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寒雪眼眸危險的眯起,冷冷的看着昏迷不醒的玉簫,若有所思,想到自己的父親,公玉寒雪就想到被她藏起來的武林令,後來她知道那是她父親留給她的。
看着神情凝重的公孫子雪,公玉寒雪輕聲開口道“子雪,你跟我說說我父親吧,或許裡面也有很多線索”她總覺得所有的事情彷彿都聯繫在一起,一環扣一環,讓她不得不理智的去考慮所有的事情,她腦海裡暫時有很多假設,她也不知道哪個是真實的。
公孫子雪聽着公玉寒雪的話,伸手輕輕的握住她的手,溫柔的握着,心裡長長一嘆道“寒雪,你父親並沒有說去哪裡,那時候我並不懂太多,只記得當時他好像很着急,神情也有些恍惚,將很多事情一下子對我交代清楚,說讓我一直記着,然後他便經常忙碌着,後來我才明白他是在爲你鋪好路,包括荒州州長府邸的建造,還有那武林令也都是他那時候安排好的,有一天晚上,他回來後,鄭重的交代了我一些事情,第二天便消失了,之後再也沒見過”公孫子雪說着,便陷入了回憶中,至今他還記得那個絕美的男子,那個曾經是第一公子的男子,才華絕豔,公子無雙,至今也在無數人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仍記得那一晚
“子雪,你想寒雪嗎?”納蘭軒看着公孫子雪,幽幽長嘆道。
當時他也只有十二歲,自然是想念那個一直叫他哥哥的女孩,是那個靈動的女子將他從雪地裡帶回,不在意他的銀髮銀眸,真誠待他,她是他心中最珍貴的寶,他怎能不想念呢,他是非常想念的,只是他將感情隱藏在心裡,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能默默的思念,他想出去找,想發揮自己所有的能力去找她,可是這個收養自己的絕美男子不贊同,他說讓自己等寒雪。
看着少年公孫子雪點了點頭,納蘭軒凝神開口道“子雪,那爲了寒雪好,你願不願意等她,無論多久,都等?”
少年公孫子雪雖然疑惑爲何納蘭軒會這樣開口問他,他自然是願意等寒雪的,哪怕等到生命的盡頭,他都會堅持下來,在他的生命裡,公玉寒雪是最重要的,他把她看的其實比命都重要,因爲那是讓他第一個感到溫暖的女孩,之後再也不會有人超越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無論多久,我都會等她”少年公孫子雪堅定的承諾道。
納蘭軒眼中閃過瀲灩幽深的波光,臉色凝重而蒼白,他聽着公孫子雪的話,只是欣慰的一笑道“子雪,原諒我,作爲一個父親我是自私的,我希望你不要去找寒雪,你等她,等她回來,等她以後回來,你和她再次相遇後,我便將她交給你了,我也希望你們有機會可以成親,不過這個過程是孤獨而艱苦的”
少年公孫子雪不假思索便堅定開口道“我會等她,不會去找她,只要是爲她好,我什麼都願意做”
“好孩子,委屈你了”納蘭軒輕輕的拍了拍公孫子雪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神情有些複雜,眼中更是泛着痛楚的光芒。
納蘭軒將目光看向遠處,整個人散發着迷離而又寂寥的氣息,讓人覺得悲涼。
……
從回憶中回神,公孫子雪眼眸閃了閃,似想到什麼,他開口對公玉寒雪道“納蘭父親當時的眼神泛着不捨和堅定,似乎做了一個非常痛苦的決定”
公玉寒雪心中泛起深深的漣漪,眼眸一轉,然後開口道“我父親也定是還活着,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他的”
“我也有這種感覺,只是無論我用什麼力量都找不到他在什麼地方”公孫子雪嘆息的開口道,微微低頭,吻了吻公玉寒雪的額頭,繼續喃喃道“寒雪雪,對不起,我當初應該問清楚的”
“子雪,你不要自責,我父親定是不想說的,即使你問了,他也不會告訴你的,這是他自己的決定”她記得,父親納蘭軒一直都是個忍耐力極強的人,平時有什麼事情也都是藏在心裡,不願意給她母親帶來任何的煩惱。
卻說神族裡,溪憐幽進入密室,便仔細的聽周圍的動靜,這次他確定還能聽到那詭異的聲響,越靠近裡面牆壁的方向,越能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讓人遍體生寒。
溪憐幽眼眸閃了閃,裡面含着幽深的波光,他已經懷疑這密室也與那四大族老有關,或許這也是他們迷惑衆人的地方,說什麼這裡是祭拜各代神主的地方,不能亂動也不能亂闖,如今對他來說,這樣的話語怎麼聽怎麼覺得是想掩蓋些什麼。
溪憐幽腳步輕輕的挪動,蓮步如夢,如水的眸光微轉,待他看到那細小的凸起時,輕輕一暗,便進了地下通道,通道打開後,裡面傳來的聲音便越來越明顯,此時,溪憐幽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不過他不能確定,因爲這個的氣息跟原來追殺公玉寒雪的血影氣息還是不一樣的,這個更加的森冷,似乎還有飄香的血味,這血味很奇特,按照道理來說,血應該都是腥味濃重的,可這個卻飄散着香味,就不得不讓人奇怪了。
當溪憐幽在通道里走了一段距離時,就聽到一個不斷晃動的聲音,似乎還有一絲的喘息聲,似人非人的氣息,溪憐幽將夜明珠照向那門,這門旁還堆了一些白骨,應該是族老們抓的人來餵養血影,爲何他以前就沒發現,這血影還是要人來餵養的,這些族老們到底瞞着他做了些什麼,他此時可以肯定,四大族老定然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溪憐幽在旁邊的機關那一動,門便不斷的旋轉,可就在旋轉的當口,突然一道紅光從他身邊閃過,如陰冷的涼風般,也帶着一股陰寒的氣息。
溪憐幽望了望裡面,眸光一變,便飛身急追上那道紅光。
在溪憐幽離開後,密室的某處一個牀榻上,坐起了一個身影,只是身影的身上似乎鎖着什麼東西。
卻說溪憐幽將功力運用到極致,急切的追着那血影,他想到上次公玉寒雪遇到危險的時候,就是這血影在追殺她,他心中泛起深深的擔憂和害怕,他害怕公玉寒雪受到任何的危險和傷害,而且他也能明顯感覺到這血影似乎比以前那個更爲強大。
那四大族老到底是如何造出這樣的東西的。
卻說公玉寒雪一邊思忖着自己父親納蘭軒的事情,一邊關注暗妖的動作。
“她醒了”暗妖將功力收回來,對公玉寒雪開口道。
公玉寒雪看着還在裝昏迷的玉簫,冷哼一聲“既然醒了,就不要裝死,否則受苦的是你的兒子”
這招果然管用,玉簫立馬一下子睜開眼睛,目光驚恐的看着公玉寒雪,她現在知道公玉寒雪的手段。
公玉寒雪殺氣凜冽的看向玉簫,森冷道“玉簫,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你說,子雪的父母在什麼地方,你若不說,小心他的命”公玉寒雪將軟劍指着端木秦,劍尖更是對向端木秦傷口處。
玉簫這次是真的害怕了,她知道公玉寒雪是說到做到的,在公玉寒雪的手裡,她是討不得便宜的,雖然她覺得喘息也都是痛苦的,可她還是不捨的端木秦。
猶豫了一會,玉簫才緩緩開口道“公孫子雪的父母是在海外……”
“噗,啊……”還沒等玉簫說完,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量給打了出去,她整個人完全飛了出去,又狠狠的撞向地面,如散架般,鮮血不斷冒出。
公玉寒雪臉色一變,玉簫這次是沒救了,看樣子她還是引出了一些東西,她不用看就知道,在關鍵的時候,這股力量將玉簫的五臟肺腑都給打壞了。
“噗,……噗……”玉簫連話都說不上來,一張口就是噴血,整個人也不斷髮抖着。
“娘”端木秦痛苦的喊着,看着這樣的玄老,他是痛苦的,是他沒用,不能救她,雖然她做了很多的錯事壞事,可她始終是他的母親。
公玉寒雪眼神冷冷眯着,看向空中,不一會,空中便冒出一個血紅的人影。
“血影!”公玉寒雪驚異的開口道,爲何還會冒出血影,待這個血紅的人影靠近時,公玉寒雪心一顫,這個血紅的東西跟以前那個血影還不一樣,這個似乎更加的強大。
公玉寒雪眉頭緊緊擰起,無論怎樣,她都不會放任這個東西再對她挑釁了,她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那幕後之人必然有神族的人,就算是溪憐幽阻止她,她也不會對神族手軟了,她怎能容忍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她。
“紅色霧氣,這應該是有暗惑的氣息”公孫子雪凝重開口說道,這個血紅的人影全身籠罩着紅色的霧氣,若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應該是從身體裡發出來的。
“暗惑,她要出現了”暗妖血紅的眼眸微微一轉,裡面閃過幽深的波光,淡淡開口道。
“你說什麼,暗惑?”難道這個在空中飛來的血紅人影與暗惑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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