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瑞的酒量還是很好的,畢竟行軍打仗之時,喝酒可以助長士氣,還可以祛除嚴寒,練就了一身的好酒量。自己一個人沒有人攙扶着便來到了新房門口,便準備推開門進去。
聽見門口有聲響,肖魚淑便知曉是嘉瑞回來了。嘉瑞沒回來之前,肖魚淑剛剛踏進新房的時候,小柔輕輕的扶住肖魚淑的手臂,慢慢走向那張雕花紅木牀輕輕坐下,瞬間肖魚淑就累癱了下去,也不管什麼大家閨秀風範了。
坐下之後,房間內就響起了一聲咕嚕咕嚕的聲音,原來是肖魚淑餓了,可是也確實是,畢竟大婚前天不可以吃飯,到現在肖魚淑仍未進一口吃食,貼身丫鬟小柔心疼自家姑娘,便走向桌子拿起一盤糕點給新娘子吃。
肖魚淑看見了一大盤糕點,還都是自己愛吃的便敞開肚子就是吃啊,也忘記了上嬌子前孃親給她說的一切細節了。肖魚淑吃的正開心,新房的房門便被打開了,原來是喜娘來了,喜娘一進門便看見新娘子拿着一盤糕點吃的正高興,便立馬衝上前奪了過來。
喜娘還有些不耐煩的說:“呦!祖宗啊,這些最基本的禮儀也得我來教你嗎?現在不能吃,不能吃啊。”肖魚淑看不見她的臉,只能看着喜娘那雙紅紅的刺繡鞋,不等她開口,自己的貼身丫鬟小柔便着急替她辯解道:“不是這樣的,喜娘,我們家小姐從大婚前天就沒在進食了,是我心疼姑娘纔拿了幾塊糕點的。”
喜娘不以爲然的說:“誰家新娘子不是這樣的啊!你一個丫鬟不知道爲你家姑娘着想還在這裡添亂,你家姑娘怎麼會有你這麼個蠢笨的丫鬟?”肖魚淑的眼神暗了暗,看來自己剛進將軍府還沒等牀坐熱乎呢,這喜娘便找上門來管束自己了。
肖魚淑聽了喜娘這話,便有些不開心了,小柔是自己的貼身丫鬟,自己都沒捨得說她什麼,這喜娘倒好,上來便是給小柔一頓罵。肖魚淑的心裡十分不痛快,這時,只聽肖魚淑不急不忙的開口:“喜娘,丫鬟是我的丫鬟,要教訓她也是我這個小姐該做的,還輪不到你一個下人在這教訓!小柔是我的丫鬟,做錯作對也是我說了算,如果喜娘想教訓我,那來便是!”
喜娘哪裡敢爲難肖家的大小姐,不過是怕壞了禮法規矩罷了,她不過一個下人,又敢說小姐什麼,不過,她不明白,這小柔不過是一個丫鬟,怎麼,還說不得碰不得了。
肖魚淑剛說完,房門又一次的被打開了,進來了一個穿着打扮較好的婦人,肖魚淑雖然蓋着蓋頭 看不見臉,但是這件衣裙她可是認得的,拜天地時曾經見過,這便是嘉瑞的孃親。
公良嘉瑞的孃親來了,並未走進內屋,而是站在門口輕聲呵斥道:“吵鬧什麼呢?大喜的日子,越發的沒規矩了。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你們這些下人便老實些,別衝撞了二少爺和二少夫人。”說道這恆香偷偷看了自己的兒媳婦一眼,這一看便是越看越喜歡。
其實和恆香也並非過來立威的,只是這大婚當晚,恰巧路過聽見有聲音吵鬧,便想去一探究竟。可是自己來這也不合禮數,恆香交代了幾句,不要爭吵,然後便離開了。
那喜娘倒是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哪裡有爭吵啊,左右不過是讓新娘守規矩罷了。這時嘉瑞推開房門進來了,小柔和喜娘紛紛行禮。喜娘端起一個托盤,慢慢開口說道:“請新郎挑起喜帕,從此以後稱心如意。”
他慢步走到牀前,嘉瑞拿起喜秤,慢慢挑起肖魚淑的紅蓋頭,蓋頭掀開的那一瞬間,肖魚淑輕輕的點了點頭。先是露出新娘子的 粉嫩的脣,接着是那小巧而又直挺的鼻樑,最後露出新娘子那雙大而亮的眼眸,可能是在蓋頭下呆太長時間,以至於公良嘉瑞掀開頭簾時新娘子的眼眸帶着一點淡淡的霧氣。
這樣子便是讓嘉瑞看的入了迷,他的小魚兒今日竟然如此好看,從前他只知道肖魚淑長相極美,卻不知會如此妖冶。鮮紅的嫁衣和她羞紅的臉頰互相輝映 那是怎樣一副美麗的畫面啊。嘉瑞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覺得口乾舌燥,想要一把撲上去。
喜娘的又一聲高喊制止住了公良嘉瑞,“夫妻同飲合歡酒,從此恩愛到白頭。二少爺莫急,還有交杯酒還沒喝呢!”嘉瑞擺擺手,示意她們下去。小柔一下子便明白了嘉瑞的意思,便帶着喜娘,悄悄離開了
公良嘉瑞立馬站起來,並抱起肖魚淑大步走到桌前,不耐煩的倒了交杯酒一杯遞給肖魚淑一杯留給自己:“娘子,爲夫與你一同同飲這合歡酒。”肖魚淑拿起酒杯,也同樣一飲而盡。
喝完了酒以後,二人放下酒杯,嘉瑞呆呆的看着肖魚淑。肖魚淑被他看的臉上通紅。此時卻傳來一陣尷尬的叫聲,“咕……咕咕……”原來是因爲肖魚淑一日都未進食的緣故,早就已經餓的不行了。
嘉瑞寵溺的笑笑,摸了摸肖魚淑的頭,轉身吩咐下人將準備好的酒菜端了上來。飯菜上來以後,肖魚淑便不顧形象的吃了起來。嘉瑞看着,並不覺得肖魚淑的吃相十分粗俗,只覺得十分可愛,掐了掐她的小臉說道:慢點吃,沒有人和你搶。”
肖魚淑擡起頭,嘴巴里面全是飯菜,高興的笑笑,繼續開心的吃着。吃了一會,兩個人把酒言歡,越喝越多。肖魚淑吃飽了以後,嘉瑞則沒有吃多少東西,而是又喝了一些酒。命人撤下了飯菜以後,嘉瑞的眼神便開始盯着肖魚淑不放。
這時候的嘉瑞已經有一點的微醺,身上有一點點輕微的酒氣,肖魚淑臉上也已經紅潤了一片,公良嘉瑞看着她害羞的樣子頓時熱血沸騰了起來。
公良嘉瑞慢慢的走向肖魚淑,肖魚淑害羞的看着公良嘉瑞,公良嘉瑞一把肖魚淑抱在懷中用寵溺的眼神看着她,肖魚淑用自己的薄脣問了一下他的臉頰,可能是酒精的緣故公良嘉瑞身體開始沸騰了起來。
霸道的回吻在肖魚淑的薄脣上,並用舌翹起肖魚淑的牙齒,用舌尋找着她的芬芳,此時的肖魚淑乖乖的迴應着。嘉瑞擡起頭看着肖魚淑似水的眸子,深情款款的說道:“娘子,自此以後,你便是我的人了,你可後悔?”
肖魚淑沒有說話,而是鼓起勇氣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一吻,然後甜甜的笑着。嘉瑞覺得,那笑容,好像冬天裡的太陽,能夠融化冰川。嘉瑞吻着她身上每一寸皮膚,兩個人開始翻雲覆雨了起來,二人伴着紅燭的春光乍泄,精疲力盡的肖魚淑靠在公良嘉瑞的胸膛上。
公良嘉瑞看着身邊的肖魚淑露出來滿意的微笑,二人相擁着進去了夢鄉。第二天早上公良嘉瑞睜開眼睛看着身邊還在熟睡的肖魚淑,一股暖意涌上心頭。
此時肖魚淑睜開了雙眼看着身邊這位男人,心裡十分幸福,這一刻的真實感竟是如此強烈,自己真的嫁給了他。嘉瑞看着還在賴牀的肖魚淑說道:“快起來吧娘子,不然一會給父親和母親敬茶便要遲到了。”
肖魚淑聽到娘子這個稱呼便臉紅了起來,爲了掩飾自己的害羞,肖魚淑起來開始穿衣服。雖然肖魚淑用力在掩飾着自己的害羞,但是還是被公良嘉瑞看到她臉上的紅暈。
他一把拉過正在穿衣服的肖魚淑摟在懷裡,輕輕的吻了一下肖魚淑的額頭,對她說:“娘子這是害羞了?”肖魚淑不說話,只是呆呆的望着他,不知道該做個反應。
見肖魚淑如今害羞,自己也不再逗她了,畢竟今日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去辦。肖魚淑扭頭繼續穿着自己的衣服。穿好了衣服來到的牀前對公良嘉瑞說:“夫君,讓妾身幫你更衣吧。”
肖魚淑的這一聲夫君,便是叫的嘉瑞心都要酥了。嘉瑞調戲般的說到,“好的娘子。”二人穿好衣服,叫來了丫鬟伺候洗漱梳洗。
兩個人收拾完畢也用完早膳以後,便一同做馬車回公良府。車裡的顛簸讓肖魚淑又開始犯困了。嘉瑞拉過她,讓她躺着自己的腿上,安撫着她說道:“困了 便睡一會吧,到了我叫你。”
肖魚淑看着嘉瑞的臉便覺得十分安心,於是愉快的答應道:“好,那我便睡一小會,若是到了地方,你一定要告訴我。”
嘉瑞不免噗呲一下笑了出來,“小魚兒,你放心,今日之事,你是主角,若你這主人公都不出現,還有什麼意義呢。”
肖魚淑不免覺得好笑,說的也是,今日不過是見我這個新媳婦罷了,若我都不出現,今日這還有什麼意義呢。想來,在嘉瑞的懷中,便覺得十分安心,便什麼也不管不顧的甜甜睡去了。
馬車慢慢跑到了公良府門口,門口的僕人已經等候多時了。嘉瑞叫醒肖魚淑,二人整理好衣冠以後,慢慢走出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