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一生中會犯很多錯誤,如果他能改正,他就是好樣的,但有些錯誤是不能犯的,因爲一旦犯了,就沒有回頭路了,如果今天我放你走,那我鄭初陽以後在雲城,所有人都會覺的我是一個軟柿子,誰想捏就過來捏一把。所以,我很抱歉!”
初陽說完這話以後,轉過身去。
“初陽,你以爲你一定吃掉了嗎?”
楊老三忽然大叫一聲,伸出右臂來,而在他的手上掐着一把沉甸甸的***。
他咬着鋼牙,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幾乎同時,陳默伸出右臂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楊老三的右手食指剛剛接觸到扳機時,陳默動了,他催動丹田,內勁外放,內勁匯聚於右手食指和中指,雙指尖一道黑氣籠罩0.1秒過後,這股由內勁化作的黑氣快速飛往楊老三的右臂。
嗖!
黑氣打在楊老三的右臂虎口之上,伴隨着他的一聲慘叫之後,楊老三的整個身子往後傾倒,手上的***也掉落在地。
作爲剛進階到神級高手的陳默,其實內勁外放還沒有這麼大的威力,但事出忽然,他使出了體內將近百分之八十的內勁,再加上楊老三本來就不是武者, 所以這一擊對楊老三造成的危害很大。
內勁外放,隔空打人,這也是看一個武者,是不是神級高手的硬性標準之一。
不是武者的人, 是看不到這黑氣的,所以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傻眼了,因爲他們自始至終都不明白,楊老三是如何倒下的,他們只是看到, 陳默伸出手臂,用食指和中指點了一下楊老三。
作爲當事者,楊老三更不明白怎麼回事了,剛起身,就被老何一腳踹翻在地,隨後老何把目光放在了陳默的身上,他知道楊老三跟陳默之間的恩怨,而且也明白是陳默救了初陽,所以打算讓陳默處置楊老三。
不等陳默做出反應,趙虎手持扎槍上前兩步,到了楊老三近前,一槍扎進楊老三的大腿肌肉,“嗷!”楊老三瞬間發出慘叫:“小兔崽子!”
“去你碼的!”趙虎胳膊往回一收,扎槍抽出,鮮血頓時宛若一個小型噴泉流了出來,眨眼的功夫,整條褲腳都被鮮血染紅。
毫不停留,趙虎再刺,再拔,楊老三的整條大腿都被紮成了馬蜂窩。
陳默趕緊制止,伸手拉了趙虎一把。
“叔,這老B燈敢跟你做對,你看我今天把他血放幹!”
“行了,這事不用你動手。”陳默這樣說道,他倒不是嫌趙虎動手太狠,而是覺得趙虎年齡還小,由他動手不合適。
楊老三已經疼的暈死過去,陳默上前踢了他兩腳,見他沒有任何反應,眉頭一皺:“死了?”
見他還是沒有反應,陳默又說:“既然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死了,扔到江裡面餵魚吧!”
說話間,陳默抓起他的腳腕就要把他拖到江邊,楊老三裝不下去了,急忙出聲大喊:“不要……”
“你他麼沒死啊?”陳默一腳踩在他的傷口處。
楊老三沒動靜了,這下是真的暈死過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因爲剛纔趙虎下手挺狠的,戳的洞很多,現在還在流血,此時的楊老三已經臉色煞白了。
不遠處,馬路上圍觀的人早就傻眼了,那些保持中立的人,都想看看陳默和楊老三的對決誰能笑到最後。
他們相當一部分人都認爲陳默會輸,因爲楊老三的名號在雲城已經響了十幾年了, 而陳默再厲害,也只不過是最近竄起來的後起之秀。
他們沒有想到楊老三會輸,而且輸的那麼慘。
看來雲城的地下勢力以後要變天了,這麼說也不對,因爲初陽還沒死,初陽會不會重出江湖,而陳默又會不會趁着這個機會,向雲城地下勢力宣告自己的地位,這些事情都不好猜測。
他們來這裡的目的,除了有看熱鬧的成分外,還有一點是看有沒有利可圖,本以爲楊老三如果敗了,雲城地下勢力羣龍無首,他們都可以沾沾油水的,看來這個希望是沒了,因爲他們今天真正見識到了陳默的厲害之處,再加上初陽沒死,他們也就收起了那顆貪婪之心。
而最鬧心的人就屬混在人羣當中的吳晨了,他對於今天的結果很是震驚和意外,噴了一口髒話,然後駕車離開,也不知是罵楊老三還是罵陳默。
開出去不足兩百米,吳晨放在儀表臺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拿起來一看是一條短信,很簡短的幾個字:“吳哥,對不起,我們沒能得手。”
看完短信,吳晨只感覺體內一股壓抑的氣息衝上腦門,他再也忍不住了,仰天大吼,哐!一聲巨響傳來,一輛運沙拖拉機從十字路口衝出,直接懟在車頭上,吳晨反應迅速,急忙猛打方向盤,可車子正在高速行駛中,這樣造成的結果就是車子行駛幾米之後,直接側翻到路旁的地壟溝裡。
好在地壟溝裡面水很足,有半米多深,減輕了不少撞擊的強度,但也把吳晨撞的頭昏眼花,安全氣囊都彈出來了,吳晨罵罵咧咧的爬出來,對着拖拉機司機破口大罵:“狗N養的,你會不會開車?”
司機是個中年漢子,穿着發黃的白襯衫,腦袋上頂着草帽,腳上穿着老北京布鞋,黑色褲子還有補丁,典型的老農民形象,不過他身上有酒味,應該是喝完酒又幹活了。
聽到吳晨的叫罵,本來還想道歉的漢子眼睛一瞪,脫下老北京布鞋朝他腦袋砸去:“你開那麼快找死,還怨我啊?”
吳晨腦袋一偏躲開,並且捂住了鼻子:“你們農村人有沒有教養!”
“我沒有教養?本來我還打算送你去醫院看看的,你說我沒有教養是吧?”
中年漢子二話不說跳到地壟溝,抓着吳晨的腦袋就往水裡按,咕嘟咕嘟的氣泡夾雜着泥沙自水中傳來,十多秒以後,漢子擡起胳膊,腦袋露出水面的吳晨再次叫罵:“我操,你鬆開我……”
漢子再一次把他按在水中,來回往返了十多次以後,吳晨已經不罵了,因爲他已經快喘不過來了。
“怎麼?還想報警?”漢子指了指不遠處的電線杆:“看到攝像頭了嗎?你超速行駛還有理了?”
“你喝酒了,屬於酒駕!”
“哦,那你報警吧,我告訴你,我兒子是現任村長,我弟弟在鎮**工作,就算你現在馬上報警,等警察來了,我身上的酒味也沒了,測都測不出來!”
吳晨傻眼了,因爲中年漢子身上的酒味本來就不嚴重,他還有這種關係,再加上攝像頭已經把他超速行駛的影響拍攝下來,也只得認栽了。
漢子開着拖拉機離開,吳晨看着側翻在地壟溝的奔馳轎車欲哭無淚,先不說維修費要花多少錢,就是現在把它弄到馬路上都是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