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卷着落葉,彷彿捲起了那微冷的漣漪,在靜謐如水的秋晨,公玉寒雪和狼二她們馬不停蹄的趕路,山間的小路上,也只能聽到那噠噠的馬蹄聲響,一行五人氣息內斂,卻仍然散發着凝重的冷氣。
也許穿過時空,捨去煙火璀璨,自此她便要踏上屬於她的波瀾之路,曾經時光裡的流沙,前世現代的波影,也只能成回憶了。
晌午時分
狼二看着遠處的城樓,對着身旁的公玉寒雪道“主子,過了那城樓,便可進入赤琉國的帝都”。
公玉寒雪遙看那遠處的城樓,略微思量,淡漠道“看那城門口查的很嚴,我想還是有人會知道我們活着”這一路上,她對狼二她們說自己有些記憶記不得了,她們也只當是在闖鬼谷的時候,受傷了,便將一些事情告訴她。
她知道她現在所處的世界是雲弘大陸,這片大陸上有三個國家赤琉國、狄修國和蒼月國,還有一座神秘之城玉隱城。而隱藏在這片大陸上似乎還有着傳說中未知的力量。
她這具身體的身份便是赤琉國的女帝,公玉寒雪剛聽到的時候,還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對這樣掌權着的身份她是最滿意的了,沒想到穿越的身份還不錯。
想起她剛穿越而來的時候,那個黑衣斗笠男子,公玉寒雪便冷厲的眯了眯眼,他爲何要對她們趕盡殺絕,難道是要篡奪她的帝位?歷史上不都是這樣演的?
“沒想到我們才離開半個月,就有人敢暗中操作,待回去,定要殺個片甲不留”狼四狠厲的看着遠處城樓的方向,全身肅殺之氣全部外放,讓人不寒而慄。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要先想辦法進城纔是”狼三拍了拍狼四的肩膀,神情嚴肅道。
茶館處
公玉寒雪一襲黑衣披風,坐在二樓雅間,望着城樓的方向,眼眸微微眯起,一邊喝着茶水一邊觀察形勢,她在等,等一個時機,好闖入城內。
“唉,真不知道這又怎麼了?好好的進城都那麼難”一樓突然傳來一個大漢的聲音,嘀咕埋怨着。
“噓,小聲點,萬一讓女帝的手下聽到,就是誅九族”旁邊一個老漢小聲的提醒着。
大漢打了一個冷顫,顯然是對那女帝諱莫如深,很害怕。
聽到大家說女帝,公玉寒雪眼眉一跳,爲何她覺得這話很不對勁呢,就說個話,她還能將他們誅九族?
“大家莫擔心,我可是聽說,這女帝消失了半月,已經死了”一個佩劍的青年男子在旁邊說着。
“我說小夥子,你不要命了,這話也敢說”一個老婦人看不下去,小心的道,她是覺得這好好的青年,大好的時光被那女帝殺了太可惜,也太殘忍。
“哼,怕什麼,你們嘴上不說,心裡不是也期待她死了好嗎?”青年男子傲慢的說着,對那女帝非常的不屑。
“可不是,那女帝除了暴戾殺戮,她還能做什麼,弒母殺姊,簡直天理不容”青年男子的話激發了一些長久憤怒的人,讓他們恨不得一吐爲快。
“要不是這個狠毒的女人,現在就是大皇女繼位,公玉月錦纔是我們心中的天女,理應爲女帝”
“唉,可不是,我們都懷念大皇女,可惜被那陰毒的女人給殺了,連她的男人都給搶了,造孽呀”
“我還見過大皇女的夫君一面,我都不會形容,那可真是人間沒有的風姿,我就看了一眼,就覺得死而無憾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女帝給虐待死了,也許再也找不到那樣榮華絕世的人了”一個女子嘆息無奈。
“你們說,那女帝那麼陰狠毒辣,爲什麼老天爺不早早將她收了,禍害百姓呀”
“你們是不知道,女帝身邊有八狼神,助紂爲虐,想讓女帝死的人何其多,但只要八狼神在,女帝就會活的好好的”一個男子看着大家說的暢快,也無人發現,便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放心,那女帝消失半月,即使不死,再回去也不會有那麼容易的”那青年男子總結道,嘴角勾起嘲諷的笑,他可是期待那女帝趕快死了,人人對其憤怒卻無奈。
“是不是說,這城門查的這樣嚴格是爲了防止女帝的手下進城作亂?”一個人突然好奇道。
“所以,我們大家都要團結起來,若是有女帝屬下之人出現的痕跡,一定要及時向上邊稟報,也算是爲百姓做好事了”
……
二樓雅間
狼二她們眼裡閃着殺意,恨不得將那些人給殺了,公玉寒雪自然知道她們想做什麼,掃了她們一眼,讓她們不要輕舉妄動,首先這裡是城樓邊,一有風吹草動,就會打草驚蛇,而嘴長在百姓口上,她們想說什麼,是永遠控制不住的。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川壅而潰,傷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爲川者,決之使導;爲民者,宣之使言”公玉寒雪對着狼二她們緩緩道,這話讓狼二她們心裡一驚,還是她們主子想的深遠。
而公玉寒雪此時心裡是很不平靜,她的眼眸眨呀眨的,嘴角更是有些抽搐,要不是狼二她們在,她真的很想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尼瑪,原來這身份這麼不受人待見,幾乎沒人喜歡她呀,她剛剛還在暗自開心是個女帝的身份。
她真的是欲哭無淚,她很想很想穿回去,她能不要這具身體和身份嗎?
“咳咳”公玉寒雪一口茶憋在喉嚨裡,她這是氣的,心肺疼兼牙疼,她能裝暈嗎?聽着一樓衆人的討論,怎麼越說越恐怖,越說讓她越覺得這身體簡直十惡不赦呀,她都有種衝動替百姓們將這具身體殺死,一了百了。
“主子,你不要聽她們胡說,我們都會守護在你身邊,她們那是不知道主子的苦和主子的好”狼二擔憂的看着公玉寒雪,臉上是生生忍住的怒氣,她現在不能發作,否則定讓那些人生不如死,竟然敢這樣說主子。
公玉寒雪聽着狼二安慰的話,嘴角僵硬的扯出一個笑,卻更像是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