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陽,你別瞎說!”於慶東拉了一把柳陽。
當時的年代,五萬塊錢絕對是個天文數字,根本不敢想象,於慶東覺得柳陽肯定是喝多了,所以趕緊制止他。
“我沒瞎說,只要給我三年時間,我拿着五萬塊錢上門提親去!”柳陽自信滿滿地說道。
“哼!你也不用說三年,我給你五年時間!”郝春雷本就是爲了脫身而順嘴說的五萬塊錢這個數目,所以根本就不相信柳陽能做到。
“我說三年能做到肯定就能做到!年華,你相信我嗎?”柳陽問郝年華。
儘管郝年華也覺得柳陽很難做到,但還是無條件選擇相信柳陽,她點頭說道:“柳陽哥,我相信你,我會一直等你!”
“行,你小子有剛兒,我等你拿五萬塊錢上門提親!真有那麼一天,我肯定不攔着!”郝春雷撇嘴說道。
“那你答應我三年內不能逼年華出嫁!”柳陽雖然喝多了,但一點也沒糊塗。
“行,我答應你!”郝春雷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壓根沒想這麼辦。
“柳陽哥,我等你!你放心,這輩子除了你,我誰也不嫁,要是有人逼我嫁給別人,我寧願去死!”郝年華的話雖然是衝柳陽說的,但也是間接在跟郝春雷表明態度。
郝年華跟着郝春雷走了,她一步一回頭,眼中充滿眷戀和不捨,柳陽看着郝年華逐漸走遠,心頭難過,卻強忍着沒讓眼淚流出來。
新婚之夜,於慶東和劉大明得償所願,終於和自己心愛的女人住在了一起。他們彼此相愛,所以新婚之夜他們琴瑟和鳴,春風幾度,極盡纏綿,彈奏出一曲又一曲的愛情交響曲。
早上,小蘭正睡得香甜,卻被急促地敲門聲驚醒。
“誰啊?怎麼這麼不懂事,大早上來敲門!”於慶東也被驚醒了,一邊小聲嘟囔着,一邊伸手去摟小蘭。
“別鬧,昨晚還沒折騰夠?”小蘭嗔怪地說道。
“誰啊?”小蘭大聲問道。
“小蘭,我是你何玉嬸子!不好了,出事了!”門外傳來何玉帶着哭腔的聲音。
小蘭趕緊穿衣下地打開了門。
“嬸子,你彆着急,出啥事了?”小蘭問道。
“本來不應該過來打擾你們,可我實在是沒有主意了!柳陽一大早就不見了,還帶走了隨身的衣物,我在他的枕頭下發現了一封信,我也不認識字啊,你看看寫的是什麼?”何玉焦急地說道。
小蘭拿過信來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道:“嬸子,柳陽哥走了!”
“走了?上哪去了?”何玉緊張地問道。
“他說要到南方闖蕩去,等安頓下來會給咱們來信!”
“闖蕩啥啊?萬一他被人當成盲流子抓起來,那可咋辦?這孩子主意怎麼這麼正啊?啥也沒和我說就跑了!你說他剛出來沒多長時間,這一走不知道又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這不是要我的老命嗎?”何玉抽泣着說道。
小蘭好一頓勸說安慰,何玉的情緒才慢慢平復下來。
“嬸子,柳陽哥信裡交代讓你搬過來住!”小蘭說道。
“那怎麼行?你和慶東剛結婚,都住在家裡怎麼行?”何玉擺手拒絕。
“嬸子,你就住家裡吧,你一個人住,我們也不放心啊!”於慶東也穿好了衣服。
“我白天在你們家,吃完晚飯,我領着大志和小雨去我們家住,有大志在,你們應該放心了吧?”何玉提出了自己的方案。
於慶東和小蘭又勸了一會兒,何玉堅持自己的意見,小兩口只得暫時同意了何玉的方案。
小蘭的父母又住了一天,因爲工作的關係,所以向小蘭提出要回七臺河。
小蘭捨不得父母走,拉着母親的手淚水漣漣。
“都多大了,還抹眼淚?”呱啦板子一邊說一邊給小蘭擦眼淚。
“媽,你們好容易回來一趟,就不能多住幾天嗎?”
“我們也不捨得走,可再不回去,工作該丟了!這兩天我們也觀察了,慶東這孩子是真心對你好,有他照顧你,我們也就放心了!”
“那你們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啊?”父母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可小蘭因爲婚禮繁忙,也沒和父母說上幾句話,所以非常不捨。
“葉落歸根,等我們退休了,就搬回來住!”車大軍安慰小蘭。
“大姐最近怎麼樣了?我給她寫了幾封信,可她一直也沒有回!”小蘭問道。
“小紅這孩子自從上了大學就變得沉默寡言的,我們也很少接到她的來信,不過她在大學讀書,也出不了什麼事,你也不用惦記她!”呱啦板子說道。
於慶東和小蘭把車大軍老兩口送到車站,上車前母女二人相擁而泣,難捨難分,一直到乘務員催了她們兩次,她們這才揮淚告別。
東北的春天來得晚走得快,夏季很快就到來了,初夏的山村桃紅柳綠,到處綠色盎然,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小蘭的婚後生活平淡而溫馨,瑣碎忙碌卻又愉悅充實,一切都步入了正軌。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小蘭家除了家裡正常的開銷外,還要擠出錢來去還債,因爲沒有了於慶東每月固定的收入,日子過得很拮据,但小兩口每天都樂樂樂呵呵的,對清貧的生活甘之如飴。
和小蘭的生活恰恰相反,因爲二老喂的入獄,牡丹的生活卻過得水深火熱。
牡丹領小金豆住進了張大可的宿舍,張大可覺得自己幫了牡丹很大的忙,所以對這個性感妖嬈的美人有了想法,於是他先開始進行言語上的挑逗。
“牡丹,你說都是農村的女人,你咋就和別人不一樣呢?”張大可盯着牡丹說道。
“哪不一樣?都是兩條腿一個腦袋!”牡丹不鹹不淡地說道。
“那可不是!”張大可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她們臉黑皮膚糙,你看你細皮嫩肉的,一掐都能冒水,哪像個農村女人?”
牡丹不想接這樣的話茬,所以沒有吭聲。
“尤其你這雙眼睛,就像深井似的,看人一眼就能把男人的魂勾進去,進去了就不想上來!”
“還有你走路就像風擺柳,一扭一扭的真帶勁兒,一樣是女人,我媳婦走道就像黑瞎子,簡直不能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