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只是,四面都是白白的牆面,一股強烈的消毒水的味道。我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牀上,是朱七七送我來的。
朱七七雙目通紅,坐在我的牀頭。在牀尾的一張椅子上,則坐着雙目冷峻的朱煥天。
“周然,你醒了,嚇死我了。”朱七七說着,眼淚已經落了下來。
“七七,我沒事,命大着呢!”我苦笑了一下,但仍然感覺四肢痠軟疼痛。
“就你嘴硬,開着摩托車就敢追趕別人的汽車。”朱七七說着,破涕爲笑起來。朱煥天站了起來,走到我的牀頭,看着我,一臉暗沉。
“周然,你知道是誰劫持的七七嗎?”
“我隱隱約約聽見了一個人說什麼我得罪了趙家班什麼的,我想他們應該是趙家班趙東閣的人……”此刻也的神智也並沒有完全恢復,我也不是記得很清楚。
“不可能,那個時候趙東閣還在跟我一起喝酒。再說了,我跟他是師兄弟,他會對我女兒下手嗎?”
朱煥天更加陷入到了迷霧之中。朱七七生氣的說道。
“爸爸,跟你交往的,有幾個人是好人,你也不爲自己好好想想,哪天連你自己的命搭進去了你還不知道。”
“放肆,你趙伯伯雖然心狠手辣,但和我卻是真心交往。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應該是有人冒充你趙伯伯,故意嫁禍於他。然後讓我和他產生仇恨,來一個坐山觀虎鬥。”
我一向以爲朱煥天只是一個莽夫,但此刻卻沒有想到朱煥天粗中有細,他的分析不無道理。但是又是誰人所爲呢?我越是想到這裡,越是頭痛欲裂。
“周然,你好好休息,我晚點再來看你。”朱煥天拍了拍我,今天我捨命救朱七七,着實讓朱煥天感動了一回。
朱煥天走了之後,我讓朱七七將我的手機拿出來。只是拿起手機一看,手機的屏幕早已破碎。我的汽車還在摩托車車行,還有艾麗見我離開了那麼久,一點音訊也沒有,她豈能不着急。
“七七,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問朱七七。
“都晚上了,你整整昏迷了四個小時。”朱七七流淚說道,將臉貼在我的手上。
“把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我費力的說道。
朱七七將她的手機遞給了我,我先給靶子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摩托車車行將汽車取回。當然,那輛摩托車需要照價賠償了。
之後,給艾麗打了一個電話。
“周然,你出什麼事情了,打你的電話關機,你大舅還在總部等你,法院的傳票都已經到他手裡了。”艾麗在電話裡顯得非常着急。我這才記起來,今天早上在辦公室看到的那張法院傳票。
原來是孫少準備了兩張,一張給了我,一張則寄給了大舅。
“艾麗,我受了一點輕傷,沒有多大事。你讓我大舅稍等,我馬上回公司總部。”我掛了電話,就去拔手上打的點滴。
“周然,你幹什麼?都受多重的傷了,還想亂動嗎?”朱七七一把將我攔住,輕輕的抱怨道。
“七七,我真的嘔急事,等我辦完了事情,再回來養傷。”我也是感到很無奈,大舅當初不聽我的勸解,偏要跟孫少攪在一起,現在好了。孫少的一紙訴訟將他告上了法庭,甚至劉琪刺傷孫少,孫少也說跟大舅的慫恿有關係。法律上稱之爲教唆罪,跟實施行爲者幾乎同罪。
“不行,你剛纔不是跟你的兄弟靶子打了電話嗎?你這個樣子出去我也不放心,等靶子來了,讓靶子帶你走。”
朱七七顯得非常認真,根本不同意我拔針。我只得靜下心來,等靶子的到來了。病房了很寧靜,朱七七更是安靜的坐在我的牀前。雙肘忖着下巴,是那麼虔誠的看着我。眉毛一眨,一眨,甚是好看。
我不覺看得癡了,朱七七的美麗跟艾麗幾人有些不同。她的美略帶着一點野性,更多的原因應該還是因爲她的南洋人吧!
“七七,對不起!又是我連累你了。”看着朱七七此刻柔柔弱弱的樣子,我感到了一絲難過。
“怎麼是你連累我了,那些人又不是你派來的。”朱七七的眸子是那麼的晶瑩剔透,一點點淚光閃爍着。
“你真的不知道,他們加害於你,便是在報復你故意在招標會上攪局,讓他們的陰謀沒有得逞。”我嘆了一口氣,伸手撫摸了一下朱七七的臉。她的臉如嬰兒般光滑柔嫩,像桃花般綻放着。
“我不管,因爲我只要拿到了衆誠集團的工程,就會有更多的機會跟你在一起了。還有,通往西山的那條道路的施工權在我手裡,那些人就別想打主意從那裡進入西山尋找什麼古墓了。”
朱七七的話讓我徹底驚呆,原來她也知道那麼多人想爭奪西山道路的建設,都是衝着西山下面的古墓而去。可是她哪裡知道,還有另一條路可以直通古墓隧道,那就是鳳凰女的鳳凰宮山洞。
“七七,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後悔你今天的付出會不值的……”我有些哽咽。這又是一個癡情的女子,我真的不知道以後許許多多的日子如何去面對她。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朱七七說了聲進來。之後門開了,靶子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身後居然跟着鳳凰女。
她怎麼來了?我的確有些意外。鳳凰女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疑慮,微笑着說道。
“周然,我剛好和李盾巧遇,他說你受了一點輕聲,所以來看看你。沒多大事吧?”鳳凰女的笑容很溫柔,慈祥。她稱呼靶子也只是喊他的名字,大概是因爲靶子跟李曉玲那種特殊的關係,所以他們顯得比常人要親近許多。
“沒事,鳳姨。煩你記掛了,我現在就打算出院的。”我勉強的笑了一下,臉上依然顯得很疲倦。
“先別忙着出院嘛!周然,你知不知道是誰對你下的手?”鳳凰女似乎很關係是誰要加害我和朱七七。
“好像是趙東閣的人吧!那輛車是兇手的,應該是一條線索。”我說着,已經將手上的針給拔了,不管他們同不同意,我是要執意離開醫院的。
靶子過來將我攙扶着,朱七七則去爲我辦理出院手續。等朱七七出來時,朱七七愣住了。那輛被她開來的肇事汽車,此刻卻不知了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