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落,落日的光彩將天上的白雲渲染的通紅而絢麗。九月份的寧夏也進入了晝夜溫差很大的季節了。白天像烤爐,烈日就像是在頭頂一樣,舉手可觸。而一旦,太陽落山,沒了光照的大地便會迅速的降溫。
我倚着長椅,柳樹條在臉上晃盪。微風一吹就像女人的長髮一樣,晃個不停。
前面的一班同學,烏央烏央六十幾個人,就那樣乾巴巴的站在教學樓前面,看着別人都背上了書包回家,而自己還在這裡聽班主任廢話。
這個時候我就那樣躺着,淡淡的看着他們可憐兮兮的望着離開人羣。而站在下面的人也都看到我了。它們是認識我的,畢竟曾經一人堵門的輝煌戰績不可磨滅啊。他們中的男生看我倒是還算正常,在經過幾天的接觸後還有幾個和我的關係不錯呢。今天見了面,點點頭打個招呼也很是和諧。而女生就奇怪了,她們都認識我,也認識我手裡的粉色書包。她們也都心知肚明,知道我在等誰,就在人羣裡對着我指指點點。給我一頓說啊,那架勢像極了去動物園的土包子,劉姥姥進大觀園啊。
這要不是我的臉皮夠厚還不知道得害羞成什麼樣呢。
又等了一會,老女人小麗班主任終於結束了沒營養的訓話,揚長而去。這個時候安靜才從人羣中蹦跳着跑向我,張開手臂看上去像是要來一個擁抱,但是我剛站起來,誰知道安靜在我面前就是一個急轉彎。這一下子給我整不會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遠處就傳來了安靜愉快的聲音“拿上我的書包,快跟上啊”。
看着我手忙腳亂的抱着書包跟了上去,安靜的幾個舍友噗嗤一下全都笑了,她們鶯鶯燕燕的笑話着我的懵逼的表情,一邊還打趣着說:“那誰誰誰,回去買個搓板吧,你得了病,沒救了”。
小跑中的我只是聽到她們這麼說,可是我壓根就不明白什麼得了病的意思。連忙追上安靜,一邊把兩個書包一前一後的背好,一邊問安靜。出了門左拐是向西走,晚霞的光亮照的我睜不開眼睛,而安靜卻蹦跳到了我的面前倒着走路,她看着我強忍着不笑,說道:“什麼病啊,,以後你就聽我的話就好了,別人說什麼你都別信,說你是妻管嚴你就偷着樂就行”。
學校的門口有向東向西兩條路,東邊的路可以讓汽車通過,而西邊的路被封住了,但是走在路上的自行車也是不少的。而安靜面對着我,背對着馬路,也不看路就一邊和我聊天一邊倒着走。她是不擔心,我卻擔心壞了,在勸了兩次之後,我也只能小心注意着,前面的動靜。
我們兩個的家在離學校很遠的農村,坐公交車要做四十分鐘呢。
我們上學的學校建在離市中心較遠郊區。這裡雖然環境好,地盤大但是坐車也很是不好做啊。
我和安靜徒步走了接近十分鐘才走到通車的馬路旁。通向關馬湖的車只有26路這一班車,這還是哪裡的工廠比較多才有這一班車,不然我們回家可真就是行路難了。
我和安靜站在馬路邊,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是不是還要躲一下拉着碎沙的火車帶來的小沙塵暴。每當這個時候,我眼神好使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當看到這種會來帶沙子,污水等車過的時候,我就故意向後一跳,然後把安靜拉入我的懷裡。
說實話,我們幾乎沒有表,就只是大致知道放學之後到這裡的大致時間。而這個時候也恰恰是最後一班車的路過時間。或許等幾分鐘就能等到,又或許車晚點了,等半個小時才能等到,而最難受的就是,你去了你等了半個小時,等天黑了你才確定沒車了,可是這個時候連出租都很難等到了。
這次我倆的運氣還不錯,沒等多久就等到了26路公交車。車上人已經不能用多來形容了,那應該是超載超到拉不下了。原本荷載48人的公交,可是我已經出不清有多少人了。我先上了車,然後再人羣裡擠了擠在,在後車門哪裡擠出來一個還算空餘的地方。就這樣我和安靜坐上了回家的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