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兩人換了一身行裝,穿上舒適的登山鞋出發了。
慕紫不喜歡爬山,不過如果只是在山裡閒逛,她還是欣然嚮往的。
兩人徒步前行,因爲不趕時間,所以十分悠閒。
平整的水泥路只往前延伸了短短的距離,就到了盡頭,再往裡走,便是茂密的樹林灌木。
一條小徑藏匿其中,幾乎快要被植被覆蓋。
“山裡會不會有狼?或者蛇?”
慕紫跟着慕容承走進去,發現樹林比她想象中更密,頭頂的陽光都被擋去了大半。
她下意識將斜挎包抱到胸前,擔心小烏鴉被什麼動物叼去。
慕容承在一旁取笑她:“想讓它自由的人是你,擔心它死掉的人也是你,你怎麼不問問烏鴉的意見?”
慕紫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悶頭往前走。
走了一段,樹木逐漸不那麼稠密,鬱鬱蔥蔥,明媚的陽光在林蔭間點綴,落下一道道幻美的光柱。
空氣中,充溢着草木的淡淡清香。
一路走來,無驚亦無險,慕紫被林間景色吸引,也就慢慢忘了警惕危險,一雙靈動的黑眸新奇的四處看着,哪怕是落葉中偶爾冒頭的蘑菇,她也能盯許久。
“慕容承,你看!”慕紫指向一叢灌木,“這裡有好多果子。”
她十分欣喜,臉上亦帶上笑,嬌憨可愛,像個懵懂天真的孩子。
慕容承站在不遠處,看着摘野漿果的慕紫,眼裡流露出迷戀。
他沒有說錯,自從遇到她,他的心就不曾自由過。她像個妖精,時而純真,時而嫵媚,似擁有某種妖法,將他的靈魂牢牢鎖住了。
他真愛她啊。
慕容承覺得不可思議,他竟爲了一個女人,沉淪到如此程度。
那時,她的婚訊來得突然,而他身陷霍家的權勢爭鬥中,既要去殺人,還要防着被人殺。
婚禮上,他親眼看着她披着白沙,一步一步走近慕則寧。
當時他問自己,要不要把那個女人搶過來?
可是他自身難保,搶過來之後,他怎麼護住她?又或者,爲了她的安寧,放棄霍家那些即將到手的地盤和勢力,遠離爭鬥?
不,他拼搏已久的東西,怎麼甘心就此放棄?
如此一想,他又覺得自己並不是那麼愛她。
只是看見兩人在賓客的祝福下親吻彼此,他嫉妒得發狂。
他得不到她!更不容許別人得到她!
深受嫉妒折磨的慕容承,自私而殘暴,他做了些手腳,讓慕則寧吃盡苦頭,差點沒了命根子……
如今兜兜轉轉,她終究還是屬於他。
慕容承走近慕紫,將她垂落在鬢角的髮絲撩至耳後,慕紫渾然未覺,低着頭將散落在地上的山樹莓裝進帆布袋。
“這是山樹莓,前面還有很多。”慕容承牽她往前走。
前面果然有更多的野果,慕紫興奮極了,指着一樹果子說:“我認得這個,這是燈籠果對不對?”
摘了許多,慕紫又開始發愁:“可是我們吃不完,會不會浪費?”
“留在樹上也只會爛掉。”慕容承揉揉她的發頂,說道,“可以榨成果汁,或者讓媽媽做成果醬。”
慕紫聞言,咧嘴笑起來,真心而笑的模樣,燦爛明媚,明眸愈加璀璨。
慕容承心頭微熱,將她按在樹幹上親了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