鑼鼓喧天,鼓樂齊鳴。
一條幽深的青石板街,兩邊張燈結綵,一派喜慶氣象,街面兩側擠滿了看熱鬧的路人。
咦,這些人怎麼都是古裝打扮,居然三教九流都有,難道是在拍古裝劇?
無名愕然四顧,見路人的目光都注目自己身上,方纔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胯下居然騎着一匹高頭大馬,裝點了許多喜慶飾品的汗血寶馬,而自己身上居然也是一身大紅古袍,胸前斜掛着一朵紅花,鮮豔奪目的紅花,頭頂紗冠上也插了兩隻絢爛奪目的珠花。
前面的兩排鼓樂手開道,回頭卻是一定八擡大花轎,迎親的隊伍一直排出了一條長龍。
“新人下轎!”隨着一聲尖利洪亮的呼叫。 無名急忙勒馬,翻身落馬,後面的花轎落地,無名上前掀起轎簾,兩名花婆攙扶蒙着鮮紅蓋頭的新人緩步下轎,前面早已鋪了硃紅地氈,一直延伸到巍峨莊嚴的大門之內,無名扶着新娘踩着硃紅地氈,款步跨入了大門之內。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
在司儀的吆喝聲中,一對新人已經禮成,一起被簇擁送進了新房。
紅燭高照,硃紅的帳幔將整個新房映襯成一片溫馨,一片溫馨中的無名輕輕掀起了新娘的蓋頭。
“傾城?”
新娘居然是傾城,就要跟自己結婚的傾城,無名失聲呼叫。
“無名哥,你怎麼了?”傾城溫暖而關切的聲音,出現在無名耳邊。
“啊?”無名急忙翻身起來,原來只是南柯一夢,可是夢裡的情景怎會如此逼真?
“無名哥,吉時已到,該換婚服了。”傾城捧着一疊硃紅的衣物,擱在了無名身邊。
“哦,傾城你。。。。。。”無名方纔從夢境的恍惚
清醒過來,傾城居然一身古典新娘華服站在他面前,傾城的新娘服裝居然跟他剛纔夢中的傾城一摸模一樣。
“來,無名哥,你先洗澡換衣服,我出去等你。”傾城滿面含春,輕輕退了出去。
洗澡?
無名愣了一下,才發現房間內已多了一個木桶,熱氣騰騰的木桶,早起的傾城已燒了半桶熱水,水面還飄了一層花瓣,血紅的蘇瑾花瓣。
南方炎熱,昨身爲僱工的無名,平時都是在夜深人靜時,拎一桶水隨便沖沖,這還是他南下以來第一次洗熱水。
無名試探着蹲進木桶,一個熱流頓時自毛孔滲透進來,無名熱血翻涌,體內的血似乎要沸騰燃燒,驚異的無名急忙隨便洗了洗,趕緊跳了出來。
洗個熱水澡,反應怎會如此激烈?
難道是他洗慣了冷水,一下無法適應久違的熱水?
無名抖開傾城送來的吉服,從裡到外都是吉利之色,無名匆匆將衣服穿了起來。
咦?
這衣服不是剛纔自己夢中穿過的那一套麼?
無名驚疑的不停上下打量着自己的一身服飾,彷彿又回到了夢中,回到了那個鑼鼓喧天的場面。
“無名哥,好了麼?”傾城輕輕釦門。
無名急忙開門出去,傾城一身吉服,笑吟的上來挽起無名的胳膊,另一隻手輕輕放下了頭頂的紅色蓋頭,蓋住了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無名領着傾城緩緩朝正屋那邊走過去,繞過那壇開的血紅的蘇瑾花。
“無名哥,我們拜一下天地吧。”傾城輕聲提醒,無名方纔發現花壇後面已被傾城佈置一新,他們的腳下踩在一方硃紅的地氈,頂上一個圓頂的紅色遮陽棚。
無名在傾城的指引下,兩個緩緩並肩跪倒,按照蘇家的禮俗完成了叩拜儀式。 兩個人緩緩起身,沿着一條通往
正屋的紅色氈路,款步而行。
跨入新房,無名再一次被眼前的場景震驚,新房的佈置居然跟自己夢裡的場景一模一樣。難道是自己的夢遊症又犯了?做夢將這裡看了一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就算自己在做夢,那麼傾城呢?
她昨晚一直都守在這裡,自己夢遊進入他的房間,她怎麼會沒有發覺?
難道她也有夢遊症,她也在夢遊,他和她昨晚一起都在夢遊?
現實中他們的婚禮實在太冷清,太簡陋,所以他們纔在夢中經歷那場喜氣洋洋,鑼鼓喧天的婚禮?
。。。。。。
“無名哥,該喝交杯酒了。”傾城不得不再次提醒開始神遊的無名。
“哦!”無名應了一聲,伸手過去輕輕掀起了傾城的蓋頭,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在溫馨朦朧的燈光裡,更加的傾國傾城。
面對這張傾國傾城的臉,一向粗糙的無名,那顆粗糙僵硬的心已開始柔軟,開始融化。
兩杯血紅的酒,浸潤了蘇瑾花的酒。
兩個新婚的男女緩緩舉杯,緩緩交臂,緩緩倒入了自己的脣。
這一刻,塵埃落定,這一刻,激情燃起。
一股灼熱的火焰自無名咽喉燃起,緩緩流遍全身血脈,緩緩凝聚在丹田,然後緩緩下行。。。。。。
朦朧中傾城已開始爲無名寬衣。。。。。。
無名突然一把抱住傾城纖細的腰,將她抱了起來,一雙厚重的脣貼在傾城溫暖灼熱的脣,那個曾經無數個夜晚,月下爲他吹奏玉蕭的雙脣。。。。。。
那一種幽怨而清遠的簫聲似乎又在他耳邊響起,將他帶到了一個似曾熟悉的地方,一個朦朧而遙遠的地方。。。。。
他抱着傾城,緩緩的走向了那張牀,那張溫馨華麗的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