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離開休息室後,去見了負責該案的法官,要求退出本案審理。
理由是,被告與自己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並藉機陷害自己的名譽。
法官對司徒家的八卦不敢興趣,不過爲了確保審判的公正嚴肅,慕紫確實不再適合繼續爲寧月薇辯護,法官允許了慕紫的請求。
離開法官的辦公室,慕紫去醫院看老夫人,慕容承過來接她,也一道過去。
雖然他們和老夫人關係不佳,但是老夫人在慕紫眼前被送去醫院,如果不去看一眼,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路上,慕紫問慕容承事情是如何辦的。
慕容承吊兒郎當道:“辦成就行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別管我是怎麼辦的。
慕紫沒好氣的瞪他,卻又無可奈何。
她第一次去見那小賣部時,就覺得不對勁。給老闆娘看的照片,是寧月薇戴墨鏡的模樣,穿的衣服也不同,老闆娘卻不假思索認出來,彷彿早等着了。
慕紫回去後跟慕容承說了這事,兩人一合計,覺得其中有鬼,慕容承立即派人去查。
他手底下的人粗暴,在一個地下賭坊抓了老闆娘的賭鬼丈夫,然後拖到無人住的拆遷房裡,狠打一頓,慢慢審問,對方便什麼都交代了。
審出來的結果很有意思。
原來寧月薇早就花錢收買了那老闆娘。
寧月薇出手闊綽,對這夫妻倆而言,只需在法庭上說幾句話,就能得一大筆錢,這簡直就像是天上掉餡餅,便宜送上門,不佔白不佔!
慕容承暫時扣下了老闆娘的丈夫。
反正是個賭鬼,經常在外頭幾天幾夜不回家,老闆娘完全沒有起疑心。
等到庭審這天,老闆娘找慕紫借錢,慕紫便給慕容承發了短信。
那一萬八根本不是慕紫的匯款,而是老闆娘的老公,把自己這些年攢的私房錢匯過去了!
老闆娘看到短信提醒時,只知道事成了,正在興頭上,根本沒去查過匯款人是誰。
而檢察官調查僞證案,一旦查到他們頭上,老闆娘的丈夫就會告訴檢察官,是寧月薇利用他們抹黑慕紫。
寧月薇大概不知道,想要讓一個人聽話,拳頭有時候比金錢更好使。
慕容承對慕紫說:“她早在幾天前就時不時去趟林場,小賣部門口有個老舊的監控攝像頭,她故意從攝像頭前走過去,給自己留了一份不在場證明。”
慕紫恍然,難怪寧月薇這麼胸有成竹。
原來即使證人翻供,也還有監控錄像可以爲她作證。
慕容承起了壞心思,道:“叫那賭鬼把監控錄像刪掉,怎麼樣?”
“別胡來。”慕紫失笑,“故意毀壞證據是犯法的。”
“難道看着她被無罪釋放?”慕容承蹙眉。不將對方狠狠整治一番,總覺得不痛快,可是慕紫再三強調不許他動手。
慕紫解釋:“我不是要幫她,我只是不希望寧月薇替真正的殺人犯背鍋。”
殺謝立軒的,應該另有其人,如果她和慕容承讓寧月薇認罪入獄,相當於放走了真兇,這一點兒也不值得慶賀。
慕容承想了想,無罪釋放也好,寧月薇把總統府的人得罪了個精光,寧家那邊不可能再認她,沒有家族庇護,以後想怎麼修理都方便。
兩人心思各異,暫且放下了寧月薇這個話題。
汽車抵達醫院,慕紫和慕容承來到老夫人的病房外,看見滿面愁容的司徒衍和陳采苓。
“老夫人怎麼樣了?”慕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