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笑然頓時皺起了眉頭,“她要做什麼?”
“她要做什麼不重要,最主要的是我的笑然是怎麼想的。”喬渝纔不在乎別人怎麼說。
凌笑然看出喬渝的擔心,忙收斂了不悅,轉而安慰他,“爹爹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就會遵從,我會,會與夏侯睿成親的。”
“唉,我知道你很是勉強,也知道你答應下來,也不過是爲了孝順我,只是你要相信爹爹,時間久了,你就會覺得今天的難過不算什麼,畢竟你現在的身份與東方墨是不般配的,再繼續下去,痛苦的只能是你們。”喬渝可是看到了有情人因爲身不由己而痛苦悲傷的事,說什麼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也這樣。
面對喬渝的勸說,凌笑然沉默的點點頭,就算是聽進去了。
喬渝也知道這種事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讓人明白的,只好轉移了話題,“好了,別想這麼多了,你義母知道你與睿兒彼此有意後,很是高興,說是近日就會回來呢。”
“嗯,一切聽從爹爹,與義母的安排。”凌笑然對此一點都不熱衷。
這時小侍端上了晚飯,喬渝忙讓凌笑然用飯,凌笑然卻是擺了擺手,“爹爹,我今天有些累了,這個時辰也有些晚了,我讓慎行帶回我的小院,我慢慢吃好不好?”
凌笑然都說到這份上了,喬渝也不好再強人所難,只能是叮囑慎行悉心照顧着,心裡卻也是在感嘆,笑然與哪個人太像了,都是癡情種。
回到了小院,凌笑然強裝的毅力,一下子就垮下來了,“拿下去,我什麼都不吃。”
“小姐,這……”
回給慎行的是凌笑然快速地關門聲,現在的凌笑然再也沒有力氣去應對任何一個人,任何一件事,因爲東方墨難過的模樣在她眼前晃,手心的淚珠也是像冰錐一樣在刺穿她的心臟,她除了全身心的向他懺悔之外,什麼也做不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凌笑然感覺身旁有人,睜眼看過去,卻只是模糊一片,“誰……”沙啞的聲音也讓她一愣,這是她發出的嗎?
可是額頭忽然傳來的冷意讓她覺得很舒服,不自覺的往來人靠了靠,“你是……唔……”凌笑然的話還沒有說完,嘴裡就被塞進了東西。
“吃下去!”
來人冷冰冰的話,讓凌笑然覺得有些耳熟,雖然沒有想起是誰,但是潛意識裡知道這個人不會害了她,所以就聽話的吞嚥下去了,只是原本就冒煙的嗓子,更是渴得厲害了,“水……水……我要水……”
來人卻是置若罔聞,只是轉身離開了,這讓凌笑然一愣,“哎,你沒聽到我要水喝嗎?哎……哎……”
不知道是因爲累了,還是因爲哪粒丹藥發揮了作用,凌笑然竟然喊着喊着就這麼睡過去了……但是一直守在門外的慎行卻擔心的不得了,想進去,而又沒有主子的吩咐,只能是低聲呼喊道:“小姐,大公子,需要慎行進去嗎?”
端坐在凌笑然書案旁看書的夏侯睿,視線都沒有擡,更是沒有回答慎行的話。
而慎行等了又等,最後還是忍不住開了一道小縫準備進入,但是‘砰!’的一聲,一個硯臺就打過來了,嚇得慎行忙又退了回去,大公子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硬,不肯多話,也不會給人留情面,只要是違揹他的規定,那麼不管是誰,都死定了!
慎行一邊擦着冷汗,一邊暗歎凌笑然怎麼會挑選了一個脾氣最不好的人做自己的夫君啊,大公子的脾氣可謂是大將軍的硬,與大爺的冷相結合,真的是很難伺候啊,像他的主子,這種什麼都沒有的人,又該怎麼拿出妻主的威嚴呢……
慎行這邊還在擔心的不知所措,房間內卻是一片太平,最起碼看起來是這樣的,因爲一個人在看書,另一個人在昏睡。
幾個時辰以後,凌笑然再次醒過來,這一次雖然感到全身痠痛,但是好歹她不再頭暈眼花了,“我這是怎麼了?”
“死不了。”不過是悲傷過度,傷及脾肺,再加上又在冷風中睡着了,換做是別人,也就是身體虛弱,在牀上躺上幾個月吧。
“額……”凌笑然也不過是喃喃自語,卻不想會有人回答她,猛然看過去,這才發現竟是夏侯睿,“你……你怎麼在這裡?”
夏侯睿的眼睛一直放在書籍上,過了一會兒,才淡淡的回答:“你父親不放心你。”
“你就這麼聽話?”凌笑然倒是有些懷疑了,在她的印象裡,夏侯睿怕是他父親的話也未必全然聽從吧。
“他親自去我哪裡拜託我來看你,我原本是不答應的,可是他的身體禁不住操勞波動,他若是死了,他體內的毒就完了。”
凌笑然頓時橫眉冷對,原來這個人就是因爲在乎哪些該死的毒纔來看她的,還真是過分!
“夏侯睿,你過來,讓我掐死你!”凌笑然是很想自己衝過去,但是她渾身無力,自然是下不了牀。
夏侯睿終於把眼神轉向凌笑然了,只是平靜的回答道:“如果你不想看到我,你可以直接掐死你自己,你放心,我答應你的我會做到,我會盡力幫你父親解毒的。”
凌笑然死死的盯着夏侯睿,恨恨地說:“夏侯睿,我很確信你絕對不是因爲喜歡我纔要嫁給我的,絕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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