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煙雨見狀,覺得是個好機會,於是也裝作害怕的樣子,尖叫了起來,“蛇啊!蛇!蛇!”
她飛快的來回跺着腳,生怕那些蛇爬到她的身上,“蛇啊蛇!”
許煙雨閉着眼睛,然後往墨雲深那邊靠了過去,然後自然而然的靠進了墨雲深的懷裡。
墨雲深的眉頭不悅的蹙起,想要往後退去,但是他的兩條腿被兩個孩子緊緊的抱着。
許煙雨用胳膊抱着墨雲深的腿不說,整個掛在墨雲深的身上,彷彿一隻受了驚的樹袋熊。
而王子豪則是抱着墨雲深的腿,不停的顫抖着。
兩個小孩子的尖叫聲是一聲比一聲高。
還有許煙雨的尖叫聲。
墨雲深面色不悅,用手推開了許煙雨。
但是剛一推開,許煙雨又立馬靠了過來,不僅靠了過來,而且還抱上了墨雲深的腰。
整個人不停的顫抖着,看來也被這羣假蛇嚇得不輕。
許煙雨將墨雲深的腰抱得很緊,貪戀他身上的味道和帶來的觸感,捨不得鬆手。
墨雲深不悅,聲音沉了沉,“鬆開。”
許煙雨則是嘴裡不停的重複着,“蛇,蛇,好可怕!好可怕!”
說罷,許煙雨臉還埋進了墨雲深的胸膛。
縱然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因爲害怕,纔會做出這非禮大膽的舉動,但是墨雲深還是很不高興。
男人不耐煩伸出手,用力拉開了許煙雨抱在他腰間的胳膊,然後一扯,將許煙雨從他的懷裡扯了出來。
許煙雨的胳膊被抓的有些疼,然後立馬朝着墨雲深繼續撲去。
墨雲深的眉頭皺得更緊,然後彎下腰將掛在他腿上的蘇言抱了起來,抱在了懷裡,用以隔開許煙雨的靠近。
許煙雨故作不知,還真的抱住了蘇言。
雖然是抱住了蘇言,但是也抱住了墨雲深的後背。
墨雲深直接抱着蘇言朝前繼續走去,全然不理會還抱在他腿上的王子豪。
王子豪被這麼一帶,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剛好摔在蛇堆裡,冰涼又軟滑的觸感,嚇得王子豪立馬哭了起來。
許煙雨見狀,急忙彎腰將王子豪抱了起來,哄着,然後朝着墨雲深追去。
後面還有一些恐怖的道具,但是蘇言和王子豪都是緊緊閉着眼睛,不敢再去看。
快到出口了,許煙雨這纔跟墨雲深道着歉,“墨先生對不起,剛纔蛇堆那裡……我有些逾越失禮,抱歉。”
語氣誠懇自然,帶着深深的歉意,並不像是說謊。
“我小時候被蛇咬過,所以特別怕蛇。”
許煙雨編造着謊言,語氣卻是真真切切,“我以爲鬼屋裡都是鬼而已,沒什麼好怕的,沒想到還有蛇,是我疏忽了,墨先生對不起。”
墨雲深雖然知道許煙雨不是故意的,但是心裡還是很反感,害怕就可以往別人身上撲嗎?還抱他抱得那麼緊。
想到這裡,墨雲深的臉色更加不悅。
五個人從鬼屋裡走了出來。
墨雲深的目光朝着休息區的座位那邊看去,果然看到蘇溫暖在乖乖等着。
墨雲深的壞心情在看到蘇溫暖的笑容之後,頓時消散了個乾淨,於是臉上浮出淡淡溫柔的笑意,抱着蘇言朝着蘇溫暖走了過去。
一行人又在遊樂園裡玩了一些項目,這才一起出了遊樂園,去了地下停車場。
告別的時候,王子豪詢問了蘇言的號碼,說以後再一起約出來玩。
墨雲深本想拒絕,但是他還沒來得及阻止,蘇言就已經將自己家的電話號碼告訴了王子豪。
同樣的,王子豪也將他家的電話號碼告訴了蘇言。
墨雲深的眉頭染上了不悅,看來得對蘇言進行安全教育了。
回家的路上,墨雲深的臉色不是很好。
蘇溫暖很敏銳的察覺到了,於是輕聲問道,“怎麼了嗎?”
“回家再說。”墨雲深應了句,專心的開着車。
這件事情不是兩三句話就能夠說完的,所以還是等回家後,坐下來跟蘇言好好說說這個問題。
回到了家裡,墨雲深本想立馬和蘇言進行安全教育談話,但是蘇言叫嚷着要去洗澡。
看蘇言這副樣子,墨雲深決定等蘇言洗完澡再談。
趁着蘇言洗澡的功夫,墨雲深也去浴室洗澡去了。
蘇溫暖將蘇言和蘇諾哄睡着後回到了臥室。
看到墨雲深的衣服在牀上扔着,浴室傳來嘩嘩嘩的水聲,想着墨雲深是去洗澡了。
於是蘇溫暖將墨雲深的衣服抱起來準備放到沙發上。
沒想到手稍微一鬆,白色襯衫掉在了地毯上。
蘇溫暖將手裡其他的衣服先放在了沙發上,這纔回來彎腰撿這件白襯衫。
一撿起來,好幾個鮮豔清晰的口紅印就赫然出現在白襯衫的胸口處。
蘇溫暖的眸子一緊,頓時覺得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
她從來沒想到,電視裡纔會出現的場景會出現在她的生活裡。
更不敢想象,墨雲深竟然會揹着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蘇溫暖只覺得自己的腳底有些發軟,腿有些發抖,心跳得特別快,似乎是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般。
蘇溫暖的眸子裡頓時蒙上了一層水霧。
今天她和墨雲深一整天都在一起,除了……
想起許煙雨那青春洋溢,活力四射的笑容,蘇溫暖的眉頭輕輕蹙起。
那樣溫柔清純又充滿青春氣息的年輕女孩子,有哪個男人會不動心呢?
是在鬼屋裡吧……
蘇溫暖回想了一下,墨雲深抱着蘇言從鬼屋裡走了出來,滿臉洋溢的笑容,透着幸福。
而一旁的許煙雨,則是一臉的嬌羞,帶着幾分小心翼翼,不敢直視她的眼睛,眼神帶着幾分躲閃。
一開始許煙雨很是熱情大方,可是到後面在停車場告別的時候,她卻顯得淡淡的疏離,不似之前的開朗熱情。
蘇溫暖只覺得胸口彷彿被一塊大石頭壓得死死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爲什麼要這麼做呢?爲什麼?
不是口口聲聲說愛她,只愛她一個人的嗎?
那這些口紅印算什麼?又算什麼呢?
蘇溫暖低下頭,看着白色襯衫上顯眼的口紅印子。
豆沙色,多麼少女又大膽的口紅色系。
蘇溫暖的脣角輕輕的勾了勾,勾起一絲苦笑。
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門“咔”的一聲,打開了。
墨雲深圍着一條浴巾從浴室走了出來,一隻手用吸水毛巾擦着頭髮。
肌肉線條流暢,水珠從上往下滑去,帶着幾分調皮的誘惑。
“讓傭人收拾就好了。”墨雲深說着就走了過去,想要從蘇溫暖的手上拿過那件白色襯衫。
但是……卻沒拿走。
蘇溫暖緊緊攥着那件襯衫,擡起頭,紅着眸子看着墨雲深。
怎麼,心虛了嗎,急着銷燬證據?
墨雲深見從蘇溫暖的手裡抽不走襯衫,這纔看向了她。
只見蘇溫暖的眸子裡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用那種委屈還帶着憤怒以及失望的眼神看着他。
墨雲深被嚇了一跳,皺了皺眉,急忙詢問,“怎麼了?”
蘇溫暖看到墨雲深這副小心謹慎的樣子,心裡更加覺得好笑。
既然做了,又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呢?裝什麼糊塗?
“你們早就認識了吧?”
蘇溫暖擡起頭,看向了墨雲深。
他們兩個肯定早都認識了吧!不然墨雲深性子這麼冷漠的一個人,怎麼會允許別人過來拼桌呢?
又怎麼會讓別人陪着他們一起玩呢?
呵……果然,是她太天真了,太愚昧了,怎麼早就沒有發現呢?
“誰?”墨雲深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蘇溫暖的問話讓他摸不着頭腦。
蘇溫暖看着墨雲深故作不知的樣子,心中的火氣更大。
然後將手裡的襯衫舉到了墨雲深的面前,“許煙雨,你們早就認識了吧。”
墨雲深這個時候纔看到白色襯衣上顯眼的口紅印子,眸子微微緊了緊。
應該是在鬼屋的時候,許煙雨撲到他身上的時候蹭到的。
想到這裡,墨雲深的眉間染上了幾分不悅,“是在鬼屋的時候,從上面掉下蛇……”
“夠了!”蘇溫暖突然將那件白色襯衫摔在了墨雲深的身上。
白襯衫落在了地毯上。
這個時候了,墨雲深不承認錯誤不說,還在爲他們的偷情找着藉口,蘇溫暖只覺得委屈和憤怒在心裡要快爆發。
“喜歡她是吧?”
蘇溫暖的聲音哽咽了幾分,卻透着幾分堅決,“好,那我給你們騰地方。”
說罷,蘇溫暖就轉過身,朝着主臥外面跑去。
墨雲深的眉頭擰了擰,她這是在胡說什麼?
於是急忙追了上去,伸手將蘇溫暖一把拉進了懷裡,緊緊抱住。
“不是你想的那樣。”墨雲深的語氣裡帶着幾分示好。
可是這分示好,在蘇溫暖的耳朵裡,就變成了心虛和求饒。
“你放開我!”蘇溫暖用力敲打在墨雲深的後背。
可是墨雲深不爲所動。
蘇溫暖見狀,於是收回手,改掐墨雲深的腰。
可是墨雲深只是將她抱得更緊,一句話也不說。
現在蘇溫暖的情緒屬於失控的狀態中,所以不管他對她解釋什麼,她都不會聽進去的,只會覺得他在狡辯。
所以,還是緊緊抱着她,等她冷靜一點,再說話,效果會比較好一些。
可是墨雲深的沉默卻讓蘇溫暖覺得更加委屈和難過,因爲在她眼裡,墨雲深的沉默,就是默認了這件事情。
她多麼希望他開口跟她解釋,這是一個意外,是她誤會了。
他和許煙雨之間之前並不認識,兩人也沒有什麼關係,更不可能是那種關係。
可是墨雲深沒有,他只是在沉默着,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放開我!”
蘇溫暖繼續掙扎着身子,想要掙脫墨雲深對她的禁錮。
聲音裡已經帶上了重重的哭腔。
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爲什麼……”蘇溫暖忍不住問出口,“是她比我年輕漂亮嗎?”
墨雲深的眉頭皺得更緊,微微嘆了一口氣,“老婆,不是你想的那樣。”
“別叫我老婆,呵……”蘇溫暖輕笑了聲,帶着苦澀和無奈,“墨太太的位置,讓她坐,我讓位。”
墨雲深見蘇溫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於是眉頭皺得更緊,語氣裡帶着幾分不悅來。
他一直就不喜歡她胡思亂想,更不喜歡她胡言亂語。
“你說什麼?”墨雲深語氣裡染上了怒意和威脅。
蘇溫暖整理了下情緒,然後擡起頭,看着墨雲深,目光堅定,“墨太太的位置給她做,我讓位。”
“你再說一遍。”墨雲深整個人瞬間變得陰鬱起來,帶着隱忍的怒氣。
她竟然,想要離開他?不想做墨太太?
蘇溫暖知道墨雲深生氣了,可是她不知道,他這個婚內出軌者,有什麼資格衝她發脾氣?
她纔是受害者好嗎?是他做錯了事情,他憑什麼還這麼趾高氣揚的來威脅她。
“我說得不夠清楚嗎?墨太太給許小姐做,我讓位。”
蘇溫暖紅着眸子,聲音裡是藏不住的哽咽,但是目光卻是帶着堅定,“我們……離婚。”
聽到離婚兩個字從蘇溫暖的口中說出,墨雲深只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鋼絲纏繞着勒緊了,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竟然……要跟他離婚?
墨雲深的眸色沉了沉,鬆開了對蘇溫暖的禁錮。
雙手從她的背後收回,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後微微用力。
“你要跟我離婚?”墨雲深的聲音裡染出幾分不易察覺的失落。
她怎麼可以,這麼隨隨便便,就說出離婚這兩個字。
“對,離婚。”
蘇溫暖只覺得肩膀處傳來痛感,但是還是仰起臉,堅定的看着墨雲深,“墨雲深,我是愛你沒錯,但是我的眼裡,容不得一顆沙子。”
說完這句話,蘇溫暖就伸出手,想要將墨雲深的手從她的肩膀上拿開。
但是墨雲深很用力,所以蘇溫暖根本拿不開,於是眉頭蹙了起來,“放手,你弄疼我了。”
聽到蘇溫暖喊疼,墨雲深這才意識到自己用力過度了,於是手這才鬆開了蘇溫暖的肩膀,語氣裡透着歉意,“對不起。”
蘇溫暖的眉頭微微蹙了蹙,沒去迴應,轉過身,繼續朝着門外走去。
墨雲深的眸子裡壓抑着怒氣,伸出手拉住了蘇溫暖的胳膊,將她重新帶進了懷裡,緊緊抱住。
“放開。”蘇溫暖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她走也不行嗎?
“在鬼屋是她撲倒我身上。”
墨雲深解釋道,雖然蘇溫暖的氣還沒消,但是他覺得再不解釋的話,蘇溫暖的誤會就會越來越深了。
“你沒有手?”
蘇溫暖聽着墨雲深明顯的推辭藉口,不悅的回道,“你不會推開她嗎?”
“我推了,推了好幾次。”
墨雲深的語氣真摯而誠懇,“那時候小寶和王子豪抱着我的腿,我也不好用力,後來將小寶抱了起來,我才掙脫了她。”
“你巴不得抱着她呢吧?”
蘇溫暖擺明了不相信墨雲深的說辭,看那些口紅印,該是抱得多緊。
墨雲深聽到蘇溫暖這麼說,眉頭不悅的蹙起,“你再胡說我真的會生氣。”
“你還生氣?你憑什麼生氣,該生氣的人是我!”
蘇溫暖說着就用力的去推墨雲深,想要掙脫墨雲深的懷抱。
“你冤枉人。”
墨雲深的語氣裡帶着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委屈,他真的跟那個許煙雨沒什麼。
“冤枉?呵……真是可笑!”
蘇溫暖的笑裡帶着嘲諷,“物證就在這裡,你還要狡辯什麼?怎麼,敢做不敢當?”
蘇溫暖的語氣帶着幾分咄咄逼人,墨雲深的眉頭又緊了幾分。
“她是抱了我,口紅印也是她的,但是這都不是我主動的。”墨雲深繼續解釋着。
“她投懷送抱你就接受?”
蘇溫暖的聲音又提高了一些,帶着滿滿的怒氣,“我看你從鬼屋裡走出來的時候挺開心的!”
“我那是出來看到你和小寶笑得那麼開心,我才笑的。”墨雲深的聲音低沉,帶着幾分無奈的溫柔。
他要怎麼說怎麼做,蘇溫暖纔會相信他?
要把他的心掏出來給她看嗎?看看他的心裡,滿滿的裝的都是誰?
“在鬼屋你們當着三個孩子的面,怎麼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不知羞恥!”
蘇溫暖質問道,同時心裡疑惑,蘇言爲什麼不把鬼屋裡發生的事情告訴她呢?
墨雲深聽着蘇溫暖越說越來氣,索性低下頭,狠狠的吻住了她的脣。
帶着懲罰意味的吻,霸道的氣息將蘇溫暖席捲了起來。
蘇溫暖皺着眉頭,十分抗拒,想要往後逃離。
但是墨雲深的手掌就撐在她的腦後,防止她的逃脫。
沒辦法,蘇溫暖閉上眼睛,用力咬破脣瓣。
墨雲深吃痛,眸子一緊,沒想到蘇溫暖竟然咬了他,還咬得那麼用力,想着她肯定是氣壞了。
於是霸道的吻變得溫柔了起來。
蘇溫暖縱然心中生氣萬分,但是在墨雲深的攻城略池之下,很快就變得微微窒息,氣息不穩。
後來蘇溫暖求饒的拍了拍墨雲深,示意自己無法呼吸了,墨雲深這才依依不捨的放過了她。
一雙鹿眸水汪汪的,帶着萬分的委屈和不甘心。
這副樣子讓墨雲深很是心疼。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說的都是真的。”墨雲深語調溫柔低沉,帶着滿滿的誠意。
蘇溫暖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用帶着委屈和怒氣的目光瞪着墨雲深。
這個傢伙,真的是欺人太甚!
蘇溫暖正要開口說點什麼,臥室的門被人推開。
一看,是蘇言走了進來。
蘇言看到墨雲深和蘇溫暖抱在一起,於是臉上揚起笑意,然後朝着墨雲深和蘇溫暖跑了過來,抱住了他們兩個的腿。
“小寶也要抱抱!”奶聲奶氣的聲音,聽起來可愛極了。
蘇溫暖的眉頭輕輕蹙起,看到蘇言的笑臉,她心裡的怒氣稍微平復了一些。
“小寶,在鬼屋的時候,爹地只抱了你嗎?”
蘇溫暖想了想,還是決定問一問。
“嗯,對呀!”蘇言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不過在蛇那裡的時候,好像許阿姨也抱我了,她可能也很害怕吧!”
聽到這裡,蘇溫暖的眉頭又蹙了蹙,然後看向了墨雲深。
“我用小寶擋着她。”墨雲深如實說道。
蘇溫暖的心裡有些動搖,或許她是真的誤會墨雲深了。
如果他真的和美惠子有什麼的話,他回家之後爲什麼不把這件帶着口紅印子的襯衫丟掉,或者是讓傭人處理掉?
還是……他是計劃洗完澡再處理的?
想到這裡,蘇溫暖用不信任的目光打量着墨雲深。
這目光讓墨雲深很是不喜歡,他不喜歡蘇溫暖用這種猜忌懷疑的目光看着他。
一點兒也不喜歡。
“唉……”墨雲深一聲輕嘆,帶着幾分無奈,“我要怎麼做你才能相信我?”
蘇溫暖的眉頭輕輕挑了挑,然後搖了搖頭,“目前你做什麼我都不相信你。”
說罷,蘇溫暖推開了墨雲深,然後彎下腰,將蘇言抱了起來,“小寶,今天晚上媽咪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蘇言自然是歡喜無比,拍着小手,十分開心,“那晚上我要抱着媽咪睡!”
“好。”蘇溫暖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然後抱着蘇言離開了主臥,朝着蘇言的臥室走了過去。
墨雲深的臉色很是不好看,眉頭輕輕蹙了蹙,嘴角勾出幾分無奈的笑。
得了,看來今晚要分房睡了。
第二天。
蘇溫暖一整天都沒有搭理墨雲深,冷着一張臉。
吃完晚飯,蘇溫暖就和蘇言蘇諾去後面花園裡散步。
墨雲深本想跟着蘇溫暖一起去,但是蘇溫暖的一記嫌棄的眼神掃過去,墨雲深便打消了心裡的念頭。
她現在還在氣頭上,他還是不要逆着她的意思來。
如果逆着來的話,可能就不僅僅是分房睡那麼簡單了。
她真有可能會離家出走,去張笑笑那裡或者去別的地方的。
想到這裡,墨雲深的眉頭微微蹙了蹙。
“爹地,一起去呀!”蘇言說着就拉起了墨雲深的手。
墨雲深頓時覺得,沒白養這個女兒,可真是貼心小棉襖。
可是下一秒,蘇溫暖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小寶和媽咪去就好了,爹地還有工作沒做完,要去書房工作了。”
聽到這裡,墨雲深的內心是抗拒的。
老婆,我不忙,我沒工作,真的。
不等墨雲深說話,蘇言先搶了先,“那好吧,爹地去工作吧,加油哦!”
說罷,蘇言就鬆開了墨雲深的手,然後對着他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墨雲深的眼尾抽了抽,帶着幾分無奈。
這加的是哪門子的油。
於是蘇溫暖帶着蘇言就離開了大廳,朝着後面的花園走去。
直到蘇溫暖的背影消失在墨雲深的視線裡後,他這才重重的嘆了口氣,然後踏着沉重的步子,上了二樓。
回到了主臥,墨雲深躺在牀上,翻來覆去,覺得很是煩躁。
也不知道遊樂園的鬼屋裡有沒有裝監控。
想到這個問題,墨雲深立馬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細細回憶了一遍。
當他抱着蘇言從鬼屋出來的時候,看到一旁的房子裡是有個人在看着面前的電腦顯示屏畫面的。
看樣子,應該是監控?
不過當時墨雲深沒有細看,只是粗略的瞟了一眼。
墨雲深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晚上八點半了,遊樂園的門也不知道關了沒有。
眉頭輕蹙,想起來今天的一票通上面好像有遊樂園的電話,於是急忙起身走向了沙發,他昨天白天穿的那套衣服都被蘇溫暖放在了沙發上。
從西裝裡面的口袋裡,找到了一票通,然後一看,果然背面有遊樂園的電話。
墨雲深回到了牀上,拿起手機,按了遊樂園的電話,撥打了過去。
甜美的女聲響了起來,“您好,這裡是歡樂遊樂園。”
“您好,請問現在你們還營業嗎?”墨雲深聲音低沉,帶着幾分期盼。
“營業的,先生。”甜美的聲音繼續響起,“我們這是二十四小時都營業的。”
“好,謝謝。”墨雲深說完就掛了電話。
既然是二十四小時營業,那就好辦了。
他現在就去歡樂遊樂園的鬼屋處,調查監控。
墨雲深急忙換上了一套衣服,然後下了樓,在大廳的茶几上拿上車鑰匙,然後就去了車庫。
跑車的轟鳴聲響了起來,黑色的邁巴赫離開了別墅。
轟鳴聲由近及遠,直至消失。
蘇溫暖自然聽到了,於是眉頭輕輕蹙了蹙。
蘇言也聽到了跑車的轟鳴聲,於是擡起頭問向蘇溫暖,“媽咪,爹地這麼晚出去了嗎?”
“可能有事吧!”蘇溫暖伸出手輕輕摸了摸蘇言的頭,同時心裡有些微微不悅,這麼晚出去,也不跟她打個招呼。
是故意的嗎?
蘇溫暖的眉頭蹙起,眸子裡閃過擔憂。
這麼晚出去了,走得這麼急,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墨雲深開着黑色的邁巴赫,一路飛馳,將車速提到最快。
二十分鐘後,終於到了歡樂遊樂園的地下停車場。
將車停好,墨雲深走出了停車場。
買了票,重新走了進去。
徑直走到了鬼屋那裡,果然,是有監控的。
墨雲深的心裡鬆了一口氣,然後對工作人員說,查一下監控錄像。
“先生是丟了東西嗎?”工作小姐溫柔的問道,面帶笑意。
“嗯。”墨雲深點了點頭。
工作小姐看墨雲深風度翩翩的樣子,臉上情不自禁浮現出一絲羞澀,男神耶!
不僅身材高大,臉蛋帥氣,連聲音都這麼好聽,迷人的低音炮,讓人聽了就不禁腿軟。
“好的,請問先生是什麼時間段丟的呢?”
工作小姐的聲音更加的甜美溫柔。
墨雲深回憶了一下,他們應該是昨天下午三四點的時候進的鬼屋,“昨天下午三四點左右。”
“好的。”工作小姐開始在電腦上調到了昨天三點多到四點多的監控錄像。
果然,墨雲深的身影出現在顯示屏上。
“這是您吧?”工作小姐轉過頭,問道。
“對。”墨雲深應了聲,“繼續。”
工作小姐往後繼續快進着錄像。
很快就到了蛇堆那裡。
“停。”墨雲深的眸子微微緊了緊,“從這裡開始,慢放。”
工作小姐很是配合的將播放速度調慢了。
看着電腦上播放的畫面,工作小姐的眸子黯淡了幾分,原來已經有家室了啊,她原本還指望留下墨雲深的聯繫方式,好以後聯繫呢!
“您的太太真是漂亮。”工作小姐禮貌的誇讚道。
“她不是我太太。”墨雲深出聲解釋,然後詢問,“我可以將這段錄像拷貝到手機上嗎?”
一聽墨雲深說視頻畫面裡的那個跟他抱在一起的女人不是他的太太,工作小姐的臉上重新煥發出光彩。
“拷貝自然沒有問題。”工作小姐的臉上洋溢出興奮的笑容,“但是您需要登記下您的聯繫方式。”
“好。”墨雲深的眉頭輕輕挑了挑。
工作小姐從桌子上抽出一個厚厚的本子,然後翻到新的的一頁,“寫在這裡。”
說罷,就遞給了墨雲深一隻簽字筆。
墨雲深刷刷刷的在紙上寫了起來,字跡剛勁有力,帶着十足的氣勢。
“好了。”墨雲深寫完後,將筆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工作小姐看着本子上的剛勁有力的字體,心中的崇拜又深了幾分,沒想到人長得這麼帥氣,字也寫得很好。
工作小姐的臉上的笑意又燦爛了幾分。
墨雲深自然不可能將自己的名字和手機號碼寫在這裡,他留的是個隨便編的姓名和電話號碼。
順利的將那段視頻拷貝到了手機上,然後墨雲深離開了鬼屋。
去了地下停車場,墨雲深用最快的速度回了別墅。
一路上的心情,自然是無比的舒暢。
有了這份視頻,蘇溫暖應該就不會誤會了吧?
想到這裡,墨雲深的脣角勾起溫柔又寵溺的弧度。
女人吃起醋來,還真的是可怕。
竟然想着要離婚?
看來她的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居然將離婚都掛在了嘴邊,這還得了?
想到這裡,墨雲深的眸子裡閃過暗光,危險的眯了眯。
回去就要把結婚證找出來,撕掉,看她以後還怎麼離婚。
真是要了命了,怎麼可以把離婚隨隨便便就掛在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