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太陽普照的時候,公玉寒雪才悄無聲息的回到帝凰宮
狼二看着主子回來,立馬迎了上去,看到主子幽深的眼眸,有些詫異,尤其主子一直盯着那珍貴的花瓶還有屏風畫作,心裡泛起微微波瀾,不知主子在想什麼。
“狼二,將這屋子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去熔爐或者當掉,換成銀票”公玉寒雪說着,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笑意,眼眸裡閃爍着腹黑的光澤,彷彿在算計什麼,讓人會冷不丁的打個寒顫。
“是”
“一切都小心進行,不能讓任何人發現”她的計劃絕對不能讓人知道,否則就前功盡棄了,而她要絕對的保密,其實無論選擇哪一條路,她都相信她可以做到最好,因爲她不容許失敗。
“是”
待狼二離開後,公玉寒雪便將自己洗漱了一翻,這才上牀睡去,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待第二日醒來時,公玉寒雪伸了伸懶腰,覺得神清氣爽,總算將一切都安排的差不多了。
看着屋子裡少了很多的精貴飾品,公玉寒雪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意,狼二的辦事速度,讓她很滿意。
從牆上取出一個木質盒子,公玉寒雪輕輕的打開,認認真真的看了眼那小東西,整個人散發着柔和的光澤“小東西,該你出場了”說着,一雙清澈的眸子熠熠生輝。
風華軒
溪憐幽望着茶杯裡的淡淡水霧,怔怔失神,如水的眼眸如幽夢般閃着暗光,若有所思,想起公玉寒雪,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她給人的感覺越來越深,如披上了神秘的面紗,只能隔着一層雲霧去看她,永遠也看不透真實的她。
爲何他會有這種感覺,這是以前從來都未有過的。
似聽到細碎的腳步聲,溪憐幽紅色的袍子微蕩,輕眯起眼眸,裡面閃着幽沉不明的光澤。
公玉寒雪迎着暖光踏入屋內,看着桌前的溪憐幽,眼眸波光微轉,一襲紅衣的他越發清雋不凡,公玉寒雪淡淡的對上溪憐幽的目光,心思一凝,這個溪憐幽的眼眸看起來沉靜如水,其實如漩渦一樣可以將人捲進去,只是她不吃這一套。
“溪憐幽,你等我好久了吧?”公玉寒雪徑自在桌前坐下,將手裡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溪憐幽心神一動,看着那桌上毫不起眼的木盒,沒有吭聲。
“溪憐幽,我知道這裡其實是困不住你的,但你卻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那只有一個可能,你在等我出招,就如同下棋,敵不動我不動”公玉寒雪側目盯着溪憐幽的神情,緩緩說着,彷彿再說一件最普通的事。
溪憐幽自始至終都是淡定從容的,他溫雅的一笑,如潔白的花骨朵盛放,淺淺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公玉寒雪眼眸裡露出欣賞的光澤,繼續道“溪憐幽,你知道什麼叫魔高一丈道高一尺嗎?”
溪憐幽眸光微微一閃,姿態優雅溫潤的看向公玉寒雪,一笑道“公玉寒雪,你再指你是道,我是魔”說完,並沒將公玉寒雪的話放在心上,他並沒有什麼她可以抓住的弱點。
公玉寒雪心裡泛起淡淡的漣漪,這個男子氣息溫雅卻又從容,就這樣試探不會讓他露出一點情緒起伏變化,便轉了心神,淡淡道“溪憐幽,我給你下的毒,你早就解了吧?”
溪憐幽柔和一笑,不置可否,點了點頭道“果然瞞不住你”
公玉寒雪心裡一怔,其實她也只是試探,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承認,那就證實了她自己的猜測,擡眸望定溪憐幽的眼眸,道“如果我給你下蠱,你要不要接受”
溪憐幽身子一僵,認真的看向公玉寒雪,覺得她這話若不是開玩笑便是有些好笑,從他不小心中了她的毒後,他便不會再輕敵,她自然什麼毒呀蠱呀無論怎樣小心,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可她竟然明目張膽的跟他說着,一副要商量的語氣,此時他有些看不懂公玉寒雪了,而他相信她的重點在後面。
“公玉寒雪,將你的目的說出來吧”溪憐幽眸光微閃,凝視着公玉寒雪溫雅道。
“溪憐幽,這是血蠱,不會要你的命,但會因簫的聲音而如萬蟲之咬的痛,是用我的血餵養的”公玉寒雪說着便緊緊盯着溪憐幽,發現他還是衣服淡定從容的樣子,便繼續道“二皇女還活着,她此時正在帝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說的對嗎?”
溪憐幽此時美麗的眸子倏然睜大,怔怔的看着公玉寒雪,有些不敢置信,櫻脣微啓,待要說什麼,心微微一嘆,最終保持了沉默。
其實他本不願參與什麼,只是若二皇女公玉月盈是他要經歷的“情劫”那她就不能死,這是他必須要做的,就如責任一樣生生的壓在他的心尖,哪怕再不願,也必須保得她的安危。
公玉寒雪看着溪憐幽難得的情緒波動,眼眸彎彎一笑,整個人似乎變的不再冷凝,而有了一絲溫和之氣息,“溪憐幽,我不會要你的命,但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不放心你,自然用血蠱控制你,你若乖乖的讓我種下這血蠱,我便承諾你一個條件,你用這個條件救二皇女的性命也好,爲她爭奪這帝王之位也罷,都隨你開,當然你必須幫我完成這件事”
公玉寒雪說着眼眸微垂,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當然她從來都不做虧本的買賣,這國家她已經不屑的要了,也快挖空所有的財富,給那二皇女又如何,生活缺少趣味,看那二皇女折騰,也是一件趣事呀。
公玉寒雪說完,便將那木盒打開,逗弄裡面的血蠱,其實她還很不捨將這個小傢伙用在溪憐幽身上,不過爲了那個人,她什麼都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