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讓洛錦有些意外,她原以爲,那裡可能又有個密室呢。
公孫少修將兩塊半玉合攏,小心翼翼的放到凹槽上,只聽“咔噠”一聲,那玉佩就像嵌在上面了一般,與此同時,那門也朝兩邊輕輕彈開。
洛錦伸手將門拉開,果然,裡面有一個發着淡紅色柔和光芒的珠子,和,一枚精雕細琢的玉璽。
“是御靈珠!”女媧倒是沒注意那方玉璽,看到那枚淡紅色珠子虎放心下來,開口跟洛錦確定。
洛錦總算鬆了口氣,將珠子妥善收好,又似笑非笑的看了公孫少修一眼。
公孫少修突然就覺得有些窘迫。本來是說洛姑娘幾個護他的安危,作爲交換,他帶着他們來拿御靈珠,這會兒在這放着他最需要的傳國玉璽,到愈發顯得洛錦幾個像是父皇利用他們幾個護送公孫少修來拿玉璽了。想想,似乎有些佔別人便宜……不過,父皇這麼做收益的總是他,所以就算心裡知道,也不會宣之於口,再說,御靈珠是他們大夏的鎮國之寶,算起來他們好像還虧了。公孫少修一邊給只做心理建設,一邊把傳國玉璽小心翼翼的收好。
洛錦在一邊暗笑老皇帝這利用人的本事,不過想到御靈珠畢竟也在人家手上那麼多年,如今說讓就讓,嗯,算了,看在御靈珠的份上。
出了別苑,公孫少修站定,看着路勁三人,隨後抱拳:“三位,無論如何,請隨在下去皇宮一遭。”
他還沒去看看,他的父皇究竟如何了。
洛錦揮揮手,並且十分體貼的說道,“好說,宮裡人多,大皇子可需要隱身符?”
“隱……身符?”大皇子覺得,自己的思維停頓了那麼一秒。
洛錦眼看着大皇子的神色有些變化莫測。挑挑眉,心道,難道能隱身對於普通人來說有這麼大的誘惑?看大皇子都激動的溢於言表了。
而此時,大皇子想的是,原來,還可以,用隱身符?呵呵,呵呵呵,早點兒不
說!“洛姑娘,爲何突然有此提議?”
“皇宮裡守衛森嚴,而且,你們那個國師也挺邪行,還是保險點的好。”洛錦雖然對大皇子的激動很有些詫異,不過,既然對方問起了,還是要回答的。
君華在一旁忍者笑,這會兒,他自然看出公孫少修爲了什麼在糾結。不過,有什麼關係?小錦做什麼都是對的,就算她方纔是忘了,那也是忘得深謀遠慮顧全大局的。
好容易壓住笑意,瞥到一旁女媧抽抽的嘴角,君華輕咳一聲,手一揮,一道符紙飛向公孫少修,繼而進入其體內,消失不見。接着,公孫少修的身體從腳到頭漸漸變得透明。這會兒要是有人路過,看到公孫少修的模樣,必定嚇得落荒而逃。
等到公孫少修全部透明瞭,至少對凡人來說,是透明瞭,四人方纔朝着皇宮飛去。這一次爲了速度,公孫少修是被君華拎着走的。
斯文俊逸了二十多年的公孫少修一咬牙,一閉眼,忍了吧。
老皇帝已經被移到了冷宮裡,屋子破舊,四周窗櫺腐朽,真是室如懸磐,環堵蕭然。
洛錦幾人紮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這裡,公孫少修看着被隨意仍在髒亂的牀榻上的公孫博翳,一滴清淚順着蒼白俊逸的臉頰滑落,懸在下顎。
風從破窗處灌進來,更添了幾分蕭索。
公孫少修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威嚴了一世,卻對他慈愛了二十年的父皇,那個他心中不可攀登的高山,此刻竟然如此頹敗的被扔在這裡,毫無尊嚴,再無敬重。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父親會被庶出弟弟迫害至此。
轉過頭看着洛錦,纔要說什麼,就被君華先開口:“大皇子不必多言,令尊這裡,我們一定會盡力,可是小錦也和你說過,令尊已經被人用秘法剝了壽數,此番再難更改。就算是我等傾力相救,可天道難爲,我等也只能讓令尊清醒過來,多留數日。”
公孫少修身形一晃,“沒有,別的辦法麼?”洛錦動了動嘴脣,別的辦法也
有,可是……
“有什麼辦法,請告知在下,但有一線生機,在下願意一試!”公孫少修看出了洛錦的猶豫。
女媧嘆息:“大皇子難得有這份心,不瞞你說,令尊的情緒,若想要長久的活着,只剩續命這一條。”
“續我的。”女媧還沒說完,大皇子就有些激動的打斷。雖說知道人總有一死,可是去鵲山鎮前還好好的,不過短短這些時日,再見到父皇,竟然被害成這般模樣。
若是沒碰到這些仙人也罷了,雖傷心卻也無可奈何,可如今碰到了,又有法子,自己怎麼可以放過?
便是和父親平分壽命,也是應該。
可女媧的又一聲輕嘆,卻將他的心又揪了起來,只聽女媧道:“就算大皇子同意,可是這續命之法,必得接受和贈予壽命的雙方心甘情願方可施法。若是有一方不同意,術法都完不成。”
“還需要父親同意?”公孫少修重複了一遍。
“自然。”
公孫少修擰起眉頭,若是這樣的話,“在下知道了,還請幾位先救醒父皇。”
“好。”
魔界近來很有些混亂。
自從鵲山鎮那一戰,鬼莽狼狽敗走後,就不知所蹤,跟着征戰的幾大魔使無一生還,主將不見蹤影。這讓當初支持鬼莽的魔使們後悔不跌,偏偏那時大部分人都聽信了鬼莽的煽動,現在很是羞惱,可也無力和鬼莽對抗,於是魔使魔臣們便想請魔君出面,述說自己被矇騙的愧疚和委屈,再請求魔君想,捉拿鬼莽後重重治罪。
魔使魔臣們在大殿瞪了幾天,都沒有魔君的身影。
不知是誰說,魔君無事時,最喜歡去大殿之後的那座魔窟,於是一衆魔頭腦一熱,竟然就那麼闖了進去,只是到底沒敢放肆太過,只到了那彼岸花池,就再沒往前一步。
衆魔齊聚,高聲求見魔君。
可這洞裡,哪有魔君半分身影?只有青鳶滿臉詫異地從一面石屏中緩步走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