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算報應?”顧涼摸着她的臉頰,想了想,“這應該是姻緣。”
棠棠仰頭看他,“什麼叫做姻緣?”
顧涼說:“就是婚姻的緣分,是兩個人怎麼走到一起的機緣。你幫我治好了手,我也會幫你治好手,保證和真正的手一樣好用,一樣漂亮,將來我們老了,回憶起來多有意思?你給我治右手,我給你治左手。”
棠棠聞言笑起來:“是哦,聽起來好般配!”
她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明朗,一點兒也不鬱悶了。
顧涼又對她說:“明天會有人來給你量尺寸,做假肢的時候需要用到。”
“會和真手一模一樣嗎?”棠棠激動。
“只是暫時用的硅膠模型,不能動的那種。”顧涼解釋道,“真正的假肢需要等到傷口癒合三個月後,才能安裝,到時候我會帶你去德國,有一種仿生機械手,義肢能和神經連接,用起來就和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顧涼,你對我最好了。”棠棠笑盈盈的在他懷裡膩歪,“我最最喜歡顧涼了……”
顧涼笑,模仿她的語氣:“嗯,我也最最喜歡棠棠了。”
……
過了兩天,陸憶彤果然來了。
她沒有讓顧涼派人去接,而是約了顧言,兩人一起登門拜訪。
送來的禮物,是一幅近兩米長的工筆畫。
顧涼看到畫的底部有她的印章,說道:“這樣一幅畫,只怕要費你好幾個月功夫吧?”
“送給顧家家主的禮物,哪能馬虎?”陸憶彤笑。
棠棠好奇的看那幅畫,目光裡透出新奇,看着看着,她的臉幾乎要貼上去,被顧涼拎着衣領拉開。
“湊那麼近,你是想舔它嗎?”顧涼揉了揉棠棠的腦袋。
陸憶彤微愣。
印象裡,顧涼和女人相處時,關係很親密纔會流露這樣調侃的語氣,而對於尋常的女性朋友,他的態度通常是紳士有禮,且帶着淡淡疏離。
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阮子茉是顧涼的妻子,關係自然很親密,反倒是她大驚小怪了。
棠棠對顧涼說:“我就是奇怪那麼細的線是怎麼畫出來的,感覺比我的頭髮絲還細。”
“嗯,工筆畫是很精細,需要畫師付出很大的精力。”顧涼笑着看向陸憶彤,“謝謝,禮物我們很喜歡。”
“顧涼,我想掛起來。”棠棠說道,“掛在我那個書房唄!”
她抄經的那個書房,古色古香,很適合掛這一類的畫。
顧涼拿着畫上樓,順便也邀請陸憶彤上去,帶她參觀自己的新居。
豪宅看得多了,其實大同小異,不過顧涼有一間休息室設計得很有雅趣,裡面像一個咖啡烘焙的小作坊,市面上略有名氣的咖啡品種,顧涼幾乎全都有收集。
棠棠嫌咖啡苦,故而這間屋她不怎麼來,一上樓就拉着顧涼開開心心去掛畫。
陸憶彤和顧言在休息室略坐了一會兒,聽見書房那邊傳來清脆的笑聲。
棠棠毫不避諱的嘲笑顧涼:“哈哈哈!你掛反啦!”
顧言尷尬的笑:“我哥和我嫂子感情特別好,呵呵……”
“新婚嘛,肯定你儂我儂。”陸憶彤微笑着起身,“我們也過去看看吧,興許能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