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傻丫頭,要乖啊,你再這樣哭得話,會把我的心都哭雖了呢。”上官泓只是那麼顫顫地吻着她的面頰,吻着她面頰上的一顆顆的淚水,咬着她的耳根子說道,“傻丫頭,我怎麼會拋棄你呢?怎麼會捨得離開你呢?只是,我不能啊,我真的不能留下來啊。可是,樂樂,我會去找你的。樂樂,爲了去尋找你,爲了重新地去尋找你,我不會放棄你的,我不會輕易地就退縮和放棄的。丫頭,要乖啊,要懂得照顧和保護自己啊,等着我啊,你要等着我來找你啊,好嗎?樂樂,等我來找你的那一天,好嗎?丫頭,不要再哭泣了,等我,等我來找你吧。”
樂樂只是迷迷糊糊地閉上了雙眼,她在心裡,她沉浸在自己模糊而又美好的夢境裡,在心裡輕輕地迴應着:“好,我等你,等你來找我。”
然後,樂樂就徹底得失去了知覺,那陽光下抖索的於樂樂終於消失了,在空氣中完全得消失了,在陽光中完全得化成了虛無。
雪兒只是冷眼得盯着那空蕩蕩的房間,那空蕩蕩得充滿陽光的空間裡,少了一個人,少了最後的一個陪伴她的人,那靈魂於樂樂也消失不見了。她袁雪兒又是孤單一個人了。她孤零零地站在陽光下發着呆。
會是那麼得失落,會是那麼得無所措而又毫無辦法着,有着什麼的痛苦,有着什麼的哀傷,有着什麼的靜默,只是如此這般得溢滿懷,那是怎樣的痛楚,那是怎樣的懷念,那是怎樣的悠長而遠的思念,那思念的絲線,如同那遙遠的河水,悠長而遠,那涓涓流淌的河水,那川流不息的河水,那流淌至深淵與遙遠的天際方向去,還是那麼得悵惘,還是那麼得空悲切,還是那麼得慌惘而空,那麼得空空而落,有着什麼的傷心,有着什麼的說不出的傷心。卻只能在那傷心中靜默着,在那靜默着悄悄地忍受着。
那是記憶的遙遠,那是記憶中的遊絲的遠遙,是那麼悠長,又是那麼得遙遠,彷彿就好像是遙不可及一般得悠長而遠,就好像,就彷彿是那麼得好遠好遠。有着什麼的深沉的感情,有着什麼的深沉絲絃,就那麼一絲一弦地扣緊自己的心扉,牽動着自己的心口,牽動着自己會疼痛的心口,但是,還是那麼得堅強着,還是那麼得選擇着堅強着。
許久許久,白色陽光照耀着大地,那是一個並不是特別晴朗的陰天或多雲的天氣,上官泓只是那麼得手撫着石柱,靜靜地望遠,望着遠處和遠方的白白流動的波浪起伏不定的河水,他只是那麼悵惘地盯着那悠長而遠的河水,他只是那麼得凝視着,靜默地凝視着,好一會兒才說道:“媽媽,樂樂真的是這麼跟你說的嗎?”
“是啊,你難道還不相信我說的嗎?”上官泓母親只是站在他身後,有些困惑而又不解地望着兒子
的背影道,“難道我說了這麼多都不管用了嗎?”
“這倒不是,只是,樂樂真的想讓我就這麼得走嗎?就這麼得一個人走了嗎?不再管她了嗎?”他帶着顫抖的哭音地問道。他也不是特別清楚自己的情懷,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在責怪着什麼,他也不是特別清楚和明白着自己是否會有些怨恨,有些不知所措的怨恨。怨恨這種消極情緒,也是會非常恐怖和可怕的。他不希望自己變得太過恐怖和可怕。可是,當她選擇就那麼得讓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不提讓他帶着她一起走的時候,他還是會忍不住得怨恨,他真的還是會忍不住得怨恨她,怨恨她,怨恨她不再和自己一起走,而只是讓他一個人走,讓他一個人孤零零地逃走,逃跑。他不願意,他不願意,他好怨恨,好怨恨,真的是好生怨恨啊。
“啊,泓兒,你去哪兒啊?”上官泓媽媽有些慌張地喊着那突然間跑開的兒子,慌張地奔着想跟過去,卻發現自己跟不上地只能看着他越來越遠的身影,無奈地嘆息着,“這個孩子啊,怎麼做事這麼衝動呢?唉,看來我這當媽的還真的是老了哦,越來越管不了自己的兒子了。唉,或許,兒子長大了,翅膀硬了,也有着自己的打算和想法了吧?好吧,這一次就隨着他心意吧。就當是他的一次瘋狂吧。”
上官泓媽媽只是盯着自己越來越遙遠的兒子的背影,一聲又一聲地嘆息,在那無奈而又虛弱的嘆息之中,她又孤獨了,她又孤單了,站在孤單的空氣裡,尋找着自己的影子,陪伴她的彷彿也只有她的影子了。
上官泓奔跑着,他一口氣就跑到了皇后居住的宮殿,他卻被一羣人給攔住了,他們說:“殿下,這是後宮,除了皇上一般男子是不能輕易地進入的。”
“什麼?不能進去?”上官泓先是驚訝地不解地問着,然後,就蠻橫而又固執地說着,“越是不讓我進去,我就越是要進去。”
“啊,王子殿下啊,你這不是在危難我們嗎?”士兵們叫了起來。上官泓只是不依不饒地說着:“我就是要進去,要找袁雪兒!”
“呵呵,上官泓啊上官泓,不等我去找你,你就自己找上門來了啊,是自找死路嗎?”完全通過異能聽到了院子之外的上官泓和門衛之間的爭吵聲,袁雪兒鎮定自若地品着茶,就那麼得輕輕地吹去了飄出去的茶葉,然後,再那麼一小口,一小口地品着茶,只是看着不遠處的古箏,悠長地想着什麼事情。
古箏,錚錚作響,她一撥又一撥地撥動着琴絃,似在撥動琴絃,實在撥動着人心的心絃,那是一絲一毫地絲絲扣弦,扣着心絃。似乎是來自天上的音樂,又好似是來自死亡的琴音,只是那麼悠長,只是那麼深沉。
伴隨着那耳邊忽然間如同流水般的古箏
絃音的響起,上官泓只是感到瞬間的周圍的世界迅速地往後退着,連那些門外都往後退着,而他着迅速地穿過了他們,穿過了門廊,就在他還沒有怎麼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眼前有一個古箏,而袁雪兒就坐在古箏的面前,面朝着他,安靜得面色寧靜地撥着琴絃。上官泓有些詫異不解地輕輕地嘆着,也是震驚地輕呼:“雪兒……”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呢?她是怎麼忽然間得就把他拉到了她的這個房間裡來的呢。上官泓只是驚訝着,他雖然驚訝,卻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去詢問雪兒,如何詢問眼前的心彷彿有大海那麼深的女孩,他只是驚恍着,他只是震顫着,全身得震顫着,無所措得震顫着,顫抖着。
雪兒只是靜靜地不擡頭地嘴角一抹淡淡的似有似無的笑意,她只是在心裡狠狠地道:樂樂啊,於樂樂,要是你能看到該多好啊,要是,你能看到我如何將你心愛又在乎的男子粉碎在你的眼前,就讓他死在你面前,看到這樣的場景,看到你那樣的心碎的樣子,她袁雪兒將是多麼得大快人心啊。袁雪兒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從何時起,殺人,去破壞他人的幸福,殺了別人的最心愛的人,眼睜睜地看着那心碎與破碎的樣子,是多麼得痛快,有一種非常殘忍的痛快和快樂。彷彿她袁雪兒生命裡的快樂就屬於破壞着他人的幸福。
古箏繼續錚錚作響着,卻是每一聲,每一次,她的指甲一撥,那麼嘩嘩地撥過去,撥動的彷彿不是琴絃,撥動的彷彿不是空氣,撥過去的就彷彿是刀片,是那麼一片一片會切割和傷害人的身體的空氣集合而成的氣刀一般。
上官泓一個疏忽大意,還美譽躲閃得來得及,只是一個空氣刀片劃破了他的手臂。他這纔有些緩過神來,他緊張而又警惕地看着雪兒道:“你……不懷好意?”
“就是叫你去死!”袁雪兒忽然間惡毒地大聲地喊道,然後“啪”得一聲,古箏從中斷裂成兩半,袁雪兒從中抽出一把意念之中的長劍,直砍想上官泓。上官泓沒怎麼反應過來得連忙通過意念召喚出星寒劍,卻在召喚出星寒劍的那一剎那,上官泓的黑髮順時就變成了銀白的長髮。
暢兒……面對眼前一頭銀白長髮,面容長得很像上官暢的男子,雪兒忽然間恍惚了一下,分了一下神,空氣刀下的力道就弱了,上官泓便乘機用星寒劍彈開了雪兒看來的空氣刀,雪兒身輕飄飄地隨着空氣刀連帶的空氣保護罩被帶了好遠好遠,她只是彈到了屋子的一個牆角處,她跌在了桌子上,那桌上的筆墨書卷全都被一一打落了下來,桌角被空氣刀被削掉了一個角。
“袁雪兒,你想幹嘛,殺人滅口嗎?”上官泓恐慌而又震驚了,他憤怒不已地咆哮道,“我們家到底欠了你什麼,你要這麼地對待我們全家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