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夏看着面前跪下的玉齡,說道:“這是幹什麼?有什麼事,你站起來說,何必要這樣呢。快些起來。”陽夏擡手,示意玉齡站起身再說話。
玉齡看着陽夏,搖了搖頭,“皇上,臣妾有罪,不敢起來,還請皇上聽臣妾說完,不然,臣妾不敢起來。”
陽夏心中疑惑,不知這玉齡究竟是爲了哪般。陽夏心裡隱隱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說不出來,看着玉齡的樣子,只覺得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看着執拗的玉齡,便遂了她的意,點頭示意她接着說下去。
玉齡擡起頭,小心翼翼的看着陽夏,大腦飛速的運轉,思考着自己應該怎麼和皇上說這件事,此事畢竟關係到皇家顏面,若是太過草率,沒有章法,難免皇上不會因爲此事而牽連自己,玉齡心裡暗暗琢磨着。
陽夏看着玉齡吞吞吐吐的樣子不免跟着着急起來,玉齡終於緩緩開口說道:“皇上,臣妾今日去了冷宮。”
“冷宮?你去那裡做什麼?”陽夏一聽起冷宮這兩個字便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現在陽夏最不想也最不願意聽見的消息怕就是關於冷宮的吧。
“還請皇上息怒,臣妾並非惡意滋洵生事,只是今日臣妾的婢女偶然只見發曼青姐姐身邊的瑩兒鬼鬼祟祟來到了御書房門口,見了什麼人,然後又離開了,臣妾心聲生懷疑,便決定親自去了那冷宮之中一探究竟。”玉齡連忙向陽夏解釋,她可不想因爲這公良曼青的事情而惹得自己和皇上之間不愉快。
陽夏冷哼了一聲,後宮之中那些爭風吃醋的腌臢事情,自己是知道的,本以爲這玉齡與她人不同,是個安分的,沒想到也是個爭名奪利,心思深沉的主。“哦?是嗎?那愛妃此去冷宮一行,可有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玉齡看着陽夏表露出不屑的樣子,心裡還是失落了一下,都說帝心難測,這榮寵來的快,去的也快,有些感情之事,看來還真是自己的妄想了。玉齡雖然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可是也知道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關於這公良曼青的事情,如今這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算說出了會引來皇上的暴怒,甚至牽連到自己,自己如今也是非說不可了。
“回稟皇上,臣妾今日去冷宮一行,當真是發現了一些端倪,不過玉齡希望皇上聽完不要太過激動,保重身子要緊……今日玉齡去那冷宮之中,發現曼青姐姐十分虛弱,臣妾本以爲是生了什麼病,可是後來卻傳來孩子的哭聲,那公良曼青竟然是剛剛生產完畢,所以才顯得十分虛弱不堪,臣妾還在她身邊發現一個剛剛誕下的女嬰,這公良曼青定是在宮中與人私通,做了見不得人的苟且之事,纔會如此……”
“啪!”玉齡的話還沒有說完,陽夏就已經氣的不行,憤怒的捏碎了手中的茶杯,初始陽夏聽到玉齡說的這些話,還能夠故作冷靜,直至聽見這孩子的出現,陽夏便是再也坐不住了,臉上可謂烏雲密佈,眉頭緊鎖,緊握拳頭,玉齡知道,這暴風雨就要來了。
玉玲心驚膽戰的看了一眼陽夏,咬了咬嘴脣說道:“今日臣妾的丫鬟如音看見瑩兒如此匆忙在宮中行走奔波,應該也是爲了此事。而且後來她們好像還傳了太醫……皇上不信可以傳來太醫院的太醫,一問便知……”
“砰,”的一聲。此時此刻,就在玉玲剛說完的一瞬間。 陽夏猛地站起,一掌拍在桌子上,因爲巨大的憤怒使得他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整個大殿上回蕩着震耳欲聾的砰擊聲,顯得十分恐怖,緊接着,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陽夏不說話,一直沉默。那玉齡也不敢說話,整個大殿之上只聽聽見陽夏憤怒的呼吸聲。玉齡時不時偷偷擡頭,看看陽夏的情緒是否還是那般失控,玉齡知道,這已經是陽夏在努力控制的結果了。
過來很久,陽夏終於開口,“祥貴人,朕問你,你可知道這與廢后私通的是什麼人!”陽夏的憤怒已經到達了極致,雖然盡力的剋制,但是有什麼事情是能比被帶了綠帽子更能讓男人丟臉的呢,何況陽夏還因爲自身的原因不能真正的滿足一個女人。
可這公良曼青竟然居然如此大膽,與他人私通還算不夠,居然還私下裡搞出了一個孩子,這就碰觸到了陽夏的底線,陽夏徹底憤怒了,因爲這個孩子的出現,強烈的刺激了陽夏作爲男人的自尊心,也正是因爲如此,陽夏的憤怒才一發而不可收拾。
曼青的事情徹底的激起了陽夏的狠心,這個孩子他是絕對不能容忍的。玉齡看着陽夏反應這麼強烈應該也是知道因爲什麼,其實自己與陽夏成婚也有一段時日了,這期間陽夏一直都沒有碰過自己,兩個人之間的相處,一直都是發乎情,止乎禮。玉齡心中疑惑,可慢慢也猜到了一些什麼。
如果這皇上的身子真的和自己所想的一樣,那這一次,曼青倒真的是正好中了陽夏的死穴了。自己這時候應該是高興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玉齡心中更多的是恐懼。不知道爲什麼,一股恐懼之感漫天而來,將她緊緊的包圍着,通過公良曼青的事情,她彷彿預見了自己的未來。好像自己的未來也會像此一樣飄搖不定,隨時隨地都會化成一股塵埃,消失在風裡。
玉齡反應了很久,纔敢迴應陽夏的話,“回皇上,臣妾不知,臣妾只知道曼青姐姐是今日生產,臣妾也是同皇上一樣,直至今日,才知道曼青姐姐有了身孕。”
“哦……?是嗎?照這麼說,看來愛妃不是早有預謀,而是今日恰好碰上此事了是嗎?愛妃可真是好演技啊。若非你一直安插人手監視那廢后,你又怎會在今日這麼湊巧的時間發現這麼重要的事情。”陽夏覺得此事斷然沒有那麼簡單。
陽夏覺得這玉齡一定是一直派人在冷宮附近監視着曼青。陽夏一想到人人都知自己被帶了綠帽子,卻沒有人出來告訴他,偏偏要他把這綠帽子帶久了,帶實了纔算罷休,陽夏一想到這裡,不僅是曼青,就連眼前玉齡看起來也十分厭惡,只覺得該女子心思深不可測。
玉齡一聽陽夏如此說,嚇的連忙磕了幾個響頭,“皇上明鑑,皇上明鑑,臣妾真的不是早有預謀,臣妾真的偶然發現,那廢后的婢女滿身是血在皇宮裡面跑來跑去,試問哪個人不覺得顯眼,如音看了之後也不道到底是什麼情況,便裡面來告訴我,臣妾也是爲了皇家的顏面和安全考慮才決定去那冷宮裡面一探究竟,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玉齡心撕力竭的哭喊着,以此證明自己的清白,陽夏卻不以爲意,女人哭哭啼啼那一套,她早就看膩了,從前母妃便是,後來先帝的所有妃子也是,再到回來的太妃娘娘也是,陽夏早就已經煩透了,哪裡還有閒情逸致看着玉齡哭哭啼啼的難看嘴臉。
玉齡見陽夏臉上的厭惡之意越來越盛,自己心中暗道不妙,便緊忙轉移話題,“皇上,請您相信臣妾,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皇上考慮,爲了皇家的臉面考慮,臣妾知道此事之後,怕此事聲張出去,都沒有去告訴瑾皇太妃娘娘,就直接來到養心殿報告皇上了。這畢竟關係到皇家顏面,可是那公良曼青,卻教唆手下的丫鬟去大張旗鼓的請太醫看病,這是在太過分了。”
玉齡其實不想往曼青身上再潑髒水了,玉齡畢竟還是比較天真善良的,可是有時候爲了家族,她不得不做一些違背自己本心的事情。眼見皇上對自己的態度急轉直下,自己若再不想些辦法來彌補,怕是以後,都沒有再獲盛寵的機會了。
眼下最好轉眼皇上注意力的辦法,就是找到一個讓皇上更加生氣的點去刺激他,去恨公良曼青,這樣自己纔能有機會。纔能有機會重新獲得皇上的寵愛。果不其然,自己的這一番話果然刺激到了陽夏,“這個賤人!光是幾個人知道還不夠嗎?非要鬧到人盡皆知才痛快呢?一定要讓天下人都知道自己帶了綠帽子是嗎?”
陽夏此刻的心情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了,可是說是有些病態的扭曲了。現在的陽夏,就好像一隻發了狂的獅子,誰也不敢靠近,誰也不敢和他交談。
“給朕查!一定要查出那個姦夫到底是誰!朕一定要讓那對姦夫**不得好死!”陽夏最後一個字落地,氣的將桌子上的的東西全都掀翻在地。
“小林子!馬上給朕滾進來!”陽夏對着門口喊到。
林公公一聽此事,立馬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了,進來之後看見祥貴人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兩隻眼睛通紅。桌子上的東子散落一地,茶杯也打翻了。“這……這這……這是怎麼了這是,皇上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