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低燒,食慾不振。
看似小病,卻一直在牀上昏睡着,偶爾醒來,整個人也沒什麼精神。
慕容承便拿撬開的窗戶當藉口,說可能是窗戶壞了,半夜漏了冷風進來,導致慕紫傷寒感冒。
既然慕紫的房間窗戶壞了,他便順其自然留慕紫在他的房間裡休息。
白薇糊里糊塗的,怎麼一覺醒來,女兒病了,兒子回了,家裡還多了幾位不認識的客人?
“媽,打電話去學校,給紫紫請幾天假。”慕容承隨口扯了個理由,支開白薇。
白薇不疑有他,聞言便去打電話了。
慕容承的手下,常年經手沾血的買賣,處理現場輕車熟路。
樓上樓下早已打理乾淨,就連嵌在玻璃窗上鏤空玫瑰鑲邊裡的凝固血漬,也用特殊化學藥劑噴灑消融,不見一絲痕跡。
一切如同原來一樣,好似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白薇亦沒發現端倪。
慕容承心思鬱結,帶王詹和杜昊去了書房。
“你不是說,有三眼神鴉在,就能安然無事嗎!”慕容承眉眼陰鷙,一進書房就問,“她這病是怎麼回事?!”
杜昊臉上不見慌亂,解釋道:“三眼神鴉天生陰靈,最適合做守魂靈寵,這是毋庸置疑的,容爺,您也瞧見了,是神鴉救了慕小姐,只不過那塊古玉出現得突然,魂魄受了些衝擊,養些時日必當痊癒。”
王詹垂頭不語,心裡頭有點幸災樂禍。
慕容承不悅的問:“沒有立刻恢復的辦法?”
“養魂就好比骨生肉、肉生皮,皮肉猛然分離,一時疼痛是難免的,就算補回去,也需要時間來恢復,強行用速成之法,反而影響魂體,得不償失!”杜昊勸誡,語氣誠懇。
慕容承沉默,臉色依然陰沉得難看。
王詹適當的轉移話題:“杜先生,你還是要想想辦法吶,要是下次再遇着這種情況,咱們容爺好不容易養起來的魂,不是又給破壞了嗎?這皮從肉上撕下去,補回來,又撕……呃,來來回回的,魂還怎麼養得結實?”
杜昊微笑,像是有些無奈,“這樣的千年古玉,世間罕有,能遇着一次就已經是神鬼莫測的機緣,又怎麼會遇到第二次?”
他手裡拿着一塊玉石,不緊不慢摩挲着,正是男人脖子上的吊墜。
玉石在杜昊手裡被揉磨得滑潤,月光下泛着澄澈光輝。
“這種古玉外觀不討喜,在拍賣場上賣不上價,但是天生能祛邪祟,具有靈性,不是內行人的話,根本不懂它的價值。”杜昊把玉石放回到桌上,猜測道,“可能是家傳的,也可能是他偷來的,想拿古玉賣點錢花,但是古玩老闆不識貨,於是留着自己戴。”
王詹聽了,有些眼饞。
能祛邪祟的千年古玉……這可是好東西啊,比剛纔自己買的手機鏈,肯定靠譜得多!
可是這玩意害得慕紫現在還病懨懨躺在牀上,慕容承一見就深惡痛絕!
“給我砸了。”慕容承道。
王詹眉毛一跳,覺得可惜,猶猶豫豫道:“其實……弟兄們手上總有那麼幾樁不乾淨的買賣,戴點辟邪的佩飾挺好,像是琨輪鴻啊,古玉啊……”
慕容承蹙眉,冷眼掃過去。
王詹頓時一哆嗦:“我這就去砸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