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叫來這麼多人,但都不是能打能拼的主,主要是賣給楊老三一個面子,陳默安排的磚頭,徹底把他們砸懵了,都這樣的了也不在乎誰的面子了,紛紛大叫着躲避,後退,整個場面簡直亂成了一鍋粥。
看到這種情況的楊老三,氣的扯着嗓子叫罵:“都他麼別跑!你們算不算男人!”
衆人聽到楊老三說的話,這才停下了潰敗的腳步,一個個鼻青臉腫的重新集結起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悠閒與神氣,一個個極其不情願的樣子。
而這時他們也終於明白過來,人家陳默早有準備,表面上帶來的是沒啥戰鬥力的童子軍,實則背地裡早就準備好了大殺器了啊!
這數千塊磚頭可把楊老三的人砸的不清,戰鬥力直線減弱,好在陳默那邊的人不多,楊老三氣的破口大罵,他奶奶的陳默,居然給勞資玩這招,看我一會兒不打的你跪地求饒。
跟在他身邊的六子似乎感覺出了不對勁,他兩步追上楊老三說:“三哥,要不咱們還是走吧,今天這事有點不對勁啊?”
“你讓我走?”楊老三雙眼凸着:“道上的朋友都在這,我能走嗎?”
“陳默不是傻子,他不可能帶這麼點人過來!”
“別廢話了,你要是害怕就回去,不過以後別讓我在雲城見到你。”
他也不知道這種不好的強烈預感從何而來,反正從今天早晨醒來,他便開始坐臥不安,特別是到了碼頭以後,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聽到楊老三這麼說,他也無可奈何,只得咬牙跟上。
隨着雙方人馬的距離越來越近,白鐵軍也帶着四十多號兄弟趕到陳默身邊,這四十多號人,可以說是全副武裝,左手防爆盾牌,右手持甩棍,腦袋上卡着柳條灰。
還有三十米左右的時候,陳默推着輪椅越過童子軍,楊老三這邊的人看到陳默居然推出來一個殘疾人,大多數人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一部分人眼神都變了……
六子也覺的納悶,可是當他看清楚輪椅上,坐着的人模樣時,瞳孔瞬間放大。
不光是他,就連楊老三都大吃了一驚,初陽,他居然還活着……
“還是我鄭初陽兄弟的,站到我這邊來!”
初陽這一嗓子宛若平地炸雷,在人羣當中散開,楊老三忍不住想笑出聲,就算你初陽現在還活着,那又怎樣?你以爲你現在這副模樣,還有人會聽你的嗎?
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聽到這話,不少人都奔着陳默那邊走了過去,兩三百人是有了。
楊老三頓時臉色大變,當即衝着其中一人大喊:“老何,你他麼啥意思啊?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吧?”
老何轉過身來:“你是沒做對不起我的事,但在我的心目中,陽哥纔是雲城真正的主宰!”
“草泥馬!吃裡爬外的狗東西,去年你家裡出事,我給沒給你拿錢?”
“是,你是給我拿錢了,可不要忘了,我拿了五十萬,你給我算了利息,十二個月之後我還了你一百二十萬!還有,今年年初我在酒吧被外地人堵了,給你打電話求助,你當時說什麼了?你說自己惹的麻煩自己承擔!”
老何冷哼繼續說道:“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現在的身份,兄弟們把你當大哥,過年過節都會孝敬你,可兄弟們出了事,你是咋對待的兄弟們?你對的起大哥這兩個字嗎?”
“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以前初陽哥在的時候,我有事,他肯定出手相助!”
說完這話以後,老何不再猶豫,走到初陽身邊,先是鞠躬施禮,恭恭敬敬叫了一聲陽哥,然後站在了他的身後。
而在老何的身後,是雲城的兩三百人,他們也都整齊劃一的鞠躬,“陽哥!”
看着一張張或熟悉或陌生的臉龐,初陽內心一陣波濤起伏,他因爲仁義被楊老三搶走了位置,如今又因爲仁義,讓衆多兄弟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兩年前,雲城地下勢力可以分爲兩大派系,領頭人分別是初陽和楊老三,初陽的勢力比楊老三還大出不少。
都說一山不容二虎,可這兩人的關係卻處的非常好,初陽比楊老三年齡大,很關心這個兄弟,遇到困難總會幫他一把。
可楊老三非但不懂的知恩圖報,反而窺覷起楊老三的位置來,當時六子是初陽身邊的人,在他和楊老三的密謀之下,幾乎架空了初陽的勢力,在初陽有次回老家給老母親過壽的路上,兩人動手了。
初陽也不是傻子,早就覺察出了兩人之間關係曖昧,不過卻沒有點破,但怎麼也沒想到,兩人會這麼快動手。
當時還有一部分人對初陽是忠心的,這其中就有老何,他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暗地裡早就跟初陽說過這事,當時初陽被楊老三和六子帶人圍在車上,老何好幾次忍不住想要動手救初陽,可每次都被初陽用眼神制止。
老何跟着初陽多年,怎麼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現在大勢已去,你一個人站出來根本無濟於事,非但就不了我,還有可能把自己搭進去。
老何忍痛,只得看着自己的老大哥被人活活砸斷了雙腿,那種滋味,比拿烙鐵燙在自己身上還難受。
初陽被砸斷雙腿之後 ,已經奄奄一息,眼看是活不成了,被扔到了郊外的垃圾場,老何一直等沒有人了,這才匆匆趕往郊外垃圾場,不過卻不見初陽的人影。
很巧,從清明山回來的陳默路過此地,看到地上有一攤血跡,順着血跡他找到了被垃圾掩埋的初陽,把他給救了……
幾個月以後,初陽聯繫上了老何,告訴他自己沒事,讓他告訴那些信得過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