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親哥來了,老爺子一臉不悅:“你來幹啥?”
“這不是到飯點了嗎?我看看你家做了啥好吃的,離老遠,我就聞到 這香味了!”
“啥香味啊,今天家裡來客人了,你沒啥事就走吧!”
“你老攆我幹啥?”親哥掃了眼桌上的飯菜,忍不住發出吞嚥聲,當看到老爺子腳下的茅臺酒瓶時,頓時瞪大了眼睛:“這是,這是你收藏的那瓶茅臺?哎呀,你喝酒,咋不叫我一聲呢?”
“給你說了家裡來客人了。”
“有客人也可以介紹給我認識,我的酒量你也知道,咋不喊我陪酒呢!”
說話間,親哥便把酒瓶子拿了起來,看到裡面居然還有半瓶時,登時雙眼放光,忍不住放到嘴邊喝了一口。
不過很快,他就覺察到了不對勁,咂咂嘴說:“你這可是幾十年的茅臺了,我喝着,咋像五塊錢一斤的散裝二鍋頭呢。”
“這酒就這味,不喝趕緊給我。
“喝,我咋不喝呢!”親哥從旁邊拿了一個小馬紮,自顧自的坐下,看個眼陳默:“這幾位是?”
“大爺 ,他們都是我朋友,今天是過來玩的。”
“哦。”親哥點點頭,隨即站起身笑着說:“既然家裡來客人了,我也不多坐了,先走了,你們喝吧!”
說完邁步離開。
老爺子有些納悶,對初陽說道:“你大爺今天好像不太對勁。”
“怎麼了?”
“他可是一個看見酒桌就走不動的人,今天的舉動有些反常。”
“哦,可能是看到家裡有客人吧!”
“嗯,不管他,我們繼續喝。”
一個小時之後,老爺子徹底喝多了。
本來他的酒量還是不錯的,一斤高濃度的白酒根本不在話下,但心裡有事,一直在擔心鄭凱的安危,所以半斤白酒下去,老爺子就不行了。
他一直在講述着鄭凱小時候如何如何聽話,上學之後成績又是如何的好,大學還沒畢業,就被國內知名企業給錄取了,但這孩子有志氣,不願給人家打工,放棄年薪幾十萬的工作,下海創業,短短五年時間就創立了金鷹商廈,如今也已經是雲城商界有名的青年才俊了,追求她的姑娘數都數不過來。
看着老頭咬着舌根子,喋喋不休說個沒完,老婦人拽着他的胳膊讓他回屋睡覺,老頭非但不聽,還要繼續跟陳默喝,陳默笑着擺手:“大爺,喝個差不多了,您老先回屋休息一下吧!”
“不行,咱們今天必須喝個痛快,就憑你是我家的大恩人!”老爺子放下酒杯:“您先等我一會兒,我出去上個廁所。”
老爺子說完,搖晃着身子就往外走,老婦人本想過去攙扶他的,卻被他一把推開。
砰!
過門檻的時候,老爺子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哎吆!大爺,你慢點啊!”烏鴉 第一個衝了過去,卻發現倒在地上的老爺子睡着了。
沒錯,就是睡着了。
烏鴉頓時無語:“這老爺子的境界,還真是高啊!”
初陽苦笑不得:“兄弟,麻煩你把我爹抱到牀上去吧!”
“好嘞!”烏鴉攔腰將老爺子抱起,放到了牀上。
“兄弟,你對這次的雲南之行,有多少把握。”隨後,初陽看向陳默問道。
“哥,百分百的把握我不敢說,但小凱是你弟弟,那他就是我弟弟,這麼給你說吧,不把小凱安全帶回來,那我也不回來了,不過在我動身之前,你要提供我一些信息。”
“我明白你的意思。”
說完,初陽拿出手機按了幾下,遞給了陳默。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條彩信,初陽被繩子五花大綁的躺在牀上,讓人欣慰的是,身上並沒有什麼傷,由此可以得出一條結論,對方只是簡單的想要求財,並非害命。
等陳默看完,初陽又給他看了一條短信,這條短信是一串很長的數字,是綁匪提供的銀行賬號,而發送彩信和短信是同一個手機號,歸屬地都是雲南麗江。
接着,初陽又從上衣兜裡摸出來一個小紙片,這正是初陽給綁匪打錢的銀行憑證。
陳默記下了這個手機號和銀行賬號,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初陽的手機響起,正是這個歸屬地爲雲南麗江的號碼打來的。
“接不接?”初陽看着陳默詢問道 。
陳默皺眉想了一下,當即說道:“接,拖延時間。”
“明白。”
初陽按了接聽鍵:“喂?”
“還不打錢?你不想你弟弟活了是嗎?”
“不是,我們正在想辦法,畢竟五千萬的數額有點多,需要一段時間。”
“需要多久?一年夠不夠,我告訴你,千萬不要耍花招,更不要報警,不然就等着給你弟弟收屍吧!”
“千萬不要傷害我弟弟,不是我不給你們拿錢,是五千萬真的太多了,之前給你們的一千萬,已經把我家老底掏空了。”
一聽說對面要對鄭凱不利,初陽急忙出言解釋,即使最終目的還是拖延時間。
然而這時,對面又傳來另外一個男子的聲音:“你家不是有個商廈嗎,家裡這麼有錢,五千萬拿不出來?懵誰呢?”
聽到這話,初陽眉頭一皺,快速解釋:“有商夏,但那也不是現金啊,而且我家的商夏是對外承包出去的,商戶年底纔會給租金,五千萬實在太多了,你們給我半個月時間,半個月之後,我肯定 把這五千萬給你們湊齊!”
“操你媽的,敢報警我就弄死你弟弟!”
對面說完掛了電話。
而初陽拿着手機,若有所思的看向陳默。
“熟人?”
“差不多。”初陽點點頭:“看來真的是熟人,對面居然知道小凱開了個商廈,小凱不是傻子,這事不會主動說出去,而且我聽剛纔那人的口音,怎麼有點雲城這邊的味道呢!”
陳默也聽出來了,綁匪當中不但可能有熟人,而且還是雲城這邊的。
忽然,陳默想到了剛纔老爺子的親哥過來了一趟,然後又莫名其妙的離開,腦海裡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想,但很快就把這個猜想否決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