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於樂樂有些困惑道,“怎麼?在說我嗎?難道你能看見我嗎?”
“對啊,早看見你了啊,和雪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子。”上官泓母親只是那麼得凝視着在自己視線的不遠處的於樂樂道,“而且,還是頭髮是烏黑的,還是扎着馬尾辮的。”
然後,樂樂就是那麼得看見那個望着自己的貴婦人,望見她對着自己淡淡而又柔和地微笑着。那笑容之中藏着柔和,藏着溫存,藏着一隻慈祥。而樂樂只是那麼得在那一處無力而又顫抖得尋望着,只是有些發呆似的眨了眨眼,卻還是那麼得不清楚着。
人世間是爲了什麼呢?是爲了什麼而活着呢?生命之中的軌跡之中,是重新得還是存有着什麼的存在,還是如此這般得存有着什麼樣的依託與寄託,那些懷遠的夢境,那些放遠的天空,天空之外的蔚藍,蔚藍之中的一片潔淨之中的夢境,是那麼得不清晰,是那麼得迷離。在這個世界,在這樣的一個完全的陌生的世界,一個尋覓與尋惘不清的世界,是有着那麼那麼多的煩惱,是有着那麼那麼多的說不清的,又是那麼得沒完沒了的痛楚,那麼得痛徹痛扉,又好像是很困難着。總是會有着什麼的困難,有着什麼的痛苦,會是那麼得擔心着是一場欺騙,會那麼得擔心,只是一場利用,只是一場心的無法靠近的一場遊離的痛楚的利用,那會是多久多久的痛楚,難以變化,難以變更的一種痛楚,那是一種怎樣的現實?又會是一種怎樣的不爭的現實。
是會變成真的嗎?是會變成一種的欺騙嗎?還是會那麼得變得不真實嗎?那些狀況,因爲迷離,因爲還是那麼得不清晰,因爲還是那麼得恍惚,還是那麼得恐懼,然後,在那恐懼與不解之中,慢慢得顫抖,有一種孤單的無力感與無助感。她彷彿是聽到了哭泣聲,那彷彿是遙遠的曾經的屬於她自己的哭泣聲,但是,誰又能回憶起自己最初的哭泣聲。原來……最初的哭泣是無法存在記憶裡的。那最初的痛苦是留不在記憶與印象裡的。原來,生命裡還是會有很多很多的痛苦是沒有印跡的,沒有痕跡的。那些痛楚與痛苦是會忘記的,是會如此這般得重新的忘記的。而在忘記之外,又會有着的什麼重新地開始吧?
會開始嗎?會是那麼得有着什麼得重新的開始嗎?是那麼得不清晰,是那麼得不清楚,又是那麼得遊離,是那麼得毫無辦法,毫無解脫,毫無解釋的一場痛楚,一場淡淡的痛楚,有着什麼的在乎,有着什麼得寧願用刀子去割裂自己的心,寧願自己忍受着那肉體上的痛楚去承擔着,去承受着的一種在乎,一種用心的在乎。一種捨不得,一種真實的捨不得。而那種的捨不得,就是一種犧牲,就是一種交出,一種完完全全地交出
了自己,爲了所愛的什麼而去交出,那是放飛的夢想,那是一羣會放出去的白鴿,那放飛的白鴿,一大羣,一大羣的白鴿,是那麼得雪白,是那麼得潔白,是那麼得美好,是那麼得代表着希望,代表着夢想,代表着心愛,心的所屬與所愛,然後,放飛,會如此這般得不惜一切不惜所有的痛楚和痛苦來做的一場犧牲,一種交換。
有着很多的事情是無法作出解釋的,是無法好好地重新地去做着什麼的解釋的,只是痛苦着的,只是辛苦的,只是衰退着,然後,是死亡,會是死亡的等待嗎?還是在那裡等待着一場死亡呢?行走在死亡的邊緣,生活在生命的邊緣處,在那生命的邊緣處開花,開出血緣之花,開出爲血所染紅的花朵。只是一種寄託,只是希望可以起着什麼的作用,只是希望可以會讓什麼的變好,可以變得再好一點,可以這樣地守候好自己的所在乎的,只是想這麼得想要好好地珍惜和在乎着自己所珍惜和所在乎的。
人的冷漠會令心寒冷,會令心無助得顫抖着,會有着的什麼是那麼得難以面對,是那麼得面對不了,是那麼得承受不了,可以欺騙,那種欺騙着他人的哀傷與痛楚,又彷彿是欺騙着自己的痛楚與痛苦。會是那麼得心痛,會是那麼得於心不忍,會是那麼得捨不得,當人心是那麼冷漠,是那麼得彷彿感情早已消逝殆盡的消失而去,遊離而去的時候,會有着一顆心,一顆彷彿會開花的心,在心開花之時,碎裂。開花,落花,花苞的出合,花的凋零,那些美好,那些淒涼,那些慘不忍睹,最後,之時一個衰頹失意之人慢慢地撿起了碎片,如此這般得重新地拾起了地面上的一片又一片的碎片,拾起了那從自己心靈上所凋零出來的美好,那些受過上的心,那些曾經想過去冷漠的心,最後還是那麼得毫無辦法,毫無防備地卸下了,重新地卸下了自己的外殼。
那堅硬的外殼,那想要好好地保護自己的外殼,那些會很沉重的外殼,但是,沒有了外殼,沒有了沉重的外殼,就好像是在這個有些殘忍,有些慘不忍睹的世界,裸露着自己,裸露着自己的哀傷,裸露着自己的恐懼,裸露着自己的最柔軟和最軟弱的地方,那最軟弱又是最爲脆弱的地方,是最爲小心翼翼存放和存有的地方,只是想如此這般得好好得存有着,只是如此這般得想要好好得存放,在乎着,與珍惜着,然後,……會選擇拋棄嗎?會選擇離開嗎?只是如此這般地問着自己,會離開嗎?會選擇離開嗎?當人面對着殘忍,面對着絕望,面對着冷酷,選擇了逃離,選擇了逃避了嗎?在那逃避之中,恐懼着,而又無所措着。
那些無所措的痛楚,在痛楚之中,會看不清,會視野模糊一片的看不清,就好像是什麼得都看
不清,就好像是瞎了,就好像是忽然間得模糊了,所有的所有的模糊,眼前的眼睛,屬於自己的眼睛,就好像是變成了窗子,一扇窗戶,在霧天的天氣裡滿是露水的窗戶,而那模糊不清的窗戶,透着那模糊的窗戶,看不清的窗外的世界,看不清的視野之外的世界。那窗外的世界,那些在我們的視野和我們所能觸及的範圍之外的更大的範圍,更大的地方,而那些廣闊無垠的地方,那些廣袤無垠無痕的世界,那是巨大的,那又彷彿是遊離的,那又彷彿是不清楚,又些悠悠的跳躍的是什麼?
有着什麼琴絃,那被纖細手指所輕輕彈撥的琴絃,那柔和的聲調回旋在空氣中慢慢震盪的琴絃,慢慢擴散的琴音,慢慢綻放在女子嘴角的笑容,慢慢擴散在誰的心田裡的溫存與溫和,如同心在隨着這樣的琴絃的撥動之聲,只是那麼得一聲,就彷彿是可以很久很久的。那是上官泓媽媽溫存的體貼與照料的話語:“樂樂,不難學吧。”
“恩,好像是的。”樂樂有些不知所措得還是有些彆扭着得全身僵直的,好一會兒,她還是忍不住得問道,“上官媽媽,我明明是一個遊魂,人一般肉眼都是看不見的啊,爲什麼你卻能夠看得見我呢?實在是想不通,我還是很想問問您。”
“爲什麼當時不問呢?”上官泓媽媽微笑着地反問着。
“那個……那是因爲……”樂樂有些心虛地連忙道,“難道現在問就不可以了嗎?”
“可以是可以的。”上官泓母親只是依舊慈祥地望着眼前的女孩道,“其實,我也不是人的,至少,我是一個和幽靈鬼魂經常打交道的人,所以,能夠看到遊魂,那也是非常自然的,因爲……我原本就是一個死人了。”
於樂樂驚訝道:“怎麼會這樣?可是,我看您……您就像……就像……”
“就像是一個真實的人,就像是一個活人是嗎?就好像是一個活着的有生命的人,是嗎?”上官泓媽媽只是溫存得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的一個很慈祥很樂觀的美麗的貴婦人,“其實,我是一個真個場子都爛掉了人,一個完全的死人了。生命原本就原本不屬於我了。但是,因爲,還是有着掛念,還是有着對着人世間的掛念,所以,我纔會和那些幽靈鬼魂經常地打交道,然後……我做出了一筆交易。”
“一筆交易?”樂樂驚訝道,感到什麼的神秘的觸碰,就好像是一次鞥神秘的面紗被觸碰到了,並且,會在下一秒,徹底得像泡沫般地破碎了。
“是的,一筆交易,我拿出我的愛情來交換我的生命,延續着我的生命,我想活到一個母親,一個老人真實地可以無牽無掛得年紀的,在那個無牽掛的時候,再死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