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大牀上睡覺真的很舒服。早上我定了七點半的鬧鐘,早早起牀洗漱收拾。在院子裡散步呼吸新鮮空氣,出門沒多久就碰到了王輝。看見我,王輝隨意的問到:“你昨天晚上咋沒在宿舍裡睡啊,你在哪呢。”聽他問起晚上的事,我就指了指身後那間屋子,說:“囊,就在哪睡的,我的牀墊子太溼了睡不了,我就去哪睡了。”
聽到我的回答,王輝也沒有在意就只是嘀咕了一句“那屋子,那麼臭怎麼睡的了人。”王輝認爲那間屋子臭,其實在我看來兩間屋子都差不多。當王輝脫了鞋之後,他的那間屋子就會被濃濃的腳氣所瀰漫,那味道真的不比這裡差了。
洗漱完,王輝就帶着我去幹活了,想要吃飯那得你有飯吃才行呢。
我們兩個,一前一後走進了放着水的倉庫。剛一進去我就呆住了,眼前有一座瓶裝健力寶所堆成的山。高三四米的樣子,寬就不清楚了。王輝將小貨車倒入庫房,在水山前停下。然後吩咐我爬上去,給他扔水,而他自己則是站在車廂上接。我知道幹這活,肯定是接水的難和累,可能這就是輝哥的照顧吧。
我站在三米多高的地方,手裡拿起一鍵子健力寶扔向下面的人,一個兩個……直到一車裝滿健力寶,我一數才知道原來是兩百五十個。而時間則過去了十分鐘左右,這還是我中間休息了的緣故。我扔的費力,腰痠背痛,反觀下面接的人則是輕輕鬆鬆,毫不費力的樣子。他接水,我總是有一種他在接玩具的感覺。一隻手就能隨意拎起來,玩弄自如。
裝完車,我們終於出發了。這次是我第一次送水,我們的目的地是一個距離基地倉庫有一個小時車程的廠子。坐在車上我看着這裡陌生的道路,陌生的環境,陌生的風景,剛開始我還有點小興奮來着,可是沒過多久新鮮感盡去。任誰看着這千篇一律的窗外景色都會無聊的想睡覺。嗯,正好昨晚上沒睡好。
等到了廠子,我被從睡夢中叫醒。廠子很大,很氣派,進出的大門都有幾十米寬。門口停滿了大卡車和掛車,能有幾十輛的樣子。真的很難想象,這裡得是多大的廠子,才需要這麼多車。
王輝把車停在了門口,打通了一個電話。過了一會,經過登記,我們拿着一張紙單子,通過了被好幾個保安看管着的大門。前面有一輛小車帶路,我們穿行在衆多奇奇怪怪龐大的機器下面,七扭八拐二十分鐘後纔到達了這次的目的地。
停車後,我們兩個下了車。還沒等我打量周圍的環境,就只是吸了一口氣,我差點就給嗆死了。空氣裡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導致的刺激性氣味,那味道吸一口就像是進了七三一部隊裡的毒氣實驗室了一樣。這個時候面前的房子裡出來了十幾個工人,他們人人帶着防毒面罩,脖子上掛着黑黑的毛巾。仔細打量,原來出了眼睛和牙是白的,其他皮膚都是黑色的。他們是挖煤的嗎,我心裡滿是槽點。
忍着“毒氣”,在工人們的幫助下我們很快就結束了這次卸貨。結束後,在哪位漂亮小秘書的帶領下我們兩個出來了廠子。回去的路上,我問王輝:“輝哥,你說這廠子得多大啊,這每年得掙多少錢啊。”王輝一邊開車,一邊回答我:“這廠子,咱倆看到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這裡得有幾百人在這裡工作,這裡每年的純利潤都得好幾十億。”雖然不知道王輝到底說的是真是假,但是確實對我形成了巨大的衝擊,那龐大的工廠,那裡每年的利潤,都讓我向往,除了那幾乎要人老命的刺激性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