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子說的很認真,並沒有故意哄我開心的樣子。
“你開車帶我去吧!”我說道,也許找到了周璐,她真的能夠幫到我。靶子說的能夠地方其實也不遠,離鐵血會總部大約幾公里的地方。
當年大爹創辦鐵血會,並沒有選址在是市中心。因爲鐵血會最最初是以黑幫的性質存在着,難免會受到警方的追剿。所以,便在蓉城市郊,一個被稱爲鬼市的地方選了址。
後來大爹不僅僅要打理幫會,更要照顧年幼的周璐。所以周璐的童年基本是在鬼市度過的。鬼市的後面有一座山,緊接着就是一條小河。河水一直流向江裡,周璐經常會一個人來到這裡。活發呆,或練武功。
靶子很早就跟着大爹,所以多周璐的這一愛好比較熟悉。靶子將車看到了山腳,然後我和靶子徒步往山上攀登。山其實並不高,但因爲沒有上山的路,所以顯得很難行走。很快,我跟靶子攀了上去,再往前看,便是一條奔流不息的小河了。
在河邊,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周璐是誰?我側臉看了靶子一眼,有些生氣。
“靶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周璐在這裡?爲什麼不告訴我。”
“老大,是老掌櫃不讓告訴你的。他說你需要冷靜冷靜,某些時候,你的處事應變能力不及小姐。”靶子很認真的說道。
或者他說的不錯,如果我知道周璐在這裡,便一定會來找她。那幾天剛好是競標的關鍵時候,如此一來豈不是讓我更加分心了。
我下了山,往周璐那裡走去,周璐回過頭來,並不是很驚訝的樣子。
“你來了?”周璐顯得很平靜。
“周璐,你每天都在這裡嗎?”我忍不住問。
“我的功夫都快要完全荒廢了,再不練練就全部忘記了。對了,你來找我幹什麼?”周璐一臉狐疑的看着我。
“大爹對我說,我若是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可以來請教你。周璐,你幫幫我吧!我現在不知道該如何往下走了。”我看着周璐,有些動容。周璐瘦了很多,但比從前卻顯得成熟了許多。
“哥,你真是太擡舉我了。我哪有那本事?你還是去找謝染幫忙吧!”周璐瞪了我一眼,她突然提出了謝染,我便知道她肯定知道我的來意。
“周璐,這一次的事情就是謝染引起的。我正拿不定注意呢?”我撓着頭髮,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呀!就是不長記性,謝染都害你幾回了,你還將他領家裡去。我爸那天晚上就跟我說了很多,讓我別跟你計較。你是這樣的一個人,不撞南牆是不會回頭的。於是那一天我就走了,我倒是想看看謝染倒底想做什麼妖?”周璐看着我。露出了一絲絲苦笑。她的眼神裡,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惋惜。
“周璐,你倒底發現謝染有沒有什麼異樣?”我趕緊問。
“一開始還真沒有發現什麼,因爲她幾乎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陪她爺爺。後來我發現她戀愛了,而且很認真談戀愛的樣子,所以就沒有去多注意她了。緊接着,就聽到了你公司競標遇挫的事情。我想這肯定跟謝染有些關係,不過你現在找我,不知道你想問什麼?”周璐很睿智的樣子,似乎事事都考慮在了我的前面。
“謝染把張醫生給騙走了,你知道張醫生是誰嗎?”我說道。
“這是我意料中的事情了。還有,張醫生是你的外公,對吧!這件事情我爸爸早已經搞清楚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估計就你一個人矇在鼓裡。好了,回去吧!想辦法如何救人了。”周璐轉過身來,直接往山那邊走去。
我甚至懷疑周璐心裡早有了勝算,她顯得不慌不忙,從容利落。
我跟周璐去了鬼市,那個黑漆漆的地方。鬼市裡現在比以前顯得冷清了不少。經過我的努力,終於將鐵血會百分之九十幾的生意都拉上看正軌。所以鬼市裡以前的兄弟,很多都做起了正當買賣。
沒有幾個人願意成天呆在沒有陽光,沒有煙火之氣的地方。周璐是這裡熟客,所以周璐一來到這裡,很多人都上前跟她打招呼。我感覺,很多鐵血會的兄弟都不認識我,卻認識周璐。
“弟兄們!我今天把老大帶來了,有沒有想跟老大切磋一下武藝的,上來露一手大家看看。”周璐說着,看了我一眼。
鐵血會就是這樣,你做老大。不僅僅看你有沒有真實的才能,更要看你有沒有過硬的本領。
果然周璐的話音剛落,便有有個人衝了上來。他們並沒有因爲我是老大而對我手下留情。一拳,一腳都是那麼的有力,直逼要害之處。
我知道,周璐這是想我再立一下威信。於是我拿出了看家的本領,沉着應戰。不久,兩名兄弟都被我擊敗,一個個甘拜下風。
靶子和他們熱情擁抱,如同久別重逢一樣。周璐跟幾名兄弟大致的說了說謝染的事情,一名鐵血會的兄弟拍着胸脯道。
“老大,小姐。你們倆放心,不就是找人嗎?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我甚至有些激動,這些鬼市的兄弟,我真的差點把他們給忘了。
其實,更多的線索還是周璐提供的。因爲這段時間,她幾乎都在暗中監視謝染。只是謝染似乎也在時刻注意着她。
最終,謝染還是趁周璐不備,將胸無城府的外公給騙走了。從我跟外公打交道的那一刻起,我便能感覺到,我外公除了能夠治病,他的智商基本上爲零。
出去打探的小弟很快回來了,我外公仍然還在謝染那裡。不過謝染將外公交給了安軒,一切都如我意料中的那樣。
我撥通了安軒的電話,安軒似乎早已知道我找他的目的。
“周然,張醫生現在在我手上,一切都好。你若想他安全的回到你那裡,最好將她珍藏的那本秘籍給拿出來。否則,以後這個世上就沒有神醫了。”安軒冷笑着說道。
“安軒,你太卑鄙了。你以爲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財迷心竅,唯利是圖。他只是一個出色的醫生,你別忘了,他曾救過你家老爺子的性命。”我氣呼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