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當時在你爺爺的墳前敬酒的事吧?”二爺一臉神秘的說道。
“我記得,當時你倒酒的時候,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倒酒的速度明顯慢了,不過後來爺爺的墳被人挖了,我一着急,就把這事給忘了,到底有什麼蹊蹺,你快給我講講。”
二爺看到我一臉迫不及待的樣子,呵呵一笑,然後說:“看來你觀察的還挺細緻,你說的沒錯,我倒酒的時候,突然發現酒水滴到石板上的時候,這石板上竟然出現了字跡,而且等風一吹,又迅速消失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恍然大悟,隨後又追問道:“那上面寫了什麼?”
“當時人多,我也沒仔細看,因爲以前你爺爺特別喜歡和我喝酒,知道我如果去他墳上拜祭的話,肯定會帶酒給他,我等到晚上沒人的時候,就去仔細看了一下,之後就毀掉了石板。”
“那墳是你挖開的?”我聽完有點生氣的說。
二爺搖搖頭,“不是,我去的早,當時墓地是完好的。”
“那到底是誰幹的?”
“這個我不能確定,不過誰挖的都無所謂了,起碼我們證明了一件事,你爺爺他還活着。”
我嘆了一口氣,“你說的也對,爺爺到底留下了什麼信息?”
“北緯30度,死亡之海,老鬼。”
“這北緯30度說的應該是位置,死亡之海說的是沙漠,那這老鬼是什麼意思?”我一臉疑惑的問。
“我也猜不出來,興許是在那跟我們接頭的人?”二爺也皺着眉頭猜測道。
“管它呢,到了不就知道了?咱們什麼時候走?”聽到爺爺的信息我很興奮,相信不久就能見到爺爺了。
“現在還不行,咱們還得等一個人。”二爺神秘的說。
“等誰?”
“一個你認識的人。”
“我認識的人?三爺有消息了?”
“不是三爺,對了,他到底幹什麼去了?怎麼一直聯繫不上?”
我搖搖頭說:“我也不清楚,聽他的夥計說他出門了,這人真是的,出門也不說跟我說一聲。”
二爺眉頭一皺,“按說三弟辦事向來周全,這次怎麼走的這麼匆忙?”
“不等他了,等你說的人到了咱們就動身,不過你還沒告訴我他是誰呢。”
二爺呵呵一笑,“到時候你見了就知道了。”
我撇撇嘴,“不說算了。”我看了看手錶,已經晚上九點多了,不知道夏琪她倆什麼時候回來,我也有點累了,就跟二爺道別,去房間休息了。
第二天,二爺說的人還沒到,謝欣怡就帶着我跟夏琪去長沙逛了逛,長沙小吃有很多,“長沙臭豆腐,糯米糉子,姊妹糰子,”整個一天下來,吃的真是不亦樂乎,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放鬆心情,等到了第三天,二爺說的人終於到了,我跟謝欣怡去機場接他,等我見了面我才知道,來的人原來是胖子。
胖子還是老樣子,白色的板鞋,咖啡色的七分短褲白色T恤,外加一頂遮陽帽,整個人看上去很潮,胖子見到我們連忙打招呼,我上前把他的行李接過來,隨後我們便上了車。
我和胖子坐在後排,謝欣怡開車,“我說胖哥,不是說以後不跟我們冒險了嗎?”我打趣的說道。
“哎,別提了,上次弄的那點錢被我在賭場輸個精光,窮的快揭不開鍋了,正好二爺打電話過來,既然二爺說話了,我能不來嗎?要知道胖爺我可是最講義氣的人。”胖子唾沫橫飛的說道。
胖子也真算一朵奇葩了,本來就是貪財,卻被他說的很偉大,我於是撇撇嘴說:“快拉倒吧,你就是想掙錢唄,我可沒見你什麼時候講義氣過。”
胖子被我一說,有點下不了臺,氣呼呼的說:“兄弟,可不能這麼說,咱們雖然打交道少,我胖子什麼時候沾過你便宜?有危險的時候我胖子什麼時候跑過?”
我心說你還沒跑過,哪次不是你跑最快,不過我怕把胖子說急了,連忙說:“好啦,跟你開個玩笑啊,知道咱們這次去哪嗎?”
“二爺大概跟我說了一下,去新疆啊,哎喲,我早就想去新疆轉轉了,聽說那邊的小姑娘長的那叫一個水靈喲,那腰真叫一個細喲,那歌聲真叫一個甜喲。”胖子說着口水幾乎都流下來了。
我一看胖子這樣子,不僅從心裡鄙視他,“先別想的太美好了,咱們這次去的地方可沒姑娘,就是有,也是幾千年前的美女,都成乾屍了,哈哈。”
“啥?到底去哪裡?”胖子一臉嚴肅的問。
“羅布泊,塔克拉瑪干沙漠。”
“我靠!我以爲二爺要帶我去吐魯番,吃葡萄,哈密瓜,沒想到帶我去塔克拉瑪干?”胖子一臉沮喪的說。
“切!想的美,你要怕了,現在退出還來得及。”我撇撇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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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聽完把脖子一擰,“我胖子什麼時候怕過?怕字怎麼寫?你告訴我?”
“快打住吧,在苗寨地洞裡的時候,是誰哭着喊着還沒取媳婦,求人家別殺自己?”我一臉嘲笑的說。
胖子聽完臉色一變,“這事也就咱三個知道,葉小哥生死未卜,你倆可別亂說,要不胖爺我一世英名可全毀了。”
聽胖子提起葉晨,我心情不僅有點低落,愣在那裡竟然沒有接話,倒是謝欣怡笑着說:“什麼一世英名,誰還不知道你個胖子,貪生怕死,貪財又好色,哈哈,這就是你的英名。”
胖子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憋的通紅,最後來了句,“行了,大美女,好好開你的車吧,這麼毒舌小心嫁不出去!”
謝欣怡滿不在乎的哈哈大笑,一路再也無話,我們一會兒就到了二爺的家裡,二爺說去新疆的裝備都準備好了,我們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就出發,我問二爺工藤去了哪裡?二爺說工藤在前兩天已經提前去了新疆,他想先過去看看那邊的風景,畢竟外面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新鮮的。
第二天,我們起了個大早,我們準備自己開車去新疆,二爺的路虎發現者還算寬敞,我們的裝備有一部分已經寄到了新疆,工藤會在那邊先取裝備,我們把剩下的裝備搬上車,由於路途較遠,我們大概要開兩天多的行程,我和二爺還有謝欣怡輪流開,收拾好一切,我們就出發了。
二爺先開了幾個小時,中午我們在服務區休息了一下,然後換我開,到了晚上,我隨便吃了點東西就早點睡了,半夜裡,我突然醒來,車裡傳來了胖子陣陣的呼嚕聲,我在副駕駛上坐着,往旁邊一看,謝欣怡正在開車,她微微一笑:“你醒啦?”
“累不累?我換你吧。”我揉了揉眼說道。
“好呀,還是大侄子會體諒人。”謝欣怡笑嘻嘻的又拿我開玩笑。
我尷尬的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然後就下了車,跟她換了過來,“你睡一會兒吧。”我看着有點疲乏的她說道。
“沒事,我陪你說會兒話,開夜路不好開。”謝欣怡說完,從車載冰箱裡拿出一罐飲料。
她擰開喝了一口,然後問我:“你要不要?”
我搖了搖頭,“不了,謝謝。”
“來吧,喝點提提神。”謝欣怡又拿了一罐打開遞給我。
我接過來喝了一口,果然精神了許多,“咱們還得走多久?”
“明天還得一天,咱們先去庫爾勒,跟工藤先生在那裡匯合。”
“欣怡,你這些年一直都跟二爺東奔西跑嗎?”我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冒出一句這話兒來,也許我確實沒有跟美女聊天的經驗。
“叫我姑姑,沒大沒小的。”謝欣怡白了我一眼,然後繼續說:“從我記事起,老爹就很忙的樣子,我也不知道他整天忙些什麼,他很少有時間陪我,不過我也不在乎,反正每天有吃的玩的,過的也挺自由,直到有一天,老爹突然被人送回家,受了很重的傷,我以爲他快要死了,不過最後在醫院搶救了一個月,他才脫險,從那開始,我才知道他原來是一個土夫子,所以,每次他再去什麼地方,我一定要跟着他,生怕他再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