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和我一起回酒店。之前顧子墨交代時,提出了朱七七有幾個手下。而至此,我只見到了朱七七一人。而她的手下呢?
夜已經很深了,我敲了一下艾麗客房的門。顯然艾麗沒有回來,朱七七看着我,只是發笑。
“怎麼,女朋友還沒有回來?所以啊,像你們男人找女朋友一定要找小鳥依人形的。比如我,也是不錯的選擇。”
朱七七的話讓我臉紅,我見過不少大方的女孩。但像她這樣的,卻是很少。
“別胡言亂語了。你纔多大?在再者你我只是萍水相逢,老老實實回去睡覺。你今天幫了我的大忙,以後就別老記着什麼救命之恩什麼的。你我現在誰也不欠誰的。”我的聲音始終很冷。
朱七七似乎還想說什麼,突然她的手機響了。朱七七拿起了手機。
“什麼?知道了。我馬上過來,別上來了……”朱七七掛了電話,似乎有些生氣。只是回頭看我,臉色又緩和了許多。
“周然,我有事情,要出去了。我們還會見面的。”她說到這裡時,眼神里居然有些憂傷的味道。
“晚上出門,多注意安全。”也許我只是禮節性的一句話。朱七七卻感動得心花怒放,她走到了我的面前,踮起了腳尖。
在我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我們還會見面的……”
朱七七像一陣風似的走了,我的臉上還殘留着她的香味。這是一個神秘的女孩子,給我留下了太多的懸念。
我打開了客房的門,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回憶中今天發生的所以事情。這最後一樁事情,卻是令我最爲揚眉吐氣的。如果不是朱七七識破顧子墨的陰謀,我還真的會湊足三百萬美金雙手給顧子墨奉上。
想了很久,這件事情應該告訴安然。畢竟顧子墨是安然介紹我認識的,安然將顧子墨當做摯友。又介紹給顧琳做男朋友,顧子墨的爲人讓人堪憂。所以,我纔打電話給了彪子。讓他時刻注意顧子墨的動態,一有什麼異常,便向我報告。
我撥通了安然的電話,問安然現在在哪裡。安然說她已經返回蓉城了,她終究還是不放心衆誠網絡。所以將顧琳一送回去,便馬上踏上了返程。
“安然,顧子墨都交代了。那些病毒是他故意製造的,他只是想從中獲取暴利。”我的語氣略帶一些憂傷。
“周然,是我的錯。我險些跟衆誠集團釀成大禍了。對不起。”安然在電話裡哽咽着。
“安然,這和你沒有關係。我們又認識了一個人,不是嗎?”我安慰着安然。
之後,我叮囑了安然幾句。衆誠網絡既然是一家電子網絡軟件開發公司。便一定要培養出跟顧子墨一樣出色的人才。不然的話,如何應對隨時會發生的各種事件。
安然一一答應着。
我掛了電話。看着茶几上一瓶路易十四,忍不住倒出了一杯。洋酒有洋酒的味道,自是跟國內的名酒有所不同。在人微醉之後,內心會涌起一種種奇妙的想法。
我自斟自飲,不覺已經喝了幾杯。許是心裡太高興了,今天幾件事情都令我十分痛快。張飛鷹和鳳凰女終於冰釋前嫌,握手言歡。周璐雖然對鳳凰女積怨頗深,但在最關鍵的時候。卻仍然放棄了復仇,避免了一起流血事件。
門開了,隨着一陣清風。周璐居然走了進來,之後將門給關上了。
“周璐,你怎麼來了?”我連忙站起,但感覺有些不勝酒力,雙腿並沒有什麼力氣。
“我來看看你不行啊?”周璐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
“周璐,你今天差點嚇死我了,你要是一匕首下去。鳳姨非死即傷,你我的罪過就大了。大爹這輩子覺得最對不起的幾個人就是你,還有我的大媽,其次就是鳳姨了。”我雖然感覺喝多了一些,但心裡卻是明白的。
“周然,你別喝了。都醉了。”周璐過來將我扶起,我並沒有去想周璐是怎麼進來的。在者她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她的突然光臨所以也不必那麼奇怪了。
“周璐。沒事。我還能喝……”我已然結結巴巴。這洋酒的勁果然比國內的酒要大,即使是站起來,我也感覺雙足踩在棉花上一樣。
周璐費力的扶着我,然後往臥室走去。短短的一段距離,似乎花費了好長一段時間。周璐將我扶到牀上,替我脫了鞋子。之後,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感覺有一個溫軟的身子挨着我,我猛的睜開眼睛。卻看見周璐正趴在我的身邊,一雙大眼睛看着我。
“周璐,你怎麼在這裡?”我感到了吃驚。
“你喝地爛醉如泥,我若不來,你非在沙發上躺一個晚上不可。”周璐的聲音極其溫柔,我的內心被一種柔柔的東西包裹着。
我雖然喝醉了,但清楚是記得我跟周璐仍然有婚約。如果不是周璐熱孝在身,或者早已結婚了。
只是如此一來,艾麗將被我放在了哪裡?我感覺頭痛欲裂,周璐卻突然把我的頭扳了過去,然後將朱脣貼在了我的嘴上。
我被這樣的感覺迷醉着,情不自禁的伸出了雙臂將周璐抱在了懷裡。周璐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嬌吟,我頓時打了一個冷噤,這聲音並不是周璐的。
我睜大了眼睛,這才發現。周璐眉角的一顆紅痣從右邊換到了左邊。我猛地將她推開,一下子坐了起來。
“張曉楠,你爲什麼要裝作周璐?”
“我哪有,我一進門你就喊我是周璐,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周然,難道我真的沒有周璐好嗎?你剛纔睡着了,都喊着周璐的名字。”張曉楠的臉上掛着淚珠,讓我幾乎無所適從。
“曉楠,你不要這樣好嗎?我周然雖然也放縱,但不想做被人唾罵之人。我與周璐的婚約,也純屬是我大爹臨終的遺言。大爹是我這輩子最爲崇拜的人之一,所以我不能負了大爹,更不能負了周璐。”
我說着,便下了牀。雖然雙腿仍然沒有多大的力氣。但張曉楠來攙扶我時,仍然被我推開了。在臥室的門口,站着另外一個人。
那纔是真正的周璐,我看到她的眼中同樣也有淚水。但那是委屈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