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短信,他沒有打電話,那就說明他現在還是與敏秋在一起的,所以纔不方便打電話。
手指點了幾點:我回t市了,再見。
會再見嗎?再見了他會恨不得吃了她吧,是她帶着詩詩和果果讓敏秋誤會了。
發完了短信,便暫時的關掉了手機,在到達t市之前,她不想再理會任何人了。
晚秋睡着了,昨夜裡一夜未睡,再加上這一整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醒來是被孩子們叫醒的,“媽咪,下車了,停車了。”
“唔。”她吸吸鼻子,真的沒睡飽,可有兩個孩子要照顧,人便激櫺一下便醒了個徹底,拿着揹包牽着孩子們就下了車,隨手,又是招了一輛計程車,呵,這一天,她花錢如流水。
“媽咪,這是要去哪兒?這好象不是咱們家的方向。”
是的,不是,她現在要去逃難,要去找那個把一切告訴冷慕洵的罪魁禍首,都是白墨宇,他是大壞蛋。
“去幹爹家,好不好?”微笑着,睡了一覺,心已經平靜了許多。
“那爹地呢?”
“爹地有事情呀。”
“媽咪,那你的胃不用先去醫院嗎?”
“外婆會看病,到了乾爹家讓外婆看看就好了。”
“行吧,我們也想外婆了,媽咪,咱們真的要在乾爹和外婆家住下去嗎?”
“嗯。”暫時的,她想躲幾天,給自己,也給冷慕洵沉澱心情的時間。
“那好吧,只要媽咪開心就好,媽咪開心我們也就開心了。”
多乖呀,都說女兒是媽媽貼心的小棉襖,詩詩和果果就真的是呢。
擁着孩子們,她的心情真的平復了許多,失去誰都無所謂,她有孩子們就有了整個世界。
車停了,晚秋這才又打開了手機,一條條的短信響起來,伴着的還有無數個未接電話,冷慕洵在找她。
可她,現在不想讓他找到她。
“墨宇,我在你家大門口。”
“什麼?你說什麼?”白墨宇吃驚了,根本不相信的意思。
“快來接我,我要累癱了。”她催着,有氣無力的。
“等等,我馬上到。”
男人說着就掛斷了手機,晚秋甚至能想到他光着腳板從臥室直奔向大門口的情形,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了,這個時候正常人家的人都睡覺了。
果然,不超過兩分鐘,白墨宇就出現在了白家的大門前,門房應該是嗑睡着了吧,晚秋剛剛叫了半天也無人應,白墨宇親手打開了大門,然後詫異的道:“晚秋,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不客氣的牽着詩詩和果果就走進了院子裡,她反將了他一軍,“你不是也很快嗎,上午追上我,現在,就在家裡舒服的休息呢,根本把我和孩子們給忘記了。”生氣呀,氣他把她丟在了火山島。
“晚秋,對不起。”身後,白墨宇低聲說道。
“有什麼可對不起的,我還要謝謝你呢,謝謝你讓詩詩和果果有了爹地。”早就鬆開了孩子們的手,由着她們先跑向大廳,而她則是與白墨宇不疾不徐的走在後面。
“晚秋,孩子們真的渴望有個爹地,而且,我覺得你身邊也該多一個人照顧你了。”
“呵呵,你以爲他會照顧我嗎?白墨宇,敏秋回來了,他一直喜歡的那個女人回來了,而且晚上就出現在了火山島,白墨宇,你讓我失盡了顏面。”她不是要做給敏秋看的,也不是要拉開敏秋與冷慕洵之間的距離的,可現在,冷慕洵就是這樣的認爲了。
“敏秋?”白墨宇若有所思,停頓了足有五秒鐘,才道:“好吧,我再不管你的事情,不過,你既然來了,那就先住下來吧。”
“當然,我就是要住進白家的,不過,這一次你不許再向冷慕洵告狀告訴他我在你這裡。”
“不會了。”尷尬的一笑,“我只是想要讓詩詩和果果開心,真的沒有想到……”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我不嫁給你,可也不許你把我推給別人,我是人,不是物品,可以送來送去的。”第一次這麼氣洶洶的面對白墨宇,她恨不得給他一巴掌,只是強忍着纔沒有付諸行動。
院子裡,樹影婆娑,她的聲音飄蕩在花樹之間,一片細碎,身後,白墨宇突的抓住了她的手臂,然後用力的一帶,讓她猝不及防的一個踉蹌,不由自主的就倒進了白墨宇的懷裡,輕輕一攬,他的聲音在靜夜裡如天籟一樣的送到她的耳邊,“晚秋,如果你沒有所愛沒有最愛,那麼,就把這裡變成你自己的家吧,就給我,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好不好?”說着,他的脣蹭在了她的發上,她的髮香薰染着這夜也溫柔了起來。
誰的心,伴着花語泛起了漣漪。
多少個日日夜夜的期待與等待,其實,她早知道。
只是心,從來不能語。
只能,感覺……
晚秋怔然,許久了,她與白墨宇之間一直都是默契的誰也不談及感情的事的,他知道她的心不在他的那裡,可現在,他說了。
手被握着,一片滾燙,原來,他把她推給冷慕洵只是想要她的幸福。
愛之深,則願其好。
那所有,便是真心。
那麼,如果冷慕洵不是屬於她的那盤菜,是不是她真的可以試着來接受白墨宇呢?
這麼些年她早就明白和清楚白墨宇真的與父親是不同類型的男人了,他專一,便是因爲這份專一這些年他連個真正的拍拖過的女朋友都沒有,不過,追他的女人卻是排成了一大排,她知道,一直都知道。
不介意她的過去,不介意她有兩個小拖油瓶。
日久知人心,他現在真的是她人生之旅中最好的選擇了。
可是,在悄然間心動的時候,心底裡卻有一個聲音一直在阻撓着她的這個決定。
不可以,詩詩和果果想要的是她們的親爹地,而不是乾爹。
矛盾的一顆心此刻已是千迴百轉,只透過他透明的眼鏡看着黑暗中他的眼睛,隔着所有,卻依然清澈,一如他幾年來對她的愛與等待,從來也沒有變過。
這纔是真正可以相信的依賴吧。
有他如此,她夫復何求。
www★тт kǎn★¢ 〇 脣輕啓,只是給他也給自己一次機會,行,那便行了,不行,那便也不後悔,尤其對他,更是。
“好,我……”
“啪”,園子裡的路燈一下子亮了起來,“哥,仲晚秋,三更半夜的,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孩子都進去半天了,你們兩個還都不見蹤影,仲晚秋你去瞧瞧,不知道是詩詩還是果果把我們家的花瓶給打碎了。”
握在一起的兩隻手倏的分開,晚秋只覺白慧的目光如刀子一樣的落在她的身上。
這女人,總是對自己敵視,快步的奔向大廳,此時的她已來不及品味白慧話語中的特殊意味了,而是特別的擔心孩子們。
才一推開大門,就聽到了孩子們低低的哭聲,“媽咪……”聽到門聲看到了她,兩個小傢伙一起奔向她,“媽咪,花瓶碎了。”
晚秋直接擁住了孩子們,“怎麼碎的?”
“是……是白阿姨她……”
“小孩子胡扯上我做什麼,你們說,是你們兩個誰打碎的?”白慧頤指氣使的衝着詩詩和果果吼着。
“阿慧,不過是個普通的花瓶罷了,你若是喜歡我讓人再去買一個一模一樣的好了,別嚇着孩子們。”隨後進來的白墨宇臉色一沉,一點也不給白慧面子的冷喝道。
“哥,你這是偏心,那兩個孩子有什麼好,又不是你親生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野種,居然還有臉帶到咱們家裡來,哼,不要臉。”白慧口無遮攔的隨口就說出了這些。
晚秋的臉色頓時煞白一片,原以爲白家會是她暫時的避風港,卻不想才進了門就聽到白慧如此惡毒的話,她是大人倒還受得了,可是詩詩和果果已經眼淚就在眼圈裡了,她們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喊成野種了,果果立刻一甩晚秋的手就衝到了白慧的面前,“阿姨,我叫你阿姨是尊重你,可是幼兒園的老師說了,罵別人‘野種’就是不懂禮貌,阿姨你是個不懂禮貌的人,還有,我和詩詩是有爹地的。”
“哈哈哈,真是天方夜潭,什麼時候你們兩個小雜種有爹地了?還有,你這麼個小孩子憑什麼來教訓我?”白慧被果果搶白的有些臉上掛不住,便狠呆呆的盯着果果,恨不得要將果果生吞活剝了似的。
果果也不示弱,一副凜然的神情站在白慧的面前,詩詩也衝了上去,眼看着果果氣得呼呼的喘着氣,詩詩猛的一推白慧,“我們有爹地了,我們就是有爹地了,我們的爹地是冷慕洵。”
“嘭”,一個猝不及防,白慧實在是沒想到這麼小的小不點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可是,因爲氣憤,詩詩的這一推力道還真是不輕,硬生生的就把白慧推倒了,剛剛好她身旁就是一個茶几,讓她的頭撞上了茶几,發出了悶響聲。
“哥,你看看你領回家的都是些什麼孩子,根本就是沒人管沒人教的野孩子,居然,居然還敢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