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爺臉上的笑意淡了些，說道：“不是添亂，是讓你清醒點，看清楚自己身邊還有很多選擇，會彈琴的，說外語的，懂生意經的，什麼類型都有，眼睛只盯着白家的女人，不是聰明人所爲。”
慕子川微怔，看着慕老爺。
想來也是，他和白薇處了也有段時間了，老爹不可能一無所知。
又有人過來寒暄，慕老爺微笑着迎上去，沒有理會慕子川的反應。
……
宴會進行過半時，管家李伯附耳與慕老爺說：“老爺，少爺不見了。”
慕老爺皺起眉，“房間找過沒有？”
“找過了，房間，花園，書房，都沒有，問了院門口的保鏢，並沒有看見少爺出去。”
慕老爺聞言，眉頭皺得更深，正猶豫要不要派人去白家找找，餘光瞥見角落裡一個傭人，正似笑非笑望着他。
是慕子川。
他換了一身傭人的衣服，重梳了頭髮，端着盤子站在牆角，嘴角噙着一絲嘲諷的冷笑。
慕老爺的臉色黑沉下來。
管家這時也發現了慕子川的存在，頓時瞠目結舌。
“讓他去我的書房！”慕老爺壓抑着慍怒甩下一句話，起身往樓上去。
片刻後，慕子川去了書房。
慕老爺指着他怒道：“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
慕子川輕笑：“什麼樣子？難道換了一身衣服，我就不是你兒子了？不是慕家的少爺了？”
“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慕老爺猛地拍打桌面，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爲了一個黃毛丫頭，你要跟我作對？！”
慕子川也冷了臉，“老爹，您怎麼不明白？那些女人根本不認識我！她們只認識慕家的少爺！
您瞧見了嗎？我換套衣服她們就認不出我了，不，不對，她們甚至沒正眼瞧過我！可是白薇不一樣，她是真的喜歡我，就算我換上乞丐的衣服，她也不會嫌棄我！
我不在乎她會不會彈琴，懂不懂外語，我在乎的是她這個人！”
“你纔多大？能懂什麼是喜歡？！”慕老爺忍無可忍的低喝。
慕子川冷淡的笑了下，“就算我不懂什麼是喜歡，但至少，什麼是不喜歡，我區分得很清楚。外頭那些女的，我一個都不喜歡。”
“混賬！”慕老爺氣得狠了，連聲音都帶着哆嗦。
想起老爹五十多歲了，身體也不好，慕子川嘆了口氣，放軟語氣說道：“老爹，您不是一向很開明嗎？幹嘛非要在這件事上固執，白薇有什麼不好的？”
慕老爺道：“她比你大五歲！”
“您這是偏見，我媽比您小了快二十，不是照樣嫁您了嗎？”
“男人跟女人能一樣嗎？！”
“現在不都倡導男女平等嗎？憑什麼女人能找比自己大二十的男人，男人就不能找比自己大五歲的女人？”
“混賬東西！少跟我胡攪蠻纏！”慕老爺掰扯不過他，放了狠話，“誰都可以，唯獨白家的女人不行！”
慕子川問：“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你要是非她不可，好，去外頭買棟房養起來，我慕家不缺這點糧食，但是做慕家的少奶奶，絕不可能！”
慕子川惱了，“爲什麼不可能？怎麼就不可能？！我就看上她了！除了她，我誰都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