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個熊,老孃忙前忙後爲你張羅,還差點把命送掉,那廝就這樣回報的嗎?
欺師滅祖的也太他媽明顯了吧。
魚不歡走的氣勢洶洶,先是回去把鞋子穿好,然後理直氣壯的往外走。
可是,走着走着就發現不對勁了。
因爲這裡好像永遠也走不出去一樣,不管哪個方向,最終都會回到終點,也就是褚雲浩身邊。
褚雲浩一句話都不說,任她來來回回的走着。
魚不歡深吸一口氣,這山茶樹本就是個陣,如果沒有主人領着,常人根本出不去。
“你在這裡佈陣?”魚不歡回頭,衝褚雲浩吼了一嗓子。
褚雲浩點點頭:“是啊,剛纔就想對你說了,可你更笨不聽。”
魚不歡冷笑,還真的是一家人啊,侄子把她莫名其妙的關起來,現在叔叔負責看着她。
“你走不出去的,不如好好在這裡過段日子,這兒全部都是品種稀少的鮮花,你想看什麼,我都帶你去看。”褚雲浩如數家珍的將生長在自己地盤上的花兒一一說給她聽。
這麼多年來,他鮮少與人說那麼多話,倒不是不願意,而是那間牢房總是空蕩蕩的,曾幾何時,他試圖跟單長震他們討論種植花草的經驗,但結果都不甚理想。
唯有她聽的十分認真。
所以,褚雲浩下意識就把魚不歡當作自己難得的知己了。
但對魚不歡來說,在牢房裡聽他怎麼怎麼把人剁碎做成花肥這類的話,完全出於無聊,如果有其他消遣的活動,她絕對不會跟這個怪胎多說一句話。
“走開。”魚不歡一把揮開他,徑直走着。
想當年蓬萊山也是一步一個陣法,開始被繞的暈頭轉向,但到了後面,她閉着眼睛也能出去。
這區區茶花陣還想困住她?
安靜的看着她離去的背影,褚雲浩悠悠嘆口氣:“想出去?真是異想天開。”
事實證明魚不歡的確異想天開了。
蓬萊山上的陣法雖然厲害,可是佈陣的法子都很正統,大多數以草木爲界限,而絕不會用活人祭祀。
眼前這看似普通的茶花陣已經入了邪,若猜的不錯,這裡的每一株茶花下面都埋着一堆枯骨。
“你用死人做陣?褚雲浩,你瘋了嗎?”被陽光包裹的茶花林居然有股說不出的陰森恐怖。
褚雲浩卻不以爲的聳聳肩:“我都跟你過的呀。”
“你是跟我說過,但你沒說用死人制成陣法啊?”魚不歡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這裡有多少株茶花,就有多具死人。
實在想不通,褚雲浩這樣乾淨明透之人,竟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你誤會我了。”褚雲浩板起臉,但看起來卻一點都不兇:“如果不佈陣的話,萬一有人偷我的花怎辦?”
就你這樣種花,誰特麼還敢來偷啊?
魚不歡氣的要死。
倒不是因爲出不去。
而是出去的方法很繁瑣。
先得找出這邪陣的陣眼,所謂陣眼便是操縱整個陣法的關鍵之地。
找到立刻毀掉,這茶花陣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