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汽車走了十幾公里,走了一小半的路程了。安靜靠在窗玻璃上正在假寐,而我在說出那句錯話後就一路上就一直在想到底應該怎麼處理這種事的時候,突然一聲輕微的爆破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然後公交車就突然停了下來。司機師傅下車檢查了一番,然後一臉晦氣的上了車,開始給大傢伙解釋情況。原來是公交車的後輪胎爆了,現在我們被要求下車,待會會有另一輛車來接我們。
就這樣,我帶着安靜和車上的二十多個人一起下了車。我們停車的地方旁邊都是田地,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唯一多的就是路邊的小石子。我們下了車,而司機在一番佈置後,就鎖了車去找移動補胎了。他說大約再有半個小時就會有最後一班公交車回來拉我們這些人。
時間走啊走,終於來到了五點。而我們這些人也都等的很不耐煩了。雖然是快要落山的太陽,但是照在人身上依舊會熾熱難耐。而安靜現在就被曬的小臉紅撲撲的,一臉可憐兮兮的蹲在我身後的影子裡。而我自然是很自覺的站在安靜的前面,想一座塔樓一樣,筆直而又可靠。
就在人們都不耐煩的時候,最後一輛車終於來了。我和安靜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因爲七點四十就是晚自習了,我倆如果坐不上這班車就幾乎鐵定會遲到了。
公交緩緩駛來,在我們的面前停下。而路邊的二十幾個大人都已經擁擠在車門口,準備上車了。我們兩個原本還不在意,心裡想着上去後沒有座位,站站也行,問題不大。但是當上去了十幾個人後,公交車就關上了門跑了。那一刻,我懵逼了,我靠車咋走了,你走了我咋辦啊。
我這次終於慌了,連忙抓住一個人的胳膊問:“大哥,這車咋走了啊,我們還沒上去呢”。而那個三十幾歲的漢子也是面漏不忿,他恨恨的說:“售票員說,車滿了,讓我們自行解決,然後就開走了,艹,傻逼”。
在後面的安靜也聽到了我和那個大哥的對話,臉色也不好看。在我出來後就摟着我的胳膊擔心的問我:“放,這沒車了,我倆咋辦啊”。確實啊,這手裡也沒有手機,這遲到都還算好的了,這要是一直等不到車,這就沒辦法去學校了。
在看身邊的幾個成年人,他們開始各自打電話找人來接自己了。又等了等,馬路上也沒有來送人的出租車,就只有來來往往的私家車。
而安靜也是心大,她就只是拉着我的手,就一邊向前走,一邊隨意的和我聊着天。
看着身旁的女孩子,我也不在焦躁。雖然我可以攔一輛私家車,請求他們送我們去學校,可是我並不着急,反而就只是一言不發的和安靜就這樣一步步的走着。
那一天我們兩個走了很久,我也不確定我們走了多遠,只是當安靜拿出手表對我說還有二十分鐘就上自習時我們才攔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