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可是萬衆矚目的男神啊。沒見有一個算一個的女孩,都死死盯着他看麼。Helen如果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當場就向她求婚!”
“打住吧!妄想症!”
黃子凱笑笑,繼續分析道,“你是說,這個蘇姐姐,其實已經和雷總訂婚了。但是兩個人都不甘寂寞,所以……化名找情人?”
蘇米和雷震心有靈犀地相互發狠地瞪了一眼對方。
“你胡咧咧什麼呢!”金允安打斷他道,“反正,莊總最慘!人家兩個人鬧彆扭,他充其量就是個備胎而已。”
拜託!收收好奇心吧!
蘇米一刻都不想多待,尤其是和他在一起,還是一起待在男廁所裡。
這都什麼點子啊!
金允安和黃子凱走了出去。
蘇米長舒了一口氣,這次總算可以趕快走出去了吧!她又要去開鎖。他按住她的手,低聲道,“你快去和他解釋!”
她也有一肚子火就要壓不住了,“喂!你做得就很好嗎!不懂得憐香惜玉,當着女孩的面扔掉那些紙條,你的心也太狠了!”
“我不喜歡誰,也絕對不會耽誤誰。不像你!”
“瞭解。”她冷冷地點點頭,“我沒有你,心狠!”
他望着她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俠氣概,瞬間無語,渾身卻抑制不住地衝、動,他牢牢地將她控制在自己的懷裡,不由分說地親了下去。
她呆住!
不是分手了嗎!不是攆她回家了嗎!
他鬆開她,低沉道,“不要傷害他!”
蘇米緩了緩神,躊躇不前。被人威脅的滋味很不怎麼樣!尤其是這個,“招人煩”的雷震!
他推開門,徑自走了出去。她卻被扔在了男、廁、所、裡!
她緩了緩神,洗手間裡只能聽見沒關嚴的水龍頭,滴滴答答的水聲。她慌忙趁機快步走了出去,頭也不回地一直往前走。
直到走到大廳。金允安遠遠地招呼她道,“姐姐!”
她僵硬的臉抽動了一下,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快步走了過去。
莊哲殷勤地向她遞過來一杯酒,她接過之際,看了看手指捏住高腳杯腿,輕輕搖晃酒杯的雷震,一副事不關己的悠然姿態。
她笑了笑,“莊總,我對這個酒莊的儲藏室很好奇,如果方便,可不可以帶我們去參觀一下?”
“好說好說!”莊哲歡快的笑容爬滿了臉,“呃……”
他忽然想起來,雷震纔是這裡的主人,不由地朝雷震望去。
“莊總,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這三個人到底在玩什麼?
金允安不是個沒心沒肺的人,所以隨便找了個理由,拉着黃子凱又提前撤了。
莊哲見雷震果然是個霸氣十足,冷傲無邊的男神,蘇米這樣素顏的女孩,怎麼會提起他的興趣呢!
SO,他終於可以放心地大追特追自己喜歡的女孩了!
蘇米隨着莊哲,走下通往地下室的鐵藝樓梯,泛着銅紅色光芒的昏暗壁燈將儲藏室映襯得異常陰森、幽靜。
莊哲殷勤、體貼地不離她左右,完全沒了上一次見面時,裝出的那番勁酷。
蘇米對他忽然的柔和,異常反感。
她想着該怎麼和他說自己欺騙他的事。本以爲,故意把他叫出來,在亭廊中就可以把這件事說明白,可惜到處都是人,不是賓客,就是服務生,完全沒有機會。
就這樣一路走到儲藏室。
莊哲臉上滿滿的開心,完全不需要掩飾。既然雷震一言一語之中,都是對他的鼓勵和支持,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雖然,她像朵帶刺的玫瑰,但是勝在芬芳怡人。
第一次見面,他就喜歡上了這個,兜裡只有二十塊錢的萌萌的小女孩;第二次見面,他只恨當時匆匆一面,沒機會管她要電話號碼;
第三次見面,他出盡了風頭,想必,在她心中早已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了吧!
他見蘇米正認真地看着那一個個大木桶,早已抑制不住地想要抱住她。
蘇米醞釀了半天,正要轉身對他攤牌,毫無徵兆地,自己的腰被他張開的雙臂,從後面環住。
她嚇了一跳,忙慌亂地低聲喊着,“莊總,請您自重!”
說完,她用雙手使勁掰開環在腰間的那雙手。
莊哲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將臉靠向她,她嚇得低頭縮在一處,動彈不得。情急之下,她將細跟鞋狠狠地踩在他精緻、鋥亮的深色皮鞋上。
他沒想到她會如此地反抗他,心裡一慌,鬆手,讓她逃脫掉了。
蘇米跌跌撞撞地從儲藏室出去,開啓“迷路”行走模式。
走了好幾圈,仍然是找不到來時的路。她像是進入了迷宮一樣。
索性胡亂走去,無論如何,都會走出去。只要走出別墅,她就徹底逃離了!
莊哲在心裡自責不已,本想呵護她,卻讓她受到了驚嚇。
他頹敗地給雷震打電話,苦惱地對他說,自己表白未果,把心儀的女孩還給嚇跑了。
電話那邊的雷震心裡一沉,忙問,“你們剛纔去哪裡了?”
莊哲如實告知。
要知道,這個偌大的酒莊,儲藏室不止一間!
雷震按照莊哲所說的那一間儲藏室,匆忙走出喧鬧的大廳,無數對着他快要流口水的女孩,遠遠地望着他離去的酷酷背影,不住地盼望他趕快回來。
蘇米終於找到了一扇門,看起來,應該是通向外界。她興奮地跑過去,使勁推開,外面的陽光灑在臉上。她長舒了一口氣,站在陽光下,貪婪地呼吸着暢快而清新的空氣!
金允安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問她人在哪裡?她轉過身看着自己身後,偌大的莊園別墅,笑了笑,“我臨時有事。先走了!替我向大家說一聲抱歉!改天……”
她邊說着,邊擡起臉,盈盈的笑顏在瞬間忽然凝結住。
雷震站在她面前,正冷冷地望着這個要逃跑的女孩。
“改天再見吧!”她對着電話,竟然不自信地結巴上了!
雷震耐心地看她打完了電話,才果斷地吐出了幾個字,“我送你。”