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的燈影,映射着傾國動人的面容。
她端着兩杯鮮紅的葡萄酒,緩緩的送到無名面前,兩個人舉杯相交,緩緩的一飲而盡。
場面很溫馨很動人也很熟悉,酒後的無名目光漸漸恍惚,彷彿回到了那一個曾經溫馨曾經動人的夜晚,與傾城珠玉相結的那麼夜晚。。。。。。
恍惚中兩個身影漸漸糾結在一起,跌入了一片瘋狂的纏綿。。。。。。
“哦——,哦——”傾國在無名的衝擊下,開始瘋狂的扭動呼喊,無名突然間全身抽搐,一泄千里,跌落在鬆軟的牀上。
“怎麼了?老公!”看着無名癡癡的躺在身邊發呆,傾國溫柔的纏了上來。
“沒事,可能喝多了,有點不舒服。”無名緩緩起身,披了一件睡衣,坐在了臥室陽臺的一個茶几旁,拉開窗簾,目光投向了外面的城市燈火。
傾國趕緊也爬了起來,披了睡衣,忙着給無名沏了一杯茶,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茶几上。
“傾國,最近忙着婚禮,可能是太累了,先去睡吧,我想安靜一會兒。”無名儘量平靜自己的語氣,輕聲安慰道。
“嗯!”傾國應了一聲,委屈着臉獨自回到牀上。
無名望着傾國的背影,目光裡充滿了疑惑:她究竟是誰?是傾城,還是傾國?
在最初進入纏綿的一刻,也許是酒精作用,也許是他的心理作用,在他的感覺當中,她分明就是傾城,曾經相擁相融的傾城。
溫馨的婚房佈置,溫馨的紅酒對飲,纏綿的肌膚親熱。。。。。。將他一下子帶入了那一個溫馨浪漫,一生難忘的夜晚,可是就在他癲狂一刻,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面具。 шшш¸ттκan¸¢ ○
不,應該是一牆面具,還有那一股淡淡的皮具發黴的味道。
這種味道,讓他想起了蘇家的那間陰暗小屋,那間擺滿面具的小屋,還有那個捏面模的老人。
當然也會想到傾國的臉,按傾城的面容複製出來的傾國的臉。
那是一
張曾經已被燒化成灰的臉,那雪白的軀體也是一具曾經燒化成灰的軀體。
而這張臉這具身體居然活生生的擺在了自己面前,面對這樣的身體,這樣的臉,無名總是缺乏一種真實感。
她曾經是張青雲的女人,自己的後媽,這個刺痛無名神經的記憶,也乘虛而入,開始啃噬無名痛苦的心,而他一直被一種恍惚的情緒控制,居然真的娶了她,還跟她有了零距離的親密接觸。
他跟自己的後媽結了婚,上了牀,這個和諧的世界,讓無名的生命一下子變得瘋狂,變得絕望。
痛苦襲來,無名急忙端起面前的熱茶,抿了一口,一絲舒爽直通鼻竅,無名緩緩的向後靠在了舒適的圈椅。
就在他靠下去一刻,突然又彈了回來,目光癡癡的瞪着窗外。
樓下草坪上居然站着一個人,正在朝他招手,那個婚禮現場出現的白髮白鬚老人又出現了。
無名急忙打開窗戶飛身從二樓跳到了花園草坪,當他落地一刻,那個老人居然緩緩後退,身影漸漸隱沒在一片都市夜色中。
無名緊追幾步,草坪上空空如野,根本沒有半個人影。
無名沮喪的轉身,朝新婚別墅的前門走去。
就在他轉身一刻,發現草坪的另外一個方向,又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居然又是傾城的背影。
她依然是一副緩緩離去的背景,手裡依然牽着一個小孩,一個穿着紅兜的光屁股小孩。
“傾城!”無名一身呼喊,大步追了過去。
小孩回頭衝着他一個調皮鬼臉,兩個身影瞬間飄然隱沒在都市夜色中。
無名茫然的回到小樓門前,才發覺自己一時激動,從窗戶跳了下來,忘記了帶鈅匙。
他猶豫一下,收回了準備按門鈴的手,轉回了那個敞開的窗戶下面。飛身跳起,攀越着一樓的窗戶欄杆,倒騰幾下,從剛纔跳出去的窗戶跳了回去,緩緩的將窗戶關上。
“哦——,哦——,張總,快一點,
快一點。。。。。。”一陣刺耳的尖叫,躺在牀上熟睡的傾國居然蜷縮一團,不停的抽搐着。
看着她一臉潮紅的陶醉樣子,無名的心彷彿被尖刀一下下的劃刻。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她是在做美夢,跟某個男人糾纏一起的美夢,那個男人當然就是張青雲,無名的親爹。
無名面容扭曲,雙拳緊握,青筋爆出,整個身體痛苦的扭曲到圈椅裡。。。。。。
傾國的呼叫漸漸微弱,翻了一個身迷離的睡了過去,無名的痛苦也漸漸的減輕,身體癱軟在圈椅裡。
他知道,剛纔傾國的美夢,其實是一種記憶,跟她上次做夢從樓上摔下來一樣,是對曾經發生過的一些行爲的某種記憶。
無名努力壓制自己的痛苦,端起已經涼透的茶水,一口喝了進去。緩緩起身走到牀前靠着傾國躺了下去,昏昏沉沉的睡了。
“啊,救命!”剛剛睡了一會兒,身邊的傾國一陣淒厲的呼叫,從牀上坐了起來。
“怎麼了?”無名也跟着坐了起來,奇怪的看着傾國。
傾國沒有回答,一下子撲入無名的懷裡嗚嗚咽咽的哭泣來,整個身體都因爲夢中帶來的恐懼而戰慄着。
在無名的撫慰下,傾國漸漸恢復了平靜。
“小孩,我又夢到了小孩,他在追我,一直在追我!”驚魂未定的傾國開始跟無名傾述。
“不是追你,而是趕着投胎。”無名喃喃的自語道。
“你說什麼?投胎?難道今晚我已經懷孕?”傾國臉一紅,溫柔的鑽入了無名的懷抱。
“嗯!”無名嘴裡應付着,極力掩飾着內心的痛苦和恐懼。
“嗯,我明白了,很多古書上說,每一個大人物出生前,他的母親都會夢。要是我這次真的懷上了孩子,他將來一定有出息!”女人天生愛八卦,蘇傾國當然也不例外。
“嗯,時間不早了,睡吧!”無名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摟着傾國躺回了鬆軟的牀褥之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