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魚兒家眷在丞相別院被救的消息不脛而走,當然也傳到了不羈小哥的耳朵裡,“呵呵,看來是有貴人相助啊。”
這三法司是一個獨立於行政機關和決策機關的的部門,直接受皇上差遣,負責處理審查各類重大案件的地方,多年來三法司的司長魏止一直以公正清明,不結黨營私深得皇上信任。但是這位司長卻有一個深受寵愛的大弟子魏不羈,這主長的可真是眉目含情,妖豔無雙啊,一雙水汪汪的含情眼總是癡癡地望着尉遲慎,據說,年幼時一次皇家圍獵,幼小的魏不羈失足跌落馬下,後來是七皇子隻身入深山將他拖拽出來,從此以後,這位不羈小哥便唯七皇子馬首是瞻,只不過礙於朝堂之爭,他們面子上關係只是了了而已。
此案牽涉七王爺,不羈小哥自然是心中有數,在司長哪裡求了辦案的差事以後,不羈小哥便開啓了自己殘忍的逼供手段,不羈自然知道,案件的核心是這位王魚兒,如今王魚兒一家老小已無生命之憂倒是少了許多麻煩,假如王魚兒認罪,那可是試圖加害皇子,也是要掉腦袋的,只要王魚兒咬死了,此案便是無從入手,可區區一個王魚兒死了算什麼,關鍵是要借力打力,給老四智力治一個加害皇子、殘害手足的大罪,怎麼辦呢,不羈小哥略做沉吟,計上心來。
什麼辦法呢?“熬鷹”,他派幾個衙役好吃好喝地伺候着這位王魚兒,但是就不讓他睡覺,只要他想睡便一盆冰水澆頭,就這樣一直熬了他十天十夜,任憑王魚兒如何求饒就是沒人與他搭話,逼的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直到了第十天,慵懶的不羈小哥姍姍來遲,只見他雙手背後,踱着不緊不慢的步伐,深邃的眼睛又圓又大,細長的鼻子將整個臉部襯托的的有了些許嫵媚,自然弧度的嘴脣總是帶着標準的微笑,厚厚的脣珠讓人忍不住想去挑逗一番,可就是這麼一個可愛的男子,竟然是三法司裡手段最爲狠毒,計謀最爲恐怖的審案高手。
王魚兒總算是見到審問他的人了,沒等他開口便瘋了一樣爬跪在不羈小哥腳下,連連磕頭,:“大人,我招,我全招,都是我乾的,是我一人所爲,那些反動的詩詞還有對朝廷不滿的謠言都是我一人所爲啊,求大人讓我速死。”
不羈小哥自然是不滿意的,只見他緩緩蹲了下去,衝着王魚兒鬼魅地笑了笑,輕聲說道:“你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爲了別人開脫抵罪而賠上你一家老小的性命,我聽說你父母妻兒都在四王爺手下做事,難道他們爲了要挾你竟然連你家眷都不放過?”不羈故意表現出憤憤不平的樣子,而後說到:“王魚兒大哥,你若是有什麼苦衷,儘管與我說來,若是被人脅迫不得已而爲之,我自然會稟明陛下,至少你的家眷不會受到牽連。”稍頓了頓,王魚兒臉上的表情略有遲疑,不羈隨即陰沉着臉,森寒無比地說:“不過,若是你執意認罪,那麼構陷皇子的罪加上賣國背叛的罪,殺你個九族怕是都不夠的呀。”
說完,不羈起身撣了撣身,“我說三個數,招不招隨你”。“我招”,王魚兒的最後一道防線被打破了,原本想着自己把罪認下了,四王爺會替他照顧好妻兒,不曾想如今已是進退兩難,無論如何,自己妻兒的命最要緊,至於四王爺,只能對不起他了。
隨着王魚兒的招供,以及搜府時發現的王魚兒家屬,皇上已然明白此事乃四王爺試圖構陷七王爺未果,隨即下令恢復了詩社,派人安撫了尉遲慎,至於老四,竟然不惜用此下作手段殘害手足,自是被嚴厲申斥,漸漸爲上所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