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寒雪眼眸裡閃着危險的光澤,全身閃着森寒殺氣,將紙條遞給狼三道“這是密部消息,江湖現在盛傳,鬼谷谷主爲一女子出鬼谷,滅隱族,叛祖規,如今江湖人士正趕往鬼谷,說是要替鬼谷清理門戶”說完,公玉寒雪嘴角突然勾起一個妖嬈的笑意,眼眸裡的光澤變得幽暗晦澀,讓人不敢直視,這樣的她纔是最危險的。
前世有人說過,薔薇一笑,死亡之笑。
狼三身體一震,看着手裡的密信,手捏的用力,都有些發白,怎麼會這樣?雖說她對鬼谷谷主未有太深的印象,但曾經在她們落魄之時,是鬼谷有了她們一處安身之所,而且她也能看出來主子似乎對那鬼谷谷主有着不一樣的情感。
“主子,江湖正義之士不該如此輕信傳言,那現在怎麼辦?”她知道主子重情重義,必然不會不管,需知一旦某個勢力被江湖人士圍攻的話,很容易毀爲一旦,無論這個勢力多麼強大。
“所謂的名門正道不過是一些打着幌子的卑劣之徒,他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變相圍攻鬼谷,找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嫌棄繰得慌,真正目的無非是想奪取他們想要的東西”公玉寒雪冷哼一聲道,只是神情卻有些凝重。
如今墨古沐玄似乎是真的毀了玉隱城的古墓,上次她之所以能逃脫隱薩,也是因爲有墨古沐玄幫她阻擋,如今不知道他回沒回鬼谷,會不會是那些人趁他不在,就要侵佔鬼谷?
爲何知道這樣的消息,她竟然無比的憤怒,彷彿那些人要侵佔的是她的領土,有一股靈魂的憤怒。
似想到什麼,公玉寒雪起身將外套穿上就要離開。
“主子,你要去哪裡,我也去”狼三看到主子的動作,自然也猜測主子定是要去鬼谷,幫助墨古沐玄,想也不想的緊跟公玉寒雪身影,開口道。
“狼三,你們不能離開,這裡還需要你們幫我守護”公玉寒雪腳步一頓,轉身將手放在狼三肩膀處,有些鄭重的開口道,如今這裡看起來表面安全,誰也不知道之後會遇到什麼事情,那四百隊伍在軍隊戰爭中是以一當百,可面對真正的刺客高手是毫無招架之力的,還需要狼二來守護,如今她的勢力還不夠強大,總有一天她會足夠強大到能保護身邊的每一個人。
狼三聽着公玉寒雪的沉重語氣,自然也明白裡面的利弊,現在是多事之秋,赤琉國和狄修國是一觸即發的態勢,荒州里也有很多隱形的敵人,即使有機關術遍佈這裡,可難保不會出現一個高手破解。
“主子,我懂”狼三點了點頭,眼眸裡更是露出堅定的神情,她知道要跟在主子身邊,必須有一顆堅韌的心,永遠的屹立不倒。
公玉寒雪有些欣慰,前世她只有容陌,如今她身邊有了很多人,她們是她的責任也是她的溫暖,爲了這樣堅持的溫暖,她會一直堅強的走下去,沒有什麼可以打倒她。
待出了院門,公玉寒雪突然聽到一股不尋常的動靜,蹙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主子,估計是周圍山上的山賊和土匪,他們覺得我們佔據了這個地方,一開始是來探虛實,因爲進不來便一直拖着,這段日子越發的猖狂了,進攻封山什麼的方法層出不窮”狼三有些冷厲的說着,這荒州的混亂不是一朝一夕的,她們只有四百人,這山賊土匪加起來也上萬,如今她們的根基還不穩,不易正面交鋒。
公玉寒雪不怒反笑,抱胸淡淡開口道“奧,一直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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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我們來了就一直這樣”
“呵,還真是持之以恆呀”公玉寒雪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眼眸晦澀莫辨,閃着波光,彷彿在算計什麼。
“狼三,這些人不容小覷,說不定他們已經找到了破解機關的高手,你需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隱藏在民間的高手,他們平凡卻充滿智慧”在前世中華上下五千年,很多智慧結晶都是平凡之人創造出來的。
“是,屬下明白了”狼三覺得跟主子在一起,總是能學到很多很多。
“這樣,以後呢,你不需要跟他們正面,每天派人去各山處抓幾個人,關在我們的地牢裡,先餓幾天,教化讓他們學習一些精神,再看着讓他們每天去幫我們這裡的百姓挑水劈柴,有意上進之人,查查底細,編成隊伍,心性惡劣之人,直接趕出去永不任用,這些都用冊子記下來……”公玉寒雪緩緩開口道,她要煉製鋼鐵意志之人,還必須有一顆堅韌愛民之心,這荒州早晚是她的,這些土匪山賊最好煉化成一支剛強的部隊。
狼三聽着公玉寒雪說着,眼眸睜得大大的,裡面閃着明亮崇拜的光澤,主子太厲害了,這樣一來,她們的勢力就會增長,而且用精神感化,讓他們樹立一種信仰,只要被選中是可造之材,有家人的還會幫安家,有仇人的主子也會讓人幫他們報仇,無家可歸的讓他們感受大家庭的溫暖,這一顆,狼三又深深的震撼了,心裡溢滿一種說不出的激動和感動,主子心中有大愛,是別人永遠都無法比的。
“公玉寒雪,我終於找到你了”伴隨着疲憊聲的是一個紫衣絕色女子,只見她從高處輕輕的落下,一把抱住公玉寒雪。
公玉寒雪並沒有掙脫,這個女子在玉隱城對她的保護,她一直記得,只是奇怪她爲何會出現,這樣一個飄渺而泣血般美麗的女子,爲何會這樣急切的找她?而且此時她臉色有很明顯的憔悴之意,難道說她一直在找她?還找她找了好久?
公玉寒雪神情有些恍惚,淡聲開口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你看,這是我爹給我的”千魅漓不回答公玉寒雪的話,只是從懷裡拿出一個銀色絲帶獻寶似的遞給公玉寒雪看,她珍視般的放在手心裡,絕色眼眸裡是點點柔和波光。
在千魅漓拿出那個絲帶的時候,公玉寒雪心不受控制的一顫,心更是跳動的有些快,這絲帶彷彿閃着水晶也彷彿透明般,晶瑩如水,彷彿要融化她的心似的。
“你喜歡嗎”千魅漓看着垂眸沉默的公玉寒雪,心裡有一些小小的擔憂也有些小小的緊張,斂下心神溫聲開口道,絕色的眸光閃着淡淡瀲灩波光,她就那樣含笑的站着。
公玉寒雪回神後,擰眉道“你爹?你爹給你的,你就好好拿着”奇怪她剛剛腦海裡似乎有些什麼東西閃過,可快的她抓不住,這絲帶她彷彿在哪裡見過,也彷彿很熟悉。
千魅漓含笑的脣微微有些僵住了,並沒有將絲帶收回去,只是認真的看着公玉寒雪道“你難道不記得了嗎?這是冰蠶絲織成的”
“記得什麼?”公玉寒雪心有疑惑,這千魅漓這樣問到底隱藏着什麼意思?
“冰蠶絲,主子,這可是無價之寶,是由冰蠶織成,冰蠶只能生活於千年前的冰殿裡,如今早就見不到這樣的寶物了,這絲織品可是刀槍不入,水火不懼,冬暖夏涼呢”狼三忍不住震驚的開口,她實在是太驚異了,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這樣的寶物,位列天下五大寶物排行榜呢,她現在心還在怦怦跳呢。
“這是我爹給我的,有了這個,我就能找到你,我其實找你很久很久了”千魅漓眼眸望着冰蠶絲,有些飄忽的說着,手更是輕輕的撫摸,彷彿是什麼珍寶。
公玉寒雪總覺的這千魅漓的話有些不對勁,可她有一時想不起來哪裡不對,難道這千魅漓的爹跟千年的冰殿有關聯?公玉寒雪覺得似乎有很多的事情圍繞在她身邊,等她要去揭曉。
看着寧靜的夜空,公玉寒雪想到墨古沐玄,有些焦急的邁步要離開。
“千魅漓,你留在這裡幫狼三她們,我有些事情要辦,過幾天就會回來的”公玉寒雪看着千魅漓有些迷離的神情,開口道。
千魅漓表情很淡很淡,張口欲說什麼,可看着公玉寒雪似乎離心似劍,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雖說想按照她爹的意思去做,可此時公玉寒雪應該需要她留在這裡,那她就等她回來。
看着千魅漓似乎答應了,公玉寒雪便腳尖一點,飛身離去。
房門裡,巫雅千竹靜靜的凝望公玉寒雪離開的背影,一眼思緒綿長,夜風吹散他的髮絲,他也彷彿未知,小綠只知道他照顧的這位公子看起來沉默不語,但彷彿心裡藏着無數的心事,這公子最喜歡的就是一個人安靜的望着遠方。
千魅漓待看不到公玉寒雪的背影時,便回頭往公玉寒雪房間走去,待看到遠處一門旁的人時,千魅漓果斷的改了腳步朝着巫雅千竹而去。
“這位公子,你好,我叫千魅漓”千魅漓絕色的眼眸一眯,平靜的跟巫雅千竹說道。
巫雅千竹只是淡淡的看了千魅漓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彷彿當她不存在似的,如梨花般的眼眸確是落向院子中。
“這外面的景色有什麼好看的?能有我好看嗎?”千魅漓順着巫雅千竹的目光看去,絕色的雙眸不知氤氳着怎樣的身影,眼眸裡翻涌着別樣的波濤。
千魅漓看着這樣寧靜的夜色,似乎根本不在意巫雅千竹的沉默,這樣寧靜的夜她有多久沒有度過了,應該很久很久了,久到她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度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她只知道她擁有天地絕色的容顏,很多人看了她都會驚豔,但也有人看不到她真實的樣子,因爲她是……。
“她爲了你,爲了那隱血劍,差點連命都搭上了”半晌後,千魅漓從迷離的回憶中回神,對巫雅千竹開口道,對於這個第一次見面的男子,她便知道他就是那個公玉寒雪爲之連命都豁上的人,這樣出塵絕世的男子確實不該存於世間,他很美好,梨花純潔,空谷幽蘭,只是很多美好的事物往往也意味着很多的不美好,他不該讓公玉寒雪爲他拼命。
似乎知道千魅漓心中的暗涌情緒,巫雅千竹清淺緩緩道“千年一夢,夢生一獸,你的養母一直都是茯姬,還是我該稱呼你爲夢獸?”
聽着巫雅千竹清淺平淡的話,千魅漓微微一愣後,繼而眼波迷離一轉一笑道“我還是小看你了,你能知道這些,必然不簡單,無論你的身份是什麼,只希望你不要傷害她,她在意你便是你的榮幸,你若傷害她,總有一天會後悔的”她的父親那樣執着辛苦,她的生也是爲了父親的執着,她從最初就知道自己的使命,這些從未有任何人知道,沒想到這個人看她第一眼便能說出這樣隱秘的話語,必然不會簡單。
巫雅千竹並未說什麼,此時清風吹過,吹散那髮絲遮住了他的出塵容顏和眼眸裡的柔光,一簾心事,彷彿隨風飄散,讓人永遠看不清那緣深緣淺。
卻說公玉寒雪踏馬而行,連夜趕路,“駕,駕……”路上也只聽到這樣凌厲急切聲。
一路上,公玉寒雪心都焦慮着,此時她的腦海裡印出的全是墨古沐玄的身影,原來從最初第一次見面,他就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那個白衣如謫仙般的男子,給了她最初的呵護和溫暖,就連後來她不辭而別,他依然爲了她再次出鬼谷進玉隱城,阻隱薩。
她後來有去回想,她不是濫情之人,爲何在最初的時候獨獨心裡對他是不同,總覺得似乎兩人之間有着很深的牽絆,有着靈魂的共鳴。
如今她總覺得彷彿有什麼要發生,心裡很不安,沐玄,你一定不要出事,等我。
數日後,公玉寒雪終於在江湖人士到達之前趕到了鬼谷,可看到鬼谷外面機關似乎都被動過,很容易破解,只是普通人沒法進就是了,這裡不再是她曾經熟悉的陣法遍佈鳥語花香,心一陣刺痛,她知道這是替墨古沐玄而痛,曾經所有人都知道鬼谷難進更難出,可如今爲何會變成這樣?
她不相信外人有這樣的能力破壞鬼穀神秘機關,可如今這樣的場景讓她不相信都難。
公玉寒雪毫不費力的來到了曾經墨古沐玄住的房間,看到昏迷在地的鬼南,心裡一驚,上前探脈,發現他也只是昏迷了,可他身體好好的,就是有些氣血翻涌。
公玉寒雪一把銀針刺向鬼南的幾處穴道,將銀針收回後,公玉寒雪拍了拍鬼南的臉,焦急道“鬼南,醒醒”
待鬼南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時,看到是公玉寒雪,眼裡閃過迷茫,繼而眼眸變的清明冰冷,疑惑道“我怎麼會躺在地上?”
“你難道自己不知道?”公玉寒雪眼眸裡閃過危險的光芒,神情有些冷厲,這件事太過蹊蹺。
“你昏迷前發生了什麼?”公玉寒雪目光緊鎖鬼南,她相信鬼南不可能背叛墨古沐玄,而且他的目光坦然,沒有什麼不對,那麼一定是有人暗算。
鬼南瞬間便恢復了冰冷的氣勢,站起身凝神道“我聽到了穿耳的笛聲”他現在想起來了,一定是那笛聲有問題,這事一定要告訴谷主。
聽到鬼南的話,公玉寒雪腦海突然閃過一道電光,驚異道“七疆迷魂術!怎麼可能?”
鬼南也全身一顫,有些不敢相信“不可能,這七疆迷魂術不可能出現在這裡,那些人早被封鎖出去了”這事說什麼都不信,可又找不出別的理由來說服自己,能控制人心神的笛聲只有歷代七疆純正血統之人才會吹奏。
公玉寒雪眼眸冷厲的眯起,開口道“這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只有我們想不到的事情”
還沒待鬼南要說什麼,突然聽到外面有異動,全身緊繃戒備道“鬼谷外面出事了”
“晚了,你昏迷了太長時間,如今離你昏迷時候已經數日了,外面該是江湖勢力圍攻你們鬼谷”公玉寒雪拉住鬼南的手臂,制止他出去。
“什麼?不可能,我鬼谷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就算被包圍,我鬼谷也不受任何影響”鬼南眼裡閃着的光芒自信滿滿,這千年來,鬼谷一直都是封閉的,要不是眼前這個女子,他們谷主也不會外出,他一方面是感激這個女子一方面又恨這個女子,是她讓谷主有些真心的笑意,也是她讓谷主自己違抗了祖老的千年規定,到如今,谷主都還沒回來。
“今時不同往日了,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麼快,你看看你們鬼谷外面,一切都變了”公玉寒雪邁步往前走,如今墨古沐玄不在,她一定要幫他守住鬼谷。
“墨古沐玄手下還有別人,你讓他們穩住鬼谷裡的百姓,不要讓大家混亂和暴動,還有後山處,也必須讓人看護好,別讓百姓受傷,正面一切都交給我”公玉寒雪傲然站立在那裡,冷靜的吩咐鬼南。
“可是……”鬼南還要說什麼,這女子可千萬不能出事,她可是谷主最在意的人呀。
“別可是了,相信我,現在沒時間了,這是最穩妥的辦法”公玉寒雪冷靜道。
此時鬼南才真正看到屬於這個女子身上的絕美冷傲,一身的威嚴冷厲,全身散發出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氣質,讓人無法忽視,這樣的她彷彿天生就是那種上位者。
他只有在面對谷主時纔會產生這樣不由自主信服的感覺,可剛剛眼前女子的一句話,就彷彿能讓他願意去相信去按照她說的做,心裡堅信她是正確的。
想到谷主對這個女子的感情,鬼南堅定的道“是”說完,便發了一枚信號彈,齊聚手下的一些人安排各項事宜。
鬼谷一直平靜祥和,便是因爲有谷主坐鎮,所以千年下來,手下的人數便越減越少,因爲不需要太多,如今可調用的人數並不多。
能用七疆迷魂術殺人的只能是熟悉他們習性之人,否則不可能這麼快讓人斃命,到底會是誰呢?
公玉寒雪用內力聽到外面的叫囂聲,冷冷一笑,再吩咐了鬼南幾句,便從袖口中拿出一方白色紗巾圍在臉上,踩着機關準確位緩緩走出,看着外面的上千人,江湖五大門派,哼果然是落井下石的一幫虛僞人士。
待大家看到蒙面出現的公玉寒雪,都很不滿,卻也有人上前道“這位姑娘,鬼谷谷主不但毀玉隱城古墓,還違背祖訓,如今更是傳言殺了隱薩……如今我三大門派替天行道,來問鬼谷谷主討……”
“噗,你……”此人話還沒說完便被公玉寒雪一腳狠狠的踢了出去,一口血噴出了老遠,只說了一個你字,便倒地不起。
“哼,我管你是不是滿嘴仁義道德,卻心卑劣虛僞,你不就是想探探這鬼谷虛實,看看我們谷主是不是死了,你們好佔領鬼谷這快寶地,或者說這鬼谷裡有你們想要的東西,啊,你們當衆有誰敢用你們九族的性命來發誓,你們是光明磊落的,對鬼谷沒有那見不得人的心思”公玉寒雪還沒等大家發話,便冷冷的質問着,讓本來要斥責公玉寒雪的衆人都閉了嘴。
“哼,我告訴你們,你們如今誰再敢對鬼谷不敬,就是他的下場”公玉寒雪說着,一把刀便飛出去插入了剛剛倒地那個人的心臟,這一幕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她們都沒有反應過來,從來沒有一個人如此對他們不敬,他們可是整個大陸最大的三大門派。
公玉寒雪纔不管她們是什麼心思,如今她就是要來個先發制人,前世的電視劇看多了,如今看着眼前這些人,她真的是想一下子全部解決掉,任何人都別想傷害鬼谷。
“豈有此理,欺人太甚”有一個門派的小弟子看不下去,用手指着公玉寒雪,憤怒道,他想殺了這個囂張的人,在江湖上,他只要說出門派的名,大家就對他恭恭敬敬的,什麼時候還輪到這個女的狂傲,可門主沒發話,他卻不能輕舉妄動。
“欺人太甚?你是在指着我問?哈哈,還真是好笑,有本事對打對打,你們想進這鬼谷,沒有能力踏我屍體,便趁早滾回家”公玉寒雪仰天哈哈大笑道,不屑的掃視了在場所有人一眼,三大門派號召的一些小羅羅,哼有意思,跟這樣的人不能用講道理,你必須比她們狂,比他們傲氣,這些人來之前就做好了準備要滿載而歸,否則他們空手歸去,便無法在江湖上立足了。
“姑娘好狂傲的口氣,小心命喪在此”一位老者摸着自己的鬍鬚,睨了一眼公玉寒雪,開口威脅道。
“這位便是山劍門的三門主吧?呵呵,怎麼說不過我,就要威脅,你們是不是除了落井下石就只會威脅”公玉寒雪抱胸冷厲道,全身散發着逼人的寒氣,她現在厭惡這種場面,厭惡所有的黑暗面,可她卻不得不面對,這些爭權鬥士,這些虛僞的人,都讓她恨不得立馬殺了泄憤,他們若沒有惹到她,她也許還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她們惹到了不該惹的她,便要爲此付出代價,她一定會讓這三大門派在江湖再無立足之處,這江湖該是仁人志士的江湖,而不是這樣虛僞之人的江湖。
她曾經一直欽佩的便是那些老一輩的革命人士,他們心中有信仰,爲了全人類,爲了和平,爲了百姓,一直跟惡勢力鬥爭,那樣的人才值得所有人的尊敬和愛戴。
可這些門派呢,公玉寒雪本不屑跟他們說什麼,不過她在爭取時間給鬼南他們重新改造機關的時間,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安排妥當。
“姑娘既然如此的狂傲,那便讓我來會會你”那山劍門的一個青年劍客,對公玉寒雪冷冷道。
“請吧”公玉寒雪繼續抱胸,用無所謂的姿態道。
青年劍客看着這樣的公玉寒雪,眼裡怒氣一閃,不過還是不動聲色的將劍刺向公玉寒雪,公玉寒雪身體不動,兩指一夾,便將劍給夾住了。
青年劍客眼眸震驚的睜大了,無論他怎樣用力,這劍都始終不動,當他對上眼前女子冰冷的眼眸時,更是覺得自己掉進了冰水裡,全身都冒出一股冷氣,時間一點點過去,青年劍客額頭開始冒汗。
“怎麼抗不下去了,就這點本事還敢來叫囂,讓你看看什麼是侮辱鬼谷的代價”公玉寒雪說完後,手指一動,劍便咔的一聲,斷成了兩半。
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震驚,這個女子有幾下子,看樣子他們要小心了。
青年劍客愣愣的看着掉在地上的劍,全身有些顫抖,誰都知道以劍無武器之人,沒了劍,便如沒了性命般。
看着頹然絕望的青年劍客,公玉寒雪嘲諷一笑道“真正的劍客是人劍合一,氣生劍,無劍亦可御劍,你離那個境界還遠着呢”哼,這山劍門似乎也徒有虛名。
某處
“公子,你看,我就說你是白白擔心了,她絕對不會有事的”白衣人看着自家公子將戴着長長的白色斗笠遮住了頭髮和眼眸的異樣,非要來這裡,就有些嘆息,那女子是給公子吃了什麼迷魂藥,讓公子這樣上心。
“無霜,她只有一個人”聲音平靜柔和,卻散發着一股清淺的擔憂氣息。
“公子,就算是一個人,她不也好好的,那些門派傻子不會是她的對手的,況且她還喝了你的血”無霜瞥了眼公玉寒雪那個方向,然後再將目光專注的放在自家公子身上,他要好好照顧公子,要不是公子來這裡,他纔不要看這沒意義的對打。
“公子,你這次不能出去,你要是讓大家發現你,別說幫助她了,還很可能給她帶來麻煩,公子我們還是回去吧”無霜有些焦急的勸說着他的公子,他的公子因爲身體的特點從小就孤單的被保護起來,公子雖然看起來涼薄淡漠,但公子的心確實溫暖的,只是因爲公子不能有心,很多次公子的善心都只能害了他,因爲沒有人可以接受公子那樣的一面。
“無霜,我還是不放心”
“公子,你怎麼就如此的固執,她有什麼好呀”無霜想仰天長嘆了,公子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有了情緒波動,卻是這樣的情緒波動,也不知該說好還是不好。
待無霜的話一落,突然看到公子臉色蒼白失去血色,尤其是公子額頭還在冒汗,無霜心一驚“公子?我就說你沒好,可是非要出來,你常年處於冰寒之地,這白天暖日不適合公子你,何況你那天還……”無霜看着無動於衷的公子,趁公子不注意,全身氣息一卷,拉着虛弱的公子便一陣旋風般消失在原地了。
卻說待公玉寒雪的話一落,讓在場的一些高手神情有些凝重,思忖着公玉寒雪的話。
“哼,狂妄小人,我們三大門派代表武林力量替天行道,還輪不到你一個姑娘家來說三道四”古流門一門主冷冷的看着公玉寒雪道,手中的權杖在地上飛速轉動,地面瞬間陷入了一個大的旋窩坑。
公玉寒雪知道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他們似乎已經等不及了。
“既然姑娘非要跟我們作對,那麼別怪我們不客氣”覓嶽門門主往前邁了一步,手心一握,強勁的光芒便要朝公玉寒雪打來。
公玉寒雪飛身避開,邊諷刺道“哼,你們什麼時候客氣過,貪婪就是貪婪,別披一層仁善的外衣”在公玉寒雪飛身期間,很多人開始趁勢要殺了公玉寒雪,氣息森森,這女子擋了他們的路,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他們讓她命喪於此。
公玉寒雪一襲白衣踏空飛速旋身,如穿花之影,既讓人辨不清身影,又散發着銳不可擋之勢,從她身上形成一個旋窩氣層,這氣層彷彿一把利刃刺向周圍靠近她的人。
“碰,碰,碰”只聽到空氣中內力爆破聲,一開始只有幾個武林高手對付公玉寒雪,後來上來的人越來越多,場面一時間殺氣肆起,寒光交織的網也彷彿鋪天蓋地的朝公玉寒雪逼近,空氣中響動着刀劍碰撞交鳴聲,廝殺聲,罡氣碰撞聲。
這一切都沒能擊潰公玉寒雪,她依然踏空站的筆直,眼眸裡閃着冷冽的光澤,手中的飛刀片片如花閃過,銀針更是穿心而過,她的速度太快,只能在空氣中留下幻影,讓人看不清她的變化和動作。
山劍門門主一看形勢不對,眼裡閃着嗜殺的狠意,跟令兩門派的門主對視一眼,三人一起出其不意的朝公玉寒雪的方向圍攻。
公玉寒雪一驚後,眼眸危險的眯起,這卑鄙之人還有什麼得不到的,可她不明白鬼谷裡到底有什麼讓這些人這樣瘋狂,不惜大開殺戒。
公玉寒雪一想到墨古沐玄,眼眸裡頓時閃着森寒的利氣,全身狂放之氣震得周圍樹木震顫,“哈哈,你們三個怎麼會是我的對手,有本事一起上”
“受死吧”山劍門的門主如烈火般怒吼,手中的劍彷彿淬化成毒,閃電般刺向公玉寒雪,無數的劍花在公玉寒雪一側閃過,古流門門主更是身形如聚風般,手中的權杖直接狠厲的打向公玉寒雪的頭,覓嶽門門主掌如電,飛一般要劈向公玉寒雪的雙腿。
三人三面夾擊,成無死角狀態,在場有的人嘆息,有的人幸災樂禍,可令他們驚訝的是,公玉寒雪也只是將身體彎曲成了一個詭異的姿勢,輕鬆的躲開了三人的夾擊,而三人的狂勁力量收勢不住,力量對打在了一起,三股力量呼嘯澎湃的罡氣將三人反射了出去。
三人落地都站不住,生生的被這股力量擊退了幾步,面上看起來沒事,可公玉寒雪知道他們體內一定受了內傷。
“哼,不自量力,我說過,沒人能在我面前進入鬼谷,從今以後,這鬼谷我是護定了,想打鬼谷的注意,就是跟我做對,那就是離死不遠了”公玉寒雪眼眸眯起,冷厲的嘲諷道,她厭惡所有想傷害她身邊人的敵人。
“她……”旁邊一個小羅羅驚詫的有些說不上話來,江湖三大高手都不是她的對手,這到底是何方人士,什麼時候出了這樣一個厲害的人物,太恐怖了,不得不承認真的很恐怖的實力。
“一起上”不知誰說了這麼一句話,大家一方面恐懼公玉寒雪的實力,但一想到那背後巨大的誘惑力,還是想冒着危險試試,說不定這個女的死了,他們將會……
“呀……”公玉寒雪仰天大喊一聲,一股駭人的力量彷彿沖天而出,一股旋窩力量不斷朝周圍擴散,還沒等衆人上前,便全身震顫恐懼,看着從高空而下的飛速旋窩,把他們手中的武器都捲走,又重新要刺向他們身上。
“快跑呀”所有人此時只有這個想法,可他們無論多塊,都快不過公玉寒雪的鋒芒寒氣。
待風聲消失後,看着地上死傷百分之九十的人,公玉寒雪冷冷一笑,落地看着衆人道“怎麼還想進鬼谷嗎?這就是想打鬼谷主意的下場,說,武林令在哪?”說着便一腳踩住那個倒地的山劍門門主。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山劍門的門主恐懼的一直搖頭。
“哼,不知道是嗎?”公玉寒雪腳狠狠的一用力,那門主骨骼咔嚓的發出碎裂聲,更是疼的痛苦亂叫,可公玉寒雪腳下的力度並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重。
“我說,我說,是被人拿走了,他說鬼谷有……啊”此人還沒說完,突然被一枚銀針給刺中,話卡住了,什麼都沒說出來。
“誰?”公玉寒雪冷厲的回頭問道,周圍活着的人都被殺人滅口了,一股刺耳的聲音突然從空中傳來,公玉寒雪冷不防被這音律刺入心間,她的眼前閃過很多很多記憶碎片。
“妹妹,來,姐姐揹你……”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揹着五歲左右的女孩艱難的在雪地了一步步走着,摔倒了幾次,卻一直用自己墊着,不讓妹妹受傷,再努力爬起來繼續往前走。
“姐姐,我怕”五歲左右的女孩害怕的直抖,那血色的一幕讓她怎樣都無法忘記。
“不怕,有姐姐在,姐姐一定會保護你,雪兒,你不是最喜歡聽姐姐唱歌嗎?姐姐唱給你聽好嗎?”七八歲的女孩聲音裡有哭音也有抖音,可她還是在努力鎮定着。
……
那些美好而又殘酷的記憶一齊翻涌在公玉寒雪的腦海裡,她已經入了術。
突然一道尖銳的琴音彷彿打破了剛剛刺耳的聲音,循着這琴音,她的心彷彿變的平緩不再糾疼了。
“瑤瑤,醒來,瑤瑤,沒事的,不會有事的”一個顫抖的聲音在公玉寒雪耳邊響起,連抱着她的手臂都是緊和顫抖的。
待公玉寒雪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眼前的人影,公玉寒雪嘴角勾起一個自嘲的笑意“難道我又在做夢”
“瑤瑤,是我”墨古沐玄傷痛的眼眸裡閃着驚喜的光芒,曾經如冰魄般謫仙的眸子閃着瀲灩動人的光澤,看着公玉寒雪醒來,他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彷彿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般那樣緊。
公玉寒雪感覺到痛意,才緩緩回神,聞着那熟悉的清香,公玉寒雪全身一僵,是墨古沐玄,是他回來了!
“瑤瑤,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我差點就失去你了”當他運起全身的力量從玉隱城趕回來的時候,看到那一幕,差點驚破了魂,他再也經不住這樣的驚嚇了,他差點就失去她了,那一刻他才恍然明白,原來她真的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裡,他的人生不能沒有她。
彷彿一股靈魂的熟悉靈契感,讓他也不知道是爲何,可他卻真真切切的知道她就在他的心裡,此時抱着她那顆孤寂的心彷彿填滿了。
公玉寒雪聽到耳邊墨古沐玄的顫音,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他來了,鬼谷她該是爲他保住了,手緩緩的回報住了墨古沐玄,將臉輕輕的放在他的肩膀處,不知爲何,只要在他身邊,她就感覺無比的安心。
在公玉寒雪回報住墨古沐玄的瞬間,墨古沐玄的身體一顫,然後撫摸着公玉寒雪的頭髮。
公玉寒雪此時回神,眯眼看着眼前屍體遍佈,鮮血四溢的場面,眼眸危險的眯起,這一切根本不是巧合,彷彿是有人故意設置的,而那個人還跟七疆有聯繫,要讓她知道是誰,絕對不會放過的。
公玉寒雪不動聲色的斂下了心神,她不想讓墨古沐玄擔心,她所求的就是要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身邊所有的人。
“沐玄,別擔心,我沒事”公玉寒雪在墨古沐玄脖頸微微蹭了蹭,輕聲柔和開口道,因爲被墨古沐玄抱的太緊,聲音裡還有些悶悶的。
墨古沐玄這才注意到剛剛由於自己太緊張,抱的太緊了,墨古沐玄微微放開公玉寒雪,但還是不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範圍,眼眸深情而又擔憂的望着公玉寒雪,開口道“瑤瑤,你怎麼會跑來這裡”
墨古沐玄黛眉蹙起好看的弧度,似想到什麼,繼續開口問道“上次你不是離開了,你的身體沒受傷吧?有沒有不適,快給我看看”墨古沐玄說着就要給公玉寒雪把脈。
公玉寒雪將手不動聲色的避開,改成抱住墨古沐玄的脖頸,柔聲道“我怎麼會出事,放心,什麼事情都沒有”說完,公玉寒雪輕輕的吻了吻墨古沐玄的臉,似是要給他安慰,她知道他在擔心她,曾經她見到的那個鬼谷谷主可是謫仙般風姿的人,清冷高貴,可此時他卻一副擔憂緊張的樣子,讓她心裡暖暖的,她知道也只有是面對她時,他纔會如此的慌張,她不想讓墨古沐玄看出端倪,所以只能轉移他注意力。
“沐玄,你怎麼來這裡了?大家都等着你呢”
“瑤瑤,你別轉移話題,你真的沒事嗎?”待他將白隱邪九重新封在幽冥之池後,要去找她,卻聽到江湖上的消息,只能往鬼谷趕,可他的心終究還是心痛的,爲她心痛,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他卻不能陪在她身邊,那時候他恨不得自己有分身術。
公玉寒雪看着墨古沐玄那清雅的眼眸裡閃着碎影,裡面波濤浮塵,公玉寒雪本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垂眸沉默,她能看出他的深深在意,有些話是騙不了他的,可正因爲他的在意,她纔不知道如何開口。
“沐玄,我遇到了一個人,銀髮銀眸,他用血救了我,我也不認識他”公玉寒雪想到那個銀髮銀眸的男子,他有着一身涼薄的氣息,冰肌雪骨,絕豔風姿,如茶靡花開,至今她也想不明白他爲何要平白無故的幫她。
“銀髮銀眸?”墨古沐玄驚異的反問,如冰魄般的眼眸閃着瀲灩的深意。
“沐玄,你知道他是誰嗎?我記得他身邊一個叫無霜的人說他的血是天價血”公玉寒雪擰着眉頭開口道,眼睛一直注視着墨古沐玄的神情,也許他會知道那個人是誰,否則墨古沐玄不會流露出如此凝重的神情。
“嗯,若我猜測的不錯,他的血確實是極爲珍貴的,只是他的身份我暫時還不敢確定”墨古沐玄撫了撫公玉寒雪的頭頂,聲音清潤悠揚卻暗含深意。
“別擔心了,我們先離開這裡”墨古沐玄一把將公玉寒雪橫抱起,動作間小心呵護。
公玉寒雪本想制止墨古沐玄,可她輕輕一掙,墨古沐玄的力量便一用力,公玉寒雪心裡嘆息,墨古沐玄看起來謫仙清貴,其實骨子裡還有一股霸道,她也只能任由他這樣抱着往鬼谷裡走去。
“沐玄,這些屍體要處理掉,我神志混沌之前聽到的是一股刺耳的笛音,我想應該是七疆迷魂術,後來我能醒過來是聽到了一股琴音”公玉寒雪凝重的出聲道。
墨古沐玄手一頓,他自然是知道那笛聲的詭異,只是沒想到瑤瑤她能醒過來還有別的玄機,琴音,爲何他沒有聽到。
“瑤瑤,你仔細想想,沒有聽錯嗎?我到來的時候並沒有聽到琴音”墨古沐玄心有些悵然,他最不想讓她受傷,可如今這大陸上有太多的事情是無法預測的,他該感激那個琴音的主人。
公玉寒雪搖了搖頭,她確定不會聽錯。
墨古沐玄從懷中拿出一個瓶子,朝遠處一扔,瓶子倒扣裡面的液體流出,原地那些屍體便全部被化成了灰塵,空氣中也只流動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彷彿剛剛一切什麼都沒發生。
可即使一切都恢復了原樣,江湖還是流傳了一種說法,輿論一邊倒的不利鬼谷。
卻說公玉寒雪和墨古沐玄進到鬼谷裡,也發現墨古沐玄的手下因那迷魂笛音也死傷了一百多,公玉寒雪心中震驚,如果這樣下去,只要那七疆之人再次吹動笛音,鬼谷就會繼續遭到重創。
吃完晚飯,公玉寒雪看着忙碌的有些疲憊的墨古沐玄道“沐玄,也許這件事情我們可以從別的角度思考,世間萬物相生相剋,對於那笛音,以人心中的脆弱面來攻擊,我想可以找到一種藥材來製作一種藥物,讓大家吃下應該可以剋制這些”她記得在前世看到的古醫書上有過記載,其實那笛音和其它的邪物都是類似的。
“瑤瑤,你別太費心了,今天你也太累了,好好休息,一切交給我就行”墨古沐玄柔聲安慰公玉寒雪,只是他的神情還是泄漏了他的焦慮疲憊。
公玉寒雪知道墨古沐玄不想讓她牽扯到這件事上,不過她可以私下去研製這種藥,待想到那鬼醫,公玉寒雪開口道“沐玄,鬼谷有個著名的鬼醫,能否借幾天一用,我想讓他幫我治療一個人”
“瑤瑤,你想用誰都可以,待會我跟鬼南說一聲”墨古沐玄含笑看着公玉寒雪,對於她要做什麼,他都不過問,只要她能好好的待在他身邊就好。
“嗯,你最好了”公玉寒雪一把抱住墨古沐玄的脖頸,燦爛一笑。
“這樣可不夠,我還要收點什麼”墨古沐玄手一把抱住公玉寒雪的腰,制止她離開的步伐,眼眸裡閃着幽深的光澤,泛着暗沉的波濤。
公玉寒雪被墨古沐玄這樣灼灼的目光看的臉微微泛紅,微微低頭,可墨古沐玄輕輕的扣住公玉寒雪的頭,低頭吻了下去,他輕輕的撬開她的脣瓣,如龍捲風般,吻的霸道,輾轉深吻,品嚐着屬於她美好的一切。
她對他來說就如甘甜的露珠一樣,他只想繼續探索,強勢的攻城略地後,然後變的輕緩,他只想憐惜她,吻如春風細雨般,他聽到鬼南說的一切了,她原來願意爲他付出那麼多,這是不是說明他一直都在她心中。
他可以在任何事物面前淡然寧靜,可不知爲何,面對她,他總是無法剋制自己,真的有一股靈魂的熟悉感,彷彿他們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從來沒分開過,他也不知道爲何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
公玉寒雪迴應着墨古沐玄,她能感覺到他的不安、愛和憐惜,她都懂。
這一個吻讓兩人之間心靈彷彿產生了共鳴,充滿着纏綿悱惻。
在公玉寒雪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墨古沐玄終於放開了公玉寒雪,改成抱住她在她耳邊溫聲柔和道“瑤瑤”聲音裡有一絲暗啞壓抑。
待兩人的呼吸平穩後,墨古沐玄低頭抵着公玉寒雪的額頭道“聽話,先去休息”說完後,墨古沐玄便繼續在桌前忙碌着。
公玉寒雪看着墨古沐玄一直坐在桌前處理事物,不忍心打擾他,但也不想去旁邊的屋子睡太早,她就想在他最疲憊的時候,陪陪他,哪怕是這樣靜靜的坐着。
就在這時,外面一個鴿子咕嚕咕嚕的出現在公玉寒雪視線範圍,公玉寒雪手一伸,那鴿子便落在了她的手上,可看到上面的信息,公玉寒雪眼眸閃過冰冷的光澤。
“出什麼事了?”墨古沐玄看着公玉寒雪狠力的握着那信息,全身散發着寒意,讓她生氣成這樣,一定是出什麼事情了。
看着墨古沐玄明顯有些擔憂的神情,公玉寒雪撇了撇嘴,將紙條遞給墨古沐玄道“你自己看看吧,如今都傳聲什麼樣子了,我覺得這一切都對準的是鬼谷”
“別擔心,我會處理的”
“沐玄,你打算怎麼處理,這謠言都是一邊倒,百姓的輿論其實是最害人的,她們只會受別人的蠱惑,根本不瞭解事實的真相”沒想到短短一天,傳言就成了,鬼谷欺人太甚,殺三大門派,明明是那三大門派要硬闖鬼谷,這讓她非常生氣,可又不能堵上老百姓的手。
“對了,沐玄,鬼谷到底有什麼,是那些人想貪婪索取的?”公玉寒雪坐在椅子上,手扣着桌面,沉思道。
“鬼谷並沒有他們想奪取的,如果有,那也只是與玉隱城有關”墨古沐玄想也不想的說道,千年前,祖老就將一切封在了玉隱城,想必應該在玉隱城古墓裡有什麼。
“會是什麼?”
“或許會在祖老的手札上有記載,不過連我都不知道,爲何那三大門派竟然清清楚楚?”墨古沐玄隱隱知道鬼谷和隱族的牽絆,但隱族玉隱城的古墓裡藏的不止看到的那些,就算是他毀了玉隱城古墓,也有人不甘心想奪取什麼,無非是霸業和野心。
“沐玄,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查出是誰在背後指使的”公玉寒雪上前伸手撫平墨古沐玄皺着的眉頭,輕輕開口道。
墨古沐玄輕握住公玉寒雪的手,柔聲道“別累着了”他不想將她牽扯進來,只想讓她在自己的保護下,可眼下他也明白一味的保護也許不是最好的辦法。
“嗯”
待公玉寒雪目光落在旁邊的書架上時,腦海裡突然閃過一道波光,眼眸裡一喜,對墨古沐玄道“我有辦法了,可以兵不血刃,用無硝煙的辦法就可以將輿論局勢扭轉”公玉寒雪神情興奮,眼裡光芒晶亮,全身更是散發着自信傲然的氣質,讓人無法忽視。
墨古沐玄彷彿也感受到她的好心情,含笑的看着公玉寒雪道“是什麼辦法”
“嘻嘻,不告訴你,待會你就知道了”公玉寒雪笑着神秘的說着,看着墨古沐玄寵溺的目光,心暖暖的,也不知道爲什麼,在這一世,她只有在墨古沐玄身邊纔是輕鬆自在的,可以毫不掩飾自己的真性情,可以偶爾像小女孩一樣任性,這樣的感覺彷彿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
公玉寒雪拿了一張白紙,將毛筆一折,用筆桿子蘸着墨水才紙上寫着。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兩人之間流動着溫馨靜謐的氣息,公玉寒雪一直認真的寫着,神情認真嚴肅,別有一股動人的風情,墨古沐玄偶爾會擡頭看看她,目光寵溺柔和,閃動着溺死人的光澤,他願意就這樣一直看着她。
這種感覺讓他的心充滿幸福感,他所求的也只是一擡頭就可以看到她,曾經孤寂的書房因爲有了她的陪伴,反而充滿暖意。
公玉寒雪自然不知道墨古沐玄的想法,也沒注意到他柔和的目光,在工作中的公玉寒雪,絕對是認真專注的,而且對於她來說,因爲有墨古沐玄在,這周圍一切都是安全的,所以她也沒存什麼防備戒備之心,只把心用在了紙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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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個多時辰後,墨古沐玄看着公玉寒雪還是那樣認真的寫着,微有些心疼,真怕她累着,可看到她那樣鄭重的神情,便也沒有去打擾,只在空中比了個手勢,便有人如風般出去,回來的時候端了一碗粥放在公玉寒雪桌子上。
“疑,這是給我的?”公玉寒雪感覺到氣息微變,擡頭看到溫熱的粥,擡頭開心道,這樣的日子多久沒感受到了,前世容陌還在的時候,也喜歡給她弄夜宵,自從容陌走後,她再也不敢回憶那時的場景,可此時再次感受到這樣的溫暖,公玉寒雪心被深深的感動着。
“快喝吧,晚了就涼了,別的事情不着急”墨古沐玄開口勸慰道。
“一會就好了,就剩了一點”公玉寒雪說着便低頭寫着。
大約辦個時辰後,公玉寒雪高興的將那紙一吹,笑道“沐玄,你看看,這是我寫的,待我再教人說書演戲,將這劇本說出來,然後演出來,百姓們就絕對會偏向鬼谷”哼,她可是將事實改了一改,鬼谷完全是被動柔弱的一方,她可是期待後續效果呢,而且還可以大賺一筆。
“瑤瑤,這是你想到的?”墨古沐玄看完後,有些震驚的問道公玉寒雪,這樣完全故事行事,比市面上任何書的內容都精彩,她還讓人以說書,演戲的形式表現出來,這絕對可以引起轟動的。
“嗯,怎麼現在發現我很聰明瞭?你應該慶幸呀,當初你沒有把我扔出鬼谷”公玉寒雪開着玩笑對墨古沐玄道,她腦海裡的那些東西在這個古代世界就是財富。
公玉寒雪說完話,便隨手拿起粥,用勺子舀着喝,只喝了一口,便有些驚訝“這粥還是溫的?”她不知道的是,剛剛墨古沐玄不斷的用隔空的內力保持着粥的溫度。
公玉寒雪雖然不知道墨古沐玄是怎樣辦到的,但她確實感受到了他那顆細膩的心,很溫暖也很幸福,其實再堅強的人心中也會脆弱,她也希望可以遇到一個真心來疼愛她的人。
“嗯,嚐嚐看,還合口嗎?”墨古沐玄記得以前她的口味偏好,不知道她有沒有改變喜好。
公玉寒雪眼裡閃着驚喜,他給她太多的意外了,原來不知不覺,他對她關注的太多,這口味一絲一毫不差,她其實吃粥很挑剔的,因爲被前世的容陌養叼了口味,這一世也一樣沿襲那樣的口味,沒想到以前她沒提,但他可以在細微的日常生活裡,懂得她的一切,他真的做了很多了,正是這樣溫馨細膩的細節打動她。
公玉寒雪擡頭用盈盈眼眸看向墨古沐玄,道“沐玄,謝謝你”也許除了一聲謝,她不知道再說什麼。
墨古沐玄嘆息一聲,起身走到公玉寒雪身邊,將懷中的一個白色項鍊拿出來給公玉寒雪重新戴在脖頸上。
“這?真的在你這裡?”公玉寒雪伸手輕輕觸摸這項鍊,動作有些輕顫,這項鍊陪伴了她很久,她覺得可能會在鬼谷,沒想到是真的。
“瑤瑤,你不怪我擅自將你的項鍊留下來?”墨古沐玄蹲下身子,跟公玉寒雪目光對視,他怕她的指責,心微微有些緊張,也許在面對自己所愛的人時,纔會有這樣的情緒情感。
公玉寒雪搖了搖頭,她從來都沒怪過他,其實那時候她有懷疑這項鍊會在鬼谷,但因爲在鬼谷,所以她也沒急着找,總覺得就像是放在自己放心的地方。
墨古沐玄心微微一鬆,緩緩開口道“你當初離開的時候,我知道,卻不想你離開,但我知道我不能阻擋你的腳步,你應該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我便留下它,因爲你說過它對你很重要,我便想你有一天一定會來取它的,我便可以再次見到你……”
聽着墨古沐玄緩緩開口的聲音,公玉寒雪一把抱住他,緊緊的抱住,原來當初是他故意放她離開,原來他忍了這麼多,原來……也許如今再回想,她當初該對他多一點信任。
“瑤瑤,你這項鍊我在祖老的手札裡還見過,你跟我來”墨古沐玄說着,便帶公玉寒雪往一個密室裡走去。
“沐玄,你就這樣相信我,不怕我騙你?”公玉寒雪看着那樣認真神情的墨古沐玄,笑嘻嘻的問着,雖然知道原因,可還是想聽他說點什麼。
墨古沐玄沉默了一會,腳步一直往前走着,待公玉寒雪不耐煩的時候,頓了下腳步,摸了摸公玉寒雪的頭髮道“傻瓜,因爲是你,所以才相信”
公玉寒雪心裡一震,這話樸實而蘊涵着深深的情誼,原來只因爲是她。
公玉寒雪的眼眸瞬間盈上淡淡星光,有些感動也有些顫意,她的回憶裡也有一個女孩對她說過“因爲你是妹妹呀”因爲她是妹妹,所以她犧牲一切來保全她,她曾經失去了她的姐姐,但她一定要找到她,如今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因爲是她而珍惜的人,所以她一定要守護好,這次一定不要再失去了。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墨古沐玄看着低頭情緒低落的公玉寒雪,眼眸閃着憂鬱的光澤,溫聲開口道。
公玉寒雪將自己感性的情緒壓下去,搖了搖頭,不說話,只用手勢讓墨古沐玄繼續往前走着。
可待到了密室裡,墨古沐玄全身一震,氣息瞬間變了,有些凌厲有些冷寒,公玉寒雪倏然擡頭看着有些凌亂的密室,驚呼“這裡的東西是不是少了?”
“嗯,是手札”墨古沐玄聲音裡透着嘆息無奈還有深深的無力感,這一連串事情太多了,超乎了他的所有想象。
公玉寒雪仔細看了眼這一切,腦海裡似閃過一道波光,上前拉住墨古沐玄的手,給他傳遞力量,她懂他此時心中的痛和傷,鬼谷千年未有過的事情,卻發生在他的身上,他作爲谷主其實難辭其咎,也許谷內會有人說是因爲他擅離鬼谷才造成的這一切。
她無法說什麼,只能這樣默默的給他力量,告訴他,自己還在他身邊,公玉寒雪此時緊緊的握住墨古沐玄的手。
墨古沐玄將自己的情緒收斂,儘量用平靜的聲音跟公玉寒雪說道“瑤瑤,對不起,不能給你看了”
公玉寒雪心裡泛起波濤,都到這個時候,他想的還是她,想的是無法給她看那手札,而不是因爲這手札丟失會給他帶來什麼。
公玉寒雪抱住墨古沐玄的手臂,輕聲道“沐玄,沒關係,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她不會讓他一個人單獨面對一切的。
翌日
公玉寒雪醒來後,收拾好自己便來到墨古沐玄的房間,聽到裡面的對話。
“鬼南,將鬼醫找來,讓他外出去救一個人”
“谷主,這……”鬼南有些猶豫的開口。
“怎麼了?他不願外出嗎?就說是我的吩咐”墨古沐玄冷冷開口道,如今這鬼谷不安全了,他只能將瑤瑤送走。
“不是的,谷主,鬼醫不見了,煉藥房也沒有,清理的屍體裡也沒有”鬼南硬着頭皮說道,他本以爲這事是小事,沒想到谷主會問起來。
“什麼?”墨古沐玄聲音陡然凌厲。
“請谷主責罰”
“你們谷主確實該責罰你”看着鬼南跪在地上,公玉寒雪從門外走了進來,聲音裡透着冰冷森寒。鬼南身體一顫,但仍然靜默的跪在那裡,不出聲。
“你也許不知道你錯在了哪裡?讓我來告訴你,如今鬼谷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偶然,誰能更改機關術,誰能這樣熟悉鬼谷的一切,江湖又是如何熟悉的知道沐玄的一切動靜,還能用笛音殺傷你們,我懷疑你們鬼谷有了叛徒,可你清理的傷亡人數都說明鬼谷沒有少一個人”公玉寒雪話也只說了一半,但她的聲音確實冷厲,原來很可能是鬼醫。
“屬下知錯,求谷主責罰”這次鬼南被公玉寒雪一點撥便也明白了一切來龍去脈,心裡自責不已。
“你下去自領責罰吧”墨古沐玄聲音有些幹桑,也許是一直操心勞累,一直在鬼谷,就算掌握大陸動態,可一切發生在鬼谷上,還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還是他覺得最不可能的內部背叛。
“慢着,沐玄,你該讓他將功贖罪,鬼南你將鬼醫的所有習性特點,身高體貌等都詳細的給我列個清單,哼,時間很短,這笛音也該與他有關,相信他在我們不遠處,只要我掌握足夠的信息,我就能讓人找到他”公玉寒雪全身寒氣凜冽看着鬼南道。
說完便坐在墨古沐玄身邊,抱住他的手臂,沉默。
“就照瑤瑤說的去做”墨古沐玄無奈的揉了揉公玉寒雪的頭,淡聲開口道。
“是”鬼南恭身退下。
數日後,各大茶館酒樓都有說書的先生,還有青樓里加設了一些特殊的節目,引得百姓津津樂道,而三大門派貪婪卑鄙的形象也深入人心,鬼谷的無奈和仁慈善良都讓大家感動,紛紛爲鬼谷抱不平。
溪憐幽靜靜的聽着說書先生的聲音,心神有些恍惚,能想到這樣辦法的人,他總有一種感覺一定是她,可他都好久沒見到她了,而公玉寒雪說的那個公玉寒枝,他動用了他所有的力量都無法找到。
他心焦慮急切,如果找不到那個人,他擔心再也見不到她了。
溪憐幽如水般的眼眸裡閃着憂鬱的光芒,曾經溫雅的人如今變的沉默多了。
“主子,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夜梅如一陣風般出現在溪憐幽身邊,恭敬開口道,她是每日一報,也不知道主子爲何要找那畫像的女子,這麼多日子了,一點眉目都沒有,這樣無力感也深深的打擊她們,更害怕主子生氣不再重用她們。
“沒有消息?”溪憐幽如水的眸子幽深瀲灩,閃着暗沉的光澤,彷彿在思忖什麼。
“主子,你說會不會不在大陸,或者是在海外之島”夜梅似想到什麼,驚異開口道。
“或許還在大陸,被跟我們持平的力量藏了起來”溪憐幽清雅出聲道,只是聲音裡含着某種深意。
卻說公玉寒雪變走邊聽着大街小巷的議論聲,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比她想象的效果還要滿意。
密部傳來消息,有在這一帶看到過和鬼醫相似的身影,她相信這鬼醫如果還有什麼陰謀的話,還會繼續行動,她定要找到人,誰都不能傷害沐玄,而且平生她也最恨背叛,她以前是欣賞他醫術界的能力,如今是對這樣人品的人不屑,無論醫術技術在好,沒有美好的品德,一樣什麼都不是。
卻說在公玉寒雪走過街道時,溪憐幽正好往外一看,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直接拋下一切,從二樓雅間踏空落地,可待他落地後,公玉寒雪的身影彷彿不見了。
溪憐幽心裡閃過苦澀,他可能太想見她了,所以產生了幻覺嗎?
“是在找我嗎?”在溪憐幽心情有些低落之時,突然從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溪憐幽全身一顫,驚喜的回頭,看到公玉寒雪那一瞬,全身的血液激動的涌動,如水的眸子閃着瀲灩波光,瑰麗絕色,動人心魄。
“公玉寒雪”溪憐幽心裡有些激動,可乍然面對公玉寒雪,他還是有些無措,他擔心公玉寒雪不滿意他尋找的效果。
“嗯,是我”公玉寒雪看着溪憐幽的表情,便明白他很可能沒找到她的姐姐,不過她也知道找到她姐姐不是那麼容易的。
公玉寒雪擰眉凝重道“溪憐幽,那次我受傷住在公孫屋,你跟公孫屋的主人是不是有聯繫?”她想借助公孫屋找狼大她們,也許只有通過溪憐幽才能跟公孫屋的主人聯繫上。
溪憐幽手心緊握,如水的眸子看向公玉寒雪,眼眸裡閃過複雜的光芒,最終點了點頭,淺淺開口道“你找他有什麼事情嗎?”
“我要找狼大她們,需要借公孫屋主人的力量”公玉寒雪一說起狼大,想到她們可能會受到的苦,眼裡便是嗜血的殺意。
溪憐幽沉默了一會,還是點了點頭應了。
“多謝你願意幫我,如果有消息用鴿子跟我聯繫便好”說完,公玉寒雪便不再停留,腳尖一點踏空離去了。
留下有些悵然若失的溪憐幽,溪憐幽眸光有些黯然,可也只能怔怔的看着那已經消失的背影。
蒼月國
神祀殿
一黑色帳幔垂繞的亭子周圍,發出幽幽波光,露出水面的黑色曼陀羅花都閉合了,風吹着那黑色的帳幔飄飛着,露出裡面全黑的一個人。
此人帶着黑色紗笠靜靜的坐在亭內,在他身前是一個古琴,這古琴也彷彿水晶製成,在這樣一片黑暗的環境下格外的晶亮。
“神祀大人,這是國主送來的靈水,可以治療您的內傷”一個黑色宮裝女子恭敬的跪在池邊,伸手舉高那裝滿靈水的瓶子。
“告訴他,我不需要”黑紗斗笠男子淡漠的開口道,無形的手輕柔的撫摸着古琴。
“大人您還是接下吧,國主說了,沒有他,你跟本不可能離開這裡,就算您用琴音找尋您心中的那個人,她也不會知道您的存在”女子一動不動的緩緩道,不卑不亢,顯然這樣的事情做了不知多少遍。
女子話剛落,瓶子就被一陣陰涼的風席捲走,到了神祀大人手中。
女子知道任務已經完成,便躬身退下。
黑紗斗笠男子透過紗巾望着遠方,口中輕輕喃喃道“你會知道我在這裡嗎?”
數日後深夜
夜色濃重,淡淡的月光下,飄過幽幽梅香,冷風吹過,帶着一絲無法言語的陰冷氣息,襲過山劍門的上空,此時山劍門早已經破敗不堪,荒涼無人。
只是這樣破敗的地方,今夜卻閃着一股凝重的氛圍。
一個黑衣矯健的身影從窗戶中進入一個書房,眼波謹慎的看了眼周圍,便開始翻找東西,突然按在了一個按鈕上,牆壁凹處一個地方,裡面是一個包裹着紅巾的東西。
來人眼裡閃過驚喜的光芒,立馬拆看,看到那金光龍雕令牌,立馬放在懷中,就踏空往外走。
待黑衣人一出院子,突然從高空落下一個大網,將她瞬間罩住,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刻,被網住,可待她要掙脫的時候,這網卻越收越緊。
“別白費心機了,這網是暗影絲,跟你的力量是正對的,你掙扎的越厲害,它綁的越緊”公玉寒雪從高空的樹上落下,嘴角勾起一個冷冽的笑意道。
“你……”黑衣人看到公玉寒雪的剎那,全身一顫,眼眸倏然睜大。
“你是不是還在找她們?”公玉寒雪手一拍,用繩子吊着的兩個人便從樹上被人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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