挑釁的笑意。
蘇溫暖的眉頭又是輕輕蹙了蹙,“我老公說,他千杯不醉,不用我擋酒。”
說罷,蘇溫暖就故意往司嫣然的身邊湊了過去,聲音壓低了幾分,“要是被我老公發現我喝酒的話,會狠狠的懲罰我的。”
說罷,蘇溫暖就將自己禮服的領口稍微拉開了些,露出昨晚的青紫痕跡。
故作不悅,緊皺着眉頭,“看,他真的是很討厭。”
司嫣然明明知道,蘇溫暖這是故意激她,才這麼說這麼做的。
但是不得不承認,她真的被蘇溫暖氣到了,她怎麼都想不到。
蘇溫暖看起來毫無心機,一臉單純的模樣,竟然讓她看墨雲深留下的痕跡!
這是炫耀!炫耀她蘇溫暖可以和墨雲深在一起!
“蘇溫暖,你真噁心!”
司嫣然惡狠狠的罵道,因爲生氣和妒忌,她的臉上變得有幾分猙獰。
握着高腳杯的手也因爲用力,而變得指節泛白,微微顫抖了起來。
“李小姐怎麼可以罵我呢?”蘇溫暖一臉的無辜,帶着幾分委屈,“我是哪裡惹到李小姐了嗎?”
聽着蘇溫暖一口一個李小姐,司嫣然心中的怒火更甚,但是隻覺得她的拳頭都彷彿打在了棉花上,絲毫不起作用。
“我一定會把雲深搶回來的,你不要得意太早,他本來就是屬於我的。”
司嫣然的雙眼緊緊的盯着蘇溫暖,帶着毫不掩飾的恨意。
“沒有本來這一說。”
蘇溫暖的眉頭輕輕挑了挑,臉上帶着自信又優雅的笑意,語調輕柔,“他現在是我的合法丈夫,也是我兩個孩子的父親。”
隨後,蘇溫暖又補了一句,“雖然我不知道李小姐您和我丈夫是什麼關係,但是,我不怕你。”
語氣堅定,頗有幾分氣勢。
你儘管放馬過來,我不怕。
司嫣然以爲蘇溫暖只是一個天真無知又愚不可及的小白兔,能夠輕鬆拿下。
但是今天一交鋒,她發現蘇溫暖並不是她以爲的那樣。
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人,竟然將她氣得想要動手了。
蘇溫暖的眉頭輕挑,臉上掛着淡淡又自信的笑容。
“還有,雲深不喜歡粉紅色,你不知道嗎?”司嫣然上下打量了一下蘇溫暖,帶着滿滿的鄙棄,“而且,他不喜歡奢侈品牌。”
蘇溫暖擡起頭,看着氣急敗壞還在強裝鎮定的司嫣然,臉上的笑意又甚了幾分。
“我老公前幾天纔給我買了幾箱子SX的衣服,我沒記錯的話,那也是服裝界的奢侈品吧?”
聽到SX的時候,司嫣然臉上的笑意僵了僵,她自然知道SX品牌是什麼。
蘇溫暖這樣說,自然是在跟她炫耀。
司嫣然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冷冷的扔下句,“真是噁心!”
扔下這句話,司嫣然就蹬着高跟鞋離開了。
可能是走得太急,她的腳傷又還沒好,所以又不小心崴了一下,身形晃了晃。
蘇溫暖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鮮榨橙汁,用吸管喝了起來。
看着司嫣然踉蹌的身影,蘇溫暖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來。
今天和司嫣然的第一次正面交鋒,她贏了,並且,贏得很是徹底。
現在,墨雲深的合法老婆是她蘇溫暖,而不是司嫣然。
每天,跟墨雲深一起睡覺,躺在他身旁的人,也是她蘇溫暖。
光是這兩點,蘇溫暖就已經完勝了。
想到這裡,蘇溫暖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幾分,隨後眉頭輕輕挑了挑,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粉色禮服。
不過,墨雲深真的不喜歡粉顏色嗎?
司嫣然剛走,張笑笑就坐在了蘇溫暖的旁邊,一臉的笑意。
“我還以爲你這麼乖的人,不會跟人吵架呢!”
笑意裡,帶着毫不掩飾的讚賞。
“你怎麼來了?”蘇溫暖有些意外,她並不知道張笑笑要來。
“凌霄讓我陪他來的。”張笑笑用眼神指了指不遠處的上官凌霄,挑了挑眉。
蘇溫暖明白了,笑着點了點頭。
蘇溫暖將手機從手上翻了過來,按亮,界面正是錄音界面,然後按了停止鍵。
“我沒有跟司嫣然吵啊,我很是心平氣和的。”
蘇溫暖把手機界面返回到主菜單,按滅了,將手機裝進了手提包裡。
“你倒是心平氣和。”張笑笑說着端起手裡的果汁杯,示意蘇溫暖碰了碰。
“我看司嫣然倒是被你氣得不輕,氣得腳又扭了。”
蘇溫暖和張笑笑碰了碰杯子,然後喝了一口橙汁,眉頭輕輕挑了挑,帶着幾分得意。
“我把剛纔的對話用手機錄下來了,回去讓雲深聽聽。”
張笑笑倒是沒想到蘇溫暖竟然會這麼做,臉上的笑意又甚了幾分。
“讓你老公看一看司嫣然的廬山真面目?”
蘇溫暖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然後轉過頭,看向了墨雲深的方向,淡淡開口。
“我老公本來就知道司嫣然是什麼心思,我主要是想讓他看看,我無懼司嫣然的挑釁和挑撥離間,要讓雲深誇誇我。”
聽到蘇溫暖這麼說,張笑笑笑着輕輕搖了搖頭,眼裡帶着幾分溫柔,一副姐姐看着妹妹的無奈樣子。
“你啊你,倒是越來越讓我看不透了。”
剛好這個時候,墨雲深也朝着蘇溫暖看了過去。
蘇溫暖對着墨雲深輕輕的擺了擺手,一臉溫柔的笑意,帶着些許的調皮。
墨雲深對着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酒會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墨雲深就拉着蘇溫暖和人道別,然後就離開了酒會。
上了車之後,墨雲深靠在了椅背上,眉頭輕輕蹙起,但是手依然是緊緊握着蘇溫暖的手。
“怎麼了,不舒服嗎?”
蘇溫暖看到墨雲深這個樣子,眉頭微微皺起,帶着幾分擔憂,“是不是喝多了?”
“沒事。”墨雲深看着蘇溫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擔心。
“喝的有些多,醉意上來了,怕在酒會上出什麼糗,就想先回家。”
蘇溫暖這纔看到墨雲深的眸子裡已然有些醉意了,雙眸通紅。
只是他醉酒不上臉,所以她之前在酒會上的時候沒有看出來。
“難受嗎?”蘇溫暖自然知道喝多了酒會怎麼樣的難受,但是應該是胃不舒服吧。
“沒事,醉意上來而已,不是很難受。”
墨雲深將蘇溫暖涌入了懷裡。
她身上淡淡的香氣,讓他聞了覺得心曠神怡,連醉意,似乎都被壓下去了幾分。
於是下意識的嘟囔了句,“老婆,你好香……”
醉酒後的聲音,帶着幾分淡淡的暗啞,讓本就低沉性感的聲線,變得更加富有魔力。
說罷,墨雲深就在蘇溫暖的頸窩處蹭了蹭,似乎想要將這股子香味揉進他的骨子裡。
蘇溫暖被墨雲深這麼一誇,立馬臉上浮現出兩朵害羞的紅暈。
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後背,示意他先鬆開她,“我先給家裡打電話,讓傭人準備醒酒湯。”
但是墨雲深卻將她摟得更緊,似乎怕蘇溫暖走掉一般。
“不用了,你就是最好的醒酒湯。”
蘇溫暖臉上的紅暈又重了幾分,她覺得自己的臉從內而外,變得滾燙滾燙。
若不是他滿身的酒氣,和通紅的雙眼。
蘇溫暖都要懷疑墨雲深是不是真的醉了。
一個醉了的人,還能說出這麼讓人臉紅心跳的情話來。
“好啦,乖,喝點醒酒湯,不然明天早上起來你頭該痛了。”
蘇溫暖伸出手,想要推開墨雲深。
這樣她纔好從包裡掏出手機,給家裡的傭人打電話。
可是墨雲深不依不饒。
她越是推,他就將她抱得越是緊。
蘇溫暖覺得自己都快要不能呼吸了,只好輕輕拍着墨雲深的背。
“好好好,我不打,你放鬆,抱得我有些喘不過氣。”
墨雲深聽到蘇溫暖說她喘不過氣了,於是這纔將她鬆開了,眉頭輕蹙。
目光恢復了一絲絲的清明,隨後又混沌起來,帶着醉意和自責的道歉。
“對不起。”
許是喝醉了,他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所以將她抱得那樣緊,讓她難受了。
“沒事沒事。”
蘇溫暖輕輕拍了拍墨雲深的肩膀,然後從手提包裡拿出手機,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吩咐傭人做份醒酒湯。
醉意慢慢變得越來越濃,墨雲深身上的酒味也越來越重了。
縱然司機已經打開了車內的換氣,但是車廂裡的酒味還是不能夠完全散去。
蘇溫暖本想將窗戶打開,但是又怕外面的冷風從窗戶裡吹進來。
墨雲深又出了一身的酒汗,再吹着冷風,着了涼,這就不好了。
所以縱然她被酒味嗆得有些不舒服,還是沒有打開車窗。
墨雲深就這樣靠在蘇溫暖的懷裡,藉着酒勁,沉沉的睡了過去。
車子在路上平穩的飛馳着,終於駛進了北苑,穩穩的停在了大廳前。
墨雲深被司機揹着上了樓,回到了主臥,將他放在了牀上。
司機走了後,傭人就端着醒酒湯就走了進來,“三少奶奶,醒酒湯熬好了。”
蘇溫暖接過托盤,看着冒着滾滾熱氣的醒酒湯,點了點頭。
“好,出去吧。”
傭人離開後,將主臥的房門帶上。
蘇溫暖將托盤小心的放在了牀頭櫃上,然後拿起遙控器,打開了主臥裡的換氣扇。
不然墨雲深這一聲的酒氣,可不好散出去。
待醒酒湯涼的差不多可以入口了,蘇溫暖輕輕搖醒了墨雲深,然後將那碗醒酒湯喂他喝下。
墨雲深睡得昏昏沉沉,閉着眼睛喝完醒酒湯,直接躺在牀上又睡了過去。
蘇溫暖用臉盆打來一盆熱水。
把毛巾浸溼,給墨雲深擦拭着,好讓他身上的酒氣散得更快一些。
不然一身的酒汗黏在身上,肯定睡起來不舒服。
做完這些後,蘇溫暖這才自己去洗了個澡,然後鑽進了被窩裡。
許是慣性使然,明明墨雲深已經醉得昏睡過去,但是蘇溫暖剛躺到牀上,他的胳膊就準確無誤的將她圈進了懷裡。
蘇溫暖被嚇了一跳,身子一僵,以爲是她將墨雲深吵醒了,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吵醒你了?”
但是背後只傳來墨雲深沉穩又均勻的呼吸聲,什麼回答也沒有。
蘇溫暖這才鬆了一口氣,往墨雲深的懷裡縮了縮,然後睡了過去。
凌晨三點多的時候,墨雲深的酒醒了,覺得有些口乾,於是睜開了眼睛,下了牀,喝了幾杯水,這才感覺好了一些。
看着自己身上換了衣服,但是又沒有那種酒後出了汗的的黏感,想着是蘇溫暖幫他擦拭過了。
於是眉頭輕輕蹙了蹙,眸子眯了眯,看向了大圓牀上熟睡的蘇溫暖。
上了個衛生間,墨雲深回到了牀上,重新將蘇溫暖摟進了懷裡。
聞着她身上好聞的香味,再一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早上,蘇溫暖難得的早早醒了過來。
去了衛生間,重新回到牀上的時候,被墨雲深攬進了懷裡。
“怎麼醒這麼早?”
墨雲深低沉帶着磁性的聲音響起,看了眼牀頭櫃上的電子錶,纔剛過六點。
“想去廁所了,就醒了。”
蘇溫暖轉過了身子,看了看墨雲深,“酒醒徹底了嗎?頭痛不痛,胃呢?難受嗎?”
“不痛,不難受。”
墨雲深輕輕在蘇溫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謝謝老婆昨晚照顧我,辛苦了。”
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喝醉後,酒品比較好,不吵不鬧,只是安靜睡覺。
但是畢竟睡熟了,身子沉,蘇溫暖翻來覆去的給他擦拭,肯定也費了不少力氣。
“不客氣,沒什麼的。”蘇溫暖伸出手,摸着墨雲深的臉。
他的皮膚很好,只是微微冒出一些的胡茬有一點點扎手。
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酒會上的事情,蘇溫暖的眉頭輕輕挑了挑,然後目光緊緊盯着墨雲深的眼睛,喊了句,“雲深。”
“嗯,怎麼了,老婆。”
墨雲深將蘇溫暖又往他的懷裡摟了摟,她整個人真的都是軟綿綿的。
聞起來又香香的,抱起來,很是舒服。
“你是不是不喜歡粉色?”
蘇溫暖的眉頭輕輕皺了皺,語氣帶着幾分認真。
墨雲深不知道蘇溫暖怎麼好好的問這個,於是有些疑惑,眉頭蹙了蹙,“怎麼問這個?”
蘇溫暖轉過身子,伸出胳膊,從牀頭櫃上拿起自己的手機。
按亮,解鎖,然後點進了錄音文件。
將昨天晚上,她在酒會上和司嫣然的對話播放了出來。
播完了,於是挑眉,看着墨雲深,“她說你不喜歡粉色。”
墨雲深自然將昨晚蘇溫暖和司嫣然的對話聽得一字不漏,於是臉上揚起淡淡的笑意,帶着幾分寵溺。
他沒想到,蘇溫暖在面對司嫣然的時候,竟然是這麼的自信和從容。
說的話雖然語氣很是平和,但是真的很是激司嫣然了。
“你笑什麼啊?”
蘇溫暖看墨雲深這副樣子,於是不悅的用拳頭輕輕捶了錘他的胸口,“問你話呢!”
墨雲深抓住了蘇溫暖的手,握在了掌心,臉上的笑意不減反增。
溫柔和寵溺更甚了幾分,“我確實不喜歡粉色。”
聽到墨雲深的回答,蘇溫暖臉上的表情更加不悅,也帶着疑惑。
語氣裡夾帶着不滿,“那我昨天穿着粉紅色的禮服問你好看嗎,你說好看,你這個大騙子!”
蘇溫暖被氣到了,於是想要伸出手推開墨雲深,但是奈何雙手都被墨雲深抓在了他的手心,掙脫不得。
所以她只好生氣的轉過頭,不去看墨雲深。
墨雲深看着氣呼呼的蘇溫暖,只覺得她可愛極了。
決定不逗她了,實話實說,“我是不喜歡粉色,但是老婆穿粉色我喜歡,老婆給我買粉色的衣服,我也喜歡。”
低沉磁性的聲音,帶着無限的溫柔和寵溺,彷彿能夠將人的心,都融化了。
蘇溫暖半信半疑的轉過了身子,目光落在了墨雲深深情款款的臉上,“真的嗎?”
“比真金還真。”
墨雲深的眉頭輕輕挑了挑,嘴角勾起的弧度又大了幾分,“老婆沒聽過一句話,愛就是特例嗎?”
蘇溫暖的眉尾輕輕擡了擡,認認真真的搖了搖頭,“這個真沒聽過。”
“怎麼形容呢?就是我不喜歡胖子,但是你胖,我就很喜歡。”
墨雲深這樣子舉例,“我不喜歡別人亂動我的東西,但是你亂動,就可以。”
“愛就是給我特權?我跟所有人都不一樣。”
蘇溫暖似乎明白了,目光落在墨雲深的臉上。
“對,是這麼個意思。”墨雲深笑着點了點頭,眉頭輕挑,“那今晚,就穿那件粉色的紗裙吧!”
想起那件粉色紗裙的款式,薄薄的幾片紗,蘇溫暖的臉頓時變得滾燙起來,浮起來兩朵紅暈。
沒好氣的來了句,“纔不要。”
“不要?”墨雲深的語氣微微沉了幾分,帶着一絲絲威脅的味道。
他自然知道,每次蘇溫暖都不會乖乖聽話。
“不要穿!”蘇溫暖說着就將被子一拉,將整個人蒙在了被子裡。
墨雲深的嘴角勾起笑意,直接將被子猛的一掀開,然後撓着蘇溫暖的癢癢。
這一開始,結束後,已經是七點半了。
蘇溫暖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好了,快去洗漱上班了,不然該遲到了。”
蘇溫暖看了眼牀頭櫃上的電子錶,然後一臉的求饒。
“好。”
墨雲深看她這副精疲力盡的樣子,也不忍心繼續再折騰她。
“起來一起吃個早飯,然後再睡個回籠覺。”
“好。”蘇溫暖急忙點着頭,猶如小雞啄米般,生怕墨雲深再反悔,改了口。
吃完早飯,墨雲深就去了公司,蘇溫暖則是重新回了二樓主臥,舒舒服服的補了個回籠覺。
江畔酒店,888總統套房。
司嫣然緩緩醒了過來,睫毛輕顫,只覺得頭疼欲裂。
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眯着看了看天花板,然後倏的睜大,急忙從牀上坐了起來。
她這是在哪裡?昨晚發生了什麼?
她記得她在酒吧一杯杯的喝着酒,喝多了,然後,隱隱約約看到了王耀華?
想到這裡,司嫣然急忙掀開了被子,整個人的臉色僵了僵,她換上了酒店的睡袍。
衣服是誰換的,可想而知。
司嫣然喝斷片了,完全不記得王耀華帶着她來酒店的事情。
自然更不記得,到了酒店後,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真的是……啊!”
司嫣然心煩意亂的大喊了一聲,帶着幾分懊惱和後悔。
怎麼會這樣!
她昨晚真的不應該去酒吧買醉,她應該買了酒,自己回家喝的。
這樣,最起碼不會讓人帶去了酒店都不知道。
所以司嫣然很是不確定,昨晚到底有沒有和王耀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於是急忙將睡袍解開,檢查着自己,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還好什麼都沒有。
將睡袍重新牀上,帶子剛繫好,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醒了嗎?發生什麼事情了?”王耀華的聲音從門縫裡傳了進來,帶着幾分隱隱的擔憂,“我可以進來嗎?”
他剛纔在廚房做早餐,聽到臥室裡傳來司嫣然的叫喊聲,以爲怎麼了,於是急忙跑了過來。
司嫣然的眉頭擰了擰,雖然心中反感,但是還是沉着聲音,應了聲,“進來。”
王耀華推開門走了進來,眉頭緊蹙,帶着幾分擔憂。
“剛聽你大喊了一聲,怎麼了?”
司嫣然走了下來,來到了王耀華的面前,雙眸緊緊的盯着他的眼睛。
“昨晚都發生了什麼?”
蘇耀華的眉頭平展了起來,嘴角勾起幾分淡淡的笑意,“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你!”
司嫣然明明知道昨晚他並沒有把她怎麼樣,因爲她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但是還是被王耀華激怒了。
於是伸開了手掌,揚在了空中。
王耀華伸出手,準確無誤的抓住了司嫣然的手腕。
眉頭輕挑,他知道她的脾氣驕縱,但是沒想到,她竟然還會打人,自然有些意外,“想不到,你還會打人?”
司嫣然的眉頭緊緊一蹙,於是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但是王耀華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而是緊緊將她的手腕抓在手心。
“放開。”司嫣然冷冷的說道,語氣裡帶着幾分不悅。
王耀華還是將她的手腕鬆開,帶着幾分笑意。
看着他臉上溫和的笑意,司嫣然反而覺得心裡越發不舒坦起來,“昨晚誰給我換的衣服。”
“當然是我了。”王耀華四周環顧了一下,然後聳了聳肩,“這裡還有別人嗎?”
司嫣然只覺得腦子翁的一聲,那她豈不是被他看了個乾淨。
於是臉上的不悅又甚了幾分,語氣又冷了冷。
“以後離我遠點,我說了,我對姐弟戀沒興趣,而且,我有喜歡的男人了,你要我說幾遍?”
“我知道啊。”
王耀華繼續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喜歡你的,我喜歡我的。”
司嫣然覺得完全沒辦法和他溝通。
不過,男人的喜歡,也就只能夠勉強維持短短的幾天,當他的熱情得不到迴應的時候,這份喜歡也就慢慢消失。
隨後轉向下一個目標了。
呵,男人嘛。
司嫣然的心裡冷笑了一聲,相信過不了幾天,王耀華就會放棄對她的追求了。
“早餐快做好了,洗漱好了出來吃吧!”
王耀華說完,就離開了臥室,然後帶上了門。
司嫣然沒想到王耀華竟然還會做早餐,很是意外,這個年代,像他這般年紀就會做飯的男人,不多見了。
“怎麼樣?”
王耀華看向司嫣然,問道,縱然臉上的表情很是淡定,但是眼裡的期盼,卻將他出賣。
“馬馬虎虎。”
司嫣然違心的給出評價,其實還是很好吃的,只是她不想承認罷了,免得王耀華又多想什麼。
“那看來我的廚藝還有待提高了。”
王耀華眸子裡的期待黯淡了幾分,嘴角擠出淡淡的笑意。
吃早餐吃到一半的時候,套房的門鈴聲響了起來,王耀華去開門,隨後提着幾個袋子走了進來。
“你昨天的衣服吐得都是,沒法要了。”
王耀華將這些衣服袋子放在了客廳的茶几上,“我讓人買了一些新的,已經乾洗過了,一會兒你穿着看看,合不合身。”
“不用了,我打電話讓司機一會兒送來就好了。”
司嫣然的眉頭輕輕蹙了蹙,下意識的拒絕,她可不會隨便接受別的男人送的東西。
免得揪扯不清。
王耀華臉上的笑意僵了幾秒,隨後恢復,語氣帶着幾分狡猾。
“你手機在我這裡,你怎麼打電話給司機?”
司嫣然的眉頭擰了擰,看着王耀華,上下打量了一番,心裡嘀咕。
現在的小男孩,追女孩子的套路都這麼多的嗎?
蘇溫暖一覺睡到下午兩點,然後吃了午飯,追了幾集電視劇。
看時間差不多了,蘇溫暖準備去學校接孩子們。
沒想到出幼兒園的時候,看到了許煙雨帶着王子豪。
“蘇小姐,好久不見。”許煙雨先打着招呼。
“許小姐。”蘇溫暖淡淡的應道,笑裡帶着禮貌的疏離。
“對了,這周不是就放寒假了嗎,不如來我們家聚聚吧!孩子們在一起也開心。”
許煙雨笑着說道,摸了摸王子豪的頭,“子豪說了好幾次,想要請蘇諾蘇言還有幾個小朋友來家裡做客呢!”
“對呀,蘇諾蘇言,週六來我們家做客吧?我阿姨的廚藝很棒哦,做的慕斯蛋糕和曲奇餅乾超級好吃的!”
王子豪拉了拉蘇言的胳膊,一臉的興奮,帶着幾分期待。
蘇言的臉上雖然露出嚮往的神情,但是並沒有立馬答應王子豪,而是擡頭看向了蘇溫暖。
“媽咪,我可以去嗎?”
“當然可以去了。”
蘇溫暖的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雖然她不是很喜歡許煙雨小姐,但是這並不影響蘇言和王子豪兩個小朋友之間的友誼。
至於蘇諾,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並沒有什麼興趣。
“好,謝謝媽咪!”蘇言得到蘇溫暖的同意,很是開心,然後轉過頭看着王子豪,“那就週末去你家做客哦!”
“你看,兩個孩子感情多好。”許煙雨笑着看着蘇溫暖,“很難看到子豪笑得這麼開心。”
蘇溫暖淡淡的笑着,“好了,我們該回家啦,和許阿姨還有子豪說再見。”
母子三個回到別墅後,沒想到墨雲深已經回來了。
聽到車子的聲音,墨雲深從大廳裡走了出來。
“爹地!”蘇言一下車,看到墨雲深,就高興的大喊了一聲。
然後朝着他跑了過去,一頭扎進了墨雲深的懷裡。
墨雲深將蘇言抱了起來,看向了蘇溫暖,“今天怎麼想着去學校接他們了。”
“看時間剛好差不多了。”蘇溫暖笑着說道。
晚上,將孩子們哄睡着後,蘇溫暖回到了二樓主臥。
墨雲深剛好處理完電子郵件,將電腦筆記本合上。
“忙完了?”蘇溫暖問道,接着打了一個哈欠。
“嗯。”墨雲深應了句,看了眼蘇溫暖,“困了吧?”
“嗯,有點。”蘇溫暖打完哈欠,眸子裡頓時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我去洗澡。”
“一起。”墨雲深說着就從沙發上起身,去了浴室。
蘇溫暖本想拒絕的,因爲每次他們一起洗澡,墨雲深就不幹好事。
但是睏意已經涌了上來,蘇溫暖只想快快洗完澡,然後躺牀上睡覺了,所以也跟着走進了浴室。
可能是墨雲深看出了蘇溫暖的睏意,所以很是規矩。
順順利利的洗完了澡,蘇溫暖躺在了沙發上。
墨雲深則是拿着吹風機,給蘇溫暖吹着溼漉漉的頭髮。
果不其然,頭髮還沒吹乾,吹到一半,蘇溫暖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蘇溫暖纔想起來昨天看到許煙雨和王子豪的事情,將週六去王子豪家做客的事,告訴了墨雲深。
聽到許煙雨的時候,墨雲深的眉頭輕輕皺了皺。
這個女人,他很是反感,但是他也知道,不能因爲他的反感,就影響到蘇言和王子豪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