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做夢也沒有想到,楊老三也會參與此事。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曾經算是半個圈內人的雷鳴比誰都清楚。
說楊老三是江城地下勢力的龍頭一點也不爲過,別看他現在手上沒啥人,但威望擺在那裡,現在雲城有名有姓的大哥,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一聲三哥。
得罪了這位主,恐怕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在悍馬車的後面,五輛麪包車停在那裡,車上黑壓壓的人頭。
這時,從悍馬車上跳下來一個青年,一臉囂張的走到柳宣的跟前,道:“你叫柳宣是吧?三哥叫你過去一趟。”
“我不認識他。”
柳宣面無表情,然後扭頭對身邊的員工,說:“走!”
見柳宣竟然無視自己,青年瞬間怒了,伸手攔住了她,道:“柳總,三哥的面子都不給是嗎?”
“我說了,我並不認識他。”
“你不認識三哥沒關係,你總該認識被救護車拉走的人吧!”
青年冷冷一笑:“其實也沒啥,他就是不聽話,惹三哥生氣了,柳總,你長的這麼漂亮,臉上被劃上幾道口子,可就不好看了。”
開元房產的員工們聽到這話,頓時嚇的面如土色,魏子茜緊緊的抱着公文包,往柳宣身上傾斜。
雷鳴知道,現在該他們保安部的人出馬了,即使對面的人是楊老三,那也要硬着頭皮上。
“保護柳總!”
雷鳴底氣不足的大喝一聲,隨即招呼着衆保安散開,而他自己則是站在前面開路。
呼啦啦!
幾乎同時,五輛麪包車,車門四開,將近三十多號青年下車,手上拿着鋼管鐵鏈子的物,朝開元房產的保安撲過來。
這些保安的身體素質本身就不高,面對多出接近三倍的人,防線瞬間被撕開,很快就被人幹翻在地。
作爲保安部長的雷鳴,手上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不過在用甩棍連續幹翻三名青年之外,後腦勺被鋼管砸中,雙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悍馬車上,楊老三點了一顆香菸,笑呵呵的看着外面發生的一切。
十多名保安躺在地上哀嚎着,青年抱着膀子,看着柳宣繼續冷笑。
柳宣深吸口氣,看來韓徵是鐵了心想要拿下這個工程。
爲了今天的競標會議,開元房產前期做了十分多的準備,不拿下工程,她真是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樣?
韓徵找人堵路堵門,他們連海龍大廈的大門都進不去。
怎麼辦?怎麼辦?
這麼長時間的努力都白費了嗎?
就在柳宣萬分糾結的時候,一道黑影從眼前略過,站在她面前的青年痛叫一聲,捂着腦袋蹲下身子。
陳默嘴上叼着半截香菸走來。
“找死啊!”
一名青年大喝,這人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還想路邊不平拔刀相助,不知道三哥在這辦事嗎?
他手上的木棍掄圓了朝陳默的腦袋砸去,陳默站在那裡紋絲不動,青年得意起來,這人八成是被自己嚇傻了,看我一棍讓你半月下不了牀。
結果卻是讓青年大吃了一驚,陳默腦袋一偏,木棍直接砸在他的肩膀,一股強大的力道至木棍傳來,木棍咔嚓一聲斷裂,木屑橫飛,青年連續往後退了數步,虎口被震的生疼。
陳默?
柳宣眼睛睜的大大的,既有驚訝也有擔心。
悍馬車上的楊老三也朝這邊看了過來,白色的煙霧從他口中噴出,饒有興致的和旁邊的六子討論着:“這小子有兩下子。”
“可他招惹到三哥您了。”
“呵呵,如果不是今天這事,我倒是願意提拔他一下。”
六子開門下車,大喊:“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難道讓我親自動手嗎?”
其餘衆青年剛纔只是驚訝,被人這麼一喊 ,立馬反應過來,紛紛怒吼着朝陳默衝來。
陳默腳下一勾,一把甩棍飛到他的手裡,他不退反進,衝入人羣,如入無人之境!
他時而步伐輕盈,時而任憑滾棒砸在自己身上,不過他的臉上一點痛苦都沒有,反而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來。
這些青年都傻眼了,這人的身體是用鋼鐵打造的嗎?爲何這麼硬?有個青年不信邪,悄悄溜到身後,鍍鋅鋼管掛風朝陳默腦袋砸去!
看到這一幕,開元房產的員工們都叫出聲來,本來以爲這個新上任的小司機能給大家帶來驚喜呢,到頭來還是步了衆保安的後塵。
然而陳默卻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轉身的同時用胳膊格擋。
看着手中彎成四十五度的鍍鋅鋼管,這青年傻眼了。
差不多活動開了,陳默不再過多糾纏,手中的甩棍連續點在青年們的手腕上。
三十多號人,前後也就是五分鐘時間,全都哀嚎着躺在地上。
“我操!”
悍馬車上,楊老三吐了香菸,推開車門下來。
六子也跟着下來,手中拿着一個用衣服包裹的長條形物體。
開元房產的所有人全都震驚了,這個新來的小司機,似乎也太強悍了。
柳宣站在那裡,目不轉睛,雙眼放光的盯着陳默。
楊老三搓着核桃,慢悠悠走到陳默跟前,說:“你挺能打,知道我是誰嗎?”
陳默搖頭:“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今天擋路了。”
“曹尼瑪,敢跟三哥這麼說話,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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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叫罵一聲,撕開長條形物體上面的衣服,一把生鏽的噴子出現在衆人眼前。
陳默熟視無睹,像是沒事人一般,慢悠悠的用兜裡摸出四塊五一盒的軟紅梅,用一次性打火機點着。
“找死!”
這小子夠狂的,武功高強那又怎麼樣,一槍下去也能腦袋開花,六子怒了,猛的一拉槍栓,作勢就要扣動扳機。
這把噴子是在一個農民家裡買來的,雖說破舊,但也能用,以前是用來打獵的,屬於散發槍,彈藥是鋼珠和**混合,幾乎不用瞄準,一槍下去保準在身上射出十幾個窟窿來。
自始至終,楊老三都沒把陳默放在眼裡,這樣的愣頭青他見的多了,初出茅廬比誰都猛,可最後還是落得一個被人亂刀砍死在深夜街頭的下場。
砰!
槍響!
無數鋼珠從槍口噴薄而出,槍口處泛起肉眼可見的藍色火光。
六子得意的笑了,馬勒戈壁的,你繼續牛逼啊?遇到我是不是還得叫一聲爺?
然而很快,六子的表情變的呆愣起來,因爲他發現站在他面前的陳默已經不見了。
人……人呢?
“哥們,你這槍法也太次了吧?”
正當懵逼時,陳默的聲音在他右側響起。
原來就在六子開槍的那一瞬間,陳默施展步法,轉瞬到了他右側。
六子一臉發懵的扭頭,這時的陳默沒再跟他客氣,一甩棍砸在噴子槍身上,本就年代久遠的噴子承受不住直接散架了,零配件落了一地。
又是一甩棍過去,六子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手臂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垂下來。
陳默一腳將他踹開,目光放在了楊老三的身上,笑着問道:“你還站在這?”
楊老三面色陰沉的點點頭:“我記住你了。”
說完轉身就走。
六子疼的眼淚鼻涕都出來了,還有那些被陳默幹翻在地的青年們,也都追上楊老三走了。
所有的保安,員工,包括柳媚煙在內,目光全放在陳默一人的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人羣中有人開始鼓掌,接着雷聲般的鼓掌聲響起,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