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不高興的皺起眉，“顧涼的女朋友怎麼那麼多？”
“多嗎？大街上隨便拎個男人出來，至少談過兩三次戀愛，何況他這樣的條件，不交女朋友多浪費啊。”寧萌心裡不爽，似笑非笑刺她一句，“顧太太，好資源當然要合理分配，物盡其用嘛。”
棠棠根本聽不懂，繼續執着自己糾結的問題：“你們爲什麼會分手呢？”
寧萌無所謂的聳聳肩，“因爲感情不夠深唄。”
“那以前怎麼會在一起？”
“爲什麼不呢？他有錢，長得帥，牀上技術好，別說感情不深，就是沒感情，我也樂意和他在一起。”寧萌笑笑，“反正我又不吃虧。”
棠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像是聽懂了，又像是沒聽懂。
寧萌看着她懵懂的神情，嘆了口氣，說道：“如果你擔心前女友繼續糾纏他，真的沒這個必要，知道爲什麼嗎？”
棠棠搖了搖頭。
“因爲顧涼找女人的標準與衆不同。有錢人通常愛找18到28歲的年輕姑娘，他專挑28到38歲的成熟女人。”寧萌微笑，故作神秘的逗她，“知道爲什麼嗎？”
棠棠仍是搖頭。
“因爲這一類女人，懂眼色，知進退，聊天一點就透，牀上不會乏味，不管發生什麼都能從容冷靜的面對，用不着刻意去哄、去陪，所有負面情緒都會自行消化，就算分手了，也不用擔心她們要死要活的糾纏不休……”
寧萌說着，不由得生出些許悵然，淡淡嘆了口氣，道：“說白了，因爲這類女人不會給他添麻煩。”
只需放心的享受男女情qing愛，無須有後顧之憂。
棠棠聽了半晌，疑惑的問她：“你好像很嫌棄他？”
“不，我感激他。”寧萌勾起脣角，淡淡笑了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很快樂，而且當初如果沒有他的資助，我辦不了攝影展，也不可能這麼快完成自己的夢想，但是結婚的話，我不會選擇他。”
“爲什麼？他不好嗎？”
“他很好，可是……我想找一個願意被我添麻煩的男人。”
……
保安科向顧涼提供了監控錄像，顧涼一直看着畫面裡的棠棠，直到她走進寧萌的辦公室。
監控攝像頭只在外面有，屋裡沒有，如果屋裡也有，那就不是監控，而是監視。
顧涼叫來人事部門主管，指了指電梯裡那幾個女白領：“這個月工資每人扣五百。”
主管點頭稱是，而後小心翼翼的問理由。
顧涼麪無表情回道：“上班時間未經批准擅自離開工位，外出購買酸奶小零食，算曠工。”
實在太明顯了，本來這貨還乖乖的站在電梯裡上上下下，跟那幾個女人說完話，立馬就去C座找寧萌了，必然是聽她們說了什麼。
他經營的是娛樂行業，各種明星藝人集聚，員工也充滿了八卦精神，什麼都敢聊。
顧涼滿心煩躁，交代完下屬後，步履匆匆往C座去，一路上員工紛紛側目。
想起棠棠第一次和婆婆接觸，就鬧得不歡而散，顧涼實在無法想象她去見自己前任是何情景。
上流社會講究體面與涵養，哪怕心裡恨得滴出血來，面對面的時候也只會抿脣一笑，誰笑的漂亮，誰的段位就更高一籌。
而不顧形象的廝打謾罵，將遭人鄙夷、恥笑、唾棄。
寧萌在他所有前女友裡，算是段位最高的，顧涼有點擔心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