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離輕蔑的掃了一眼,嘴角笑意更深了:“你以爲憑他們能得到解藥?”
“憑他們當然不能。”昌平王如實道,如果說武力能令軒轅穆屈服的話,何必花費那麼多心思呢?
不過,從蛟離踏入這裡的時候,昌平王覺得,他似乎押對了呢。
“既然知道,爲何要還做這無謂的犧牲呢?本想多留你幾年,卻沒想到你這麼快的想去送死。”蛟離對着月光優雅的伸出手,那隻手修長而乾淨,並且骨節分明,橢圓形的指甲飽滿而潤澤,這麼一雙完美到無懈可擊的手卻透着令人膽寒的殺氣。
昌平王在人羣中央,膽戰心驚的望着蛟離:“太子殿下,我只想要一顆真正的解藥,只要你給了,我們兩不相欠。”
用一顆對軒轅穆來說毫無用處的解藥交換心愛女子的一條性命,應該不算虧吧?
但男人接下來的話讓他一腔期望降到了冰點:“你以爲用她就能躲過一死嗎?就算你現在殺了她,我也一樣會要了你的命。”
聽着他們的對話,顏不歡冷冷笑了笑:“昌廣陽,這就叫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毀掉你兩個女兒的前途,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用她當人質?真是異想天開啊,跟蛟離決裂的時候,臨走時蛟離給她留的那句話都現在還記得——我會爲了顏不歡白白受三十大板,但絕對不會爲了魚不歡而壞了自己的大計。
這就是他跟軒轅穆的區別,軒轅穆縱使冷清,卻不是絕情自之人,若站在這裡的是軒轅穆,她尚且有幾分把握。
饒有興致的望着氣急敗壞的昌平王,想必他也感覺到了吧?不然怎麼會露出這樣難看的表情呢?
緋月在蛟離的催動下,熱烈的翻飛着,熱浪層層撲來,不一會兒,顏不歡就感覺臉上有液體滴下來。
喋血的嗡嗡之聲彷彿從地獄傳來一樣,恐懼從毛孔裡透出來。
顏不歡繼續補充道:“拿我做籌碼,好像不太夠分量啊。”
“你個賤人,住嘴。”昌平王試圖糾正什麼一樣,即便隱約有這樣的預感,可他不願意相信。
如果軒轅穆真的對她一點情誼都沒有,那何必多此一舉的讓他以後少惹顏不歡呢?
所以,他肯定是故意騙他,以爲裝作不在乎,他就會收手?
“她說的不錯啊,拿她當作籌碼,似乎有點不夠分量。”蛟離毫不吝嗇的給了他一個答案。
昌平王的呼吸被哽了一下,抓住顏不歡後頸的手不由得細細顫抖,他有些不敢相信,因爲眼前男人的眼神是那麼的冷漠,像看待一棵樹,一棵草般的目光看着顏不歡,難道……真的看錯了?太子殿下對顏不歡真的一點情誼都沒有嗎?
不,不可能,就算押錯了又怎麼樣?要死,他絕對不會孤單上路,反正這是顏回的種,這世上他最恨的人就是顏回,沒辦法跟顏回同歸於盡,那麼跟他的種同歸於盡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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